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英魂不散

英魂不散

外面,人們在紛紛緬懷白龍馬的豐功偉績。賬內,慕容娜娜依偎在公孫大娘懷裏,也在想着他。也就是在昨天下午,慕容娜娜要為今晚的行動做準備,她找來一些煤灰,想抹在白龍馬身上,好讓他夜間不那麽紮眼。可白龍馬不幹,我一身白雪,怎容你肆意玷污,他嘶鳴了一聲,就跑到一邊去。

慕容娜娜只得軟語相勸:“小寶,你過來嘛,這也是為了工作需要,完事兒了,再給你洗幹淨,還不行嗎?”白龍馬不為所動。

見此,慕容娜娜只得使出殺手锏:“小寶,只要你乖乖地聽話,就有獎勵。”

白龍馬轉過頭,看着她,似乎在問:“什麽獎勵?”

慕容娜娜見四下無人,小臉一紅,她撅起了自己的雙唇,白龍馬一見,立馬就屁颠屁颠地跑了過來,慕容娜娜抱住白龍馬的大腦袋,再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道:“嗯,寶寶真乖。”接下來,慕容娜娜開始黑化白龍馬,完事兒後,她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作品,道:“小寶,你現在成了黑龍馬了。”

但白龍馬卻不滿意,他又将頭伸了過來。慕容娜娜問道:“小寶,你還想幹什麽?”白龍馬看着她搖搖頭,意思是:“瞧你把我整得黑不溜秋的,你要彌補我的精神損失。”

慕容娜娜明白了,羞道:“你這家夥,怎麽學壞了?告訴你,下不為例啊。”

嫦娥見慕容娜娜一身黑衣,騎着黑龍馬,說道:“公主,你成了黑暗騎士了,不過,怎麽連嘴唇都弄成黑的了?”

慕容娜娜聽後,小臉飛霞,趕緊用手帕擦着自己的嘴,暗罵自己:“怎麽這麽大意?還讓人家笑話。”

次日,何二馬大炮葛全知童威童猛去清點藏寶洞中的財寶,歐陽風嫦娥白素雲柳青金蓮歐陽克妮負責将最後一條魔龍筋編進九龍鞭,從此,九龍鞭才真正成為九龍鞭。

編好後,歐陽風讓慕容娜娜試一下,慕容娜娜拿起九龍鞭一看,它居然又變了摸樣,每次加進一條魔龍筋,它都會變得與以往不同,現在應該是它最終的摸樣,但見它極像一條黑蛇,通體黝黑,披滿鱗片,前端有個菱形的尖頭。

慕容娜娜再一注入內力,九龍鞭如蛇般蠕動起來,歐陽風道:“徒兒,再加把勁兒。”随着慕容娜娜力量的加大,九龍鞭的鱗片開始張開,從中噴出炙熱的火焰,而且它還在變長,一直到五丈長,成為一條長長的火龍。

歐陽風道:“這才是九龍鞭的真正實力,這條魔龍筋加進後,我看他的威力不止翻一倍。”

馬大炮道:“早知如此,當——當初不如先取了魔龍筋,用滿血的九龍鞭對付石天柱,那樣的話,可能白龍馬就不會犧牲。”

對此,衆人無語,人非聖賢,誰也不可能對未來的事情做出那麽精确的判斷。

三丈道:“一切皆有因果,這也許就是白龍馬的歸宿,也是小寶人生新的開始,沒有昨天的因,就沒有今天的果,沒有今天的因,就沒有明天的果。”

三丈又對慕容娜娜道:“徒兒,對此,你也不用太糾結,坦然面對你的人生,服從命運給你的安排。”

慕容娜娜道:“多謝師父的教誨。”

慕容娜娜年紀輕輕,之所以取得如此豐碩的成果,除了步仙露給她的神助,她周圍的長輩與良師益友對她的幫助也功莫大焉。

整整忙活了一天,何二等人也沒能得出洞內寶藏的确切數量,實在是數不勝數,都看得人眼暈。

成天想着發財的人們,在堆成山的金銀財寶面前,在狂喜之後,卻感覺到平淡,甚至厭倦。

慕容娜娜在那次進去後,就再也沒進去過,宇文泰來與公孫大娘進去後,也就是站在上面看了兩眼,看來他們的精神世界已經升華。

至于寶藏如何處置,他們也漠不關心。何二馬大炮葛全知歐陽風三丈幾人商議的結果是,給少林寺兩袋金子,給寒蟬寺兩袋金子,給玉虛宮五袋金子,給廣寒宮五袋金子,給震遠兵工廠十袋金子,給淑芳齋十袋金子,給皇上二十袋金子,他們每人一袋金子,包括江州八怪。另外,他們又裝了幾袋珍珠瑪瑙翡翠鑽石,回去也放在淑芳齋。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們認為,江州八怪是可以信賴的人,而江州八怪也願意追随慕容娜娜。但不用将他們留在宮裏,也不用安置在玉虛宮,他們可以作為一支秘密隊伍隐居在金靈,在需要的時候,奉命去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

他們拿走的這些財寶,按照何二的說法,還不到洞內總數的十分之一。

在衆人的注目下,慕容娜娜念動咒語:“芝麻關門。”兩扇大門緩緩合攏,将滿洞的寶藏與人世間隔離。

事實上,從此,慕容娜娜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取過財寶,所以,這些寶藏至今還完好如初地保存在那裏。

所以,你如果有興趣,不妨去看看,就當是去旅游。別以為我是在忽悠你,據考古發現,那裏确實曾是兇奴的國都。據史料記載,當時确實有一筆巨額寶藏下落不明。所以,萬一這些都是真的呢,萬一寶藏被你發現了呢,一夜之間,你不就成了世界首富。

所以,你還等什麽?還不趕緊訂機票?腳快有,腳慢無。什麽?你要買張藏寶圖?可以,拿一萬兩銀子來。說到這兒,想起了李把式,他已死在亂軍之中,讓怡紅院又少了一位出手闊綽的老顧客。至于那二千來名俘虜,進入東魏境內後,已轉交給當地駐軍。

他們與少林派共同踏上歸程,一個月後,他們到達泉城,在此,他們分道揚镳。少林派向西南回少林寺。宇文泰來公孫大娘慕容娜娜葛全知嫦娥三丈八介,向東回廣寒宮。餘下衆人向南回金靈。

一路無話,數日後,南下的那二路人馬都平安地到達了目的地。

單說慕容娜娜這一路,這一路由北到南,随着氣溫的逐漸升高,慕容娜娜心中的那團火焰也越來越炙熱,随着離廣寒宮越來越近,慕容娜娜感覺王永貴那已經模糊的形象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因此,一路上,慕容娜娜總是走在最前面,而且不自覺地讓□□馬跑得更快,葛全知也緊随其後。

所以,一看見廣寒宮的大門,慕容娜娜就一馬當先地沖了過去,然後翻身下馬,進入大門,轉過照壁,只見王永貴就赫然站在院子中,一年多沒見,他好像長高了點兒,眼睛還是那麽小,但卻顯得炯炯有神,臉上挂着和藹的微笑。

還沒等慕容娜娜跟人家打招呼,葛全知已從後面趕上來,他一把抓住王永貴的手,說道:“小寶,你現在就跟我回富貴山莊。”說着,拽着王永貴就往外走。

但在大門口,卻被宇文泰來和公孫大娘攔住,公孫大娘道:“瞧把你急得,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歇一晚,明天再走不成嗎?”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葛全知道:“行了,小寶,咱們該上路了。”

宇文泰來道:“慢着。”

葛全知道:“又怎麽了?”

宇文泰來道:“我說過要收小寶為徒,等今天拜完了師,再走不遲。”

葛全知道:“那好吧。”

第三天,吃過早飯後,葛全知道:“行了,小寶,今天咱們真該上路了。”

公孫大娘道:“慢着。”

葛全知道:“又——又——又怎麽了?師也拜完了,還想拜什麽?”

公孫大娘笑道:“拜天地。”

葛全知道:“拜天地?就這麽急嗎?”

公孫大娘道:“拜完天地,他倆就踏實了,我們也踏實了。”

宇文泰來道:“出門是一個人,回去是兩個人,你把媳婦都給他領回去了,王富貴能不高興嗎?”

葛全知一想也是,道:“那啥時拜?”

宇文泰來道:“讓我算算。”

葛全知道:“還算什麽?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

廣寒宮張燈結彩,布置得喜氣洋洋。慕容娜娜一身大紅婚服,在嫦娥的陪伴下,來到婚禮大廳。

葛全知是婚禮的司儀,他叫道:“新娘子都出來了,怎麽新郎官還沒動靜?趕緊的,還磨蹭什麽?”

但見那邊門簾一挑,新郎官也走了出來,也是一身大紅婚服,但頭上卻蒙着紅蓋頭。

葛全知道:“小寶,你做什麽妖?人家都是新娘子蒙蓋頭,你個新郎官也蒙?行了,你想蒙就蒙吧,趕緊過來拜天地。”

待新郎新娘站好後,葛全知喊道:“一拜天地。”

就在這時,聽得一聲馬的嘶鳴,接着,沖進一匹大白馬,慕容娜娜回頭一看,正是白龍馬。

白龍馬進來後,就開始搗亂,用蹄子踢踢這兒踢踢那兒,用尾巴掃掃他掃掃她,然後又拉下一串糞蛋蛋。

慕容娜娜喝道:“小寶,你幹什麽?怎麽又來搗蛋了?快給我出去。”

說完後,慕容娜娜不禁有些疑惑:“咦?這白龍馬是小寶,那這新郎官又是誰呢?”

正當疑惑不解時,聽得有人喊她:“娜娜,醒醒——醒醒。”

慕容娜娜睜開眼睛,見是姥姥,公孫大娘道:“你是不是又做夢了?還一個勁地吆喝。”

慕容娜娜點點頭,又鑽進姥姥的懷裏,公孫大娘輕輕拍着她,哄她繼續睡覺。

次日,他們繼續趕路。路上,慕容娜娜問公孫大娘:“姥姥,如果小寶回來了,他能不能自己回到他身體裏?”

公孫大娘答道:“應該可以,因為他擁有白龍的神功,否則的話,就得咱們用移魂大法幫他。”

三天後,廣寒宮出現在慕容娜娜的視野裏,一直急切的她,此時卻猶豫起來,她只是跟在公孫大娘身後,在走近王永貴所住的那座小院時,甚至葛全知都比她靠前,公孫大娘推開院門,走了進去,葛全知站在門口,因為,他看見王永貴就坐在地上自己玩兒着泥巴。

慕容娜娜聽得姥姥叫了聲“小寶”,但沒聽到回應。

葛全知見王永貴擡頭對公孫大娘傻笑了一下,接着就又玩他的泥巴。

公孫大娘出來對慕容娜娜搖搖頭,葛全知嘆口氣,道:“按說他也該回來了,他能在天上飛,應該比咱們快。”

公孫大娘道:“咱們肉體凡胎,皆非鬼神,怎能知道?”

看見慕容娜娜失望的表情,她又說道:“再等等吧,也沒有別的法子。”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這是此刻慕容娜娜的內心寫照。

等待是讓人焦慮的,尤其是沒有期限的等待,更讓人難熬。

所以,三丈每天都要給慕容娜娜念一遍‘清心咒’,這也是他要跟着來廣寒宮的原因,八介也不辱使命,每天為小師妹變着花樣地燒着菜。

這些讓公孫大娘很是欣慰,當初她還不理解,宇文泰來為何要收三丈為徒,為何又要三丈收八介為徒,為何還要慕容娜娜拜三丈為師。現在看來,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宇文泰來對‘清心咒’推崇備至,每次三丈念動時,他都在一旁聆聽,感覺自己也受益匪淺。

當初他如果不收三丈為徒,三丈又怎會跟着慕容娜娜去西游,又怎會拜會佛主,獲贈‘清心咒’,那麽,現在誰會來平靜慕容娜娜內心的波瀾。

畢竟,慕容娜娜心智尚未完全成熟,還沒經過人生坎坷的磨煉,突遇情感變故,突遇生活打擊,她自然而然地會有所反應。如果這個沖擊不太大的話,咬咬牙,或許她自己能挺過來。

可如今這個沖擊絕對夠大,她那麽鐘愛的白龍馬犧牲,能為她當牛做馬,能為她視死如歸的人又不知魂歸何處。這是靠幾句勸說,靠自我安慰所解決不了的。

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一個多月,還是音信全無。

這日,他們來到海邊散步,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慕容娜娜問道:“姥姥,大海的那邊是什麽?”

公孫大娘答道:“是東洋的扶桑國。”

慕容娜娜又問:“遠嗎?”

公孫大娘答道:“比南洋近,坐船幾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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