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s6她們真的只是你的朋友?

Chapters6她們真的只是你的朋友?

清明假期結束,夏天正式開始,課堂索然無味,蟬鳴聲不止,教室裏沙沙響起的寫字聲令人煩躁。

寧智禮無非就是看着蔡琳學習,學校令她毫無欲望。

班主任李閩紅在早上的班會課上帶來了兩個小姑娘:“這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左邊的叫樂遙,右邊的叫樂郁,兩個孩子和智禮同學很有緣分,都是香港人。”

寧智禮擡起頭看見兩個熟悉的面孔,那兩人也很驚喜跑過來抱住寧智禮,樂遙:“阿禮我可想死你了。”

樂郁人如其名有些抑郁的感覺,但其實人很健康,只是不喜歡說話。但她也默默抱住了寧智禮。

腰部被兩雙手抱着,寧智禮感覺癢癢的以及她對上了蔡琳的眼睛,一雙有着多種複雜情緒的雙眼死死瞪着寧智禮,寧智禮如坐針氈。

“好了你們兩個,過年的時候不是見了嗎?滾回你們的位置。”

誰料二人被安排在寧智禮和蔡琳前面,蔡琳更不開心了,幹脆就趴着不理寧智禮了。

“蔡三?需要講題嗎?”

“用不着。”

前面兩個人探着身子對蔡琳道:“你是蔡家第三個孩子蔡琳嗎?”

蔡琳點了點頭。

樂遙趴在蔡琳桌子上說:“你還真是和阿禮和我們講的一樣漂亮呢,栗色卷發真的好漂亮。”

此話一出,寧智禮臉上冒出一個問號。樂遙向樂郁抛了個媚眼道:“阿郁,是不是嘛。”

樂郁雖然還是死人臉,但耳朵微不可察地紅了,她輕點頭。

蔡琳擡起眼就看見一張精致俊俏的臉,樂郁留着不算長的頭發,臉上沒什麽表情。

“你們長得好像啊。”

樂遙抱着樂郁道:“是吧,我們是同卵雙生的親姐妹。”

樂郁有些不自然地推開樂遙:“太熱了。”

這還是蔡琳第一次聽見她講話,有些粵語口音,這港普讓寧智禮忍俊不禁。

“你們倆過來,叔叔阿姨給你們安排的住處在哪裏啊?”

“蔡家啊,厭哥沒和你說嗎?”

蔡琳搖搖頭随即拿出了手機給蔡厭發了一條短信:死老哥,吃屎吧你。

那邊不久就回複了一條:?

蔡琳心裏不痛快,一天都沒有理寧智禮,回家時也不開口。

氣氛越來越冷,蔡厭拍了一下腦門道:“房間不夠你們四個一人一間了,要不你們兩兩一組?”

樂遙拉着樂郁道:“我和阿郁一起吧。”

蔡琳不情不願和寧智禮一起,寧智禮肯定不會讓蔡琳收拾東西來自己房裏,畢竟她住的時間更久,東西更多肯定不好搬。

而她的家當無非就是一些衣服,相機,銀行卡和一些電子産品。

房間裏沒開燈,寧智禮推着行李箱停在門口,她察覺到蔡琳還是沒動,房間裏還有着一股酒味。

“蔡琳?”

“嗯……”

寧智禮向前走了一步,卻撞到了什麽東西,随着東西的倒下“乒乒乓乓”的聲音充斥着房間。

打開燈,地上一排酒瓶,蔡琳坐在地毯上迷迷糊糊,她雙頰紅撲撲的。

“喝!”

“蔡琳你瘋了嗎?明天要上課。”

寧智禮想拉蔡琳卻被蔡琳用力拽到了身上,懷中的蔡琳蹭着寧智禮的脖子道:“原來你……你……還有……”

“還有什麽?”

“好朋友啊……我不是……你……唯一的……好朋友嗎……”

濕漉漉的眼睛一看就是哭過了,蔡琳看見寧智禮就哭了起來:“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寧智禮看見有傭人往屋裏看,便想去關門。

“你現在還要離開我!”

“不是……我關門。”

“我不信!”

寧智禮不想別人看蔡琳笑話,于是直接抱起蔡琳扛在肩上,關上了門。

蔡琳掙紮着要下來,蔡琳:“寧智禮,你這個負心的女人。”

寧智禮将她放在了門口的櫃子上,她用自己平生最溫柔的語氣說道:“我怎麽負心了?”

“你……是個……海王……”

海王?寧智禮思考了一會都沒想到自己會和這個詞關聯上,她被氣笑了。

“我怎麽海王了?”

眼前的小姑娘半眯着眼睛望向寧智禮,蔡琳:“禮禮……”

“嗯。”

“我……不想……只當……朋友……”

“那你……”話還未說完,柔軟細膩的唇就貼在了寧智禮唇上,寧智禮瞪大了雙眼,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什麽。在一個迷迷糊糊的吻後蔡琳跳到寧智禮身上。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喜歡你……”

“什…什麽?”

懷裏的蔡琳已經沉沉睡去,獨留寧智禮一個人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

抱寧智禮回到床上,寧智禮想去浴室洗個冷水澡清醒清醒,但結果腳下一滑腳腕磕在了床尾上。

“操……”

聞訊而來的樂遙和樂郁連忙扶起寧智禮。

“小寧總,你酒喝多了摔了。”

“快把我扶起來。”

“去趟醫院吧,別骨折了。”

從醫院回來時寧智禮一瘸一拐,樂遙打趣道:“還好不是右手斷了,不然咱們的大演奏家就要隕落神壇了。”

“你少咒我。”

回到家時寧智禮看着自己腳上的繃帶氣笑了,她打了一下蔡琳的屁股:“你難受嗎?”

蔡琳點點頭,寧智禮就拿起手機給周慎言打電話:“言言嬸嬸,你幫我和蔡琳給班主任請個假吧。”

“你怎麽了?”

“腳骨折了,蔡琳…發燒了。”

“腳怎麽能骨折?嚴重嗎?”

“沒事,休息幾天就行了,別告訴我小叔。”

挂了電話後,寧智禮上床休息,房間打了空調很涼,寧智禮拉着被子卻摸到一處冰涼。

掀開被子是蔡琳的手,寧智禮又摸了她的腳,一樣的冰冷,寧智禮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将那雙冰涼的手放在了自己懷裏。

但這人還不老實,反而抱住了她,在她身上亂摸,寧智禮想推開她,她卻不客氣地将手放在了寧智禮肚子上,寧智禮被冰的“嘶”了一聲。

“你還真是不客氣。”

“你…好像有腹肌啊……”

“笨蛋,那是馬甲線,喝了那麽多酒傻不傻?”寧智禮仔細打量着蔡琳的臉,因為有白人血統所以才這麽好看嗎?

一切好像都被那個吻改變了,寧智禮望着蔡琳的嘴,咽了咽口水,吻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

胃部一陣抽痛,寧智禮忍痛去吃藥,躺在床上她卻睡不着,她總是忍不住望向蔡琳。

萬一只是醉話呢?萬一只是三分鐘熱度呢?萬一只是酒精麻醉下的錯覺呢?她萬一把我看成了別人呢?

思緒萬千,寧智禮感覺到煩躁不安,她拿起地上沒有開封的酒,啤酒都喝完了,只剩下了兩瓶紅酒,寧智禮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她怎麽配擁有那樣的陽光?

或許只是陽光太明媚,照射在她身上一瞬而已,她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最好的,這是餘甯衫說的。

兩瓶紅酒下肚,寧智禮很清醒,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喝醉過,煙她也恍惚想起,她很久沒有抽煙了,也有段時間沒有自殺了。

眼前這個不靠譜的女孩真的使她心上的傷疤滿滿結痂,所以在這天晚上寧智禮确定了一件事,她喜歡蔡琳。

寧智禮想,如果蔡琳忘記了今天晚上的話,寧智禮就哪天也像這樣假裝喝醉向她讨求一個吻。

這時隔壁的樂遙敲了敲門。

“請進。”

“阿禮,我從化妝櫃那裏發現了一枚護身符,是你的嗎?”

寧智禮接過護身符道:“應該是,謝謝。”

關上門後寧智禮把玩着手中的護身符看向窗外,遠處好像站着一個人,寧智禮吓得坐在地上,那是餘甯衫,餘甯衫還在用手比電話的手勢。

下一秒電話響起,寧智禮渾身上下都在抖,她顫顫巍巍接通電話:“禮禮,媽媽想和你見一面。”

“你想幹什麽?”

“我都打聽了,你那個早死的爹把一部分直接給了你,剩下一部分是讓小聾子保管,以後你可是香港赫赫有名的寧總,給我點錢不過分吧?”寧智禮聽見她說自己的父親和小叔叔也不樂意了。

“想要錢,就管好你的嘴,卡號發來,這筆錢後你我再沒關系,當年五百萬是不夠你和那個鴨子花的嗎?”

餘甯衫特別喜歡王志彬,連這個在香港和廣東長大的女兒都知道,也不知道是人到中年戀愛腦長出來了還是換性格了。

“他媽的寧智禮,你他媽說話給我注意點。我是你媽。”

“我是你媽”堵住了寧智禮的嘴,她看了眼蔡琳,是啊,餘甯衫是她一輩子都擦不掉的污點,甚至她的身體裏還留着餘甯衫的血。

“寧智禮,我要現金,你最少也要給我兩萬。”餘甯衫在電話那頭叫着。

“好,給你你就不要再惡心我了。”

寧智禮下了樓,她一瘸一拐讓餘甯衫有一瞬間愣怔,那一刻她或許是有母愛存在的,但轉瞬即逝。如果她沒有賭博,寧松原就算是病逝她餘甯衫也是能富足度過一生的。

“你的腿怎麽了?”

“摔的,廢話少說,去銀行。”

餘甯衫本身長得很漂亮,是典型的港風美人。但現在的她面頰凹陷,黑眼圈很重,對比之前更駝背了一點。

她敏銳觀察到了寧智禮左手臂上的傷口,她抓住寧智禮的手道:“你自殺了?”

寧智禮冷笑道:“還不是您逼的,我抽煙喝酒打架哪樣不是跟您學的?”

到了銀行寧智禮火速到自助機取錢,兩萬現金就這樣丢進餘甯衫懷裏。

“餘甯衫,你要是沒賭博就好了。”

丢下這句話,寧智禮頭也不回走了。

餘甯衫呆愣在原地,或許她內心有一瞬間的後悔但随即就被手中的錢沖昏頭腦。

“夠我在麻将館呆幾天了。”

回到房間裏的寧智禮抱頭哭泣,她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這時候護身符從她口袋裏掉出。

護身符裏的字條吸引了寧智禮的注意,正面是:寧智禮,健康順遂,歲歲平安。背面是:不要再自殘了,還有我愛你。

寧智禮哭了,盡管很小心她的哭聲還是驚動了樂遙,樂遙安撫她:“這有啥大不了的,我和阿郁還沒有爸爸媽媽呢,不要難過了。”

蔡琳被吵醒就看見樂遙抱着寧智禮,她內心醋意大發,但她看見了寧智禮的眼淚,她晃晃悠悠地抱住寧智禮。

“不哭了……睡覺去。”

寧智禮左手前臂簡單包紮了一下,蔡琳抱着寧智禮睡覺,寧智禮能聞到蔡琳懷中有一種特殊的果香,像是檸檬混着草莓的感覺。

很好聞的味道,寧智禮就抱着蔡琳睡着了。

蔡琳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十二點。

……

“操,遲到了!”

寧智禮只穿着一件黑色吊帶裙從廁所走出來,她輕聲道:“幫你請過假了。”

“你怎麽也?”

學霸翹課,被抓到就是死。

“你要不看看我的腳?”

蔡琳看着自己身上的吊帶裙震驚地問:“你幫我換衣服了?”

“嗯,都是女的,你一身酒氣我難受。”

從內到外全換了,蔡琳聞着不屬于自己身上清冷的檀木香抱緊了被子。

寧智禮坐在她面前道:“那咱們來講講昨天,樂遙和樂郁的事。”

提到這兩個名字,蔡琳嘟起了嘴。

“我和她們只是一起長大的普通朋友,沒有其他關系,只是我比她倆大,樂遙喜歡粘着我,樂郁喜歡黏着她姐。”

“哦,你和我講做什麽?”

寧智禮一步一步逼近蔡琳,在她耳邊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別吃醋了。”

少女面色一紅,她幾乎是下意識勾住了寧智禮的脖子,寧智禮親在蔡琳的臉上。

“蓋個章,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還能想起來什麽嗎?”

蔡琳思考半天,都沒想出來。

“我喝斷片了,想不起來。”

寧智禮又變成了冰塊臉:“哦,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

牙都快咬碎了,明明昨天還親了自己,今天就翻臉不認人,到底誰是海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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