第56章 後悔了，真後悔了！
第56章 後悔了，真後悔了！
因為趕時間, 甘脆兒一行人走的很快，那些王家壽宴上就想要請她燒席的人好不容易加上她的好友後，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市裏暫時不會再來。
晚了一步的人們扼腕嘆息, 但還能咋辦呢？誰叫他們的動作那麽慢呢！
仔細一問, 才知道甘脆兒是接了王雁同學的燒席委托才走的這麽匆忙，一個個深覺王家這幾個小輩雞賊, 怎麽壽宴都辦完了還是他們霸着甘大廚不放啊？
可惜也就只能在抱怨幾句了，甘大廚現在沒檔期！
不過，就算遲了一步，能加上好友也不錯，甘脆兒的朋友圈裏發了不少動态，基本都是在XX村XX家裏燒了XX席的消息, 他們中的很多人這才知道，原來甘大廚竟然是鄉下燒大席的師傅！
他們之前都以為是王家花了大價錢挖來的哪位名廚呢！
這個事實實在太爆炸了，有個妹子沒忍住在自己的朋友圈裏發動态說了這件事。
王家壽宴本來就是圈子裏最近的熱點話題，這條動态一發出，立刻就收獲幾十個點贊, 底下還不少朋友在追問細節。
那人一看朋友們都很感興趣，這也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事情，便又發了動态解釋了一遍，這次把過程說的更加清楚, 還貼了好幾張宴席上菜品的照片出來。
這個人是很喜歡拍照發朋友圈的類型，以往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飯都會拍照片，這次王家壽宴這麽吸引人眼球, 她更是拍了不少。
即使後面賓客們搶菜搶得厲害, 她也不改初心，必須先拍照再去搶！因此, 當時在場的賓客們，還真就她的照片拍的最多，其他人都顧着吃了。
這朋友圈一發，妹子頓時成了最近圈子裏的“頂流”，不管以前熟不熟的都願意來湊個近乎打聽一下情況，讓她的人脈又漲了不少，家裏人也挺高興的。
畢竟他們這個家庭，當然是人脈越廣越好。
沒過幾天，有不少當時的賓客也跟風發了動态，只是照片不如她的多，動搖不了她頂流的位置，不過因為角度不同，也小火了一把。
這時候，基本大半個圈子裏人都知道王家壽宴上的神秘大廚是何方神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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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在知道那只是個鄉下燒席師傅後很是不屑，只認為大家一水兒地誇贊吹捧那個燒席師傅不過是捧着王老爺子，畢竟誰也不好說王老爺子的壽宴上請的大廚很差勁不是？
更多的是中立黨，覺得那大廚的手藝應該還可以，至少照片上的菜看起來很不錯，但也只是可以，算不上頂尖，只是賓客們為了捧着王老爺子故意誇大了的。
只有小部分人還是比較相信的，覺得這些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矜持還是有的，不至于為了捧老爺子這麽谄媚一個鄉下廚娘吧？
就是不知道，這小部分的人如果看到了王家宴席上，這些“有頭有臉”、“矜持”的賓客搶菜的模樣，還會不會這麽篤定。
反正這一小部分人确實上了心，裏面的一些吃貨和賓客們一樣惦記起了甘大廚的席面，只可惜人家已經回鄉下了！
太可惜了！居然不能（再）吃一頓！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人看過動态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典型代表就是當時舉辦集體升學宴的主家之一——衛爸的那幾個商業對手。
馮家旺就是其中最後悔的一個，他跟衛爸一直有摩擦，當時接到衛爸去農村給兒子辦升學宴的請柬後，諷刺完對方丢人随手就把請柬扔了。
那時候他心心念念的是搞到一張王家宴席的請柬，拉拉關系是一回事，至少也可以嘗一下那位神秘大廚的手藝，開個眼界嘛。
可是直到最後他都沒能拿到請柬，一直有些遺憾。
哪裏知道，王家壽宴上請的神秘大廚，就是衛爸當時辦升學宴請來的大師傅啊！
難怪這老畢登不怕丢臉也要去鄉下辦酒席，雞賊啊！老陰比啊！就說那老畢登給他發請柬是不懷好意呢！
現在終于想明白一切的馮家旺後悔地直拍大腿，姓衛的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去赴宴，而且肯定會嘲笑他在鄉下辦酒席，卻偏偏要給他一張請柬，就是等着他知道真相會後悔呢！
他可是親手扔掉了神秘大廚的宴席請柬呢，世界上還有什麽比明明唾手可及卻被自己親手錯過更加追悔莫及呢！
如果本來就沒有機會得到，他也不會這麽難過。
這真實傷害拉滿了。
直娘賊的老畢登，良心大大滴壞了！
馮家旺捂着心口痛悔的要哭了，千金難買早知道啊嗚嗚嗚！
有這種相當後悔的，那根據悲喜平衡原則，自然也有非常開心的，衛爸當初請的親戚知道了甘脆兒是王家壽宴的大廚後，又向他道謝了一輪，這是真親戚啊，有好事就想着他們，真是沒得說！
就是可惜，不能再吃一次那滋味絕佳的酒宴，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等到懊悔過也惋惜過，有那腦子比較活的人就開始琢磨了，既然人家回鄉下燒席了，那他們去鄉下蹭席不就得了？
反正主家每次辦酒席，為了避免菜不夠吃而丢人，每次訂的席面肯定都有多餘的，多加他們幾個蹭飯的也沒關系吧。
他們也會登記人情嘛，又不是去白吃白喝。
這些特別想再吃到甘脆兒席面的富二代們準備去鄉下“走親戚”了，也是他們不了解情況，不知道十裏八村的村民早就為甘大廚的席面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還以為只要自己拿着錢去蹭就能蹭到呢！
不久後他們三三兩兩結伴下鄉去蹭席，那時候才弄清楚真實情況，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別提有多搞笑了，不過那已經是後話，以後再說。
甘脆兒走得急，并沒有關注後面鬧出來的這些事情，她們一行幾個年輕女孩兒都麻利得很，有條不紊地買好新鮮的菜，裝上在柴火房打包帶走的鹵味，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山去了。
吳招娣的老家黎清山很偏遠，從三平村開車過去都要一個小時，上山的路更加難走，大部分都是土路。
居民們都是一戶一戶散落在山坳之中，非常貧困落後，但周圍的景色卻是山清水秀，非常的寧靜祥和。
要是城裏人從照片裏看到黎清山的狀況，青山綠水，農家小院裏炊煙袅袅，恐怕有不少人會非常向往這種樸實安詳的日子，但只有真正生活在這裏的人，才知道日子過的有多苦。
來到這裏，王玥開車都小心了不少，她還從沒有開過這種山裏的路呢，她覺得自己要是一個人過來恐怕會迷路，還好有吳招娣給她指明方向。
到了山裏，氣溫頓時就降了下來，王雁打開車窗呼吸着外面沁涼的新鮮空氣，感覺渾身都舒服了很多。
“山裏好涼快啊，堂姐不要開空調了吧，打開車窗吹自然風舒服多了。”
女孩兒們都很贊同她說的話，于是王玥關了車載空調，大家紛紛打開了車窗。
“狀元姐，這裏空氣好好，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啊！平時我在城裏也沒感覺空氣怎麽不好，昨晚住在三平村我還覺得那裏的空氣已經比城裏好多了，沒想到你家這邊更清新！”
“甘大廚她們村不算山裏，離城市也不算太遠，光論空氣可能比不上黎清山，但是村子要富裕許多……”
吳招娣從小在山裏長大，後面又去了城市裏讀高中，其中的差異特別明顯，三平村要好得多，在鄉裏都算富裕的。
“哎呀，課本裏也說了，發展就會破壞環境，這裏山清水秀的，要是真破壞了去辦工廠，還蠻可惜的……”
王雁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着，吳招娣也看向窗外不接話，确實，發展會破壞環境，但是對這裏貧窮的山民來說，破壞環境的危害實在過于遙遠，但沒錢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城裏來的小姑娘，即使王雁已經被教的很好很會考慮別人了，但仍舊難以做到跟他們感同身受，吳招娣也無意跟她辯論這些。
她只是看着窗外熟悉的一草一木，心底浮起了一些莫名的酸澀。
當時她被家裏人逼着退學嫁人時恨死他們了，逃離了山村去城裏上高中後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但現在看着外面山林十幾年如一日的模樣，心中仍然眷念着……
吳招娣指着路開到了山村中學，學校的倆老師知道今天開席的事，昨天就招呼着學生們把場地收拾了出來。
就是學校的一小塊操場，當初李校長自己請人鋪的水泥，現在已經很舊了，但比外面的泥土地還是要體面得多。
有幾個學生一直待在外面東張西望，遠遠看到王玥開的車立刻一蹦三尺高，蹦蹦跳跳地朝學校裏跑去，大嗓門随風飄來，車裏的人都聽見了。
“校長！老師！姐姐到了，姐姐到了！”
“這嗓門不錯啊，”王雁打趣道，“狀元姐，看來你在學校裏很受歡迎。”
吳招娣表情柔和地笑了笑：“還好，我放假的時候回來，會給她們帶點兒糖來吃。”
她高中讀書的時候就有獎學金，超市裏賣的那種最普通的散裝糖果又不貴，每次稱上幾斤回來分下去，這些妹妹們都吃得很開心。
等王玥把車子開到門口的時候，兩個大人已經帶着一大群小姑娘迎上來了。
等車在路邊停穩，吳招娣率先下了車，飽含感情地叫了聲：“校長！張老師！我回來了。”
“哎、哎，好！”
兩位老師也很激動，甘脆兒站在車邊偷偷打量着她們，看着像是五十來歲的婦女，皮膚黝黑粗糙，沒有化妝，穿着打扮都很樸素，她感覺像是電視裏上世紀九十年代那種打扮。
常年的辛勞在她們身上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光看外表也并不好看，但甘脆兒覺得她們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她形容不出來。
那是一種憐憫并融入苦難、卻拼盡全力想要在這苦難的泥地裏種出花兒來的感覺。
吳招娣跟她們寒暄了幾句，就連忙給甘脆兒她們介紹：“這是我的兩位老師，李校長和張老師，這位是十裏八村特別有名的小甘師傅和她的徒弟，小甘師傅做菜的手藝特別好，城裏的人都搶着想吃她燒的席呢……”
甘脆兒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面對兩個老師驚訝的目光更是，搖搖頭謙虛地說：“沒有狀元姐說得那麽好……”
“甘大廚你就別謙虛了，我來作證，我就是專程來蹭甘大廚的席面的！”王雁嘻嘻哈哈地走上前，恭敬地朝兩位老師鞠了個躬，“老師們好，我是狀元姐的同班同學，我叫王雁，那邊那位是我堂姐王玥，今天都是來蹭席的，可不要趕我們走喲！”
“這怎麽會呢？來來來，大家都進學校裏坐……”李校長招呼着大家往裏走，但一些膽子大的學生們卻是湊到了車旁邊，吸着鼻子聞着什麽。
“好香啊！”
“我聞出來了，好像是肉肉的香味。”
“肉哪裏有這麽香？”
“怎麽沒有，肉肉不香什麽香？”
“你們幹什麽呢？”張老師趕緊呵斥她們，“別圍着別人的車子，這樣沒禮貌。”
“沒事沒事兒，正常，太正常了！”王雁看着圍在貨箱旁不停聳鼻子的女孩子，哈哈大笑起來，“我們一路上鼻子都聞慣了，裏面裝的是甘大廚的鹵味啊！小妹妹們鼻子可真好！”
貨箱是封閉的，裏面的鹵味更是蓋上了蓋子密封着，再加上不是加熱狀态，那香味已經淡了許多，不過距離稍微近點還是能聞到。
“昨天我們住在柴火飯的時候，救命啊那肉香簡直是武器吧，我被香得暈頭轉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那胃咕咕叫的，我差點就半夜起床去廚房偷吃了。”
王雁誇張地說着，一想到昨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蛄蛹就連連嘆氣，也算是感受到了當時左鄰右舍村民們的痛苦。
“真的啊，我也差點摸去廚房了！”王玥接口道，她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說呢，原來堂妹也一樣啊，那沒事了。
聞言吳招娣也羞澀地低下了頭，小聲說：“我也睡不着，不過沒想着偷吃肉，只想着要能喝一口鹵水也好……”
不能說話的黃安安在一旁啊啊地用力比劃着大拇指，示意她也是！
真的，她當了甘脆兒這麽久的徒弟，也沒法習慣那肉香呢！
“這麽厲害啊！”李校長更加驚訝了，看這小甘師傅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沒想到廚藝居然這麽好？
不過，她沒忍住地抽了抽鼻子，車廂那邊飄來的香味兒是真香啊，對常年沒吃過什麽好東西的山裏孩子們更是誘惑力驚人，一個個圍着車子不願意動，還叽叽喳喳地讨論着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才能這麽香。
“肯定是肉！不是肉沒這麽香！”一個學生斬釘截鐵地說。
“我也覺得是肉，不過比我家過年時吃的肉香多了……”
“那肉肯定不是普通的豬肉吧？”一個學生很嚴肅地說，“這麽香，是不是張老師以前講的故事裏的龍肉啊？”
“哦！難怪這麽香，原來是龍肉！”
一邊尖着耳朵偷偷旁聽的甘脆兒：……
王雁嘎嘎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龍肉哈哈哈！誇還得是你們會誇啊，甘大廚我悟了，我以前的形容也太匮乏了吧！”
甘脆兒：“……要不咱們還是先卸貨吧？”她真的要不好意思了！
随着貨廂門打開，裏面悶了一路的濃郁香氣立刻全數撲了出來，把圍在旁邊的學生們給迷得暈暈乎乎。
“這麽香！怎麽還能比之前還要香！”
“好香啊，我餓了……”
“姐姐帶回來的究竟是什麽好吃的，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麽香的味道……”
“好了好了，別圍在旁邊了，我們把東西都搬進去，等會兒做完菜就可以吃了。”吳招娣趕緊來拉這些初中的小妹妹，兩個也被香迷糊的老師這才回過神來，也來招呼孩子們讓開點，大孩子照顧小孩子，等場面安靜下來後，她們也一起走上來幫忙搬東西。
幾人齊心合力把車裏的東西搬進學校裏，裏面是一塊平整的水泥地，擺滿了從教室裏搬出來的課桌，一張一張地拼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
不遠處是竈臺，有新的有舊的，舊的應該是老師們平時做飯用的，新的就是這幾天現壘的。
甘脆兒的屁股後面跟着幾串小孩子，她們早就知道她就是今天的掌勺大師傅，黏在後面不太肯離開。
說是中學生，其實裏面還有不到十歲的，都是年紀太小了幹不了什麽活兒的，被家裏扔到學校裏讓老師帶小孩兒了。
甘脆兒也不介意，只吩咐她們稍微站遠一點兒看，等到那一大桶鹵肉在竈火上燒熱的時候，那袅袅升起的香味又再次給了她們暴擊。
年紀小的孩子們眼睛都快變成了蚊香，滿臉暈暈乎乎的模樣可搞笑了，在她們的心中，還從沒有過這麽香的概念！
本來以為之前已經很香了，沒想到還能變得更香！這真的超出她們的理解範圍了。
而從大城市裏跑到山村支教的李校長自認為也算有見識，但這濃郁的香氣也同樣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她陶醉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不安，私底下扯過吳招娣偷偷問她。
“招兒，你跟校長說實話，這麽厲害的大師傅得花多少錢啊？我知道你有獎學金，但是你得留着上學去花……”
“校長，甘大廚要的不多。”吳招娣也低聲回答，本來甘脆兒的報價低得她完全不能接受，她也不是啥都不懂，這報價簡直是十裏八鄉最低的一檔了。
甘大廚人好，想給她省錢，但她不能接受啊。
後來吳招娣朝柴火飯的老板打聽了村民們平時請甘大廚燒席的價格，有點貴但還沒她想象中的貴，她可是知道王雁的家庭的，能在王雁爺爺的壽宴上主廚的大廚，這價格真的便宜。
吳招娣說什麽也要按照行情來，這是她打暑假工的工資，請老師和妹妹們吃飯還是請得起的！
最後她們商定了三百五一桌的純工費，要是讓吳招娣自己去吃這麽貴的她肯定舍不得，但這是謝師宴，請的又是甘大廚，她連心疼都沒有，只想着吃了！
尤其是昨晚聞着一牆之隔的廚房裏飄來的鹵肉香味兒，吳招娣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現在吃席啊！
“校長，別擔心，我用的是打暑假工掙的錢，市裏和一中都給我發獎金的，上大學的錢您不必擔心……”吳招娣一邊說一邊心不在焉地往竈臺那邊瞟。
“那邊在忙呢，我想幫小甘師傅洗洗菜打打下手，我過去了哈！”
李校長和張老師都有些暈，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對視一眼，得，她們還是也去幫忙洗洗涮涮殺雞宰鴨吧！
六桌菜不算多，王家姐妹是氣氛組，頂多只會洗洗青菜黃瓜什麽的，不堪大用。
但像吳招娣、兩個老師這樣的，那是幹活的一把好手，還有幾個幹慣活兒的年紀大一點的女孩兒來幫忙，殺雞宰鴨剖魚忙得井井有條。
就連禦用打雜黃安安都被她們搶活兒搶得疑似要失業。
黃安安的心中迅速起了危機意識，給魚打花刀的時候狠狠地展現了一番技巧，表明她還是有用的！
沒兩個小時，前期準備就差不多了，麻利得很。
甘脆兒準備先做一道幹燒鴨，這道菜的主料是鴨子和大肥肉，配菜有香菇、火腿、筍丁和青豆，味道濃郁，非常下飯。
這剁鴨子的活兒只能甘脆兒和黃安安師徒來做，甘脆兒相當利索地在頸子上劃了一刀，抽出食管，再劈開鴨子剔除脊椎骨，把肉很厚實的鴨腿、鴨胸等一些地方改一下刀，到時候能更好地入味。
黃安安比她要慢，不過手法沒問題，甘脆兒一邊處理鴨子一邊盯了她一會兒就不管了。
處理完鴨子，再把肥肉、香菇、火腿、筍丁等配料都切成筷子丁，除去肥肉丁後把它們一起焯一道水。
從劈鴨子到切丁一氣呵成的功夫把圍觀的中學生們看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切丁時蜻蜓點水般優雅利落的刀法，更是讓她們的嘴巴張成了O型。
切丁并不難，但切肉卻容易的像切豆腐，切出來的筷子丁大小幾乎一致，她們真沒見過。
平時她們家裏做菜誰會這麽講究啊？
“姐姐，你是武林高手嗎？”一個看着可能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兒擡着頭用星星眼看着甘脆兒。
又是一個把她認成高手的小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