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周斯越晚上有應酬,許弋到別墅的時候他還沒回來。于是許弋把從家裏帶來的換洗衣物放到玄關,接着開始準備食材煲湯。

晚上老板回來的時候也許會喝醉,喝點熱湯還能暖暖胃,許弋穿着圍裙一邊削胡蘿蔔一邊哼歌。

除了偶爾冒傻氣,他其實是個非常合格的小情人。

晚上八點,周斯越一身清爽的回了家。

為了晚上的性愛能順利進行,他還特意帶了個能擋酒的員工陪着他應酬,一場下來滴酒未沾。

性愛于他而言是享受,也是一種緩解壓力的方式,他不想做到一半胃疼。

門口堆着傻狗的包,周斯越用腳勾了勾,裏面是幹淨的換洗衣物。傻狗有點太懂規矩了,他從來沒有亂動過周斯越家裏的任何東西,就連卧房也很少去,偌大的客廳沒有一樣東西屬于許弋,帶過來的背包也不敢放在沙發上,而是小心翼翼堆在玄關的角落,生怕礙着周斯越的事。

許弋平時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應該很缺安全感吧,畢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

周斯越諷刺一笑,他又何嘗不是這樣,他的父母此時應該巴不得他趕緊死掉吧。

霧氣彌漫的浴室,周斯越緩緩打開房門,正沉浸在演唱會的vocal并沒有發現不速之客的闖入,依然動情地唱着情歌。

周斯越原本以為許弋唱起歌來一定是嘔啞嘲哳難為聽那類的,沒想到他的歌聲出乎意料的清透。

“I see the crystal raindrops fall

And the beauty of it all

when the sunes shining through

To make those rainbows in my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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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 think of you some time

And I want to spend some time with you

Just the two of us”

行,還挺好聽。

周斯越倚在洗手臺旁看許弋光溜溜的背影,想着傻狗如果能讓他上一次,叫床的聲音一定比現在還要好聽。

“just the two of us~~———啊啊啊操!!!”

許弋一轉身就看見金主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口看他,吓得直接破了音,噔噔往後退了兩步,臉色煞白道:“咋不吱個聲啊吓死爹了!”接着下意識用雙手擋住了下體的位置。

玻璃門映襯出周斯越玩味的面容,他眼神向下瞟了眼被許弋用雙手擋住的地方,漫不經心開口:“有什麽可擋的,長得太難看了羞于見人?”

許弋也覺得自己有點多此一舉,反正一會兒都要做,看就看吧,于是緩緩松開了手。

周斯越的眼神肆無忌憚在許弋身上掃射着,他們倆第一次上床那回他從頭到尾都被死死按住,根本就沒機會看許弋的裸體。

上身肌肉紋理緊實,腰腹處的腹肌碼得整整齊齊,背部寬闊厚實、溝壑分明,人魚線延伸到令人無限遐想的地方,麥色的肌膚上流淌着乳白色的泡沫,陰莖垂在腿間,還未勃起就已經看出雄偉的雛形,周斯越不得不承認這一幕極具沖擊力。

他一向喜歡身嬌體軟的白嫩小男孩,但如今看到許弋這種性張力拉滿、荷爾蒙爆棚的類型,也別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沖動。

即使隔着水霧與距離,許弋還是一眼看出了周斯越眼中的欲望。同為男人,他太懂這種眼神了。

其實從他們第一次上床許弋就發現了,周斯越在床上有一些特殊的癖好。窒息與強制會讓他興奮,比起正常的性愛,周斯越更喜歡能給他帶來刺激的,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只是周斯越不僅是他的金主,更是他工作上的老板,常年對他唯命是從的規矩像是融合在了許弋的dna裏,上次粗暴是因為他喝了酒,他不确定自己在清醒的情況下敢不敢壓制周斯越。

但…既然他包了自己,那證明他還是喜歡的。

淦,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許弋深呼吸,他就賭一把,大不了挨頓打!

手背鼓着清晰的脈絡,許弋的手不斷向下,直至沒入茂盛的草叢。他上下撸了幾下陰莖,表情有些放蕩不羁。

“我的雞巴好不好看?”

他試探性地問道。

見周斯越默不作聲盯着他,無論是眼神還是語言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悅,許弋咧嘴一笑:“怎麽不說話,滿意你所看到的嗎,金主大人。”

周斯越漫不經心地與他對視,修長指節有一搭沒一搭輕敲臺面,轉身關上浴室的門,一邊脫衣服一邊往裏走。

走到許弋面前時,他的身上只剩一件緊身的黑色子彈內褲。周斯越的手纏上了許弋的脖子,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着他的後背,自上而下蜿蜒出一道水痕,嘴唇幾乎貼到他的耳朵上,聲音暗啞:“光看是不行的,要做起來才能知道我滿不滿意。”

果然,他喜歡。

許弋被勾引得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冰涼的手似乎不滿足在身後流連,周斯越的手不斷往下伸去,最終在草叢裏捉住了早就硬起來的性器。

“它好像很興奮。”

周斯越輕笑一聲,手拿開的時候掌心沾到了龜頭流出來的腺液,随着他的動作牽扯出一縷透明的絲。

許弋雙眼猩紅,周斯越擡起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伸出猩紅的舌去舔舐掌心的液體,就像一只純黑色的波斯貓,勾人而自知,色情的動作充斥着下流的矜貴。

周斯越緩緩蹲下,鼻息之間的熱氣柔柔地撲到面前硬漲的性器上,他将頭靠在許弋的大腿上,從大腿內側舔到胯骨,在離陰莖只有一厘米距離的時候适時停下,眼角漫出勾人的笑:“想讓我給你舔雞巴嗎?”

周斯越又低下頭,唇舌抵在許弋的龜頭上,卻不含住,許弋大腿的肌肉幾乎是瞬間就緊繃了起來,他看起來像是在和許弋的老二說話,“想要的話就求我啊。”

“操!”

許弋一把握住周斯越的下巴,另一只手鉗制住他的頭把他往下按,避免他起身,接着強制性捏開周斯越的嘴,将自己的陰莖插進那張銷魂的口中。

掰開嘴強制口交,許弋不停往前聳着他的公狗腰,陰莖插到周斯越的喉管深處,被欺淩的恥辱感席卷全身,周斯越被扯住頭發,被迫仰頭接受吮吸和侵犯。

微妙的快感讓周斯越的陰莖硬得發燙,嘴裏被粗壯的雞巴堵得嚴絲合縫,表面唯唯諾諾的秘書背地裏竟如此野蠻,他的反差和鉗制讓周斯越切切實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他瘋狂渴望着許弋的淩辱,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嘗到這種快感。

許弋的陰莖又漲大了些,他感覺到自己快要射精,于是幹脆利落地從周斯越嘴裏抽出來,接着把他反身按在洗漱臺前,一只手不老實地在他後穴打轉,聲音低沉:“這裏沒有套啊,你是想讓我直接進去還是去外面拿了套再插你?”

周斯越還沒從剛才的快感裏出來,直到緊閉的菊穴被強硬地插進一根手指,他被迫看向正伏在自己身後的許弋。

“說啊,要我插你嗎?”

手指在屁股裏進進出出,甚至惡劣地在某一個凸起的點上反複碾壓,許弋壓在周斯越背上親吻,自後背到脖頸,最後像動物交配那樣咬住了他的後脖頸,一邊舔一邊用虎牙去磨上面的軟肉,周斯越被這種莫名的快感逼到眼眶濕潤,他難耐地吐出舌頭,眼角眉梢卻露出幾分迷茫的風情。

似乎只要一碰到許弋,他的身體便不再是自己的了。

他總是想要臣服。

“唔……許弋……”

“嗯?”許弋從鏡子裏欣賞周斯越發情的人樣子,他伸出兩指夾住那人的惡舌頭,惡劣地問:“說啊,要不要我操你。”

“啊……啊,好爽……”周斯越爽得不斷前後擺動腰肢去配合許弋抽插的動作,可高潮永遠只差一點兒,他需要一個更大更粗的東西來填滿他的騷穴。

“想要就求我。”

壞蛋仍然不放過他,周斯越崩潰,終于低聲說道:“操我,許弋你快操我!”

聽到滿意的答案,許弋勾唇一笑,緊接着擡起周斯越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在鏡中對視。

“好好看着我是怎麽操你的,周總。”

——粗大男根狠狠插入,周斯越猛地繃緊上身,下唇咬得發白,叫聲帶了哭腔。

“別咬自己,咬我。”

許弋伸出手指塞到周斯越嘴裏,接着摟住他的腰狠狠往自己身上撞。

浴室回響起激烈的啪啪聲,許弋抽插的幅度很大,每下都是沖着要周斯越的命去的,恨不得連卵蛋一起操進那緊窄濕熱的甬道裏面。

“啊、啊……好爽,好爽……”

許弋聽着周斯越的浪叫,忍不住輕笑:“知道你很爽,叫得浪死了。”

高高在上的上司被他操的發絲淩亂,扶着臺面的手臂一陣陣發軟,明明扶不住卻還強撐着搖擺腰肢配合的樣子實在是太騷了。

許弋爽得頭皮發麻,周斯越的模樣極度地滿足了他的欲望,他連連挺動腰肢,陰莖表面的青筋不斷與腸道摩擦,幾十下操弄下來,許弋如願聽到了周斯越高潮的呻吟。

那種暗啞的純男性忍不住悶哼的叫床,是許弋聽過最動聽的聲音。

兩人幾乎是同步到達的高潮,許弋在射精的最後一秒拔了出來,精液噴在美人的背上,他摟住周斯越不斷虛軟下墜的身子,像哄小貓一樣順着他的脊背緩緩撫摸,直至懷中人渡過高潮的餘韻,身子停止顫抖。

周斯越就是一只小貓。

一只喜歡被淩辱、被弄髒,外人面前兇狠無比的小貓。

一只願意把身體獻給他,任他采撷的小貓。

他以前覺得周斯越好看,就只是覺得他好看,他把他當作老板,自己的上司,一個和他沒什麽關系的男人,僅此而已。

而現在,他看着身下高潮的那張臉,覺得周斯越真是好看,是那種男人的好看,是小貓的好看,是親密關系的好看——當然,和他做愛的樣子最好看。

兩人重新洗了澡,許弋用浴巾把周斯越包裹住,幫他擦了擦滴水的頭發。

周斯越吹頭發的時候許弋在一旁打掃戰場,地上散落着周斯越的衣物,許弋挑挑揀揀,從中拿起了他的黑色內褲,接着自然而然地在水龍頭下沖洗着。

周斯越剛想出聲打斷,洗衣房裏有專門洗內褲的挂壁洗衣機,而且這條其實完全可以扔掉的,只是內褲而已,他有很多。

可不知為何,看着那雙大手揉搓自己內褲的瞬間,他突然說不出口了。

周斯越也曾想象過能讓他心甘情願雌伏的男人會是什麽樣。

一定比他年長,比他成熟,比他穩重,比他有地位。

他想過各式各樣的人,唯一沒有想過最後自己會選一個這樣的人——他很年輕,摳摳搜搜的并不穩重,家境一般,咋咋呼呼像小狗。

但是他很真誠,笑起來有陽光的味道。

周斯越倚着門框看許弋,這一刻他不去想原因,只想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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