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市吃吃吃
第71章 夜市吃吃吃
第71章
大半年沒見的女兒突然有了廚藝飛漲到自己看不懂的地步, 甘爸一時心情複雜。
難道是他之前忙着做生意和打牌，太不關心閨女的情況了，才錯過了閨女的廚藝突飛猛進的過程？
果然還是他對閨女的關心太少了吧！
“閨女……你爸我以前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以後一定好好關心你, 給你掙錢買房！”
心虛且愧疚的甘爸信誓旦旦地說，其實要不是沉迷打牌全輸光了, 他以前攢的錢是能給女兒買房付首付的，但是現在……
說多了都是他腦子進的水，當時他為什麽就沉迷打牌了呢？還打的那麽大！啥都輸光了還要繼續……
甘脆兒一時不知道甘爸這突如其來的幹勁是怎麽回事，但有事業心是好事，她也就沒說什麽，只催促着對方吃飯。
“好好好, 你也吃！”甘爸既被飯菜的口味折服，又感嘆于女兒親手下廚的一片心意，大口大口地幹起飯來。
只是甘脆兒卻只吃了小半碗飯，甘爸看了也沒多問，更不像其他家長那樣會催促着孩子多吃。
在他看了, 自家女兒是最最乖巧懂事的，從小到大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都沒讓他操心，沒道理都這麽大了，吃多少飯還用他這個做爸爸的教？
那當然是女兒自己覺得合适就好。
半碗飯也行了, 晚上少吃點也好。
甘爸奉行不随便插手女兒事情的習慣，自己吃得更歡了，女兒吃不了的飯菜, 他統統掃光！
甘爸心情激動地吃完了一頓晚飯, 打了個飽嗝兒，覺得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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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今晚這頓飯比起來, 他以前吃的那些都是什麽啊，他以前做飯給閨女吃，簡直像是在虐待……
甘爸突然覺得如果開飯店的是他女兒，有這種手藝，別說是首付了，全款也能輕輕松松攢下來吧？
如果他那個小飯館還在就好了……
“爸，”甘脆兒的聲音打斷了甘爸的思緒，“你不是在夜市擺攤嗎？也該出攤了吧？”
“哦哦，對，确實該走了！”甘爸從幻想中回過神來，“我先把碗洗了，咱們就去。”
甘爸快速收拾了碗筷，将廚房裏熬着的一大鍋湯搬了出來，先前甘脆兒在做飯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口大鍋，聞着是由大骨頭加上一些佐料熬煮的濃湯，早已經熄了火，現在已經變得很溫了。
“我先把這個鍋搬下去，你等我一會兒。”甘爸囑咐了一句，搬着鍋出了門，還好這是電梯房，上下樓并不麻煩。
甘爸來回幾趟搬東西，甘脆兒也幫着他一起，看他這些工具，不用說也懂了他做的是麻辣燙的生意。
“做其他的生意一個人忙不過來。”甘爸解釋道，“麻辣燙我只要白天在家裏熬好骨頭湯，準備點菜帶過去現煮就行了，像那些丸子、肉排之類的都是半成品，不用費太多功夫，也丢進湯裏一起煮熟就好。”
甘脆兒點點頭，一個人做餐飲确實忙不過來，不過像甘爸這樣就煮鍋湯，其他的東西都買的現成的，也就賺點辛苦錢，攢錢付首付什麽的……嗯，她還是不要開口打擊對方的積極性了。
甘爸騎了一輛腳踏三輪車，看樣子就知道是二手的，車鬥裏堆了不少東西無法載人，不過夜市不遠，甘脆兒就慢悠悠地跟在車旁邊一起走。
天色還亮着，夜市一條街的小老板們已經忙忙碌碌地開始支攤子了，聽甘爸說這裏是要交攤位費的，不過交的并不多。
甘爸來到往常擺攤的地方，他今天來得稍晚了一些，兩邊都已經有人支好了攤子，看見他來，旁邊的兩個老板還笑着打了聲招呼。
“甘老板，來了？喲，你身邊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誰啊，你女兒？”
“對，我閨女。”甘爸一邊忙着往下搬東西一邊回答，“大學生，來這邊實習，晚上沒事就跟過來看看。”
“哦哦，這就是你那個大學生女兒啊，長得可真俊！”一旁賣炸串的阿姨來了興趣，打量着甘脆兒啧啧誇贊，“不光是俊，看着就很聰明……哎喲，她還幫你搬東西，勤快又孝順，甘老板你養的女兒可真好！”
“那是！”一聽人誇閨女，甘爸立刻來了精神，“不是我誇，我閨女可是最孝順乖巧的，在家裏就常幫忙幹家務，讀書也好，你知道XX大吧？我女兒明年就要畢業了，現在來這邊實習，實習工資都有四千五呢，還交五險一金，坐辦公室的，白領！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比她爸可有出息得多了……”
那賣炸串的阿姨聽得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麽好啊？實習工資就有四千五了，還有五險一金，還是讀大學好哦，我女兒也要供她讀大學，希望她也能考個好學校。”
甘爸深以為然地點頭：“是的噻，我們做父母的這麽辛苦，不就是為了給孩子們提供一個好的學習環境？這大學一定要供的。”
“哼，那也得孩子争氣才行！”另一邊的攤主酸溜溜地開口，“我兒子就考了個大專，學費也不老少，畢業了也沒找到什麽正經工作，現在還天天窩在家裏打游戲呢！”
這話甘爸不好接，那炸串阿姨接口道：“哎，老哥我看你這生意還不錯，你家小孩兒真不想找工作的話，讓他來幫你幹活兒好了，也省的天天在家打游戲。”
“哼，那個懶東西，喊不來！”家有逆子的攤主說着目光就落到甘脆兒身上，“唉，還是你這女兒養得好，女兒才是爸爸的小棉襖，我家那個逆子就是讨債鬼……”
“其他不說，甘老板這個女兒确實不錯，又俊又勤快，還孝順……”
莫名其妙又得了一通誇獎，甘脆兒腼腆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
從古代到現在，她都是長輩們最愛的那個崽！
閑談間攤位已經擺好，天色也暗了下來，夜市附近有一所大學，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學生。
漸漸的各種香氣彌漫開來，有炸串燒烤麻辣燙，還有壽司車奶茶車什麽的，各種聲音和香味混雜在一起，讓甘脆兒感覺到一種熙熙攘攘的煙火氣。
甘脆兒搬了個折疊小板凳坐在一邊，看着她爸麻利地給靠過來的客人們燙菜下粉，骨頭湯的香氣在整條街裏霸道的燒烤味中并不太顯眼，但還是有一些學生直奔過來，看着像是老顧客。
九月的夜晚已經沒那麽熱了，配合着搖頭的風扇，在外面吃麻辣燙也不算很熱。
不過客人并沒有特別多，甘爸完全忙得過來，甘脆兒也就沒去幫忙，觀察了一會兒見沒自己什麽事，于是起身逛起夜市來。
幾步開外的燒烤攤前人不少，濃郁的油脂香氣中夾雜着辛辣的孜然和辣椒，甘脆兒也湊熱鬧地靠了過去。
鐵架子上已經擺滿了客人點的燒烤，油脂滋啦啦地脆響，五花肉裏的油順着滾燙的烙鐵滴下去，滴落到底下的炭火上，噼啪一聲冒起小小的火焰，火舌舔了一下上面的肉串，攤主熟練地提起肉串翻了個身。
炭火烤肉的香氣噴香撲鼻，這油脂的香味就算是佛祖來了也控制不住自己啊，甘脆兒咽了口口水，果斷點了幾串。
肉串中夾了兩個烤茄子，茄子的表皮已經起皺泛焦，裏面的茄肉烤的綿軟出水，上面撒的蒜蓉已經陷進了茄肉中，蒜香混着烤茄子的香味簡直是降維打擊。
而這條夜市街上，燒烤攤有好幾家，夾在在這種香味霸道誘人的燒烤攤中，甘脆兒覺得她爸的麻辣燙還能有這麽多生意，不錯了……
甘脆兒等了一會兒，她的烤串就好了，她先拿起五花肉串嘗了下，各種烤肉的香料味占據了整個口腔，五花肉本身的味道反而有些被掩蓋了，而且肉烤的有點過焦。
五花肉稍微烤焦一點會更香，但是這個度不太容易把握，烤過了度就會變硬，特別是肥肉的部分硬的有些硌牙。
甘脆兒吃的這串就是有點硌牙的那種焦。
而且還有點鹹了，不過忽略這點缺點，這烤肉麻辣焦香的口味也很受大家歡迎的，不然也不會圍了這麽多客人。
茄子也是烤的有點鹹了，不過綿軟的口感混着蒜蓉還是挺香的，甘脆兒還是津津有味地吃光了。
掌中寶烤的還行，至少沒焦。
吃完了燒烤，甘脆兒又在夜市裏轉悠着，坐下來吃了一小份龍蝦粉。
就是為了今天的夜市，她晚飯才吃的那麽少，現在正留着肚子呢！
這小龍蝦粉味道也就馬馬虎虎，不太入味兒，就連小龍蝦也是，外殼還能嗦點味兒，但裏面的蝦肉就真沒什麽調料味道，但問題是湯還挺鹹的。
以甘脆兒的标準來說這攤子的小龍蝦粉是不及格的，但她瞧着這個攤子的也還有生意，應該說夜市裏的兩家小龍蝦攤位生意都還行。
應該是兩家的口味都半斤八兩，沒有競争也沒有選擇，想吃小龍蝦的就只能在這兩家吃吧……
不過生意也不火爆就是了。
甘脆兒有點一言難盡，這種味道也能生存下去，看來競争是真的不行，可憐的學生們……
勉強吃完粉，甘脆兒又轉了一會兒，去奶茶車上買了杯鮮榨的香蕉牛奶汁，厚潤的香蕉泥被純牛奶稀釋，加上一點兒冰塊兒，不用再額外加糖，粗吸管吸上一大口，冰冰甜甜、口感醇厚，爽！
甘脆兒拿着果汁一邊喝一邊逛，等她吃的差不多了轉回甘爸的攤子前，已經快要收攤了。
甘爸見她回來，一邊擦着桌子一邊笑着問：“回來了？這裏的小吃挺多的，有喜歡吃的嗎？”
“香蕉牛奶好喝！”甘脆兒一口回答，這是她覺得今晚最好吃的東西了。
“喜歡喝香蕉牛奶？我給你買個榨汁機吧，放到你實習公司的宿舍裏，想什麽時候喝都可以。我再給你搬兩箱牛奶去，太重了你搬不動……”
甘爸絮叨着，甘脆兒微笑聽着，沒告訴她爸她能徒手颠十幾斤大鐵鍋的英勇事跡。
有時候也得給做父親的一點兒面子，她也樂得當一個柔弱無助連箱牛奶都搬不起的林妹妹。
不過……實習公司？她應該是不會去的，讓她颠十幾斤大鐵鍋做幾十桌菜都沒問題，但是讓她坐辦公室裏對着電腦就真的要麻爪了。
哎，廚子當不了好白領啊！
“爸，我想着，明天的湯我來熬吧。”
到了收攤時間，甘脆兒幫着收拾的差不多了突然開口說道。
“啊？”甘爸正把折疊桌椅折好放到三輪車的車鬥裏，聽明白女兒的話後連忙搖頭，“閨女，你別忙了，多休息休息，這裏你是第一次來，白天可以逛逛街什麽的，這裏可比咱們那市裏繁榮多了，你多玩兒幾天我再帶你去公司報道。”
“爸，我是認真的。”甘脆兒解釋道，“我的手藝你也嘗過，你讓我試試，不是說要攢錢買房嗎？我也要出一份力。”
甘爸滿頭問號，他是要給女兒攢錢買房付首付……但這關女兒什麽事？
他攢他的錢，女兒吃吃喝喝當當白領就好了。
“爸，我不喜歡逛街，一個人逛街有什麽意思？讓我做菜就行。”甘脆兒說的真心話，站着做幾十桌席面都沒事，但去逛街……逛一兩個小時她覺得自己就要廢了。
甘爸欲言又止，想了想也沒再反駁。
主要是他想通了，女兒剛來又不認識什麽朋友，一個人逛街是沒意思，等去公司實習了，多認識幾個同事就能一起玩兒了。
現在女兒心疼他，要幫他煮幾天的骨頭湯……反正也就幾天嘛，沒必要拂女兒的好意。
至于閨女熬湯的麻辣燙能讓生意變得更火爆……這事甘爸想都沒想，怎麽可能呢？
不都是熬骨頭湯嘛，閨女就算廚藝比他好一點兒，但骨頭湯不就那個味？麻辣燙不就是那個味？辣碟小料不都一樣？
換成他閨女來做能好吃多少？不可能的嘛！
等過幾天閨女去實習了就好了！
甘爸非常簡單且樂觀地想。
但是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甘爸淩晨四點多起來先去對面給小老板做了早飯，一杯現煮豆漿，一個水煮蛋，還有五個小籠包。
高中生小老板六點多起床吃了早飯，吃的時候想起什麽提了一嘴：“明天早上想吃面條了。”
“那明天做面條，臊子想吃什麽？”甘爸問道。
煮面條可比揉包子簡單多了。
高中生想了想才回答：“紅燒牛肉的。”
OK，安排！
高中生吃了早飯就去上課了，甘爸收拾了一下回到隔壁的時候也才七點過幾分，這個時候估計高中生已經在教室裏上早自習了。
甘爸做的早飯有多的，以前一直是這樣，小老板包吃包住嘛，只要不是太過分，大老板也不在乎他順手給自己做吃的。
當然，甘爸還是挺規矩的，擺攤麻辣燙的食材從來不從大老板給的生活費裏偷占，記賬很清楚，所以大老板也挺放心他。
這年頭找個能信任的保姆也不容易，大老板為了讓他安心給兒子做飯，還主動讓秘書給他說讓甘脆兒來公司實習，也是因為他在這上面老實得很。
父女倆吃了早飯，一起出門買了不少食材回來，甘脆兒就開始了她暫時的新事業——搞麻辣燙！
甘爸是真沒把女兒幫自己熬湯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做完中飯給小老板送飯回來，聞到了開始出香的湯也沒在意，直到下午，他做晚飯的時候，那香味就讓在旁邊的燃氣竈上炒菜的甘爸頻頻轉頭看。
好香！這香味怎麽這麽濃郁？怎麽跟他熬出來的湯不一樣？
心思老是往湯上跑，甘爸切菜都有些心不在焉，還悲劇地切到了指頭，“嘶”了一聲趕緊沖水洗了洗，回到卧室去找創可貼。
甘脆兒看着親爸食指上包的創可貼有些無語，果斷接下了做晚飯的活兒。
“爸，你還是歇着吧，傷口別碰水了，今天的晚飯我來！”
甘爸昨天吃了一頓有史以來最好吃的美味後，也有點饞閨女做的飯，再有那香飄十裏的骨頭湯勾的胃裏饞蟲癢癢的，這下也不推拒，立刻就同意了。
反正……反正閨女也就能做幾天飯，也不算勞累吧……甘爸有些心虛地想。
“小老板有什麽忌口的嗎？”甘脆兒細心地先問了一句。
“沒有，但是他不太愛吃蔬菜。”
“哦~”又是個不愛吃蔬菜的小孩子！甘脆兒專治挑食。
茄子能沾肉味兒，算是不愛吃蔬菜的人最容易接受的一道菜，今天安排起。
葷菜嘛……來一道排骨炖豆角，不愛吃菜是吧？不行，得吃。
最後一道菜就炒甘爸切了一半的裏脊肉，兩葷一素，夠給面子了吧？
甘脆兒先利落地剁好了仔排，咚咚咚地下刀又快又準，倚在廚房門口圍觀的甘爸看的直咋舌，他閨女手起刀落利索地剁排骨的模樣，莫名讓他的脖子一涼。
他閨女的力氣有這麽大？剁骨頭什麽時候這麽熟練的？雖然這次是比較軟的仔排吧，但是也太……嘶。
他是送的閨女上大學吧？？？
全然不知道甘爸複雜的心理活動，甘脆兒剁完骨頭就熱了鍋，開始幹焙花椒。
花椒焙香再磨粉，她不算秘方的秘方，任何要椒香的菜自己焙花椒粉，比買的香多了。
花椒粉準備好了之後就可以熱油了，油熱後把豆角全部倒進去，直接用鍋鏟煸豆角。
甘脆兒颠鍋翻勺，把豆角煸得透透的，顏色越發翠綠，起鍋裝盤。
然後再倒油，放入大料、姜片、大蔥和排骨一起煸炒，這直接用油煎排骨，沒兩下就出香了，油香油香的跟五花肉的感覺還有點不一樣。
甘脆兒控制着火候煸炒着，只聞見肉香不見半點糊鍋，這一手又把甘爸看直了眼，要把排骨煸透還一點兒不粘鍋，看着容易但也很考驗手法的。
排骨越煸越香，再撒上之前焙好的花椒面，這一下花椒的麻香混合進去更得勁，甘爸在門口已經忍不住用力吸起氣來。
燒排骨放花椒面，他以前還從沒這麽做過，而且做菜放的花椒面都是超市買回來的小瓶，這現焙的可真香啊……
等甘脆兒加了料酒和醬油翻炒，香味就更加濃郁和豐富了，再倒水炖湯，她就暫時不管這鍋排骨了，去做其他菜。
先做燒茄子，茄子洗淨去皮，甘脆兒加了點玉米粉抓一會兒再放油鍋裏炸。
“你這是做燒茄子吧？為什麽加了玉米粉？”已經震驚過頭的甘爸都忘了這是自己閨女了，見到這一步像個學生一樣脫口問道。
“鎖水定型嘛。”甘脆兒回答，“茄子直接放油裏炸，吸的油太多了會很膩，裹點玉米粉又鎖水又隔絕了太多油進去，更好。”
自學成才開了上十年小飯館的甘爸：“……”
同樣都是自學成才，你為何如此天才？
甘爸有點懷疑人生，他當了這麽久飯館老板，炒菜居然還不如他那上大學的女兒！
神啊，他閨女這做菜天賦，他這個當爸的都嫉妒好嘛！
甘脆兒炸茄子的時候順便用醬油、蒜末、水澱粉等調料調了一碗汁，燒茄子嘛，各種調料自己喜歡什麽加什麽，但是蒜末一定是靈魂！
燒茄子怎麽可以沒有蒜？
等甘脆兒麻利地把菜炒好，仔排炖好收汁，深受打擊的甘爸這才恍恍惚惚裝菜到保溫盒裏，又另外用保溫杯裝了一大杯的濃湯，提着今天的晚飯就去給小老板送飯了。
晚上校門敞開，甘爸拎着飯桶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小老板的教室，把晚飯給了他。
高中生小老板看甘爸的神情有點恍惚，這幾個月處出了點感情的高中生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麽了？”
甘爸搖了搖頭，看着高中生接過保溫桶，猶豫了下說：“今天的飯菜挺好吃的，你先嘗了再說。”
高中生：“？”
他打開蓋子一看，當頭的燒茄子就尬住了。
今天這是……素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