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靈異神怪(27、28)

第070章 靈異神怪(27、28)

李靈萱很信任冬青和齊峥, 遇到麻煩了,第一時間就跑來找冬青和齊峥求救。

冬青很無語,不知道該說李靈萱腦子太單純, 這麽容易相信人, 難怪之前會被沈陽夏PUA得這麽慘;還是該頭痛李靈萱這麽信任他們, 他們卻對該怎麽幫助她,束手無策。

“李靈萱同學,你未免也太高看我們了。”

齊峥一開口就給李靈萱潑冷水。

“我就是一個肉眼凡胎的普通人,沒有那麽神通廣大的本事,冬青也一樣。”

有一雙稀有的陰陽眼,能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又怎麽樣?

在齊峥看來, 這雙陰陽眼只是讓怕鬼的冬青多了很多可能會被鬼怪纏上的風險, 對于冬青本人來說, 毫無裨益,反而會讓冬青更加困擾。

李靈萱和冬青非親非故,甚至,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但就因為冬青有一雙陰陽眼,可以看到她, 和她溝通和交流,李靈萱就沒有分寸地纏上了冬青,把冬青給吓得不輕。

這就已經很讓齊峥不高興了。

現在, 李靈萱還得寸進尺, 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 想要把冬青拖入更危險的處境中,齊峥更是無法容忍。

“你找我們求助, 明顯是找錯人了。”

齊峥的話說得很難聽,但是話糙理不糙, 他們本來就和李靈萱非親非故,幫李靈萱的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李靈萱哪來這麽大的臉,吃定了冬青,一定會給她幫忙。

李靈萱被齊峥不客氣的話怼得檐口無言。

是啊,她憑什麽就認定了冬青和齊峥一定會幫她的忙呢?

總不能因為冬青好說話,齊峥也不像她生前以為的那麽兇,那麽不好接觸,她就理所當然地要求冬青和齊峥必須幫她的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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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之前沒有想那麽多……”

李靈萱也是被那位深藏不漏的錢大師給吓壞了,腦子沒轉過彎兒來。

齊峥毫不客氣地點出她太得寸進尺後,李靈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言行舉止有多麽得沒有分寸,趕緊向冬青和齊峥道了歉。

李靈萱這樣,冬青反倒還不好意思了。

如果李靈萱一上來就道德綁架,理直氣壯地要求冬青和齊峥必須幫她的忙,冬青還能敷衍幾句,把她打發掉,但是李靈萱認錯态度這麽好,求他們幫忙時的語氣,也很卑微,冬青忍不住動了一絲恻隐之心。

說到底,李靈萱也是一個被沈陽夏禍害得不輕的可憐受害者,沒必要對她太苛刻。

反正自己都要對付裴陽夏,還有他的親生父母,順便做做好事,幫幫李靈萱,也算是懲惡揚善,給自己積德了。

眼看談話的氣氛陷入了僵局,冬青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齊峥,你也別說得太過火了。”

齊峥聞言,轉過頭,一臉不贊同地看着冬青。

眼睛裏清清楚楚地寫着:你确定要趟這趟渾水?

在齊峥看來,這種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煩事,冬青還上趕着往前湊,可不就是腦子不清醒。

冬青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齊峥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後,繼續對李靈萱說道:“李靈萱同學,雖然我和齊峥都是肉眼凡胎,沒有什麽神通廣大的本事,但是你放心,如果那位錢大師真要對你動手,我們不會對你見死不救的。”

齊峥很不贊同冬青的這種個人英雄主義,忍不住潑他的冷水。

“我就想知道,如果那位錢大師真的對李靈萱出手了,你要怎麽幫李靈萱?”

如果李靈萱是人,他們還可以給她提供相應的保護,但李靈萱是鬼來,來無影去無蹤,甚至連實體都沒有。

那位錢大師能讓李靈萱這個女鬼這麽忌憚,想來本事不小。

他們兩隔空鬥法,冬青下摻和幹什麽?

冬青沒想到齊峥會這麽小看自己,據理力争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倆人一鬼加在一起,可不正好就是三人,怎麽就不能想出一個保護李靈萱同學的辦法了?”

“那位錢大師再厲害,也是肉眼凡胎,也要吃五谷雜糧,怎麽就不能和他過過手了?”

“齊峥,你這想法很危險啊。這還沒有分出個勝負呢,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冬青說話總是頭頭是道的,齊峥嘆了口氣。

知道冬青已經做出決定,自己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不能說服冬青改變主意,齊峥只能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暗中決定,之後一定要看好了冬青,免得他熱血上頭,不顧危險地逞英雄。

聽到冬青明确表态,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李靈萱都快感動哭了。

如果不是她現在是鬼,哭起來,落下的都是猩紅的血淚,會讓本就膽小怕鬼的沈冬青同學更害怕,李靈萱怕是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難怪裴冬青同學一直都是衆多女生心目中的校園男神,不僅長得好看,性格還這麽溫柔,妥妥的暖男啊,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個女人。

哦,不對,其他女人應該都沒戲了。

齊峥這小子已經先下手為強,成功把沈冬青同學追到手。

以後,只要他像是霸住了地盤就不挪窩的惡犬一樣,其他人就別想再接近沈冬青同學。

李靈萱一邊在心裏偷偷吐槽冬青什麽都好,就是眼光不太好,一邊強忍着眼淚,萬分感激地向冬青道了謝。

看着冬青還什麽都沒有做,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話,李靈萱就對他感激不盡,233忍不住在冬青的腦海裏吐槽道:【宿主你真是越來越會忽悠人了,不僅把齊峥給騙過去了,還把李靈萱也給忽悠得團團轉。】

很難不說這是冬青和齊峥商量好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配合默契。

冬青沒有理會233的吐槽,開始認真地想辦法幫助李靈萱解決困境,而他想出的辦法,就是通過之前看過的,帶有靈異元素的電影和電視劇,模仿裏面的情節和橋段,畫符。

“我之前看過一部僵屍電影,裏面的男主角是一個身手不凡,法術高深的老道長。”

“這位道長在捉鬼的時候,會用毛筆沾上紅色的朱砂畫符,然後将畫好的符紙輕輕拍在酒壇的壇底,再将壇口對準要收治的鬼怪,鬼怪就會在符紙的制約下,被吸入酒壇之中。”

“這時候,再将壇底的符紙貼在壇口處,充當封條,鬼怪就會被封印在酒壇之中,不能再為非作歹,禍害他人了。”

冬青覺得這個辦法就挺好的,可以試一試。

“估計當時拍電影時為了提高故事的真實性,老道長畫符時,導演還給了一個專門的特寫鏡頭,将老道長畫符的過程清清楚楚地拍了下來。”

“我依稀記得,他畫的那種符好像并不難,我覺得我完全可以試一試。”

“如果畫符成功了,我就先把你封印在酒壇之中,雖然這樣你會委屈一些,但也能保證讓那位錢大師失去了先機。”

從某種意義上講,李靈萱也算是暫時安全了。

“哪怕這位錢大師再神通廣大,失了先機之後,也沒辦法再對你出手了,除非這位錢大師能找到我們這裏,搶走封印了你的酒壇子。”

不過這就比直接對李靈萱這只鬼出手的難度系數大多了,甚至,還很有可能會因為冬青和齊峥的報警,被當成是擅闖民宅的小偷給抓進警局裏。

“之後,我會再想辦法,去找真正有本事的修行之人,看能不能摸清那位錢大師的底細。”

聽着冬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齊峥的眉頭直接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照着電影情節畫符,怎麽聽怎麽不靠譜。

偏偏冬青說得言之鑿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李靈萱也不知道是太單純,還是對冬青太盲目信任,竟然真的信了這番鬼話。

“沈冬青同學,我相信你一定能畫符成功的。”

冬青也是信心十足。

“你放心,我可是剛會說話,就開始學習書法繪畫了,畫符這種事,不說手到擒來,多多練習,也能模仿個七七八八。”

其實,冬青之所以這麽有底氣,是因為他在和233綁定之前,曾經在某個修仙背景的小世界當過煉丹師。

因為丹練得好,冬青也算是聲名赫赫,和他來往過密的友人之中,有劍修,有煉器師,還有所謂的符修。

顧名思義,符修,就是靠着參悟各種符咒,畫符,制符來修行的人。

冬青雖然不是符修,但對符咒,也算是有些了解。

在那個人人都向往着踏上修行之路,希望最終能得道成仙的小世界裏,符修們整天參悟的各種符咒,都蘊含了天地奧妙,煌煌大道,特別的高深和玄妙。

但是在這個靈異神怪背景的小世界裏,似乎是受到了小世界規則的影響和壓制,太高深的修行之法根本沒辦法适用。

就比如,冬青曾經偷偷嘗試過,一邊在心裏默念煉丹的法訣,一邊呼吸吐納,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明顯感覺到身體不适,不得不放棄了繼續作死。

不能修行,冬青也沒有放棄,反而結合了沈冬青的所學和所長,嘗試着去走符修的路。

冬青對符修的了解并不多,但他知道的那些,在這個小世界,依然是毋庸置疑的降維打擊。

就好像是讓數學專業的博士生,去做小學生的語文試卷一樣,雖然專業不對口,但也不至于考不及格。

有很大的可能,拿一個高分不成問題。

就是抱着這樣的心态,冬青才對齊峥和李靈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嘴上說着會模仿電影電視劇的情節畫符,實際上,卻是利用自己曾經在其它小世界的經歷和經驗,看能不能在這個小世界鑽空子。

一夜無話。

第二天,結束了一天的枯燥課程之後,冬青拒絕了高啓請他一起出去玩的邀約,和齊峥一起,又去了徐老爺子的書畫店。

看着冬青又和齊峥跑了,高啓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就連看到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神情憔悴的裴陽夏,他都沒有心情去開口嘲笑。

來到徐老爺子的書畫店裏,冬青直接找到了徐老爺子說明來意。

聽到冬青說,想要購買一些上好的朱砂和黃紙。

徐老爺子看冬青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冬青來買朱砂還能理解,這東西既是中藥,又是顏料,可以用來畫畫,但是黃紙,徐老爺子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冬青買黃紙幹什麽。

“您老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我就是想嘗試一下,不同的紙張,在書寫時到底有什麽不同。”

冬青打了個哈哈,想要把此事含糊過去。

徐老爺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還是看破不說破,轉身,親自去給冬青拿了一些上好的朱砂和黃紙,遞給了冬青。

趁此機會,冬青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充滿好奇地向徐老爺子打聽起那位錢大師來。

“徐老,昨天我在您這兒看到的那位錢大師真是氣度不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麽的?為什麽會被您稱之為大師?方便的話,您可以和我簡單說說嗎?”

“你問錢大師啊?”

冬青暗中豎起了耳朵,想要從徐老爺子這裏得到更多有關這位錢大師的消息。

誰知道,徐老爺子忽然話鋒一轉,語氣嚴厲地對冬青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胡亂打聽。”

冬青被徐老爺子這話給堵得啞口無言,想要開口辯解吧,又覺得說什麽好像都不太合适。

難得看到冬青吃癟,一旁的齊峥忍不住笑了。

徐老爺子不是喜歡說教的人,但或許是真的擔心冬青誤入歧途,徐老爺子訓完了冬青,還故意板着臉,語重心長地對冬青說道:“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樣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還有,相信科學,不要迷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乍一聽,徐老爺子好像特意點了點冬青。

但其實,徐老爺子根本就什麽都沒有和冬青說。

冬青很是無語。

徐老爺子一邊語重心長地教育他要相信可續,不要迷信,一邊又對那個錢大師客客氣氣,明明兩人交情匪淺。

這麽“雙标”的徐老爺子,冬青面對他老人家,也是哭笑不得。

想了想,冬青還是嘗試着開口解釋道:“徐老,不瞞您說,最近我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有些神經衰弱了,每天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總感覺我住的房間裏好像忽然多出了一個人一樣。”

“您應該也知道,不久之前,我們學校有一個女同學跳樓自殺,但您肯定不知道,跳樓自殺的這位女同學,還是我隔壁班的,說不定,之前的某個時候,我們就曾經在學校的某個地方擦肩而過。”

“最讓我心裏毛毛的,還是這位隔壁班的女同學跳樓自殺的地點,就是我親生父母所在的小區。以至于,被親生父母接回沈家的這段時間,我晚上根本就睡不好。”

冬青對徐老爺子說的這番話,有真有假,真的多,假的少,再加上他精湛的演技,果然成功地把徐老爺子給糊弄住了。

徐老爺子眼神擔憂地看着冬青,對他說道:“冬青,你這是心不靜啊。”

心不靜,自然就會胡思亂想。

同樣,也會疑神疑鬼。

徐老爺子沒有說冬青是在自己吓自己,只是給他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個周末,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去太清宮上上香吧,拜拜道祖太上老君,也去一去你心裏的雜念。”

心靜了,自然就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了。

冬青聽懂了徐老爺子的暗示。

這是在向他推薦太清宮。

能得徐老爺子的盛贊,可見這個太清宮的道長們本事應該不小。

徐老爺子畢竟不是專業人士,也拿不準冬青這情況,到底是他想多出了,還是真的被某些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這才旁敲側擊地提醒他,讓他去太清宮,找專業的人看看。

至于徐老爺子沒有直接向冬青推薦那位錢大師,也不知道是不信任這位錢大師的能力,還是不想給冬青留下一個封建迷信的壞印象。

畢竟,去太清宮拜拜,還能說是去參觀老祖宗們留下來的文物古跡,同時效仿古人“清靜無為”的人生态度,洗滌心靈,讓念頭更通達,心靈更平靜。

但換成去找某個人“解決麻煩”,這事本身的專業性就被大大削弱了,反而更顯得充滿了封建迷信的氣息。

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大半輩子都在教書育人的高級知識分子能做出來的事。

徐老爺子好歹也是一個體面人,自然不會留下這種話柄。

冬青謝過了徐老爺子,帶着齊峥一起離開了徐老爺子的書畫店。

回到家,天色還沒有黑。

頂着齊峥充滿了懷疑的視線,冬青開始有條不紊地做起了準備工作。

雖然冬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但是齊峥其實不太相信他能成功。

要是畫符真的這麽容易,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麽多只會故弄玄虛,坑蒙拐騙的騙子了。

就連齊峥這個外行人都知道,畫符這事,最需要的是天賦。

沒有天賦的人,哪怕苦練個幾十年都沒有用。

更別說,冬青還是半路出家,通過電影電視劇來自學畫符。

這事兒怎麽看怎麽不靠譜。

齊峥嘆了口氣,偷偷在心裏組織好了語言,連冬青畫符失敗後,該怎麽安慰他都已經想好了。

但是出乎齊峥的意料之外,冬青提筆往書案前一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光是看這架勢,确實有幾分像模像樣。

齊峥的目光下意識地追随着冬青,不禁看呆了,根本移不開視線。

真好看啊!

手好看,臉也好看,身段更是漂亮。

還好自己下手快。

就在齊峥忍不住再一次為冬青着迷的時候,冬青已經一氣呵成地畫好了一張符。

“齊峥,你看,我畫的符是不是和電影裏的符咒一模一樣?”

知道齊峥不看好自己,冬青畫完了符,就第一個拿給齊峥看,想要狠狠地打齊峥的臉。

齊峥倒是不介意被冬青打臉,冬青詢問他意見,他也樂意順着冬青的話說,讨冬青高興。

“看起來确實是一模一樣。”

冬青很好哄,聽到齊峥這麽說,馬上就露出了笑容,一臉的得意。

“并不僅僅是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我跟你說,我畫的這漲幅,效果也和電影裏的符咒一模一樣。”

甚至,效果可能還會更好。

畢竟在畫這張符咒時,冬青還偷偷用上了符修朋友傳授給他的一些私人經驗。

而在這個小世界裏,應該不會有人比他的符修朋友,更精通畫符和制符了。

就在冬青和齊峥閑聊的同時,天色也在不知不覺中徹底黑了。

又等了一會兒,李靈萱才姍姍來遲。

一現身,李靈萱就開口向冬青和齊峥道歉。

“沈冬青同學,齊峥同學,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昨天本來說好的,天一黑就現身,自己也答應了,但卻沒有做到,是自己的過錯。

此時的李靈萱,身影模模糊糊,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就好像随時可能消失一樣。

“李靈萱同學,你還好吧?”

冬青不是明知故問,他是真的很擔心李靈萱現在的情況。

“我還好。”李靈萱苦笑了一聲,開口解釋道:“昨天,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嗎?去見沈陽夏的時候,他一邊說着甜言蜜語,讓我放松了警惕,一邊趁我不注意,對我發起了偷襲,将一枚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黃符扔到了我身上。”

“那張黃符很古怪,碰到我之後,就牢牢地貼到了我的身上,讓我痛不欲生。”

“從裴家逃走後,我也想過各種辦法,想要擺脫這張黃符,但卻始終沒能成功。”

“現在整整一天過去了,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因為這張黃符,我變得越來越虛弱,長此以往,要不了多久,我就會魂飛魄散。”

“但最讓我擔心的,還是這張黃符很可能會暴露我的藏身之地,讓我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搞不好,沈陽夏扔到自己鬼身上的黃符,就是那位深藏不露的錢大師所制。

這無疑是往李靈萱的脖頸上又套上了一根繩索,讓她惶恐不安。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別磨蹭了,趕緊開始按計劃行事吧。”

冬青向齊峥使了一個眼色。

齊峥會意,轉身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酒壇子,遞給冬青。

冬青一手拿着酒壇,一手拿着自己親手所畫的符咒,正準備動手。

李靈萱忽然慘叫起來,原本就模糊不清的身影也變得越發扭曲。

“啊啊啊!”

冬青和齊峥都親眼看到,李靈萱的鬼影從原本站立的姿勢,變成了俯趴在半空中,而她的兩條腿,也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強行拖拽一樣,連拉帶拽地想要把她給拖走。

“沈冬青同學,救我!”

李靈萱不知道誰在對付她,但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要是真落到了那人手上,自己絕對會魂飛魄散。

慌得六神無主,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自救的李靈萱,只能選擇開口向最信任的冬青求救。

情況緊急,冬青再不敢大意,趕緊将自己親手畫好的符咒貼在了壇底,然後手忙腳亂地将壇口對準了李靈萱,希望能将李靈萱的魂魄吸到酒壇裏。

“李靈萱,快過來!”

李靈萱也知道,這是自己獲救的唯一機會,于是咬緊牙關,奮力一掙,成功擺脫了束縛,然後頭也不回地沖進了酒壇裏。

冬青眼疾手快地往壇口處貼上了符咒。

李靈萱暫時安全了。

但是幕後那人明顯不打算輕易放棄,竟然還想用蠻力抓走李靈萱的魂魄。

冬青抱着封印了李靈萱鬼魂的酒壇子,能感覺到酒壇子在劇烈搖晃和跳動,他根本就抱不住。

害怕不小心摔了酒壇子,前功盡棄,冬青趕緊把酒壇子拿給齊峥抱着。

齊峥的兩條胳膊,可比冬青強壯有力多了。

原本還在劇烈搖晃和跳動的酒壇子,到了齊峥的懷裏,就像是被齊峥一身的陽氣和功德金光鎮住了一樣,乖巧異常,晃都不帶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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