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這是哪家的飯菜？
第78章 這是哪家的飯菜？
第78章
“丢人也是丢她自己的人啊, 等蔣蘭看清了這丫頭的心機後，估計就不會怎麽搭理她了。”
“這也不至于吧，畢竟是親生女兒, 只要她哄好蔣蘭, 還是會分點東西的……”
對于蔣蘭女士這個以前從沒來過帝都找媽的女兒，一來就說要掌勺親媽再婚時的喜宴, 各個親戚朋友間談起的時候都沒什麽好話。
沒有人相信甘脆兒主動要來掌廚純粹只是因為廚藝高超，她不是來抱親媽大腿的，而是專程來給親媽撐面子的。
女兒出色，再婚後蔣蘭在家庭裏也會更受人重視。
不過甘脆兒來了才發現，蔣蘭已經夠強勢了，婆家大概是不敢給她臉色瞧的。
因為她對蔣蘭別無所求, 反而讓蔣蘭更加愧疚，以前她為了追求事業，幾乎算是放棄了這個女兒。
如果甘脆兒真是為了争家産而來，蔣蘭心裏還好受點，現在嘛……
反正那些親戚朋友們猜測甘脆兒讨好親媽的畫面是沒有的, 反而是蔣蘭隐隐讨好着自己虧欠多年的女兒，甚至希望對方能多任性點，多要點東西。
只可惜，甘脆兒真的是無欲則剛, 對着原主的親媽和善有禮，不疏遠但也并不像正常母女那樣親近，蔣蘭想讨好她都感覺無從下手。
“這是我買的房子, 也就是你的家。”蔣蘭領着甘脆兒進了一棟小別墅, 拿出一雙新拖鞋遞給她，“密碼你記住了嗎？”
甘脆兒點點頭, 進門換了鞋，這是一棟二層的小別墅，裝修簡潔大方，很符合蔣蘭的氣質。
“你的房間我一直準備着，在二樓，我帶你過去。”
推開卧室的房門，裏面的裝修跟外面截然不同，裝修粉嫩活潑，一眼看去像個公主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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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的家具齊全，靠窗的書桌上還有一臺筆記本電腦。
“你看看布置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就按你的喜好重新弄，還需要些什麽你跟我說就行了，也可以去逛逛家居市場，喜歡什麽買什麽……”
蔣蘭絮叨着，顯然有些緊張，這個房間的裝修是設計師弄的，據說很受年輕女孩兒的歡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注意到她略微忐忑的目光，甘脆兒點點頭，很是乖巧地說了句喜歡。
其實只要方便幹淨，她啥都喜歡。
條件再爛還能比她以前風餐露宿的時候爛麽？
蔣蘭略略松了口氣，微笑着問：“那你休息會兒，過兩天帶你去挑選一些喜歡的裝飾品。”
“休息就不用了，在車上睡了一晚上，我不累。”甘脆兒搖搖頭說，“婚宴的菜家裏準備好了嗎？”
“買了一些……”閨女這話題轉移的有點突兀，蔣蘭遲疑了一下才回答，“其實不用你來做的，雖然只擺幾桌酒，但是做起來也麻煩，你多休息幾天，然後媽媽帶你出去逛逛不好嗎？”
那當然是不好啦！不讓她燒席，她幹嘛來了？
蔣蘭就沒轍了，閨女實在想做，那就讓她做呗！
甘脆兒溜達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裏面存儲了什麽菜，盤算了下還需要買點什麽。
蔣蘭說一共就擺三桌酒，家裏還有個保姆可以幫着打下手，甘脆兒拒絕了多請幾個人幫忙的提議，她連村宴都辦過好幾場，這麽幾桌酒席都是小場面啦！
“那還需要買點什麽菜？我讓老陳去買。”蔣蘭問道。
“三桌的話，買六個豬肘子，五只老母雞和老鴨，買幾斤大骨頭一起熬湯，買幾條大黃魚，人工養殖的就行，新鮮點的……”
冰箱裏凍着不少肉食，甘脆兒又添了一些，蔣蘭一一記下，發着信息打發老陳去買。
沒過多久，老陳就把甘脆兒需要的食材買了回來，他幫着把食材搬進廚房就走了，只走之前沖甘脆兒憨憨地笑了笑，有些局促地溜了。
甘脆兒也不在意，以後跟親媽蔣蘭打交道的時間都少，更別提這位後爹了，現在維持這樣淡淡的狀态就好。
明天就是婚宴的日子，甘脆兒的時間很緊，食材準備齊了就開始備起菜來，家裏請的阿姨王媽也跟着打下手。
蔣蘭本來也想幫忙，甘脆兒拒絕了，理由也很直接，哪有新娘子給自己準備婚宴的？沒這種說法嘛！
況且蔣蘭的廚藝……嗯，說是不咋滴都擡舉她了。
她嫁人前家裏母親做飯，嫁人後老公做飯，離婚後去追求事業都是吃的盒飯，到後面事業有了起色，家裏就請上了保姆。
讓她幫忙做飯？純搗亂。
蔣蘭無奈，她也明白自己的斤兩，只好讪讪地退出了廚房。
不過她沒有幹等着，而是發了條朋友圈誇贊了一番女兒親自為她下廚（單屏蔽了甘脆兒的VX）的孝心，直白地誇人完全不像她的性格，但這樣正好表明女兒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幾乎是在明示各位親朋，明天來參加婚宴的，不管酒席燒的怎樣，都要給她面子，不要說女兒的壞話！
诶，主人家，就是有特權！
相信只要不是神經病，明天都不會當着她的面口惡言。
蔣蘭暗暗下了決心，不管女兒的菜做成啥樣，她都要吃完！
不過她肚量有限……要不讓女兒少做一點？那剩的也不會太多，面上看着好看點。
想到這裏，蔣蘭趕緊又走到廚房門口說道：“崔兒，你飯菜做少一點，現在大家都講究養生，要少吃飯，才健康，別弄太多了，不然吃不完浪費的。”
“啊？”甘脆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少做一點？現在大城市的人都是這種畫風嗎？
“原來如此，這個我不知道呢，還好你提醒我了。”甘脆兒若有所思地說，想來大城市的吃飯習慣跟村裏有壁，這個得入鄉随俗啊。
“嗯，少做一點好，你也輕松些。”
“不知道京城人的食量啊……大概少多少呢？”甘脆兒虛心地問。
蔣蘭想了想說：“你還記得小時候去村裏吃席嗎？量可能比村裏的席面要少一半。”
“少一半？這小鳥胃啊……”甘脆兒感嘆道，“那我明白了，放心！”
少一半就少一半呗。
蔣蘭輕舒了口氣，看來她找的這個借口女兒沒有起疑，只要菜夠少，那就不可能剩多少！
太機智了！
王媽聽着自家雇主和大小姐的對話，沉重的心情也稍微松了一丢丢。
王媽的廚藝比起外頭正經的廚師一般般，但幾十年的家常菜炒下來，做的飯菜屬于普通人正常水平的好吃。
她看着家裏這位新來的大小姐要親自下廚準備宴席就有點發愁，她肯定不指望對方做的菜有多好吃，對于大小姐想要在親媽面前刷好感的事也沒意見。
但是……
她就怕大小姐逞強要面子親自下了廚，可明天的婚宴其實還得指着她呀！
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保姆啊，平時做點家常菜還行，掌廚婚宴這種事，她辦不到啊！
雖然蔣蘭女士的二婚婚宴只是在家裏小請幾桌，但做的太差也不行啊。
自從知道大小姐掌廚後王媽就愁死了，甚至還突擊買了幾本菜譜臨時抱佛腳，但資質有限，佛腳抱得不那麽好。
要是大小姐真讓她做菜，那明天的臉是丢定了。
到時候丢臉了之後，蔣老板肯定不會怪自己的親女兒，那不就得她這個保姆背鍋了？
作為一個保姆，她真是承受了太多！
王媽越想越是麻，有點生無可戀地剁着雞，已經在考慮被蔣蘭辭退後該去哪裏找一份新工作了。
蔣老板多好伺候啊，吃喝都不挑，只要把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就好，而且家裏也沒有需要照看的老人和小孩兒，在這裏做保姆別提多舒心了。
唉……
這種悲觀的念頭一直持續到她剁完幾只雞，擡頭時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大小姐，嗯？大小姐這是在……？
她為什麽把筷子插.進魚鰓裏啊？這不用剖腹的嗎？哦，是不是她不會剖魚！
王媽自以為明白了，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去主動開口說道：“大小姐，我來殺魚吧，這種粗活哪能讓你幹呀？”
她想着有了自己主動遞過去的臺階，大小姐就能自然地把剖魚的活兒交給她了，沒想到那漂亮溫和的大小姐卻側了側身擋住了案板，笑眯眯地跟她說：“不用麻煩了，我來就行。”
“大小姐，這魚刺魚鱗都割手得很，還是我來吧，別把你的手劃傷了……”王媽以為對方一時拉不下臉，于是又勸了一句，沒想到還是遭到了拒絕。
“真不用。”
王媽看着那看着漂亮時髦的大小姐邊說邊用毛巾包住了兩根筷子，然後用力地擰了起來。
這是在？
王媽看愣了，她做了幾十年的飯也沒看懂這姑娘在做什麽，說她在剖魚吧也不是，但說她在玩兒，看着似模似樣的也不像……
直到大小姐包着毛巾用力擰了好幾圈筷子，然後将筷子拔出來，筷子上竟然纏滿了各種魚內髒，王媽一下子就看呆了。
“這……這……”王媽目瞪口呆，非常失禮地指着甘脆兒手中的大黃魚一時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時候還是2015年，還沒有那麽多大廚在網上發表各種教學視頻，普通人對各門各派的技巧都不怎麽了解。
這種整魚脫骨技巧當時令韓春勉韓主廚都驚為天人，更別說王媽這種從沒正經接觸過廚師行業的小老百姓了，一時間看甘脆兒的眼神就像見了鬼。
“大、大小姐，你這是……掏魚內髒？”
“嗯。”甘脆兒點頭，笑了一聲說，“別叫我什麽大小姐啊，我算哪門子大小姐。”
“不不不，蔣女士是我的雇主，我當然要叫你大小姐。”王媽趕緊解釋了一句，又忍不住将話題帶到魚上面，“這樣魚裏面就掏幹淨了？不用剖魚肚？”
“對呀，你看嘛，筷子就從兩邊的魚鰓別進去，要貼着魚皮往裏別，小心着力道別把魚肉弄破了。”
甘脆兒随手又拿起一條魚，當着王媽的面重新做了一遍，邊做還邊講解了一番。
這就是當時震驚了韓主廚的整魚脫骨技巧，做的是灌湯黃魚，現在同樣震到了王媽。
“大小姐，你就這樣……這樣把技巧教給我了？？？”王媽難以置信地問。
在她看來，這種技巧那應該是廚師的不傳之秘啊，怎麽就這麽大大咧咧教給了她一個保姆阿姨？
“小訣竅而已，算不得什麽。”甘脆兒說着，掏空了魚肚裏面的內髒，現在繼續掏裏面的魚骨。
這還不算什麽？
王媽像看神仙似的看着大小姐又輕松地把魚裏面的整條骨頭給褪了出來，感覺自己這幾十年的飯都白做了。
不不不，不是她太菜，應該是這位大小姐太強！
看到甘脆兒露的這一手，縱使只是個外行人的王媽也看明白了，面前的這位大小姐，根本就不是她最初以為的那樣，而是一個真正的廚藝高手啊！
對方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來讨好親媽的，而是她真的，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廚藝高超！
這樣的高手哪裏用得着她明天救場啊，飯碗保住了！
王媽一掃之前的頹唐，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奕奕地說：“我懂了，大小姐，你需要我做什麽直接吩咐就好，我一定好好替你打下手！”
“很有幹勁啊。”甘脆兒笑了，也不客氣什麽，落落大方地吩咐，“那你把買回來的肘子和豬蹄洗幹淨吧，多洗幾次，一定要沖洗幹淨。”
“得嘞，瞧好吧您嘞！”王媽幹勁十足地說，“大小姐，您有這手藝，明天一定能出個大大的風頭！”
出風頭？甘脆兒很是淡定，她已經不需要再出風頭了。
蔣蘭從一無所有的北漂打拼到現在有了個小公司，付出的汗水別人無法想象，以後的打工人996，她可以稱之為007。
一年到頭她都沒有什麽假期，即使在家裏也會處理工作，但今天卻完全沒有工作的心情，坐在客廳沙發上，卻總是忍不住往廚房門口瞟。
也不知道女兒的食材準備的怎麽樣了，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她不累嗎？要不要開口讓她出來吃點水果休息會兒？
蔣蘭想着，但從在火車站接到女兒，她就發現對方雖然性格溫和但很有主見，也許不會喜歡她插手……
她欣賞獨立自主的女孩兒，但當這個女孩兒是自己的女兒時，她又覺得棘手，這可怎麽拉近關系呢？
也許是她的年紀到了，年輕的時候可以把女兒丢給前夫毅然北上，忙碌的工作中她也不怎麽能想起女兒來。
每年開學前一次性将生活費打過去，更是她嫌麻煩的體現，但現在年紀越來越大，卻是越來越渴望親情了。
但現在女兒也已經長大了，可能不再需要她這個母親了。
蔣蘭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後悔了，但時間重來她估計也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在家相夫教子，放棄自己的野心真的不行啊……
她現在還能補償嗎？
蔣蘭知道，很多朋友和自己老公那邊的親戚都覺得她以後會将公司交給繼子經營，其實根本不是。
她跟老陳領證前就做了財産公證，她肯定會分給他們父子一些財産，但大頭是要留給女兒的。
比如說她所持有的大半公司股份都得交給女兒，就算女兒沒有經營才能也不要緊，公司的事務以後可以交給職業經理人，女兒拿分紅就行了。
至于繼子，在公司裏安排個工作就行了。
女兒會接受這份補償嗎？
蔣蘭一時也不敢确定，因為她覺得她女兒跟她不一樣，并不是汲汲營營追求利益的人……
心煩意亂間，蔣蘭突然聞到了一股隐隐約約的肉香，這肉香特別勾人，她搖搖頭想甩掉這股香氣，繼續思考要怎麽拉近跟女兒的關系。
但是……
那肉香越來越濃郁了，誰家做飯的香氣還傳到了她家裏來？不應該啊，她家可是獨棟別墅，這做飯得多香才能這麽真切？
煩惱至極的蔣蘭被香得心煩意亂，都沒法嚴肅地思考下去了，她好煩啊，誰家做飯這麽不講究？這麽香是想幹什麽？
擾鄰！投訴！
心煩意亂地蔣蘭遷怒地想。
等等……這香氣好像不是從外面來的？她下意識地擡頭朝廚房望去，香味好像就是從自家廚房裏傳來的？
她一時有些茫然，王媽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手藝，今天的菜怎麽這麽香……不對！
蔣蘭神色一僵，廚房裏面做菜的……不是她女兒嗎？！
這香味是女兒弄出來的？
蔣蘭震驚極了，也顧不得多想，趕緊起身快步走到廚房門口往裏張望，那忙忙碌碌備着菜的可不就是她的親親女兒嘛！
她女兒做菜這麽香？？？
雖然不一定聞着香的菜就一定好吃，但……這種香味實在有點太過了吧！
蔣蘭靠在廚房門口有些恍惚，她前夫開了個小飯館她是知道的，女兒從爸爸那裏學會做菜也正常，但是她的記憶中，前夫做菜從沒這麽香過啊！
她前夫的手藝，也就夠開個小飯館的，比一般家庭裏做的要好吃點，但也僅止于此。
十幾年不見，前夫的廚藝能長進這麽多嗎？
感覺不像啊……蔣蘭是知道她前夫的，得過且過小富即安的男人，沒有什麽上進心，也沒什麽天賦，說他能鑽研廚藝到這個地步……她是不信的。
那這就是……她女兒自己學會的？
蔣蘭有些淩亂了，她女兒讀的好像不是廚師學校而是正經的本科吧？！
恍恍惚惚地，等到了半夜，仍然在竈上熬着的大肘子香氣越發濃郁了，蔣蘭躺在床上久違地失眠了。
睡在旁邊的第二任丈夫陳叔也差不多，他為了避免尴尬，特意等到很晚才回來，開門就直面那濃郁鮮美的肉香，簡直像是給他迎面來了一拳，給香得暈乎了。
他兒子沒住這裏，避過了一“劫”。
陳叔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蔣蘭拉過他嘀嘀咕咕解釋了一陣才明白，繼女強人蔣蘭之後，這位形容憨厚的繼父也被這個事實搞蒙了。
“咱姑娘……這麽厲害呢？”
“那可不？我女兒自然是厲害的。”經過了一個下午的熏陶，蔣蘭這時候的心情已經從迷惑轉換成了驕傲，“難怪她要來掌勺呢，我就知道我女兒肯定是有本事！”
“……”陳叔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也太意外了！
“明天那些親戚朋友肯定也會吃驚的，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我女兒有多厲害了！”
蔣蘭興奮極了，她本就是極為要強的人，雖然能夠接受女兒的平庸，但女兒要是厲害那就更好！
“哈哈哈哈！”蔣蘭難得止不住地發笑，她平時是嚴肅正經的女老板，從沒有這麽喜形于色的時候，今天是真的忍不住了。
陳叔也能理解，要是他有個這麽厲害的女兒他也會高興得合不攏嘴，但問題是……
這麽香，他們今晚怎麽睡啊？！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眯過去了，做夢都夢到在啃豬蹄誰能懂啊！
臨近開席的中午，親朋好友都差不多時間到了小區，關系好的就三三倆倆湊在了一起往裏走。
“昨天蔣蘭發的朋友圈是什麽意思啊，讓我們給她女兒留面子？”
“可不是？那她這個做媽的肯定不希望女兒丢臉，我肯定要給她面子的，飯菜再難吃也意思意思吃兩口……”
“我也是這麽想的，給面子吃兩口就行了，蔣蘭她女兒要是有自知之明呢，就少做一點菜，我們一人一口吃完了就算了……”
“是的呢，千萬別做一大桌子，不然這可怎麽吃的完哦，真的愁人……”
“算了，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比我小時候吃的差吧？呵呵……”
一路上賓客們竊竊私語着，雖然看不上蔣蘭的女兒，但都想着要給她們留面子，還是盡量要吃的……
“話說這是什麽香味兒啊，哪家也在辦酒席嗎？”
随着他們靠近蔣蘭家，賓客們漸漸聞到了空氣中無法忽視的肉香，而且那香味越來越濃郁，饞的人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他們為了勉強吃下想象中的“難吃”的酒宴，都沒吃早飯，就想着餓着肚子，就算飯菜難吃一點也能吃，現在被這香味兒一勾，都有點受不了了。
“天啊，以前沒聞到過這麽香的菜啊，這是哪家在辦酒席啊，哪裏請的大師傅，羨慕了……”
“不行了我都餓了，這樣也好，餓了也能多吃點……”
“等等……這香味兒……怎麽好像是從蔣蘭家飄出來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