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是我們相愛的巴黎
那是我們相愛的巴黎
寧智禮的定妝照和預告一出,原著粉表示真香,畢竟一開始段若薇發微博說是新人演員很多人不看好,但定妝照一出原著粉滿足了。
寧智禮還是和蔡琳進行了劇照的拍攝,因為寧智禮對蔡琳的抗拒這個劇照就更貼合原著了。
寧智禮的小指被綁上一根紅繩,而紅繩的另一端綁在蔡琳的小指上。二人背對背,但卻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
因為劇本的第一場是在巴黎,二人相遇在埃菲爾鐵塔頂端,随後卿舒月和思無憂回國後共同來到了一個村子。
飛機上寧智禮一直望向窗外,她身旁的蔡琳多次想談話但寧智禮都無視。
寧智禮極力壓制內心的躁動,多次想轉頭但卻硬生生忍了下來。
在确認蔡琳睡着後,寧智禮偷偷看蔡琳,她還戴着那條項鏈,只是手上的戒指沒了。寧智禮不禁在內心恥笑自己。
落地後因為時差的關系,是黑天,所以大家先做準備工作,等明天再開拍。
走在曾經走過的道路上,寧智禮的心跳的愈發快,寧智禮自己去了塞納河,站在岸邊也能感受到塞納河的美。
但在街角寧智禮卻聽見了周念安的聲音,周念安後面還跟着賀為先。
“祖宗!祖宗你跑慢點。”
寧智禮蹲下身抱周念安,只見周念安嘟着嘴,生氣說道:“姐姐,我好想你。”
賀為先無奈說道:“這小祖宗非要來找你,我說等兩天他不願意。”
“沒事,那就當我帶着兩個弟弟一起玩。”
賀為先和寧智禮一人一只小手,就走在塞納河岸邊,遠看還真以為是一家三口。
好巧不巧寧智禮遇到了蔡琳,蔡琳看着自己手中的孩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這個孩子……是……”
寧智禮像騙王萌萌一樣說道:“我兒子。”
“那孩子是誰的?”
周念安抱住賀為先的大腿道:“爸爸,你真不給我買玩具嗎?”
賀為先愣了兩秒,眼裏閃過驚恐但又随即接話:“這個月買了很多了,不能買了。”
蔡琳的一滴淚劃過,她不可置信問道:“這孩子姓賀?他是你和賀為先的兒子?”
寧智禮沒否認的态度讓蔡琳崩潰大哭,她問道:“那我呢?那我怎麽辦?我等了你九年,盼了你九年……”
蔡琳一路蹒跚走回片場,滿腦子都是那個與寧智禮相似孩子的臉,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
寧智禮在蔡琳走後,眼眶落下眼淚來,她再也站不住,倒在賀為先身上,無聲大哭着。
她的雙手止不住顫抖,眼淚滑落臉龐,賀為先急忙抱住寧智禮:“姐,不能過激,念念還在,不能吓到他。”
賀為先扶着寧智禮坐在長椅上,寧智禮被賀為先按在懷裏,他滿心只希望懷中的人不要難過。他從口袋裏掏出舍曲林喂在寧智禮嘴中。
“姐,我真的把你當成了我的家人,我也算你的弟弟,不要吓我們,求你。”
“為先,你說我這樣是不是特別奇怪?”
“不奇怪,你只是病了……”
即使世界與你為敵,我也會永遠站在你這。
賀為先取下寧智禮手腕上的佛珠,摸着那些增生的疤痕,心疼掉下了眼淚。
原來那個會在下雨時遞上雨傘的光,也是與我同病相憐的人。
蔡琳在酒店裏悶頭哭泣,她的眼淚浸濕枕頭,整個人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她想去廁所洗把臉,映入眼簾的便是女孩一頭黑發杏眼此刻微紅着。
蔡琳去了附近的夜店喝酒,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苦澀的酒水,她怎麽沒都想過寧智禮有了自己的孩子。
這時有人來搭讪蔡琳,蔡琳聽不懂法語,她奮力掙紮着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
這時清脆的耳光讓男人松手,蔡琳倒在寧智禮懷裏,寧智禮警告了那個男人後拉着蔡琳出了夜店。
法國的天氣不遂人願,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大雨淋濕了二人。
蔡琳掙脫寧智禮的懷抱,寧智禮抓住她:“你還想回去繼續喝酒繼續被那個男人騷擾嗎?”
“用不着你這個有夫之婦管,你不去和你的老公兒子一起來找我幹什麽?”
寧智禮按住蔡琳的肩膀,卻被蔡琳狠狠甩了一巴掌,寧智禮明明一早就看見了那只揚起的手但她沒躲。
“消氣了嗎?沒消氣就繼續打。”
蔡琳抓住寧智禮的領口吻了上去,二人在狂風暴雨中吻得難舍難分,二人誰都不願意放開彼此。
但就在這個時候趙妍拉走了蔡琳,趙妍護住蔡琳警惕說道:“寧智禮,她都是你仇人的女兒和朋友了,你是賤嗎?還要貼着她。”
這話罵醒了寧智禮,寧智禮站在原地,就任由趙妍帶走蔡琳,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賀為先找到寧智禮時,後者就站在雨中淋雨,她的神情恍惚,随時會碎掉一樣。
寧智禮抱住賀為先痛哭流涕。
賀為先急忙扶住寧智禮,看着寧智禮痛苦的模樣他也心痛不已,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寧智禮抑郁症發作了。
在美國時,寧智禮抑郁發作,賀為先得知後第一時間飛去了美國陪她。賀為先知道自己的內心已經越界了,不知曾幾何時,他不想叫寧智禮姐姐了,他想叫她阿禮。
将寧智禮背回酒店以後,看着寧智禮躺在床上,周念安問賀為先:“姐姐為什麽要哭?她明明比我大了二十歲,為什麽這麽喜歡哭?”
賀為先嘆了一口氣,抱着周念安:“因為姐姐傷心,姐姐很痛苦。”
“那為什麽你看見姐姐哭時也會掉眼淚?”
“哥哥是共情姐姐的痛苦。”還有心疼喜歡的人。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姐姐啊?”
賀為先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他笑嘻嘻道:“你姐姐這麽漂亮,你喜不喜歡她呀?”
“喜歡。”
“那哥哥也喜歡她。”
從當年那夜開始,賀為先對于這個唯一對他好的人就不清白。他喜歡寧智禮的一切,可惜偏我來時不逢春。在他喜歡上寧智禮的時候就明白,自己這輩子只能暗戀她了。
她有一個特別喜歡的人。
“念念,哥哥的人生很苦,直到遇見你姐姐我才體會到了甜。”
周念安不懂人生這兩個字,于是舔了舔賀為先的手:“哥哥的手沒味道啊?”
賀為先苦笑道:“你長大就知道了。”
将周念安哄睡着以後賀為先就打算走,但他還是忍不住蹲在寧智禮身前。
對于這輪如明月般美好的寧智禮,賀為先從來都不敢直視她太久,這一次蹲在寧智禮身前看了她很久。
如果這是一些偶像劇,那賀為先就該偷親了,可他自始至終都不敢亵渎自己的光。
最後他苦澀開口:“智禮,今年是我暗戀你的第十一年。遇見你之後,我的心似乎只為你跳動。可你不是獨屬于我的明月,就當我是你糊塗的弟弟吧。”
第二天寧智禮早上醒來就被周念安吵醒,周念安趴在床上問寧智禮:“姐姐,賀哥哥來了,但我夠不到門。”
寧智禮下床開門,賀為先手裏拎着一袋吃的說:“這可是我特地跑去唐人街買的,姐你胃不好,本地的餐食肯定不如咱們自己國家的。”
“嗯,孺子可教也。”
吃完飯後就已經快到日落了,寧智禮準備收拾收拾到片場。
“姐,我送你吧,我聽說了,你們在巴黎也就拍兩三場,這幾天就我當你小助理吧。”
“行。”
望着寧智禮的背影,賀為先再也笑不出來,暗戀就像昨天的大雨,冰冷刺骨。
智禮,念念說我們是一家三口時我真的很開心,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平時連你的手也不能牽,你靠在我懷裏時,我的心跳聲應該很猛烈吧?
可惜你不喜歡我,也聽不見我的心跳聲。
片場裏寧智禮開始了拍攝,但與蔡琳四目相對時眼中還是浮現了淚光。
她憋回了眼淚,俯看巴黎的美景。
“你好,你就是卿舒月嗎?”
寧智禮和蔡琳握手:“是我,思無憂小姐。”
“太好了,我們回國以後就麻煩你帶我去殇燼村了,我不懂風水,還好遇到了同病相憐的人。”
“卡,過了。”
寧智禮穿着旗袍,現在冷得發抖,蔡琳原本還想上前說什麽,卻被趙妍拉走。
蔡琳就眼睜睜看着賀為先給寧智禮披上棉襖,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
趙妍又開始使壞:“她要是當年真的喜歡你,為什麽還要給賀為先生孩子呢?這孩子看着得有五六歲了,是大學時就為愛生了孩子。”
“你閉嘴,妍妍。她對我是不是真心的不重要,是我先親她的,我不後悔。”
蔡琳走回片場查看效果,她看清了寧智禮的眼睛,明明那麽絕情離開北京,為什麽看見自己時要眼泛淚光?
不過能回北京就好。
“阿禮,我想和你談談。”
二人誰都沒有先說話,寧智禮率先開了口:“有什麽事嗎?”
“我聽說你留學學的是攝影,為什麽沒有學音樂?為什麽放棄了夢想。”
寧智禮淡淡開口:“趙妍,你和她關系好嗎?”
“高三的時候她轉班到A班,加上她還和我家關系比較好,所以關系不錯。”
“還真是蛇鼠一窩啊,你告訴趙妍,自己做的孽自己是要還的。”
蔡琳有些不明所以,她繼續追問:“她做了什麽?發生什麽了?”
“等我整理整理證據,我就該送走她的星途坦蕩了,我們寧家,不會放過趙家。”
寧智禮扔下這句話就去找段若薇了。
“親愛的維多利亞小姐,小的能幫你什麽?”
“以後趙家的人不許進片場。”
“理由呢?”
“女主演耍大牌看不起她。”
段若薇被寧智禮逗得哈哈大笑,她拉着寧智禮的手笑嘻嘻道:“姐姐你老可愛了,你還是留長發燙大波浪好看,是吧賀哥?”
“嗯,确實好看。”
寧智禮接完頭發為了角色還燙了大波浪,現在可謂是風情萬種,連段若薇這個直女都忍不住心動的那種。
“維多利亞小姐,你這個樣子我都要愛上了,賀為先你要再不下手我就下手了。”
賀為先被點名後不知道該說什麽,寧智禮笑着打趣:“他啊,早點出現,說不準我會吃他的顏。190還倒三角,甭說女人,男人都得愛上吧?”
寧智禮說完這話才覺得不妥,她拍了拍賀為先的後背:“沒事吧?我就是嘴快了。”
“沒事,賀之一什麽的我早就不在意了。”
寧智禮知道他怎麽會不在意,只能想摸摸他的頭以表安慰,可印象裏的小弟弟從比自己高一點變成了高很多。
“我老是還覺得我們在高中,你一下子就長這麽高了……”
賀為先拍了拍寧智禮後背:“沒事,你要是想,現在也可以是高中。”
這一幕被蔡琳盡收眼底,她只當是小夫妻的情趣,畢竟她又能用什麽身份拉走寧智禮呢?
其實蔡琳一開始是拒絕了這個劇本,她不想接關于雙女主的戲,可是另一個女主角是寧智禮。
她選擇了零片酬出演。
晚上,蔡琳找到了寧智禮。
“你還記得我們當時來巴黎嗎?”
“記得,我腦子沒壞。”
“不,這個巴黎不是曾經的巴黎了。”
二人眼中都閃爍着淚水,蔡琳抱住寧智禮,她哭着說道:“不喜歡我,為什麽演戲時卻像你曾經的真情流露?”
寧智禮想回擁的雙手最終還是放下了,蔡琳卻抱緊了寧智禮:“為什麽回香港?為什麽在我有能力獨自一人去香港找你的時候你卻出了國?為什麽要放棄夢想?為什麽在香港搬了家?”
寧智禮說不出話,她流着眼淚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難道要說是她爸爸和她朋友害了自己嗎?這樣不是會更痛苦嗎?
寧智禮的眼淚止不住,她現在知道了蔡琳去過香港了,一個路癡費盡千辛萬苦找到原來的寧宅,卻發現搬了家。
聽不懂粵語的她被買走房子的人痛罵,她也只能一遍又一遍道歉。
“那你呢?為什麽真的做了演員?”
因為你,成為頂流,讓你在世界的某一處看見我。
“你知道為什麽我說巴黎不是曾經的巴黎了嗎?”
“因為那是我們相愛的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