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揚眉吐氣

第24章 揚眉吐氣

海泰的标遲遲沒有授标結果,負責項目的前後端部門都有些着急,岑沛安早上一來,就看見幾個同事頭挨頭地小聲議論。

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幾個人連忙滑動椅子,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工位,再看清是岑沛安後,其中一個人松了口氣,“岑助,你怎麽也不出個聲,我還以為是袁希姐。”

岑沛安笑着問:“袁希姐有那麽可怕嗎?”

“平時沒有,但今天不好說。”

“什麽意思?”

對方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沖他招招手,拉了把椅子擱在身邊讓他坐,“你知道為什麽海泰遲遲沒有授标嗎?”

岑沛安的确疑惑,按理說一周左右就會有結果,他問:“為什麽?”

“海泰的标廢了,昨天剛發郵件通知的,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同事把聲音壓得更低,“不知道是誰舉報咱們啓辰用不正當手段惡意競标,破壞公平性,海泰這種大集團,上面領導很重視,立馬就派人下來調查了,估計要等查清楚才能重新發标。”

“不正當手段?”

“對啊,反正郵件是這麽說的。”同事神秘兮兮地問,“岑助,你這次不也跟着了嗎?真有這回事嗎?”

岑沛安不解地皺了下眉,他努力回想了那幾天的記憶,不記得有哪個流程或者環節出過問題,他搖搖頭,“不可能啊,都是按照流程進行的。”

“早上業務部那邊領導過來,被方總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出來的時候臉都黑了,回去當場就把戴想給開了。”

“啊?”岑沛安訝然,“把戴想開了?”

“好像說他和海泰采購部的人有利益來往。”有一個同事湊過來,上下打量着岑沛安,一臉的替他不平,“小劉回來說,那天酒桌上都把你喝進醫院了,戴想真不是東西,和他們串通一氣灌你酒。”

岑沛安預感沒有這麽簡單,生意場上推杯換盞是慣有現象,根本算不上什麽不正當手段,況且控标這種事情,講究證據,空口無憑就能讓海泰廢标,讓上面下來檢查,誰有這樣的本事,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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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這樣,那沈捷的目的就不是追求公平,他只是單純的想給海泰和戴想一個下馬威。

僅僅因為他們把自己灌進了醫院。

他低估沈捷了,現在回想才覺得有跡可循,即便千裏之外,沈捷依然能輕而易舉地找到他就醫的醫院,跨省動用關系走綠色通道,簡直對他身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這份權勢,話語的份量和掌控欲,都讓岑沛安心底有種被抓住的緊張感,

“岑助?”同事看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關心,“你沒事吧?”

“我沒事。”岑沛安回過神,勉強扯了個笑,“不用擔心,已經好了。”

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所有人立馬垂下頭,岑沛安看過去,和出來的方嶼舟視線迎上,“沛安,你進來。”

業務三部人心惶惶,沒一個人說話,一大半都圍在戴想工位邊,而戴想沉默地收拾工位,旁邊放着人事部剛送過來的離職報告。

“小龍,一會和戴想交接客戶,他手裏的客戶先由你接。”三部的領導簡單交待兩句就走了。

門口有些微騷動,過道讓出中間位置,戴想陰側側地盯着走過來的人,岑沛安滿面笑意,嘴上似惋惜實則快意地嘆息一聲。

文件夾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岑沛安彎腰撿起來,翻了翻內容笑着說,“這個戴經理以後也用不上了,就沒必要帶走了。”

說罷當着他的面把文件夾丢在垃圾桶上。

戴想咬牙握拳要揮,同事見狀趕緊攔住,好商好量地勸他別再惹事。

“岑沛安你耍陰招算什麽本事?”

岑沛安雙手抱臂紋絲未動,神色輕蔑冷淡,看着他扯着嗓子無能狂怒。

接着,岑沛安朝他走近一步,略略傾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晚上是原定的團建聚餐,原本害怕因為發生這個插曲會調動不了氛圍,沒想到大家情緒高亢,吃完飯又一拍即合去了KTV。

岑沛安有點心不在焉,他看了眼時間,從包廂出來,站在露臺摸出煙盒。

淡藍的火苗将煙尾燃起,跳動的火光像是把漆黑的夜燙了一個小洞,岑沛安趴在欄杆上握着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沈捷的電話。

從上次延鳍分別,他們就沒有見過面,沈捷晚上八點的飛機落地榆京,要是見他這麽晚還沒回去,又要不高興。

電話接通,那頭喂了一聲,岑沛安問:“沈叔,你到家了嗎?”

“剛洗完澡。”

“我們幾個部門今天團建,吃完飯現在在KTV,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結束。”岑沛安戳滅煙,轉過來靠在欄杆上,語氣淡淡地說完,等沈捷的反應。

那頭不搭腔調,岑沛安心裏一緊,他以為沈捷生氣了,急忙随便找了個理由想穩住對方,“沈叔,等會兒回去,我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

沈捷似低笑了一聲,或許是聽出他的忐忑,聲音溫柔輕緩,“好好玩,快結束告訴我,我去接你。”

岑沛安愕然,他仰頭盯着夜空種璀璨的星光,也許是因為喝過酒,那一瞬間夜幕放佛在下沉,星光在他眼裏逐漸放大,岑沛安閉上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開始傾斜。

傾斜向他右邊的耳朵,而耳朵裏是沈捷的嗓音。

吵吵鬧鬧到半夜,岑沛安喝得微醺,他拿出手機,才看到沈捷一個小時前給他發了條消息。

——地址給我。

整整一個小時,岑沛安都沒看到,而沈捷也沒有再發,就好像他在等着岑沛安的允諾。

酒精作祟,岑沛安不由得笑了下,他給沈捷回了條消息,接着把地址發過去。

——我喝到幾點你都來接我嗎?

淩晨,終于散場,一群人在KTV門口喧擾,不遠處停着一輛商務車,玻璃半降,沈捷靜靜地看着人群中的岑沛安。

這個時間點打車要等,同事一個接一個離開,岑沛安把手裏的西裝外套随意丢下,襯衫半解,露出瓷白性感的鎖骨,他側頭點了一根煙,身旁有位女同事和他說話。

他彎下腰,夾煙的手抻直撣了撣煙灰,脊背和勁瘦的腰肢在襯衫下若隐若現。

不知道聽到什麽,岑沛安站直身子恣意地放聲笑了笑,沈捷皺了下眉,他不記得上一次岑沛安這麽笑是什麽時候。

“沈總,要我按個喇叭嗎?”老談也看到那一幕,不禁替岑沛安捏了把汗。

“不用。”

沈捷拉開車門下去,夜色下他五官立體,輪廓線條清晰濃重,朝岑沛安走近。

岑沛安坐在花壇上,垂着腦袋,雙手搭在膝蓋上,指間的煙已經燃盡,他也沒有任何動靜。

同事看清走近的人,即便不認識,但俊朗英氣的長相和非凡的氣質,讓她喉嚨發緊,她小聲地叫了聲岑沛安的名字。

岑沛安暈乎乎地擡頭,看見一堵人牆,他眯了眯眼睛,與此同時對方蹲下身,和他視線相平,兩雙眼睛就這麽相撞。

小半月沒見,沈捷的頭發又短了些,旁人會覺得氣質過于嚴肅,可岑沛安只注意到了他閃閃發光,帶着笑意的眼睛。

岑沛安跟着笑了下。

車內的擋板升上去,沈捷急色得很,把人抱到腿上,禁锢住岑沛安的腰,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倦意頃刻間化為洶湧的情動。

岑沛安難得沒有掙紮,他生澀地回應,擡手圈着沈捷的脖子,唇瓣輕啓,滑膩的舌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點,觸了觸沈捷的唇瓣,下一秒就被嘬吮住。

一吻結束,岑沛安呼吸錯亂急促,吐出的氣息帶果酒香,渾身發軟,額頭枕在沈捷肩頭。

沈捷托着他屁股,偏頭吻他的側頸,又咬他的喉結,聽岑沛安難耐的悶哼,滾燙灼人的熱氣吐出,帶着撒嬌的軟綿綿,“別咬,癢。”

“沛安。”沈捷不咬改吻,有一下沒一下啄吻他的耳垂,“胃沒好不許再喝酒。”

“果酒。”岑沛安徹底卸了力氣,他有氣無力伏在人身上,兩條胳膊搭在人後背上,像只小狗一樣嗅,半響,支起上半身盯着人眼睛問,“你身上有股香水味。”

沈捷仰視他的眼睛,笑意橫生,又頗有些無奈,糾正道:“是你身上的女士香水味。”

岑沛安愣怔片刻,擡起胳膊聞了聞,“哪有?”

“我剛剛看見你和那個女生挨得很近。”沈捷擱在他屁股上的手大力揉了揉,帶着懲罰的意味,“你不老實。”

車停在院裏,老談先行下車,岑沛安在車裏被人摸得雙腿發軟,屁股下淫水不止,浸濕了西裝褲。

一進卧室,岑沛安被丢進浴缸,沈捷脫了他衣服,将他抵在浴缸邊緣,從打開他雙腿,胯下的性器蓄勢待發。

岑沛安的醉意消散,他沉浮在水中,雙手攀在浴缸外,膝蓋在底下打滑,性器頂端在穴口褶皺反複頂磨,頂的後穴不由自主地蠕動翕張。

“沛安,想讓我進去嗎?”

這是沈捷第一次在情事裏征求他的意見,可岑沛安給不了答案,他緘默地垂下頭,打濕的頭發黏在臉上,遮住他斂着水光的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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