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攻略小姑子
攻略小姑子
白晚風今天要先去還了玻璃罐子，白晚童今天起的早，跟他一起去了。
老李雜貨鋪的老頭看到玻璃罐子裏兩顆紙折的小星星，還調侃他：“一個大男人還折星星，扭扭捏捏的。”
雖是嘴上說着嫌棄，但李老頭還是仔細打量着玻璃罐裏拿草稿本撕成紙條折的小星星。
他從抽屜裏拿出三個硬幣，交給白晚風，白晚風随手就給了白晚童。
“我妹妹知道我要還玻璃罐子特地折的。”白晚風跟他扯了兩句。
“你妹妹。”李老頭上下打量他，再瞧瞧他身旁跟着的女孩子，從手邊抓了一把水果糖：“給你的。”
白晚童習慣了很多事情找哥哥解決，見哥哥點頭後她才接過那把糖：“謝謝，但是那是我姐姐折的星星，不是我。”
“你還有個姐姐啊？”李老頭是現在他們兄妹之間來回轉動：“三胎啊。”
“嗯。”白晚風幫白晚童理了理衣領。
“你看着跟我孫子差不多大呀。”李老頭看着面前的男生，再看看他旁邊的女孩子：“你妹妹罰款了吧？”
當年還是一胎政策，就算是針對農村的一胎半政策，如果第一胎生了男孩，也不能生第二胎了。
“偷偷生的。”白晚風可太清楚了：“還當了好幾年的黑戶。”
李老頭又捏了一把糖給白晚童：“記得給你姐姐分啊。”
“謝謝爺爺。”白晚童禮貌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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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歸看着白晚風和白晚童過來，把手上的食盒打開遞給了白晚風，裏面是蜂蜜葡萄柚酸奶和南瓜粥，南瓜粥上還蓋着鹹芝士。
“空腹喝奶對胃不好，先喝南瓜粥。”他說。
白晚風應了聲，忽然笑道：“你這樣好像我是混吃混喝的。”
“怎麽會，我樂意。”沐子歸就笑着轉頭問白晚童：“小朋友吃早飯了嗎？”
“等到了奶茶店，我會自己吃的。”白晚童看看哥哥手裏的南瓜粥，再看看沐子歸，有一刻她真的很感謝沐子歸，但是她想到了什麽又不高興了。
白晚童對他的敵意很大，沐子歸也注意到了：“小朋友怎麽這麽讨厭我呀？”
躲在哥哥身後的白晚童拉了拉哥哥的衣角，白晚風低頭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麽啦？”
“我不喜歡他。”白晚童直接了當說。
白晚風有些疑惑，白晚童性子比較冷，平常到沒有多少人能得她歡心的，但直接了當說不喜歡的也很少。
沐子歸很輕地笑了：“你不喜歡我，但是你哥喜歡我呀。”
白晚童一愣，看向哥哥。
因為白晚童說的“不喜歡他”，所以白晚風就默認了這個“喜歡”是朋友之間的好感。
白晚風沒有反駁，只是問了句：“說不過就拉團，你幼不幼稚。”
聽到這樣的回答，白晚童懵了一瞬，就呆呆地看着白晚風，白晚風被她一臉懵逼“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的表情逗得輕笑一聲。
白晚童沉吟片刻，才想明白此喜歡非彼喜歡，氣得直磨後槽牙。
沐子歸用戀人之間的喜歡，騙了白晚風朋友之間的喜歡。
白晚童躲到哥哥身後，伸出手像是想要豎中指，但是顧及哥哥在場，最後只瞪了他一眼，揮了揮拳頭。
白晚風看着妹妹的反應失笑，扶額無奈道：“你們兩個別鬧。”
“哦。”沐子歸剛答應了白晚風，轉頭又撩架，問剛從哥哥身後冒頭的白晚童：“為什麽要怕我把你哥哥拐跑啊？”
聽到這句話，白晚童又瞪了他一眼，躲回哥哥身後。
看着他們兩個鬧，白晚風無奈搖了搖頭：“我妹妹還小，你別逗她。”
“你會被拐跑嗎？”白晚童頭蹭出來看向他。
白晚風對于她的敏感，無奈地笑了笑：“不會。”
“嗯。”白晚童看着沐子歸，眼裏是無法掩飾的耀武揚威。
沐子歸也知道這小丫頭打的主意是想讓他知道她們姐妹才是白晚風最重要的，無奈搖了搖頭：“你們是他最重要的，誰也搶不走。”
白晚童微微一愣。
老實說，白晚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點，她就要接受沐子歸了。
如果白晚秋知道，也許會比她好些，只有那麽一點點點點的動搖。
實不相瞞，白晚秋和白晚童小時候被外婆和媽媽灌輸了“哥哥有了老婆就會忘了妹妹”的思想，對于白晚風交女朋友十分排斥。
雖然她們明白不能以偏概全，也知道白晚風以後也一定會有對象，但是她們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哥哥有了老婆就會忘了妹妹”裏面的老婆指的是女生，而沐子歸不可能是“女朋友”，白晚童竟然因為他那兩句話敵意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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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勉強算得上是幹淨的黑網吧外面，一群小混混正在抽煙，各種各樣混合着焦油味兒的白煙萦繞在這一小片空間。
忽然有人帶着一群人從入口往裏走。
有人往那邊進來的那群人看去，把煙在牆上摁滅。
“那群人怎麽到這邊來了？跟我們搶地盤收保護費？”
“這氣勢洶洶的，不會是想打架吧？”
“算了吧……你看這次他帶了這麽多人呢，那個，就我上次跟你說過地坐過牢的那個也來了。”
“就那個殺人犯？”
毛榮瞪了一眼那幾個說話的人，但是好險忍住了上去打人的想法。他身後，那群人口中坐過牢的洪黑，只是默默的垂頭不語。
他們帶着一群人走進網吧，網吧老板聽到消息，以為是來收保護費的，連忙跑上來，想要花錢消災。
“哎，哥。”這老板看着比他還大，叫他哥不會牙疼嗎？
“老陶，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不是那種收保護費的人，這次來就是找幾個人喝喝茶。”說着他走了進去，兩個小弟拎着陶老板的領子就是一頓威脅。
陶老板是個50來歲，中氣十足，有點貪又略微有些慫的中年男人，被威脅兩句就沒有再說什麽。
一群人進去，懂行的立馬掏錢，結果毛榮擺了擺手：“是這樣我們小妹妹被人打了，今個是來讨個說法的。”
陶老板也是一愣不是收保護費的是來讨個說法的，恐怕也不是妹妹吧，是哪個馬子吧。
“六中的人在嗎？就是找你們聊聊天，談談心。”
六中的人立馬站起來了，一站起來就撸袖子要幹架的節奏。
陶老板大喊：“砸壞的東西是要原價賠償的！”
“操，陶公雞，你要錢不要命啊！”六中的人啐他一口。
毛榮底下的二把手羅歷就去拉着跑老板下去了：“不會弄壞東西的，壞了也是我們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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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姨，我來接晚童了。”
陳杳連忙關上手機。
“今天回來的蠻早的嘛，我去叫她。”
白晚風經常對着電腦，其實有點輕度近視了，但是沐子歸眼睛尖，看清了陳杳手機屏保是白晚秋的照片，還是前兩天的偷拍。
“哥哥。”白晚童從後廚出來：“回家啦！”
“嗯。”
“我們走吧。”白晚童看看白晚風再看看沐子歸，上去拉住哥哥的手，隔在他們兩個中間。
白晚風無奈搖了搖頭，又想起什麽對白晚童說：“給你姐姐打個電話，讓她晚飯多做些。”
白晚童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男生。
“不是。”白晚風看她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不過要是你想讓他來家裏吃飯的話，過幾天你生日就可以。”
白晚童眼睛瞪得像銅鈴。
哥哥是在開玩笑吧！讓別人來家裏？
沐子歸倒是有點興趣：“快生日了？那我得提前準備禮物呀。”
“不要。”白晚童拿起手機到旁邊給姐姐打電話去了。
看着她走到旁邊，沐子歸又偷摸問白晚風：“她有什麽喜歡的嗎？我提前準備。”
“算了，她不會同意你進我家門的。”白晚風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等她同意你進我家門到時候再說吧。”
沐子歸看了一眼他的手機，輕聲念出上面的話：“人都在了，什麽時候來？”
白晚風說：“我有事找人幫忙。”
沐子歸笑着說：“什麽事？我幫你啊。”
“你幫不上。”白晚風指了指白晚童嘴角還沒好的青紫，開玩笑似的來了一句：“說是六中的人給打的，我要找人做了他們。”
沐子歸腳步停了。
見他這個反應，白晚風心下嘆了口氣：“開玩笑的。”
因為他垂着眸，所以他沒有看見沐子歸眼裏興奮的神色。
沐子歸還是用異常溫和的語氣說：“你剛剛不像是開玩笑。”
白晚風的心忽然沉了下來，白晚童也打完電話走過來。
白晚風淡淡地問他：“所以呢？”
他們幾乎同時想到了應對措施。
白晚風比較溫和：沒有人可以用普羅價值觀綁架我，如果他敢說什麽以德報怨方為君子本色的話，就拉上晚童走。
白晚童更加血腥一點：如果他敢說一句哥哥的不是，我就一拳打斷他的鼻梁骨，讓他知道秋天的花兒是怎樣的紅。
“別這樣，我可以幫你的，別想把他們打成什麽樣都行。”
白晚風竟然聽出了哄的意味。
沐子歸無奈笑了笑又對白晚童問：“我把人帶來任你發落好嗎？”
見事情沒有如自己所想的發展白晚童退了兩步，像是在發愣，又想到什麽上前兩步站在白晚風旁邊拉住白晚風的手，像是一只護食的狼崽。
“你不是個好學生嗎？”
“你哥哥也是好學生。”沐子歸看她警惕自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不用了，我解決了。”白晚風看着妹妹，又看向他，嘴角微勾。
一路上白晚童像是不敢說話一樣，低着頭走路。
沐子歸倒是擔心：“她怎麽了？”
“沒，她沒事。”
“但我看她恹恹的。”
“可能她原本是想把你鼻梁骨打斷的吧？”果然知妹莫若兄，白晚風秒猜到白晚童之前在想什麽。
“……我把六中那幾個刺頭綁來給她當沙包可以嗎？”
“不，她現在不想了。”白晚風又用更輕的聲音湊到他耳邊：“她可能有點喜歡你了。”
好像有羽毛撓的沐子歸耳朵癢：“是嗎？”
“是啊，小孩子好哄，只要你向着她她就會喜歡你。”
“行，走了。”岔路口白晚風說着拉上白晚童要走。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沐子歸突然想起了曾經剛遇見白晚風的時候。
漂亮的少年打着把傘看着眼前被淋濕的人，在秋瑾小學門口，他把手裏另一把傘遞給了眼前的小男孩兒。
他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