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靈異神怪(29、30)
第071章 靈異神怪(29、30)
“我好酸……”
冬青都快要酸死了。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 為什麽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會這麽大?
冬青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着齊峥,恨不得能拿自己的這雙陰陽眼和齊峥身上充足的陽氣換一換。
齊峥明顯誤會了冬青的意思,看見冬青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揉着胳膊上酸疼的肌肉, 就想當然地以為, 冬青說的酸, 是指胳膊酸疼。
心疼冬青平白遭罪的齊峥,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手裏抱着的酒壇子,想要給冬青揉揉胳膊。
就在齊峥放下酒壇子的那一刻,放到桌上的酒壇子就像是被打得半死不活後,忽然滿血複活了一樣,又開始不死心地劇烈晃動。
“小心, 小心酒壇子!”
眼看着酒壇子就要從桌子上掉下來, 冬青趕緊開口, 提醒齊峥注意。
齊峥獻殷勤不成,反倒被冬青嫌棄上了,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回過身,一巴掌拍到了酒壇子上。
也不知道酒壇子是不是被齊峥的這一巴掌給拍暈了, 剛才還跟喝高了一樣,晃動不止的酒壇子,瞬間安靜下來。
冬青擔心被封印在酒壇子裏的李靈萱, 趕緊走到了酒壇子旁, 低聲問道:李靈萱同學, 你還好吧?”
隔了一會兒,酒壇子裏才傳出來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
“多謝沈冬青同學關心, 我沒事兒。”
“剛才在外面,我就感覺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牢牢地鎖定了我, 想要把我抓到某個地方去。我想要反抗,卻束手無策。直到我躲進了酒壇子裏,感覺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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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一陣天旋地轉的,把我腦子都晃暈了……”
直到現在,李靈萱都還沒有緩過來。
冬青沒好氣地瞪了齊峥一眼,警告他好好抱着酒壇子,不要偷懶。
齊峥很無語,開口詢問冬青道:“這東西,我得抱多久啊?”
總不能讓自己一晚上都抱着這個酒壇子吧?
那他還睡不睡覺了。
冬青忍不住笑了,想要開口打趣齊峥,齊峥就搶先一步表明了态度。
“你想都別想,反正,我不可能抱着這個酒壇子睡覺。”
冬青挑了挑眉,很好奇齊峥怎麽知道他想說,讓齊峥委屈一下,把這個酒壇子當成是一個可以提高睡眠質量的抱枕,抱着睡上一覺。
齊峥也很疑惑自己為什麽會對冬青的喜好和行事風格都這麽了解,明明他們倆才剛認識沒幾天。
但神奇的是,齊峥确實能通過冬青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精準地揣摩到冬青的想法。
毫不誇張地說,哪怕冬青什麽都沒說,齊峥也能通過自己的觀察,大概猜到冬青想要說什麽。
“不僅如此,你也別想抱着這個酒壇子睡覺。”
冬青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齊峥又開口說道:“把這個酒壇子放在我們倆睡覺的床上更不行。”
床是用來睡覺的,不是用來擺放雜物的。
更別說,這個看似是雜物的酒壇子裏,還封印着李靈萱的魂魄。
齊峥并不是潔癖嚴重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就比如,他的床不是其他人可以随随便便睡的。
當然,冬青算是唯一的例外,不能被稱之為其他人。
只要一想到李靈萱被封印在酒壇子裏,而這個酒壇子又被放到了他和冬青睡覺的床上,齊峥就渾身都不自在。
四舍五入,就好像李靈萱和冬青一起睡在了他的床上一樣,這比李靈萱單獨睡了齊峥的床,還要更讓齊峥無法接受。
“那你想怎麽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冬青也犯難了。
這個小世界的齊峥,臭毛病怎麽這麽多?
真是不好搞。
齊峥聳了聳肩,一臉無賴樣地說道:“不知道。”
見齊峥不願意妥協,冬青也沒有勉強他,而是繼續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行,我知道了,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毫無疑問,和李靈萱比起來,冬青明顯還是更親近齊峥的。
齊峥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心裏很高興,就連手上抱着的酒壇子,都沒有那麽不順眼了。
冬青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最後,只能選用最笨的那個方法。
嘆了口氣,冬青重新回到書桌前,再次提筆,開始畫符。
一口氣畫了十張符。
畫完後,冬青就好像是一個平時缺少鍛煉的死宅,被硬逼着跑完了一場馬拉松一樣,累得都快要虛脫了。
看到冬青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臉色也很蒼白,齊峥忍不住心疼起冬青來,同時,也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太任性,太給冬青添麻煩了?
相比讓李靈萱睡他們的床,齊峥更不希望看到冬青這麽辛苦。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就是身子太虛了,歇一歇就好。”
緩過來後,冬青拿着自己剛畫好的符,再次走到齊峥的面前,一臉嚴肅地将新鮮出爐的符咒,一張張貼到了酒壇子的四周。
害怕出什麽意外,就連酒壇子的壇底和壇口,冬青都各自交叉着貼了兩張符咒。
“好了,齊峥,把酒壇子放到桌子上看看。”
齊峥乖乖聽話照做。
這一次,酒壇子确實沒有再因為齊峥的松手而劇烈晃動。
這就證明了冬青用符咒給酒壇子做了一圈的“魔法”加固是有用的。
今晚,冬青和齊峥總算是可以睡個好覺了。
而另一邊的裴家,氣氛就不這麽美妙了。
因為裴茂彥和趙玉怡的苦苦哀求,最終,錢大師還是敗在了裴茂彥和趙玉怡的鈔能力之下,不得不答應了幫裴陽夏解決被鬼纏上的麻煩。
在收鬼之前,錢大師還例行慣例地開口詢問了裴陽夏一句。
“裴少爺,你确定纏上你的女鬼和你無冤無仇,不是你的冤親債主?”
錢大師這麽問,并不是想要撂挑子不幹,而是根據裴陽夏的回答,他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做法,只不過價格不一樣罷了。
可惜,裴陽夏并沒有領悟到錢大師的意思,毫不猶豫地答道:“纏上我的那個女鬼,是我隔壁班的同學,曾經給我寫過情書,說是喜歡我很久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位女同學,也不喜歡她,但是我想着,被人喜歡總歸是一件好事,不能糟踐人家女孩子的心意,就随便找了個借口,說要好好學習,婉拒了她。”
“隔了好幾天,我才從同學們的議論中,得知這位女同學在家裏跳樓自殺了,也不知道是學習壓力太大,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說到這,裴陽夏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一臉惋惜和追悔莫及的模樣,用沙啞的嗓音,假惺惺地說道:“如果早知道這位女同學的心理已經出現了問題,有了明顯的厭世傾向,當初,她給我寫情書,向我告白時,我就應該答應她。”
“這樣,或許她就能重新對生活燃起希望,堅強地活下去,而不是這麽草率地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看到這位女同學的鬼魂出現在我家,我還很驚喜,正想開口勸她不要繼續在人世間游蕩,早點去投胎,免得誤了時間,成了孤魂野鬼。”
“誰知道,還不等我開口,她就瘋了一樣地朝我撲了過來,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嘴裏還說着什麽好喜歡我,希望我也能下去陪她之類的瘋話。”
“就在我即将命喪于此的時候,碰巧手邊摸到了錢大師陪我一起去選購的鎮紙,我咬緊牙關,費力地拿起了鎮紙,拍在了女鬼的身上,女鬼驚叫一聲,掐着我脖頸的手也跟着松開了,我這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女鬼下手可沒有手下留情,裴陽夏的脖頸處,留下了很明顯的指印,原本清亮的嗓音,也變得沙啞難聽。
聽了裴陽夏的話,錢大師表情凝重。
趙玉怡則趕緊拉過了裴陽夏,把他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陽陽,我和你爸接你回家那天,不是還給了你一個折成小三角的黃符嗎?那是可以護你平安的護身符,我還反複提醒你,一定要随身帶着,除了洗澡,和其它的特殊情況,盡量不要取下,你忘了嗎?護身符呢?”
趙玉怡和裴茂彥給沈陽夏的護身符,是他們夫妻倆花費重金從錢大師那裏求來的,就是想要盡量護裴陽夏周全。
掉了一個護身符,以裴茂彥和趙玉怡的財力,他們并不會心疼。
趙玉怡更擔心的是,裴陽夏對她之前再三叮囑的話不在意。
而這種輕忽,就很容易讓裴陽夏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就比如之前那麽危險的情況,如果裴陽夏身上帶着錢大師親手所畫的符紙,那個女鬼根本別想接近裴陽夏,更遑論對裴陽夏出手了。
“護身符?”裴陽夏想了想,看着趙玉怡,一臉無辜地說道:“見到那個死掉的女同學後,我太激動,也太高興了,為了和她多說幾句話,讓她不要害怕我,我就主動把護身符取下來了。”
這話,也就只能糊弄糊弄趙玉怡。
趙玉怡皺緊了眉頭,輕輕拍了拍裴陽夏的胳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傻呢?你倒是一片好心,還顧念着同學之間的情誼,殊不知,人家找上門來,就是想要了你的命。”
裴陽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臉純良的模樣。
“媽你別罵我,我又不是傻,那個女同學死後變成了鬼,我也不敢太相信她,取下了護身符後,并沒有直接扔到一邊,而是悄悄握在了手心裏。”
趙玉怡欣慰地點了點頭。
“就該如此。陽陽,你記住,無論何時,也不能沒有防人之心。”
裴陽夏點了點頭,繼續寬慰趙玉怡道:“那個女鬼想要讓我去給她陪葬,我當然不願意。”
“我才剛被接回你和爸爸的身邊,還沒有和你們相處夠呢,怎麽舍得死。再怎麽說,我也得活到七老八十,給你們盡完孝,才算是報答了你們的生養之恩。”
“所以,在那個女鬼忽然撲了過來,掐着我脖子,想要把我活活掐死的時候,我就毫不猶豫地把手裏護身符向那個女鬼扔了過去。”
趙玉怡聞言,忍不住又拍了一下裴陽夏的胳膊。
“蠢貨,那個護身符是護你周全的,只要你戴着它,不說誅邪避退,也能做到百鬼不侵,那個女鬼就是想要對你動手,也根本接近不了你。”
“反倒是你自作聰明,将手裏的護身符扔了出去,這才使得你失去了最後一層,也是唯一的一層保護。”
“還好你手邊還夠得着錢大師陪你一起去買的鎮紙,不然……”
說到這,趙玉怡也是一陣後怕。
好像只差一點兒,她就要徹底失去這個好不容易才接回她身邊的孩子了。
趙玉怡忍不住伸手,緊緊地抱住了裴陽夏。
裴陽夏也反手抱住了趙玉怡,聲音沙啞但溫柔地安慰她道:“媽,都已經過去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你別再露出一臉後怕的表情了,我和我爸見了,都心疼死了。”
聽到“死”這個字,趙玉怡沒好氣地瞪了裴陽夏一眼,語氣嚴肅認真地糾正他道:“什麽死不死的,你這孩子說話真是一點忌諱都沒有,趕緊把這話收回去。”
裴陽夏趕緊改口。“是是是,是我說話沒有忌諱,我錯了。”
趙玉怡和裴陽夏母子情深的時候,裴茂彥也沒有閑着,而是走到了錢大師的身邊,表情凝重地詢問道:“錢大師,我兒子這情況……”
錢大師聽懂了裴茂彥的意思。
裴茂彥明顯是在擔心,裴陽夏被鬼纏上,是不是換命的事出了什麽差錯。
不然,換命成功後的裴陽夏應該會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根本不可能倒黴地被女鬼給纏上,還只差一點兒就丢了小命。
這次是裴陽夏運氣好,這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要是運氣不好,類似的事再發生一次,裴陽夏還能不能安然無恙,那可就說不準了。
錢大師嘆了口氣,沒有輕易下結論,含糊道:“不好說。”
看到沈家那個孩子之後,錢大師就忍不住感慨,這孩子被換了命之後,氣運都這麽強,要是沒有換命這事,這孩子的氣運得強到何種程度啊!
所以,錢大師也摸不準裴陽夏忽然就走了大黴運,被鬼纏上,還差點兒丢了小命,是證明了換命這事前功盡棄,徹底失敗;還是裴茂彥和趙玉怡夫妻沒有聽他的建議,提前把兩家的孩子換過來的緣故。
希望是後者。
也只有是後者,這事才會有轉機。
“我先幫裴少爺解決那個纏上他的女鬼吧。”
錢大師很有職業道德,收了錢,他就會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護身符被貼在了那個女鬼的身上,倒是方便我了,我也能少了不少事。”
比如,不用在三更半夜,拿着個羅盤,滿大街地找鬼,也不用忍受旁人看神經病一樣的視線。
“再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準備準備,等到明天晚上,我會來再來裴家一趟,施法捉住那只女鬼,幫裴少爺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有錢大師這句話,裴茂彥和趙玉怡總算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裏了。
“還請錢大師不要吝惜,再給我的陽陽一張護身符,價錢不是問題。”
錢大師也很爽快,直接取下了自己脖頸上戴着的護身符,遞給了裴陽夏。
“就這個吧,裴少爺不要嫌棄這東西是我的舊物就行。”
錢大師給裴陽夏的,是一個不知道用什麽材質雕刻而成的黑色佛牌。
趙玉怡一邊示意裴陽夏趕緊接過來,一邊一連聲地向錢大師道謝。
如果是衣服包包之類的,哪怕是全球最頂級的奢侈品,趙玉怡也會因為東西是二手的,而對使用這些二手物品的人嫌棄不已,甚至,過季的設計和款式,她也會棄之如敝屣。
但是錢大師給裴陽夏的二手物品則不一樣。
且不說錢大師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能入他的眼,并且讓他一直随身佩戴的東西,怎麽可能是尋常之物。
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東西,趙玉怡又不是不識好歹,怎麽可能會嫌棄。
到了第二天,錢大師如約來到了裴家。
然後,就在裴茂彥和趙玉怡夫妻,還有裴陽夏的注視之下,有多大人,丢了多大的臉。
本該被錢大師用追魂符鎖定,然後輕輕松松就抓回來的女鬼,竟然在外力的幫助下,掙脫了追魂符的鎖定,順利逃脫不說,還不知道躲到了哪裏,使得追魂符徹底失去目标。
錢大師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翻車翻得這麽徹底,羞惱的同時,心裏也忍不住震驚。
修行者的圈子并不大。
錢大師雖然并不是那種很有天賦的修行者,但也自認有幾分真本事,不是那種只會裝神弄鬼的騙子。
一般情況下,被追魂符鎖定的鬼怪,單憑自己,即便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也不可能掙脫追魂符的鎖定,哪怕是再兇的惡鬼也是一樣。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別的修行者在他想要收服這個女鬼的時候出手了。
而且,對方的實力還不弱。
裴陽夏臉上面無表情,但心裏,卻對這位裴茂彥和趙玉怡推崇備至的錢大師充滿了懷疑。
不是說這位錢大師很厲害嗎?
那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騙子當場翻車,終于露出馬腳了?
錢大師不想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強行給自己挽尊道:“好像出了一點意外。”
裴茂彥和趙玉怡對錢大師特別信任,自然不會因為錢大師的一次失誤,就對他産生懷疑。
相反,錢大師想要幫裴陽夏徹底解決纏上他的女鬼時有多不順利,裴茂彥和趙玉怡的心裏就會越不安,覺得是“換命”這事出了差錯。
只是“後悔”兩個字,根本沒辦法準确形容裴茂彥和趙玉怡這對夫妻此時的心情。
如果早知道提前把兩家的孩子換回來,會讓裴陽夏這麽不順,他們夫妻倆一定會沉住氣,不随便輕舉妄動。
特別是趙玉怡,她此時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相比換命這事一開始就不成功,只差一點兒就大功告成,但卻在臨門一腳時前功盡棄,更讓她無法接受。
早知道,她就再多忍耐幾個月了。
為什麽她之前會那麽得沉不住氣呢?
錢大師轉頭,看向了裴陽夏,再次确認道:“裴少爺,我希望你能和我說實話,這個纏上了你的女鬼,真的和你無冤無仇嗎?”
之前的錢大師并沒有懷疑過裴陽夏,但是,察覺到纏上了裴陽夏的女鬼,另有高人保護,而且這人的實力還不比自己低時,錢大師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臉純良的裴陽夏,可能并沒有和自己說實話。
裴陽夏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死鴨子嘴硬道:“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我和那個女鬼無冤無仇,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非要纏着我?”
“裴少爺,你可能是覺得我沒什麽真本事,所以不願意和我說實話,但是看在我和你爸媽十幾年的交情上,我不得不多嘴提醒你一句,騙騙別人沒問題,但不要把自己也給騙進去了。”
“那個女鬼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纏上你,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不是沒辦法對付那個女鬼,而是那個女鬼背後,還有高人相助,我必須得知道全部的緣由,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幫你解決問題。”
“若是裴少爺還是心有顧慮,不願意相信我,那我也沒有辦法。”
能對裴陽夏說這麽多,錢大師感覺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于是轉過頭,對裴茂彥和趙玉怡夫妻說道:“裴先生,裴太太,令公子不願意配合,我也無能為力,還請你們二位另請高明吧。”
說完,錢大師就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東西,想要離開裴家。
裴茂彥趕緊上前去攔,嘴上還勸道:“錢大師,錢大師請留步,孩子不懂事,我和他媽之後肯定會說他,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這個小毛孩子一般見識。”
趙玉怡也拉着裴陽夏的胳膊,苦口婆心地說道:“陽陽,你實話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別怕,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是媽媽的好兒子。”
“媽媽和爸爸,都會無條件地站在你這一邊。”
見再也瞞不過去了,裴陽夏才哭着說道:“媽媽,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我并不是不認識那個女鬼,而是真的和她交往過。”
“不過那時候,我也是被她裝出來的清純模樣給騙了,不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心理不健康的偏執狂。”
“更不知道她跳樓自殺後,變成了鬼,都還不打算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