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火燒酒廠
火燒酒廠
“你們是最近住在鄭獵戶家裏的客人吧?”老伯直起身, 停下手中的鋤頭,開口。村裏都知道,最近鄭獵戶家裏, 住進了一位有錢的客人,那人還有馬車。這個大爺看這人沒有見過,覺得一定就是那位客人了。
“鄭獵戶?你說的是鄭郎君?”杜子越疑惑。
老伯:“是, 他以前是位獵戶,打獵可厲害了, 我們都稱呼習慣了, 跟啓哥兒成親一段時間後, 才慢慢做鹵味、開酒廠, 不再上山打獵了。”
“怪不得呢!”這下杜子越就理解了, 為什麽鄭雲有那樣的體格,這些天,每天早上還能看到他起來練武,有時候寧啓也會跟着一起。
老伯:“你說那邊種的樹苗啊, 那也是他們家種的,靠近河邊的那些是櫻桃, 靠近山上的那些是連翹。”
杜子越:“櫻桃和連翹又是何物?”
老伯:“櫻桃本來是我們這裏山裏的一種小果子, 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至于連翹,是一種藥材, 藥鋪會收呢。他們種的時候, 找了可多村裏人呢。村裏人看他們買了這麽多地,不種糧食, 都犯嘀咕呢。”
杜子越:“那這樹現在怎麽樣?”
老伯:“這樹啊倒是都種活了,今年櫻桃就有四十來顆樹結果了, 還結的不多,連翹可都還沒結果呢。”
“不過我覺得他們現在酒廠做的那麽好,說不定這事還真能成,就是種樹長的慢,短時間是看不出來。”
杜子越:“多謝大爺,我們過去看看。”
聽大爺這樣說,杜子越覺得這夫郎還真是不走尋常路,作為村裏出身的,能做鹵味,開酒廠,還能經營好酒樓,會那麽多菜,現在又種這櫻桃和連翹。他覺得,這櫻桃和連翹以後肯定也是能賺錢的。
到田地裏去看了之後,杜子越除了能看出來這些樹長的不錯之外,什麽特殊之處也沒有看出來,畢竟現在去看,櫻桃和連翹都是葉子,也确實看不出什麽。
看完櫻桃和連翹,杜子越便去找寧啓。鄭雲今日去了酒廠,寧啓昨晚又被折騰的厲害,便在院中陰涼處坐着看話本,休息休息。
杜子越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鄭夫郎,今日出去游玩,看到你們種的櫻桃,不知什麽時候結果呢,在下想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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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啓放下手中的話本:“櫻桃每年三四月份結果呢,杜公子想嘗嘗,怕是要等到明年了。”
杜子越聽後,略一思索便說:“我本打算在這裏待段時間便走的,既然這樣,那我明年再來。”
寧啓提醒:“杜公子明年可以早點來,這櫻桃和連翹開花時,也煞是好看,值得一觀,相必杜公子會喜歡。”
杜子越:“多謝夫郎提醒,我會早點過來。”
杜子越在石溪村玩了一個多月之後,便和寧啓他們辭行,出發去其他地方游玩,并約定明年春天來石溪村之後,還來住寧啓他們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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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炎熱的夏季已經過去。
今日起來之後,天空下起了小雨。都說一場秋雨一場涼,天氣也随着這場雨慢慢涼了起來。寧啓和鄭雲看下着小雨,今日便沒有出門。
兩個人一起在家裏無所事事,難免會發生一些不可控制的事。
鄭雲看寧啓難受:“阿啓,怎麽樣,我給你揉揉腰。”
寧啓感受着鄭雲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游走,很輕,寧啓心想,這哪是揉腰,怕不是想再來一次吧,嗓音嘶啞地開口:“好好揉,別再想那事,我受不住了。”
“好。”鄭雲看寧啓确實被自己折騰的厲害,開始正經的給寧啓按摩。
“嗯~”寧啓一邊覺得舒服,一邊小聲哼哼。
這時,雲兒敲門進來,收起手中的傘:“郎君、夫郎,李嬸來找你們,好似有急事!”
鄭雲:“好,讓她到客屋等着,我們馬上過去。”
寧啓翻過身,看着鄭雲:“李嬸怎麽來了?快給我拿身衣服。”
寧啓和鄭雲撐着傘來到客屋,便看到李嬸坐立不安。見他們過來之後,便馬上迎上來:“東家,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們。”
寧啓拉着李嬸坐下:“李嬸,別急,慢慢說。”
“好,好。”李嬸回道,等寧啓他們坐下,慢慢開口:“今天下午,我和巧哥兒一起去采買明天要用的菜,采買完後,突然想起之前買的香料已經用完了,我便讓巧哥兒在牛車旁等我,我去買香料。”
“我買完香料出門,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發現劉麻子鬼鬼祟祟的進了巷子,我看他神情不對,便偷偷的跟着他,發現他見了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跟他耳語幾句,我沒聽清,随後塞給他一袋銀錢,看着好似也不少。”
“他們分開後,我便悄悄跟着那中年男人,發現他進了馬記酒肆。我到酒肆中假裝買酒,發現他竟是那家酒肆的東家。”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便來跟東家你們說一聲,以免他們對我們酒廠不利。”
寧啓的表情漸漸嚴肅:“好,多謝李嬸,你說的這個消息很重要。這是一兩銀子,你拿着,回去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發現這件事情。”
李嬸連忙擺手拒絕:“我孫子生病的時候,東家預支給我公子,已經幫了我家很多,這消息有用便好,和東家說這些是應該的,我不能收這些銀子。”
寧啓将銀子塞到李嬸手中:“李嬸,你收着,要不是你,我們酒廠可能有重大損失,還有,以後發現這種事情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郎君。”
李嬸看寧啓态度堅決,便接下銀子:“多謝東家,我一定會的,那我先告辭了。”
寧啓:“雲兒,送李嬸出門,順便給李嬸拿些鹵味,讓他帶回家給孫子吃。”
雲兒帶着李嬸離開後,鄭雲便開口:“阿啓,是不是鎮上那家酒肆要對我們酒廠做什麽?”
寧啓:“應該是,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具體要做什麽,只能靜觀其變。”
“我去叫喊護衛,讓他們把長在叫過來。”說着,起身出門。這點,鄭雲和寧啓想到一塊兒去了,都是想着讓李長在找人看住劉麻子。
寧啓家裏一般也不會有什麽危險,李長發和李長藍便分工,一人守白天,一人守夜裏。
鄭雲走出門,擡頭,果然看到李長發在屋頂坐着。他們兩個似乎就喜歡在屋頂,說是視野好。
“長發。”鄭雲喊道。
李長發閃身跳下屋頂:“郎君,有什麽吩咐?”
鄭雲:“去酒廠叫長在過來,我們有事交代。”
李長發:“是。”
“郎君、夫郎,需要我做什麽?”李長在來了之後,便直接找到寧啓和鄭雲。
自李長在帶着護衛們跟着寧啓和鄭雲,他們便一直安排他忙活酒廠中的事,很少叫他來這邊。
寧啓:“長在,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你派人盯着劉麻子,他在酒廠做工,要日夜不停的盯着,他可能會對我們酒廠不利,如果有發現,立馬過來告訴我或者郎君。當然,如果事情比較嚴重,可以立馬抓住他。”
李長在:“是。”
接下來幾天,都風平浪靜,就在寧啓以為自己多心的時候,李長在找到他們:“郎君、夫郎,劉麻子有動作了,他今天在酒廠,和酒廠各個流程的工人套話,想知道他們那些流程是怎麽做的。”
寧啓:“行,先不要打草驚蛇,繼續盯着他。”
四天後,夜半。
寧啓剛被鄭雲折騰了許久,被鄭雲抱着洗完澡,準備休息。
“铛铛铛。”這時,敲門聲響起,寧啓和鄭雲一聽便知道事情不好,鄭雲趕快走過去開門:“長在,快進來說。”
“郎君、夫郎,今天晚上是輪到護衛李長漢盯着劉麻子,李長漢跟着劉麻子到他家,發現他晚上一個人悄悄出門到了酒廠,拿了一個火把,到酒廠後還倒了幾壇酒,準備火燒酒廠,幸好李長漢及時阻止了他,你們看準備如何處理這人。”李長在得知抓住劉麻子後,便趕快過來彙報。
“火燒酒廠?這人可真大膽,酒廠都是酒,讓他燒了可還了得。”偷釀酒的方法,寧啓還沒有那麽生氣,可是火燒酒廠,寧啓忍不了。
“這人現在在哪兒?”鄭雲也很生氣,這酒廠是阿啓辛辛苦苦建起來的,是他說燒就燒的嗎?
李長在:“李長漢已經把他綁了,和我一起把他帶了過來,現在在門外。”
鄭雲:“把他帶進來。”
李長漢提着被五花大綁的劉麻子,走了進來,把他扔在寧啓和鄭雲面前:“跪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饒了我吧。”王麻子自從被抓到,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被吓得不行。
鄭雲氣不過,走過去踹了劉麻子一腳,一下子把他踹到在地。
寧啓氣憤的說道:“你還知道錯了,你說說這些天你都幹了什麽?”
劉麻子趕快爬起來,一邊磕頭,一邊認錯:“我不應該打聽我們高粱酒的釀造方法,不應該想火燒酒廠。”
寧啓:“我記得,我有說過不讓酒廠的人,和其他的人交流自己做的部分工序,你還打聽,你都說說,你打聽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