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許弋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詞怎麽來形容這段時間他和周斯越的詭異關系。說好聽點叫雄性激素分泌旺盛,說難聽的那就是倆動物随時随地都能發情。
辦公室、休息室、下班後的消防通道甚至會議室都有他們激烈糾纏的身影。
昨天下午會議結束,同事們前腳跨出辦公室門,下一秒他倆就親在了一起——好像磁鐵的正負極,只要周圍沒有人,兩人叭一下就粘一塊兒了,劈都劈不開。
用許弋的話來說那就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兒了。
最刺激的一次當屬現在,倆人躲在在清潔間,裏面很窄,堆滿了雜物和大桶的清洗劑,還有散落一地的刷子。門外是同事們的交談聲,屋裏面許弋正蹲在地上給周斯越口交。
許弋覺得和戴眼鏡的人接吻是件很色的事。尋常人只用睜眼或閉眼,但鼻梁上架着鏡框的人還要考慮一下摘眼鏡還是不摘眼鏡,不摘親吻得不夠爽,摘了又像一種迫不及待的暗示。
但這件事顯然不在周斯越的考慮範圍內。
他不扭捏,大多數時候會把眼鏡摘下雙指夾住,看向許弋的眼神好像在明示:你怎麽還不來吻我。
又或者像現在這樣,把他的眼鏡戴在許弋的臉上,然後享受兩人激情爆棚的性愛。許弋一直覺得這是一種上位者權利的交接,他把他的眼鏡架在自己鼻梁上,意味着這一刻我不再是你的上司,你可以随意處置我、支配我。
許弋并不是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但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的身體上瘾到這種程度。
結束的瞬間周斯越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外衣不知去了哪裏,熨燙平整的白襯衫被許弋扯掉了一顆扣子,半褪不褪地裸露出肩膀,正經嚴肅的領帶歪歪扭扭纏在脖子上,上面還沾了點可疑的白色液體。
聽到周斯越的哼聲,許弋向上攬住他的腰,用胳膊隔絕周斯越的皮膚與冰涼桌角的直接相觸。他的聲音還帶着射精後的嘶啞,嘴唇幾乎貼在周斯越的脖頸上。
“弄疼你了?”
局促的空間裏只有地縫隐隐透進來的光,周斯越靠在許弋的身上,鼻尖紅紅的頗有幾分可憐的姿态。
“把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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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弋俯身從周斯越的外套裏摸出煙盒,男人點燃一支,煙草燃燒的味道立即在小小的空間裏彌漫開。
“我記得你以前抽煙的。”周斯越問道。
那還是許弋剛進公司的時候,他帶着他出差,開會那老頭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喋喋不休好幾個小時。周斯越聽得心煩,借着去洗手間的由頭溜到吸煙區抽煙。
他意外地遇到了更早跑出來的許弋。
他站在窗口側身往下看,煙不是什麽好牌子,但莫名被許弋抽出了一股韻味。白煙從他口唇間呼出形成一個小小的煙圈,指尖彈了兩下,半阖的眉眼模糊在彌散的煙霧裏,讓人看不真切。
這是周斯越第一次認識到,他的秘書也許并不像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呆頭呆腦,就連身上那件廉價的衛衣在煙霧的加持下也變得貴了些。
男人轉過身的一瞬間,神情又變成了周斯越最熟悉的樣子——五分谄媚,一分虛僞。
“周總。”
許弋朝周斯越輕微點頭,接着把煙蒂按在鋪滿小石子的落地式煙灰桶裏,大步回了會議室。
“戒了。”許弋的回話把周斯越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老板,有人和你說過你抽煙的樣子很好看嗎?”許弋的手摸上周斯越的臉頰,“你這事後煙抽得我煙瘾犯了。”
周斯越并未答話,用下巴點點自己的衣服兜,示意他兜裏還有。
可許弋并沒有去拿他衣服裏的煙盒,反而是截住了周斯越即将遞到嘴裏的細煙,頭湊到他雙指間深吸了一口。
“呼——爽!”
周斯越忍不住勾唇,“怎麽戒煙了?”
“養生啊老板。”許弋眨眨眼,“吸煙有害健康。”
生病之後他幾乎斷了所有的不良嗜好,雖然他平時過得也不怎麽樣,時長把“好想死”挂在嘴邊,但真正面臨這一步的時候他還是本能的想活下去。
“許弋。”
“嗯?”
“你要不要搬來我家?”
沉默的時間有點長,周斯越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剛想說些什麽找補,只見許弋從背後一把将自己摟住,笑聲在他耳邊回蕩。
“好啊。”
同居了一周,許弋徹底繃不住了。
兩個人白天公司搞完晚上回家搞,第二天上班一副吸了的樣子,倆人臉上挂着大黑眼圈,一人菊花疼,一人腰眼酸,偏偏倆人誰也不想第一個認輸承認自己不行,又都血氣方剛的一碰就着,就連中場休息的時候也只是一個趴着一個用枕頭墊着腰。雖然倆人目光呆滞地喘着粗氣,腦子裏想的卻是一會兒還要不要再來一場。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直男?”
屁股遭殃的周斯越率先發難,直接把縱欲過度的帽子扣在許弋頭上,“真沒見過這麽愛操男人的直男。”
“我是直男……吧??”
略帶停頓的話語和自我懷疑的尾音徹底出賣了自己,周斯越的話給了他當頭一棒,上周周斯越出了兩天差,他就連自慰都看的男男視頻。
完了……他真的彎了。
不對!許弋驚坐起,他好像只對周斯越有這種欲望,如果是讓他和別的男人做愛,那他還不如一脖子吊死,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操!
許弋沒說話周斯越就當他默認了,他揚起頭挑起眉毛,挪揄道:“你還挺容易彎。”
“那沒辦法,可能我是啪啪圈轉世吧。”
“啪啪圈?”
從來沒聽過的名詞顯然觸及到了周斯越的認知盲區,“那是什麽東西,聽起來好惡心。”
“不是,啪啪圈你沒玩過啊!”總算逮着周斯越不會的東西了,他頓時直起身眉飛色舞地伸出胳膊講解起來:“就一個直的尺子,往手腕上啪一拍就纏上了,我跟你說在孤兒院的時候我有一個奧特曼的,結果後來被一個小孩啪壞了,他也沒見過那玩意,一直啪一直啪,手腕都腫了哈哈哈哈……”
……
周斯越睡着之後許弋回了客房,除非金主要求,不然他都是回自己房間去睡。正刷盜版小說的時候,頁面突然蹦出了一條廣告鏈接。
“一滴印度神油,只需三秒,讓你重振男人雄風!”
靠,這大數據也太貼心了吧?!
不過他不是不行,只是就算拉磨的驢也經不起這麽幹啊,況且他還是個病人!為了之後的生活和諧,許弋咬咬牙,買了一瓶888的印度神油,他倒要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這麽好使!
兩天後
“今天我先去洗澡哈,一會兒給你個驚喜。”許弋的嘴角翹到壓不下來,有秘密法寶在身,看他今晚不把周斯越草得哭天搶地。
驚喜一籌備就是四十分鐘,周斯越都要等睡着了許弋還沒從洗手間出來。
傻狗淹死在浴缸裏了?
周斯越面色不悅地打開洗手間的門,只見許弋光出溜的背對着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幹什麽,嘴裏發出聽不清的粗喘。
“嘛呢許弋?吃壞肚子了?”
周斯越走得近了,聽見許弋嘴裏嘟囔着:“辣雞……辣雞!”
“狗叫什麽呢你?罵我?”周斯越扇了下許弋的頭,卻在碰到他時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
周斯越表情變得嚴肅,連忙蹲下來查看:“你怎麽了?難受?哪裏疼?”
許弋這時才擡起頭來,只見他雙眼發紅,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兩只手緊緊捂住雞巴,腿根呈現出不正常的紅色。
“嗚……辣雞……我雞巴好辣啊!”
周斯越忙扯開許弋的手,在見到‘辣雞’的時候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只見前天還吃過的粉褐色俄羅斯肉腸變身意大利辣腸,整個莖身連着龜頭全部呈現出不正常的鮮紅色。
“你對它幹什麽了這是!上色啊!”說罷連忙打開噴頭用涼水不斷沖刷着腫脹的陰莖,又用沐浴露在上面打滿泡沫,企圖把生殖器上的可疑油狀液體沖下去。
許弋被沖得嗷嗷叫,直到徹底清洗了兩遍後刺痛感才逐漸減輕。
“我買了、買了瓶油,然後就這樣了……”他擡手指向洗漱臺上的棕色小瓶子,“客服說這是、正常現象,讓我等一會兒就好了。”
周斯越拿起臺面上的小瓶子,只見上面貼着誇張的色情小貼紙,湊近還有股刺鼻的藥油味兒。他又看向許弋亮着屏幕的手機,上面赫然是和賣家的聊天記錄。
**小客服:「您好請問有什麽事可以幫您~」**
**都是戈們:「這玩意塗上去這麽辣是怎麽回事?」**
**小客服:「親親,神油剛塗上去是會有些刺激的哈,一會兒就能恢複正常。」**
**都是戈們:「不對啊這玩意越來越辣,我他媽雞巴要起飛了!」**
**小客服:「哈哈,咱家都是正規廠家生産的呢,您的小(劃掉)大家夥是不會起飛的哈。」**
**都是戈們:「我信你爹了個腿!我雞巴要被火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客服:「您這樣說話就有點難聽了哈,化成灰了小客服這邊幫您掃掉呢,反正留着也沒什麽用哈~」**
**都是戈們:「你%¥#@&*%¥#%¥」(您已被拉黑,消息拒收)**
……
周斯越真的很想發出爆笑,但看許弋這麽痛苦又不好意思笑,只能默默忍受。
“媽的賣我888還說第二瓶半價,我還給你也買了一瓶呢,專抹後面的,花我這麽多銀子結果是騙子,氣死爹了!”
好一個印度神油,雞巴燒起來的時候許弋只恨自己得的不是前列腺癌,要不然直接給病竈燒沒了,火化保平安,他直接宣布痊愈!
周斯越默默看向架子上擺的第二個小棕瓶,想着還好他沒給自己用,不然他都已經能想象到倆人一個前面辣一個屁眼兒辣一起撅腚哀嚎的畫面了。
“你買這種東西幹什麽?”
“我不想着增加點情趣嗎,誰知道是假冒僞劣産品。”
周斯越眼神複雜地看向已經恢複精神的許弋,嘆了口氣道:“你要真想增加情趣的話,我有藥。”
許弋的辣雞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已經恢複如初,周斯越從床頭拿出一個小藥瓶,從裏面倒出兩粒粉紅色的小藥丸遞給他。
“進口的,對身體沒有傷害,吃吧。”
許弋狐疑地吞下藥,總覺得這小粉丸似曾相識,好半天才一拍大腿:“我草,你給我吃的是不是日本那個小粉丸?”
“什麽日本小粉丸。”周斯越一臉疑惑。
“就那個啊!我以前吃過的!治便秘的,是不是?!”許弋啧啧兩聲,目光驚詫痛心,以前他看片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人喜歡看排洩類的,他當時還覺得惡心,沒想到周斯越也是這樣的人!
“我真沒想到你有這種癖好,你知道這個藥效有多大嗎,我當時拉得屁股上像綁了火箭,這給我竄的好懸沒死在廁所裏!”
什麽跟什麽啊!
周斯越眉頭緊蹙,厲聲道:“你他媽腦子想什麽呢,這是催情藥,不是你說的那個亂七八糟的!”說着周斯越自己也吃了一顆,“一天天的就知道屎尿屁,我都要讓你說萎了!”
進口藥效果就是快,沒幾分鐘許弋就感覺自己小腹湧上來一股熱流,欲望翻騰間他走向周斯越,保持着最後一絲清明問了句:“這藥分攻受嗎?”
“……春藥分什麽攻受?”
“那它怎麽對症下藥,知道我是硬前邊還是濕後面?可別給咱倆整反了啊!”
“……”
周斯越真想把許弋那張逼嘴給毒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