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考試遲到
考試遲到。
【首頁置頂的擊殺令都挂了幾天了，怎麽還沒有上架，刻耳柏洛斯這是臨門一腳突然慫了？】
【一看你就不知道擊殺令對象是誰。】
【誰？】
【Wind，三年前橫空出世的灰帽子，公認的暗網第一，因為曾經的暗網第一——刻耳柏洛斯的Juanita——都是他的手下敗将。】
【SO？】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不知道Juanita小姐是Wind忠實追随者吧。】
【話是這麽說，但我覺得Juanita應該不是主要原因，據說這次刻耳柏洛斯有一筆大生意，不能出一點錯漏，擊殺令只不過是給Wind的警告。】
【這怎麽說？】
【刻耳柏洛斯雖然頒布了擊殺令，但是沒有正式上架的擊殺令是無法投注的，殺手更無法自主接單，這怎麽看都更像是敲打。】
【這到底是什麽大生意呀？需要他們這樣謀劃，是克什米爾藍寶石還是帕拉伊巴碧玺，不會是緬甸出産的無燒鴿血紅吧？】
【都不是。】
【那是？】
【據說那東西價值三億美金。】
【三億美金啊……嘶，如果Wind再腦子一抽，把刻耳柏洛斯賣了怎麽辦？Juanita會不會對他做什麽？】
【Not lik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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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手上端着電腦，幾乎是狂熱地注視着電腦，不間斷的給一個賬號發送堪稱性騷擾的示愛消息。
“塞爾溫小姐……”旁邊的男人看着眼前這個瘋女人：“那幾個不知底細的亞洲面孔要怎麽辦呢？”
“去問你們頭兒啊，我只是一個黑客，難不成你們還指望我去審訊？”女人綠色的眸子擡起冰冷看他，手上敲着鍵盤退出了Wind的私信框。
“是……”男人埋下頭。
“對了，據說裏面有一個紫色眼睛的小姑娘。”塞爾溫擡眸看他。
那個人被看得渾身一顫低頭回答道：“是的，淺紫色眼睛，黑色頭發，亞洲面孔，不排除是混血兒的可能性。”
“那應該很漂亮吧？”塞爾溫若有所思：“據說金三角邊境曾經出現過一個紫眼惡魔，被一刀橫穿腹部，還能拖着沒有子彈的狙擊槍硬生生把人給打死。”
聽塞爾溫這麽一說，那個男人面色一驚，頭低得更低了：“是的，但是有那種能力的人絕不會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小蹄子。”
“……說的也是。”
“塞爾溫小姐，老大讓你過去。”門口多出來一個人。
塞爾溫聽他這麽一說，立馬抱怨：“呵，老畜牲，讓我一個黑客給他當情婦。”
明明是随口抱怨，但是那個男人卻上來給了塞爾溫一巴掌：“塞爾溫，你要記住，老大給你這些權利是看得起你，不是讓你騎在他的頭上。”
誠然，能在金三角地帶長久生存的女人都非等閑之輩，但是大多數人都并不太把她們看在眼裏，塞爾溫就是如此被他們看輕的。
金發碧眼的女人舌尖頂着腮幫子眼神兇狠，擡頭的時候笑容卻瞬間變得妩媚，輕柔的扶住他的肩膀，“我騎在他頭上？不是他騎在我身上嗎？你呢？想試試嗎？”
在那個男人神色開始動搖的時候，塞爾溫突然收緊覆在他肩膀上的手，面目變得猙獰，狠狠給他來了一記斷子絕孫膝頂。
男人暴怒，一巴掌把她甩飛到地上：“Fuck you！”
“朱安妮塔·塞爾溫！你這條瘋狗！”
Juanita Selwin.
朱安妮塔·塞爾溫。
“Well well well,我是瘋狗又怎麽樣？管好你自己吧，再不捂着裆去看醫生，恐怕你下半輩子只能用後面了，還是你真想走後門？”她擦掉嘴角的血，最後打鍵盤在世界交流屏上發了兩句。
【Not likely.】
（不會。）
【I will always be loyal to my king.】
（我将永遠忠于我的王。）
這兩句話剛一發出，就被後面如潮水般上湧的回複淹沒。
比起從未在世界交流屏上發言、幾乎活在黑客們代碼相傳中的Wind，Juanita的知名度顯然更高，又或者說，Wind原本就是因為Juanita而被黑客所熟知，并且為之瘋狂的。
就在他們為他們的king瘋狂的時候，他們的king也遇到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今天第一場考試是數學。
白晚風做夢的時候都在看純字母的離散數學論文，一場高中數學考試而已，對白晚風來說還不是so easy。
直到……
“哥哥，我們起晚了！”白晚童搖着他的肩膀，聲音焦急。
白晚風突然驚醒，他在完全發蒙的狀态下撐着電腦桌站起來，伸手拿起壓在試卷和習題上的手機。
8:15。
“操！考試都快要開始了……”白晚風深吸兩口氣套上外套。
白晚童和白晚風是淩晨回來的，白晚童打架累得夠嗆又年紀小缺覺，白晚風回來之後又是開電腦，又是複習到一半趴在桌子上睡覺。
這種情況下，初高中那幾年的生物鐘根本不夠用，他們睡過頭很正常。
但為什麽要是今天？
今天要考試啊！
真不知道如果那些暗網上的黑客知道，他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king，如今還需要上課考試會是什麽心情。
白晚風被驚醒之後的心悸感此時成百上千的湧了上來像是要将他淹沒，他一時腿麻站不穩靠在門框上。
白晚童背着書包擔憂地望着他：“哥哥……”
“我們回學校。”白晚風拉着她的手往下走。
他們剛一出門，休假的毛榮就從屋裏出來，毛榮看着他們愣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你們怎麽還沒去上學呢？”毛榮驚悚地發現現在是工作日。
“睡過頭了。”白晚風向他點頭致意解釋了一下。
毛榮吓的直接把牙杯牙膏什麽地給扔開：“哎呦我去，叫你們少上點夜班你們不聽，我們送你們去學校。”
“羅歷！你給我滾出來！”毛榮進屋穿了件外套，又提溜着一個人出來：“趕緊醒神，騎鬼火送他們上學。”
羅歷愣愣的，在和兩個要上學的學生對視三秒後，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走。”
白晚風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因為現在去學校真的太遲了。
毛榮載着他，羅歷載着晚童，騎着鬼火幾乎是油門擰到底，飙車把人送到的校門口。
這兩個大男人在他們下車往學校方向狂奔的時候依舊站在校門口，向送考的老母親一樣皺着眉擔憂地望向他們。
保安大爺并不刁難他們，把門打開，數落了他們兩句：“考試還遲到，小心老師邀請你們去辦公室喝茶。”
當他們跑過林蔭道，靠近教學樓的時候，初三英語聽力的試聽內容已經結束了，為了不打擾別人考試，他們只得放慢腳步，在英語聽力的背景音裏走去九年級1班。
白晚風先把白晚童送到了初中部，在九年級1班門口，他拉住白晚童的袖子：“第一題沒聽清，第二題Amy在和銷售員對話，老師的襯衫價格打九折是九磅十五便士；第三題Anna一家星期六早上六點鐘坐大巴出發去爬山。”
一口氣把話說完，第四題的聽力也結束了，白晚風頓了頓才說：“第四題，Eric和他的朋友在一個有水的地方，室內，可能是游泳館也可能是水族館”
白晚童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往教室裏走。
白晚風也往高中部去。
等白晚風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但都沒有擡頭。
只是他們都很不約而同的拍了幾下桌板。
是福爾摩斯密碼的兩個字母：C.O。
cheer on（加油），的縮寫。
因為以前也有人出現考試遲到的現象，所以他們研究出來了這個暗號。
“安靜，別做什麽小動作。”
監考老師只是皺了皺眉，确認沒有超過15分鐘，才讓他進去了：“幸好是數學不是英語，不然你現在只能去蹲牆角了，畢竟英語要提前15分鐘進考場。”
白晚風深吸口氣平穩心态，在試卷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學號，準考證號。
教室裏靜悄悄的，只要監考老師逛教室的聲音和寫字的沙沙聲。
因為遲到了十幾分鐘，白晚風最開始心緒沒有平，做的特別快，直到把大半張試卷做完後心跳才漸漸平穩，然後認真做大題。
等做完大題，看時間還夠，他就沒有立馬把答案轉塗到答題卡上，而是檢查上半張試卷。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光選擇題就錯了三個，他立馬把答案改回來。
等整張試卷檢查完，他才轉塗到答題卡上。
于是他成了教室裏唯一一個檢查試卷的人。
監考老師站在他身邊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快要到兩分鐘的時候，另一個監考老師嘴不動但是發出聲音提醒他：“快兩分鐘了。”
監考老師不能待在同一個學生旁邊兩分鐘。于是他們繼續逛教室，但時不時又往那個A01座位號瞄去。
“他做得怎麽樣？”
“我是英語老師不是數學老師。”
“啧，你怎麽這麽廢物呢？”
“那你去看呀。”
“我是思政老師，你都看不懂，我怎麽可能看得懂！”
直到考試結束，老師收完卷離開，也沒有人問白晚風一句：為什麽你來的這麽晚？
林珂好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周圍的人也沒有往他這邊看。
但是……
白晚風嘆了口氣：“最近有點失眠，生物鐘可能亂了。”
林珂長舒一口氣，轉過來說：“你這生物鐘亂的可真是時候。”
馬晉走過來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杯咖啡，自從他上次考試遲到之後，每次上學他都會帶速溶咖啡。
“謝謝。”白晚風道了謝。
馬晉以前其實是不太喜歡他的，大概是因為他霸着A01的考號不放吧，不過都高三了，再大的怨念也消解了。
“不用謝，看見你考試遲到，說不定要退不可及了，我可高興死了。”馬晉打了個哈欠，眼下也是淡淡的青黑：“感覺怎麽樣？”
林珂立馬樂了：“怎麽來刺探軍情？”
“沒有，這次狀态不太好，可能可以擺脫萬年老二這個稱號。”馬晉平靜地說。
白晚風擡頭看他：“怎麽了？”
林珂也皺起了眉。
馬晉擺了擺手：“沒事，好好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