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夫哥28(已修改,內含紅包
前夫哥28(已修改,內含紅包
前夫哥28
黃昏的餘晖灑在莊園後的湖泊上, 湖面波光粼粼,像是琥珀色的琉璃流轉着漂亮的光澤,劃船撿蓮蓬的工人正将收起來的蓮蓬遞給岸邊的阿姨, 阿姨接過蓮蓬放在竹簍裏,準備用蓮蓬跟龍骨熬一個活血化淤湯。
畢竟家裏的兩位,身上大小傷,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估計是吵架了, 氣氛也是怪怪的。
此時主卧的窗邊位置, 寬肩窄腰, 赤着強勁上半身的男人正低頭給自己的腰腹擦藥, 淤青與布着青筋的腹肌蔓延至褲腰位置, 餘晖的光線穿過微屈的臂彎, 陰影勾勒着臂膀肌肉而不誇張的線條, 也落在棱角分明的側臉加深了輪廓,是與穿着西服時的模樣截然不同的一面。
像是隐藏的西裝暴徒。
成熟有魅力而又令人心頭發顫。
一邊想着這人是不是有點什麽問題, 大早上的跑來他面前上藥做什麽?
又想到那晚這人把自己釘在床上, 圈在臂彎裏難以逃離的力度, 那玩意都沒有進去全他人就不行了。
——小寶,聽哥的, 要離也得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才離,要是爸媽看到你這樣得心疼死,也可能把陸或雍亂棍打死, 到時候上了新聞那就尴尬了。
——而且這次是你占理,動手的一點都不占理,我們可不能夠就這樣一走了之那你就真的笨蛋了, 先用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養好傷,聽到沒有?
——這下好了, 本來因為我跟陸池頤的事讓你們倆暫時隐婚,現在要離那就稍微脫離些幹系。
——談好你想離就離,30也不知道是我耳朵幻聽還是陸或雍腦子有問題。
顧知煦側躺蜷縮着,臉枕着手心,睜開眼後就沒出聲,注視着站在窗邊一大早跑到面前上藥的男人。
躺了幾天身體總算是緩過勁,但還是有些許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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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随着那只上藥的手來回轉移,特別是落在有淤血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消毒的碘伏塗在上面腹肌随着深呼吸起伏得明顯,還有略重的深呼吸,在安靜的環境裏呼吸聲很明顯,又深又沉,聲線困擾着聽覺。
意圖是識破了,但視線還是落在受傷的腹肌位置。
回想當初察覺到自己可能被陸或雍掰彎,就是做夢時夢到陸或雍,他為此甚至嘗試去看其他男人的一些腹肌照,欣賞會有,可發現都對他沒有特別的吸引力,那種吸引力是生理心理都并存的感覺,也是他明白了自己真的對陸或雍有感覺。也就是陸或雍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個喜歡的人。
可是自己怎麽都不會想到,結婚後會因為性生活這件事而分開,又會因為陸或雍尺寸過大的原因有了心理陰影而陷入僵局。
他是真的害怕了,尤其是陸或雍的靠近,都會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想到那晚。
“……呼。”
直到一聲發顫的嘆息響起。
他看見陸或雍緊皺眉頭,發出很痛的吸氣聲時,下意識地翻身坐起:“你這樣上藥——”
結果翻身坐起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腰席卷上來的酸脹跟身後傳遞出的難受痛得他掉眼淚,彎着腰抱着肚子僵坐在床邊。
……靠,到底得疼到什麽時候才能好。
“你起來做什麽。”陸或雍餘光瞥見顧知煦忽然坐起身,又捂着肚子疼得小臉發白,放下手中的藥趕緊走了過去,慌張彎下腰握住他的肩頭:“哪裏碰到了?腰很疼嗎?”
寬大的掌心隔着單薄的布料握住肩,熱源傳遞,鼻尖掠過對方的味道。
距離一瞬間拉近。
肢體的觸碰伴随着心頭彌漫開的複雜情愫,摻雜着暧昧的空氣,抽絲剝繭似的擴散開,是那種無比親密且激烈情感過後留下的悸動,順從荷爾蒙的事後那應該是會在對方身上得到更向往親密深入的情感,只是……
顧知煦餘光掃了眼肩膀上的大手,微掀眼皮,睫毛輕顫,撞入陸或雍深沉的目光。
這雙眼可真會騙人,裝滿着他,深情純粹,帶着令人溺斃其中的極端吸引力。
主卧裏沒有開燈,借着窗外大片的橙黃色餘晖,像幅油畫暈染在晴朗的天,投入室內的光線昏黃靜谧,影子落在床邊,兩雙腿在影子中交疊親密。
“疼不疼?”
“你問哪個。”
早已捅破相敬如賓的關系,在那一場極盡全力的愛事裏,兩個人對彼此知根知底。
底線在哪,極限在哪,似乎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剛才是看到我在上藥,是擔心我不會上藥嗎?”陸或雍撫開顧知煦的額前發,手背探着他的額溫,退燒了。
“誰擔心你不會上藥?”顧知煦別開臉,躲開他的手,撐着床沿作勢站起身:“我是要去上廁所。”
誰知剛站起身腰腿發軟,腿根打顫地往下坐。
然後就被結實的手臂攬腰抱了起來,還是面對面托抱,親密無間的距離不想看到他都得看多兩眼。
“我抱你去尿。”
顧知煦被托抱起來的瞬間下意識摟上他的脖頸,又像是想到什麽,羞惱垂眸時,恰好見陸或雍看向自己,死去的記憶再次攻擊他。
那天晚上他被*尿了。
對鏡。
他咬牙切齒,動了動唇,低頭狠狠地咬上陸或雍的肩部,邊咬着,悶聲羞恥得發着脾氣:“你可真會裝啊陸或雍。”
這男人斯文優雅的皮囊下這個面孔,鬼知道。
追自己的時候不知道多溫柔紳士,有學識理性感性集一身,又成熟魅力,再一起後那更是疼自己,什麽事情都對自己百依百順,除了不行這件事,可他一提離婚就成畜生了,攤牌了,不裝了。
要是之前就——
可記憶還不斷不斷的浮現在他腦海裏,包括卧室裏每一處角落都有過瘋狂的痕跡。
那個窗臺,床邊,沙發,甚至是外頭客廳的餐桌,還有浴室的浴缸,鏡子。
他覺得自己在這個過程就是被陸或雍縫縫補補,這男人簡直是無孔不入,求也沒用,抗拒甚至是多餘的,哭只會讓陸或雍更興奮。
“我說的,你會害怕的。”陸或雍穩穩地托着懷中的寶貝,由着他咬自己,開心就好,抱着往浴室走去,現在能給抱他已經心滿意足,那張紙或許只會是一張紙,最好是。
“鬼知道你這樣。”
“是我的錯,是我太焦慮會弄傷你。”
“已經半身不遂了!”
“我們先修養好這半個月,不要生氣。”
浴室寬敞明亮,複古風的幹濕分離布置,完全透明的玻璃隔間裏的浴缸是雙人設置,而雙人洗手臺的位置黑墨色大理石幹淨無水漬,還正對着一面全落地的智能玻璃鏡,可以随着觸碰調解強弱光線。
顧知煦看了眼這面鏡子,不堪入目的回憶再次攻擊他。
那晚真的是亂碰這個鏡子,燈調節光的頻率亮得亂七八糟,他覺得刺眼就被後方來的掌心覆蓋着眼皮。
之前是不行,還想玩得花。
現在是行到可怕,玩得更花。
死變态。
陸或雍順着懷中人的視線一同落在那面鏡子上,興許是見他看了過去,這家夥臉就別開了,側過的白皙頸部只剩下那只通紅的耳朵,他眸色深了幾許。
“尿嗎?”
話音剛落就被用力捂住嘴巴。
他垂下眸,對上顧知煦染怒的雙眸,濕潤漂亮,兇得水靈靈的,唇不經意蹭過柔軟的掌心,落下輕吻,沉沉地笑了聲。
顧知煦跟燙手山芋似的拿開手,氣得他擡起手,可在看見陸或雍淤青的唇角時,眸光微閃,已經舉高的手遲疑了須臾,最終還是放下,雙腿瞪了瞪:“放我下來。”
“寶寶能站好嗎?”陸或雍也沒不讓他下來,彎下腰将他先放下。
“廢話,不至于站不住。”顧知煦腳落地後,是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可能因為躺床上久了,覺得沒什麽力氣,加上這幾天都沒什麽胃口,他說話都氣虛,見陸或雍還站在旁邊,瞥了他眼:“出去。”
“我怕你摔了。”陸或雍知道他不好意思,便轉過身:“我不看你。”
顧知煦沉默看他須臾,再擡手指了指鏡子。
言下之意你不看,鏡子裏也能看見我尿,少來這套。
陸或雍看着他的手指,被識破意圖,忍俊不禁,勾唇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在外面等你,站不穩叫我。”
浴室的門關上。
約莫過了五分鐘,裏面安靜非常,也聽不到什麽動靜。
陸或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擡起手敲了敲門:“老婆?”
“誰讓你這樣喊的,不讓喊了。”
陸或雍敲門的手一頓,他斂着眉問:“那你好了嗎?”
“……”
這麽一問,裏面又沉默了。
“那我進去了。”陸或雍沒再問,推門而進。
“诶——”顧知煦正坐在馬桶蓋上,看見門推開的瞬間,擡手阻止地動作也顯得徒勞,他見陸或雍走到跟前,還沒說話就伸出手握住自己的腋下,像是抱小孩似的,将自己抱了起來。
強勁的臂力穩穩地将他又面對面的抱了起來,而身體反應也是不由自主的将腿盤到了腰上。
顧知煦沒想到自己盤得如此熟練,是兩眼一黑的程度。
【寶寶盤得真好。】
【穩穩當當的。】
顧知煦:“……”不想聽到。
服了,他服了呀。
這該死的身體反應。
陸或雍沒錯漏顧知煦臉上的每一個小表情:“我可以這麽抱你嗎?”
【寶寶,我想抱你。】
【我喜歡這樣抱着你。】
【你會拒絕我嗎?】
顧知煦聽到耳畔嗡嗡作響一樣的心聲,語氣黏稠,跟只粘人的大狗似的,詢問的語氣跟心聲截然相反的态度,他算是明白了:“陸或雍,你抱都抱了,問的意義是什麽?你做任何事情之前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同意。”
這句話更多的是諷刺。
“沒有,我還是需要你的同意。”陸或雍察覺到顧知煦不高興的語氣,垂眸見他抿着的唇,知道他在乎那晚自己的行為:“我錯了,我不應該沒經過你同意就擅自做——”
‘啪’的一聲清脆,嘴唇被手拍了一下,像是懲罰。
其實也不疼。
陸或雍抿了抿,像是在回味着什麽,低眉哄着懷裏的祖宗:“打得好,錯就是錯,解釋都無果。”
顧知煦将陸或雍的小表情盡收眼底,打他還高興?發覺這人還挺……
他突然被氣笑了,推開胸膛:“放我下來!”
“我還是抱着你吧,怕你走路不方便,後面有些撕裂的傷還沒愈合怕弄疼你了。”
“放我下來。”顧知煦盯着陸或雍,又淡淡地重複了一遍。
這句話已經帶着警告。
陸或雍眸色微斂,眸底有些受挫,只能将人放下。
顧知煦腳一着地,他下意識的扶住門框,想着慢慢地走出去,雖然難免扯到身後,但不至于像前幾天那樣動彈不得,可還是沒忍住暗罵。
……畜生玩意!
剛走出浴室,忽然被抵在牆上,就以面對面的姿勢,腰身貼上的瞬間大掌護着他的後腰,生怕他貼到牆,腿間高大的身軀靠了過來,又是那種沒有分寸的強勢。
他輕蹙了下眉,雙手擋在身前,抵抗着靠近時頗有壓迫感的胸膛。
甚至有種糟糕的感覺,是這男人靠近時的本能反應。
偌大的主卧套間只有他們兩人,就在自己房間裏的過道走廊上,兩人親密無間。
“陸或雍,你別惹我。”
清冷上揚的警告語調,硬是把身前的男人罵爽了。
陸或雍掃了眼擋住胸膛的雙臂,又将目光落回惱怒的臉上,放緩語調:“你先別生氣。”
“那你能不能保持一些距離?”顧知煦稍作用力,想将陸或雍推開,推不開,他冷笑聲了:“陸或雍,你可真的是太能忍了,在我面前你是怎麽能夠裝那麽久的溫柔紳士。”
想之前接個吻也要吻,做什麽都要吻。
現在幹脆問也不問了。
“我不想你害怕我,可我又只能循序漸進的讓你适應我,我只能這麽做。”陸或雍微微低頭,抵着顧知煦的額頭,聲線暗啞的哄道:“讓你難受受委屈是我的錯,但要放你離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顧知煦,沒有你我真的不行的。”
“生活一定會一團糟。”
低沉穩重的嗓音帶着循循善誘的意味,跟那晚一模一樣。
哄他一次又一次。
【你跟我說離婚我真的忍不住了,好難受,心好痛,我好愛你。】
【那天晚上都沒有一次完全進去你就哭了,也是我不對,前戲沒有做好,下次我再好好的親親那裏好不好?】
【等濕濕滑滑的時候才可以對不對?】
臂彎裏的溫度随着擁抱的力度而變得親密,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說話也都貼着耳朵說了,在說着不害臊的情話。
顧知煦覺得真的是太糟糕了,他能聽到這男人的心聲真的是太糟糕了。
那晚上的溫柔欺侮他還沒忘的。
偏偏身體記住了陸或雍,每一個部位似乎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那種溫吞的速度,要放得開那種,但也不要太猛。
“大哥說,這半個月要我照顧好你,要不我們這樣好不好,離婚協議書我們先簽着,這半個月你就再看看我,如果我還是做得不夠好,你再不要我,可以嗎?”
顧知煦本來就抿着唇,為了讓自己保持緘默以示堅決的态度,結果聽到陸或雍這句話,沒忍住惱火擡眸瞪向他。
“你還敢做?我害怕!”說完自己先沉默了。
……他當時真是害怕極了。
不過說出來就顯得自己弱了。
這句反問,實在是值得考究。
特別是對于擅長自我攻略的戀愛腦,把這句話拆開,反複細品,都可以在腦海裏過千百遍哄自己入睡。
陸或雍見懷中的寶貝懊惱的低下頭,露出了那截白皙纖細的後頸,腦海裏又無法自控的浮現那晚被從身後圈在臂彎裏的愛人。
這張漂亮高傲的面容透着完全沉淪在其中極富旖麗的美,渾身布着細密薄汗,繃緊優美的脖頸線條,不甘心又甘願被他抱在懷中,濃稠與他融合的情感當時不顧一切的湧出。
眸色深了又深。
從捅破那層相敬如賓開始,就保持不住理智了。
原來是害怕,是他操之過急了。
陸或雍偏過頭,将腦袋貼上顧知煦的耳側,溫柔低聲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就再好好地相處半個月。年假我也都處理好了,我們正好一起養傷,我跟章祁已經說好我們出差半個月,集團的事情你先不用操心。”
“那我們離婚的事,先暫時不跟爸媽說?”
顧知煦似笑非笑:“說啊,你可以說,好了我自然會走。”
“那我們先心平氣和的相處,雙方都冷靜冷靜,畢竟牽扯到的東西比較多,還是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當初說好生生世世愛結果兩年後就反悔了,嘲笑我們。”陸或雍說。
顧知煦:“…………”
陸或雍你這狗男人的算盤崩到我面前了!
【如果半個月後我們還沒分開,我真的想把你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你的聲音他們最熟悉,如果他們聽見了,你一定會很緊張。】
【那到時候是要繼續,還是躲在桌底下?】
【寶寶,我好想試試啊。】
【你還會願意理我嗎?】
【要不我去做手術縮小一點吧。】
【要是我小了你還會愛我嗎?】
【29?28?27?……還是20就夠了?】
顧知煦:“……!!!”兩眼一黑,不想聽了!!這堪比ai還智能生成的內容。
戴手套,在家也得戴手套。
他冷下臉,擡手推開陸或雍的腦袋,用手指輕點着他的太陽穴,一下又一次,帶着幾分警告意味:“陸或雍,我警告你,我不是那種會被/操/服的對象,你收斂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