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誰比誰更慘
誰比誰更慘
金靈,皇宮,禦書房內,文景正陶醉于書畫的芳香之中,最近他心情很不錯,敵國的擎天之柱石天柱伏誅,何二又給他帶回二十袋金子,這讓他躊躇滿志,他劃撥給兵部十袋金子,讓他們招兵買馬。對白龍馬的犧牲,他僅表示遺憾,他還不知這其中的玄機。
這時,何二觐見,何二禀告:“皇上,奴才接到公主飛鴿傳書,令奴才率金靈公主號去廣寒宮待命。”金靈公主號就是他們繳獲的那艘海盜船。
文景道:“這丫頭又要上哪去轉悠呀?”
何二道:“奴才也不知。”
文景道:“那你就去吧。”
何二道:“奴才遵旨。”
出來後,何二帶着童威童猛親自來到江邊碼頭,向金靈公主號的船長張順下達準備出發的命令。然後順路來到震遠兵工廠,馬大炮見到何二很高興,自從回來後,他們也沒再見面。
馬大炮道:“兄弟,今天怎麽想——想起來看大哥了?”
何二道:“我是來看大炮的。”
馬大炮道:“兄弟,你——你怎麽糊塗了,大哥不就是大炮嗎?”
何二道:“我說的是能放炮的大炮。”
馬大炮道:“大哥也——也會放炮呀。”
何二道:“是你們制造的鐵的大炮。”
馬大炮道:“哎呦,我說兄弟,瞧你嘴——嘴笨的,你說鐵炮不就得了。”
何二道:“行,算我嘴笨,我問你,有造好的嗎?”
馬大炮道:“正好有——有幾門。”
何二道:“給我兩門。”
馬大炮道:“你要——要大炮幹什麽?”
何二道:“裝在金靈公主號上。”
馬大炮道:“沒事兒裝——裝大炮幹啥?”
何二道:“有事兒,有任務。”
馬大炮道:“什麽任務?你們要——要去哪兒?”
何二道:“公主命我率金靈公主號去廣寒宮待命。”
馬大炮道:“那——那讓我去嗎?”
何二道:“公主沒提你,倒讓江州八怪跟着去。”
馬大炮道:“丫頭沒提我,我——我自己提自己,我以大炮售後維修員的身份登船,你看行嗎?”
何二道:“那怎麽能行?”
馬大炮道:“不行是吧?那——那你的大炮也別拿了。”
何二道:“那你後果自負。”
馬大炮道:“能——能有啥後果,我是她師叔,她能把我咋地。”
何二道:“那叫你的人趕緊安排吧,咱們後天出發。”
六天後,廣寒宮裏又響起了馬大炮的大嗓門:“師父,師娘,丫頭,我——我來了。”
公孫大娘道:“怎麽哪都少不了他?”
宇文泰來道:“大炮就愛湊熱鬧。”
慕容娜娜迎出來道:“師叔,你們來了。”
馬大炮道:“還——還有金蓮妹子,克妮師兄,金蓮妹子挺個大肚子也要來。”
金蓮道:“去你的,人家才剛有,哪有大肚子?”
那日何二跟馬大炮說完事兒,倆人就去随園吃飯,因為沒有預定,他們只好在那個涼亭将就,馬大炮的大嗓門驚動了雅間裏的一家客人,正是歐陽風一家人在此聚餐,因為他們發現金蓮懷孕,為此慶祝一下。
他們聚在一起一唠,馬大炮就說了它們即将出海航行。金蓮一聽,不由心動,也想跟着去。但白素雲很是擔心她的身子,婉言相勸。
最後由歐陽風一錘定音:“只要不是騎馬,我看問題不大,還是該幹啥幹啥,用不着太小心翼翼,得有适度的活動,最關鍵的是要心情愉快。”
金蓮道:“坐着大船,在海上航行,我心情就特別愉快。”既然如此,那還說什麽呀?至于何二,他也懶得管,也沒法管,你可以馬大炮去,憑什麽不讓我們去?
從金靈到廣寒宮,誰搭船都無所謂,至于下一步要去哪,要誰去,那得主子們做主,就沒他什麽事兒。
進屋落座後,馬大炮問道:“丫頭,咱們這——這是要去哪?”
慕容娜娜道:“你問葛先生吧。”
馬大炮道:“大忽悠,怎麽?這是你策劃的?”
葛全知道:“這些天閑着沒事兒,我在想一個問題,就咱們這幫人,誰混得最慘?”
大家知道他要發表長篇大論,都聚精會神地聽着。
葛全知說道:“今天除了歐陽先生,其他人都在,咱們一個一個的來,先說一點不慘的,再說有點慘的,接着是挺慘的,再後是更慘的,最後是最慘的。”
馬大炮道:“我說大——大忽悠,你這是怎麽了,目前咱們這幫人,除了丫頭有點不開心,其他人不是都挺好的嗎?不是都有錢了嗎?”
葛全知說道:“不能單看目前,那不是完整的人生,而且也不能只看表面,表面上确實都春風得意,再說了,錢能算個屁。”
馬大炮道:“看——看來你大忽悠在廣寒宮悟出了人生真谛,願聞其詳。”
葛全知說道:“咱先說一點不慘的,這裏有宇文大俠,公孫掌門,三丈,嫦娥,他們都順風順水,成就非凡,令人羨慕。”
公孫大娘道:“我也有慘的時候,當初被人騙過。”說着,她瞅了一眼宇文泰來。
葛全知道:“因愛而被騙,那是幸福的。”
葛全知說道:“再說有點慘的,這裏有何二,大炮,八介。”
馬大炮抗議道:“啥?大忽悠,我——我怎麽慘了?”
葛全知道:“你表面看确實是風光無限好,但你跟你媳婦呂冬梅老幹仗,你是馬大炮,她又號稱‘呂炸藥’,但你整不過人家,動不動就戰略撤退到大街上,現在還長期兩地分居。”
馬大炮道:“行,就——就算我有點慘,那我兄弟怎麽能慘呢?他身居高位,家財萬貫,阖家團圓。”
葛全知道:“這也是表面的繁榮,但他心裏還不太踏實,怕那天主子一翻臉,抄了他的家,砍了他的頭,你說是不是,何二?”何二點點頭。
葛全知繼續說道:“說八介有點慘,是因為他曾經因偷看女生洗澡未遂而被打了板子,到現在還是光棍兒一條,但如今人家也是身處名門,而且也有錢,随便找個媳婦應該不難。”
金蓮道:“憑啥讓人家随便找一個?二師兄要求高着呢。”說着,她瞅了一眼嫦娥,嫦娥則白了她一眼。
葛全知繼續說道:“下面是挺慘的,有歐陽先生,歐陽克妮,還有金蓮,還有小寶。歐陽先生早年妻亡子散,你說慘不慘?歐陽克妮打小孤苦伶仃,你說慘不慘?金蓮當了四次的寡婦,你說慘不慘?小寶給人當牛做馬,現在又杳無音信,你說慘不慘?”
葛全知繼續說道:“但是,歐陽先生一家的悲慘已成過去式,人家現在破鏡重圓,金蓮還有了寶寶,一家人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小寶雖然暫時還沒回來,但他這一年來的英勇表現,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贊揚,也贏得了公主的芳心,算是因禍得福。”
聽到這兒,慕容娜娜小臉一紅,低下了頭。
葛全知繼續說道:“所以,就有了更慘的,現在大家一致認為公主殿下更慘,可你比我更慘嗎?我才是最慘的那個。你失去的只是一匹馬,我失去的卻是妻兒。你難過時,可以動不動就往姥姥懷裏鑽,我往誰懷裏鑽?”
馬大炮張開雙臂,道:“來,大忽悠,我——我來安慰你。”衆人一樂。
葛全知沒理他,繼續說道:“你還有三丈給你念‘清心咒’,而我當時得到的卻是衆人的唾棄與白眼。你還有二師兄給你做小菜,而我當時卻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誰比誰更慘?”
馬大炮道:“大忽悠,這雖然是——是因為你咎由自取,但我也表示嚴重同情,就算你最慘,你又想怎麽着?”
葛全知憤然道:“我想怎麽着?我難道不想報仇嗎?我難道不想奪回我的妻兒嗎?”
馬大炮道:“這——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麽不去報仇?為什麽不去奪回你的妻兒?”
葛全知道:“在我的地盤上我都輸了,上人家的地盤我又怎麽能贏?”
馬大炮道:“那——那今天說這話啥意思?”
葛全知道:“前些天,我到鎮子上,看見一則廣告,是扶桑人貼的廣告,說是下個月要在江戶舉辦天下麻雀大賽,邀請全天下的麻将高手參加,獎金豐厚,而且最後的冠軍可以挑戰麻雀之仙——賭仙,賭資可以任意設定。”
馬大炮道:“賭仙是不是把——把你贏得傾家蕩産的那位?”
葛全知道:“沒錯,她叫花野真香,當初她贏了我,把我的房産田地變賣,帶着我的老婆孩子就回了扶桑。現在他們把廣告貼在咱家門口,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跟咱叫板嗎?我還能再當縮頭烏龜嗎?”
何二問慕容娜娜道:“主子怎麽看這事兒?”
慕容娜娜道:“這裏面包含着家仇國恨,葛先生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所以,這件事兒我管了。”
馬大炮道:“好!大忽悠,你——你放心,弟兄們為你兩肋插刀,義不容辭。”
葛全知拱手道:“我先謝謝大家。”
葛全知接着道:“這幾天,我與三位領導一致在研究這件事兒,這次與往常不同,要偵察先行,賭術為主,武力為輔。到了扶桑後,江州八怪的任務就是偵察敵情。何二大炮嫦娥為武力預備。公孫掌門慕容掌門和我為參賽選手,經過這幾天的熱身,二位掌門的麻将水平突飛猛進,尤其是慕容掌門。”
馬大炮道:“是嗎?丫頭,一會兒咱——咱們比劃比劃。”
慕容娜娜道:“比劃就比劃,就怕你輸得只剩下褲衩。”
馬大炮道:“哎呀!我——我都提前害怕了。”
金蓮道:“也算我一個,在我們家裏,我可是戰無不勝。”
葛全知道:“那也行,你和克妮可以作為板凳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