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夫哥27(已修改,內含紅包)

前夫哥27(已修改,內含紅包)

前夫哥27

站在門口的大哥:“……”

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聽見, 但這兩人是不是太久了?

他沉着臉屈起手指,敲了敲門。

叩叩叩——

聽到敲門的動靜,裏頭貼得越來越近的兩人倏然分開。

顧知煦覺得被隔着被子這樣抱得好熱, 艱難地把陸或雍推開,跟他拉開距離,別開臉:“讓我哥進來,我們離婚的這件事我先跟他說。”

離婚這件事他知道不是小事, 現在只是簽了協議書, 後面還得跟雙方的父母說, 若是被他爸媽知道少不了一頓笑話, 鐵定笑他不是說好生生世世一輩子嗎?

別想了, 都怪當初自己戀愛腦。

現在醒了, 被捅醒了。

這樣離譜的程度他也鐵定受不住, 總不能做一次體驗死一次的感覺。

簽下的協議書他不會後悔,因為是陸或雍隐瞞在先, 他知道離婚肯定會惹怒陸或雍, 但他哪裏知道自己會被往死裏做, 現在都還爬不起來太狼狽了。

他怎麽都想不到這麽狼狽。

“要不等你修養好我們再談可以嗎?”陸或雍稍微起身,擡手抹開愛人微濕的額前發, 順便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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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寶寶寶寶……】

【老婆……】

【老婆寶寶……】

顧知煦被陸或雍的心聲吵得暈頭轉向:“那不然呢,字都簽了,更別說你在簽了字後還這樣——”

他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見他又摸自己的頭,條件反射地往後躲,抱住被子, 伸出一根手指,眯着眼警惕地點了點他:“诶诶诶, 我哥是警察,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碰來碰去做什麽。”

還發着燒的青年側躺抱住被子,臉頰透着不自然的紅暈,指着他的動作與威脅語氣其實也并不是很兇,還要跟哥哥告狀,此刻緊張戒備的模樣像極了炸毛的貓。

好可愛。

好想抱他的寶寶。

陸或雍喉嚨發緊,眸光微閃克制須臾,見他害怕自己還是放下手,站起身,垂放在身側的手微屈,指腹相互摩擦撚着,用小動作緩解很想要抱顧知煦的沖動。

他是真的很想抱抱他。

一時間,空氣沉默了。

站在床邊的高大男人低垂着頭,像罰站的。

顧知煦這才伸出手,想着坐起身,便緩慢地撐起上半身,想坐起身,卻痛得小臉煞白,沒忍住疼哼了出聲,誰知,餘光瞥到某個東西起來了。

可觀得令人頭皮發麻。

他瞪大眼,愕然地仰頭看向陸或雍,正好撞入這男人無辜的眼神,氣得薄唇輕顫:“你……你,檢點一些,收回去。”

“你剛才哼一下,我就受不了了。”陸或雍見他想坐起來,剛伸出手想扶他就被瞪了,只能默默地把手收回來。

在床邊站好。

顧知煦看着這張英俊的臉龐上露出苦惱與無奈,好像顯得是他的問題,頓時惱火了:“那是我的錯嗎!是你的問題!”

“對,是我的問題。”陸或雍聽到老婆的批評,認真點頭:“是我沒用,顧慮那麽久,導致憋太久了,你哼一聲我都受不了。”

顧知煦:“……”

這男人之前的嘴是死了嗎,現在才會說這種話,之前裝得那麽溫柔斯文給誰看,換做是誰受得了。

他爬起來失敗,幹脆不動了,側過頭往外頭喊了聲:“顧聿珩!”

一聲叫喚過後,主卧外才傳來腳步聲,過了會,房門被推開。

“你們談妥了?”顧聿珩推開門,見這兩人一個站着,另一個還趴在床上,目光落在弟弟神态疲憊的臉上,表情嚴肅:“小寶,你跟我說,陸或雍有沒有對你實施暴力行為,危害到你的生命安全,對你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如果有的話我報案,婚內qj也是qj,哥有人能處理好。”

顧知煦:“…………”

陸或雍:“。”

顧聿珩大步流星似的走到床邊坐下,雙腿自然張開,側頭看向趴在床沿沉默沒說話的顧知煦:“剛才我來的時候你還沒醒,不過看到你傷成這樣我還是沒忍住揍了他幾拳,所以是因為這件事你們想離婚?性生活不愉快?你們每次做都是這麽激烈?”

他說着拍了拍弟弟的腦袋,見他神情恹恹想睡覺的樣子,不免有些擔憂剛才陸或雍說的那個問題。

——發作性睡病離不開人。

顧知煦被他大哥問的一連串弄得腦袋暈乎乎,屈起胳膊,将腦袋枕在上頭,偏頭看向顧聿珩郁悶道:“服了,哪裏有每次……離,鐵定離。”

這是他第一次好嗎?

誰知道他提了離婚陸或雍就行了。

誰知道行就行了卻是被硬生生做醒的,還那麽大,吓得他人都沒了,到現在想起都驚魂未定。

潑出去的水,哪有掃回來的道理。

【陸或雍不愧是屬狗的,把你咬成這樣。】

顧知煦聽到大哥的心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恰好,對上了大哥的目光,一時間,有種被看透又說不出的感覺,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我是這麽認為,這樣的強度,确實是不适宜。”顧聿珩看向一旁的陸或雍:“你年紀比小寶大,都成熟那麽多年了,應該也知道要有分寸,怎麽還跟只狗似的啃小寶呢?這件事攤開來說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此時冷靜分析的模樣哪裏還是剛才二話沒說先胖揍一頓的人。

陸或雍就站在點了點頭:“大哥批評得是。”

顧知煦欲言又止,本想着說這是自己的第一次,可又覺得鐵定會被大哥笑話,感情那麽好的兩個人竟然沒有做過,玩柏拉圖純愛?

他被驚吓到是一回事,因為真的很痛很痛,而他開了葷嘗到滋味又是另一回事。

還是那句話,潑出去的水,他也不想收回來,顯得自己沒志氣了。

“所以離婚這件事你們談妥了?”顧聿珩低頭看弟弟,見他眼皮一合一合,跟發呆似的沒說話:“小寶,你們離婚的事是你們自己的決定,哥哥我會無條件的站在你這邊,你的選擇我都支持。”

顧知煦枕着胳膊,眼皮發沉,強撐着點點頭:“……嗯,我決定了。”

陸或雍聽到這眉心動了動,不忍地別開臉,下颚線緊繃強忍着情緒。

很好的呈現出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老婆不要自己’的傷心處。

“你們離婚可以,只是小寶,你生病的事怎麽沒有跟家裏人說呢?”顧聿珩想到家裏又住在隔壁市,他面露擔憂:“我剛才查了一下,發作性睡病說嚴重不是很嚴重,就是身邊不能缺人。”

陸或雍收起了方才的情緒,目光誠懇又如同染上希冀那般看向顧聿珩:“是啊,大哥,小寶身邊不能缺人的。”

顧知煦掃了眼陸或雍,淡淡道:“怎麽,我生病你很開心嗎?”

陸或雍輕搖頭,表現出成熟穩重的悲傷,只是微陷的唇角差點暴露了心情。

“我很傷心,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顧知煦:“…………”有尾巴都翹起來了吧,想聽聽他心裏是不是很嘚瑟。

顧聿珩屈指敲了敲弟弟的額頭,語氣嚴厲:“你啊,這麽大的事情不說,離婚也是,你當身體是開玩笑,婚姻是兒戲嗎?醫生有沒有說可以怎麽治療?”

“先吃藥。”陸或雍聽大哥問起這個,将所有需要注意的細節都說出來,甚至還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把裏面做好的筆記都列出來的,一一指給顧聿珩看。

顧聿珩也聽得很認真,豎起大拇指:“你做得很詳細啊。”

陸或雍點頭:“一定要詳細的,我必須要照顧好知煦。”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肩膀挨着肩膀,閱讀起了注意事項。

顧知煦:“……”

不是,能不能把他當回事。

由于氣氛莫名的變得和諧,交談聲也溫和,像是催眠曲,讓本就支撐不住的精神搖搖欲睡。

顧知煦将腦袋挪回枕頭上,側身抱着被子躺好,原本是想着等他們聊完來說自己這件事,誰知一沾枕頭,眼皮直接合上了,瞬間陷入深度睡眠,呼吸平穩了下來。

“……”

全然不知坐在床邊的兩人将目光落在身後快要睡着的人身上,也很直觀的看見發作性睡病陷入睡眠有多快速。

卧室裏也跟随着呼吸陷入沉默。

“他平時也是這樣?”顧聿珩轉過頭,看着弟弟上一秒還抱着被子,幾乎就是321倒計時的時間就睡着了:“小寶?小寶。”

“……嗯?”顧知煦掙紮地睜開眼,看了眼叫喚自己的哥哥,眼皮又沉沉地合上了。

呼吸再次平穩。

顧聿珩皺起眉頭:“怎麽會這樣?平時呢?”

陸或雍側過身,将顧知煦露出的腿輕輕地放回被子裏,給他撚好被角,手撫上泛紅軟乎乎的臉頰,感覺到還有些燙,心情至極情緒也随之陷入低落,都三天了還是反複燒。

“有時候開會,有時候吃飯,有時候坐下就睡了。”

顧聿珩:“蘇騁有沒有說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這個發作性睡病目前沒有特效藥,是終生型的睡眠障礙,他服用的藥物也只能夠緩解他的症狀。”陸或雍握住顧知煦軟軟的手,将手心的那枚戒指給他戴回去:“而且存在着一定的危險,比如開車時睡着,過馬路時突然睡着,又或者是洗澡時睡着……等等的隐患,身邊沒有人可能不行。”

顧聿珩稍擡眼睑,聽出這人的言下之意:“我知道你的意思,小寶身邊有人當然是最好,但這不能成為捆綁他的理由,他身邊可以有你,沒有你也可以有其他人,小寶多的是人追,讀書的時候就男女通吃。”

“但都不會有我這樣全心全意愛他的人。”陸或雍注視着這張熟睡的面容:“沒有人可以做到像我這樣的,我保證。”

“你也太自信了。”顧聿珩冷笑一聲:“感情的事說不準,就好像小寶之前為了你放棄耶魯,你怎麽知道他沒有後悔呢?當初我爸可是因為這件事打了他一巴掌。”

陸或雍眸色微閃。

——陸或雍,你發現沒有,雖然你很疼我,看似很愛我,可其實一直都是在哄我,忽悠我。

——我還沒畢業的時候,正好有個師姐在追我,你就借着你是我爺爺學生的身份接近我,像個哥哥一樣跟我分析為什麽師姐不适合我,想方設法不讓對方靠近你。在你的眼裏,我好像是個拿捏不住主意的人,是個耳根軟的人,你一哄哄我就會乖。

——工作也一樣,我那時候剛畢業進入頂盛,你就用你擅長的溫柔攻勢讓我開始心動,我為了你放棄耶魯的offer。

——再後來,我嘗試跟你說去分部鍛煉,你卻讓董事會将我升為董事會秘書。這次跟星源集團合作也是,我真沒開玩笑,是有點想去中東的,而你拒絕我的理由是因為你需要我。在外人看來你好像給了我很多機會,大家都會說陸或雍很看重顧知煦的能力,但只有我知道。

——是你想把我困在你身邊,就算你不行,你也會想方設法讓我留在身邊。

他仰起頭,深呼吸,随後重重地吐出,彎下腰,雙手用力地握住後頸将腦袋埋下,身體繃緊,多處被揍的疼都難以緩解他情緒的酸楚:“……那我該怎麽辦。”

“其實我有點不明白,你們離婚的點,是因為你這次的行為太過于……?”顧聿珩委婉詢問,他覺得這兩人不理智,自己身為局外人還是得要清醒一些,至少得知道個清楚。

哪個好人家離婚因為這檔事。

全然忘了自己剛揍過弟夫這件事。

“是我的問題。”

“你什麽問題把小寶弄成這樣?”顧聿珩眉間透出嫌棄,覺得陸或雍有點不是男人。

陸或雍思索幾秒,還是選擇坦誠回答:“我太大了。”

顧聿珩聽着覺得好笑,笑出聲時眼神上下打量他,滿眼不信:“這不是小寶生氣的理由吧?”

“我30。”陸或雍淡淡道:“小寶怕疼。”

或許他真的需要想想辦法,讓顧知煦不要害怕他,或者是讓顧知煦适應接納他。

顧聿珩表情戛然而止,一臉見鬼似的,心情頓時難以言喻,嘴角抽抽:“特麽的,你去看看醫生吧,這是病,得治。”

正常人誰30,30那還是人嗎,揣兜裏不沉嗎?

陸或雍聽到這表情又很認真:“大哥,你說,能有變小的手術嗎?我确實是有這方面的需求,不想讓小寶害怕。”

顧聿珩:“……”

他煩躁地擺擺手站起身:“離吧離吧,這日子不用過了。”

這兩人跟他鬧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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