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許弋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做了個讓他美得冒鼻子泡的夢。

夢中的他好像來到了一個平行世界,在這裏他依舊是周斯越的秘書兼愛人,不一樣的是他後頸處多了個微微發熱的鼓包。

媽的,都到另一個世界了癌症還能跟着呢?

這回不是胰腺癌了,變大脖子病了。

他揉着脖子在屋子裏尋找周斯越,那人看到他後居然有些臉紅,手裏拿着一張報告單,期期艾艾地說:“我、我懷孕了。許弋,你要當爸爸了。”

許弋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他瞪着眼珠子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一定是他耳朵出毛病了!周斯越怎麽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也許是看許弋的表情太過呆滞,周斯越只能小聲解釋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很驚訝。不過醫生說這樣的情況也是有可能的,雖然我是alpha,但生殖腔并沒有完全退化,咱們得信息素又那麽契合,所以就……有孩子了。”

等等等等

許弋連忙擺手:“寶貝你說的是中國話嗎,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還有alpha是什麽,你新起的英文名?”

周斯越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不想負責也不用裝傻吧,你以為我一個人養不了孩子?”

脖頸突然傳來一股灼熱的刺痛,許弋的話被堵在喉嚨裏,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他面色漲紅,痛苦地蹲下身子。

周斯越嗅到了空氣中許弋的味道,他鼻尖微動,問道:“易感期來了?”

啥玩意?什麽期?

許弋的大腦昏昏沉沉,就連看面前的周斯越都是重影,眼皮不受控制地閉阖,失去意識地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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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時候許弋的大腦飛速運轉,他提取了周斯越話中的關鍵詞:alpha 生殖腔 信息素 易感期

好耳熟……他怎麽好像在一個小說中看到過這樣的設定

!許弋靈光乍現,那是一本abo帶球跑的小說,男性可結婚生子,世界上不以男女為性別區分,而是分為alpha、Omega和beta三大類,就連公共廁所都有男a、女a、男o、女o以及男女b共6種!

他完全被這樣的驚喜砸暈了,一覺醒來不僅老婆還是自己的老婆,還懷了他的崽;脖子後的凸起也不是什麽奇怪的病變,而是他身為alpha的腺體。

周斯越的肚子逐漸大了起來,許弋鞍前馬後的伺候絕不說半個不字,生産那天他急得在産房外面薅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所幸最後母女平安。

他們的孩子是世上性別中最稀有的女alpha,長得和許弋很像很像。産房裏充斥着巨大刺耳的哭聲,當然這聲音不是小女兒的,也不是周斯越的,而是來自許弋。

只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着周斯越的手哭得不能自已,張個大嘴哇哇掉眼淚,止都止不住。

從此以後許弋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女兒耍小脾氣的樣子和周斯越如出一轍,想你了也不說,就知道扭過頭拉你的衣角。

夢正美着呢許弋突然被電話驚醒,挂了騷擾電話他瞅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客廳裏周斯越正坐在吧臺邊打電話,大理石桌面上擺着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他上半身穿着灰色條紋的純棉睡衣,下半身只穿着純黑的子彈內褲,雙腿交疊,衣角滑動時隐約露出半邊被勒出形狀的臀肉。

周斯越身上穿的睡衣是許弋研一那年買的,其實已經穿了好幾年了,反複揉洗的衣物有種舒适的貼身感,周斯越很喜歡這種觸感,于是征用了他的睡衣。

他穿上衣,許弋只穿睡褲。

前胸後背都是昨晚周斯越撓出的傷痕,左一塊紅右一片紫的,許弋早就習慣了。他緩步走到周斯越面前緩緩蹲下,分開面前交疊的雙腿,把臉湊到中間的柔軟處。

沒有勃起的陰莖妥帖地收在內褲裏,充滿彈性的觸感就像滑嫩的奶酪布丁,許弋用嘴叼開內褲一角,将露出的軟頭含了進去。

周斯越眯眼看了眼雙腿中間的許弋,嘴上仍在和手機對面的下屬談論工作。

只是不知道對面犯了什麽蠢,周斯越的聲調猛然升高,壓抑不住的憤怒馬上就要變成火焰把對方炭烤成串。

“這麽小的事情都辦不好,我養你們幹什麽吃的?!”

“你的無知簡直令人無語,出了事才知道彙報,早幹嘛去了?現在立刻把東西換回來登門道歉。”

似曾相識的話語讓許弋想起了他剛工作被周斯越劈頭蓋臉臭罵的時候,那時他還悄悄躲在沒人的地方掉眼淚,結果被周斯越一把推開門,将他從工作間拉出來。

“送你四個字,菜就多練,躲在這哭哭啼啼算什麽男人。”

但現在許弋的心境和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如今他看周斯越,只覺得他什麽樣都好。

吹毛求疵的龜毛樣很有意思,罵人的方式也別有趣味,打人的拳頭也是手下留情、收着勁兒呢,就連那雙猶如深不見底寒潭般的雙眼幽幽望來時,那都別人模仿不來的氣質與矜貴。

以前許弋被罵:怒了

現在許弋被罵:爽了

周斯越擡起一條腿,繃起的腳尖點在許弋肩頭緩緩向前,直到他吐出自己的陰莖,嘴邊牽扯出涎水,許弋舔了舔唇角,喉結滾動将銀絲色情地咽下。周斯越的腳掌不斷下滑,踩在許弋睡褲中間突出變硬的肉棍上,又下至上地挑撥碾壓。

電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挂斷,兩個人糾纏的肉體重疊在島臺上,抹面包的黃油被許弋抹在了周斯越的穴口處,他盡情享用着獨屬于他的美味。

周斯越下午有會,就在隔壁市,往返大概四個小時。

許弋留在公司正處理文件,餘光只見一個高挑白皙的年輕男人熟練地穿過辦公室忙碌的職員往裏走,徑直走向周斯越的專屬辦公間。

“您好,請稍等一下!”

許弋連忙起身去攔,男孩聽到這話轉過身,那一瞬間就連許弋也愣住了。

他長着一雙特別标準的葡萄眼,睫毛纖長濃密,眼黑大于眼白,眼神清澈明亮,讓許弋想起周斯越玻璃展示櫃的抽屜裏擺着的一塊黑歐泊,像寶石一樣閃爍着光芒。他此時臉上正挂着溫柔清澈的笑,眼睛彎彎似月牙,十分迷人。男孩身材高瘦挺拔,過于白皙的皮膚好似帶了幾分病态的柔弱,過分惹眼。

“你好,我找周斯越。”

許弋呼吸一滞,接着面帶微笑禮貌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诶,不過他之前給了我這個。”

男孩遞過來一張卡,許弋接過來一看,是周斯越的附屬卡,這張卡的權限極高,不僅能自由出入辦公樓,就連他私人辦公室以及幾個裏間的門禁也可以刷開。

“你是他的秘書嗎?他現在不在嗎?”男孩眨了眨眼睛。

“周總去開會了,要七點左右才能回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帶您去休息室稍作等待。”許弋将卡還給男孩,默不作聲擋住周斯越辦公室的路,接着将人望休息室引。

男孩倒不介意,他垂頭看了看許弋的胸牌,認真道:“……許弋。你好,我叫沈斯年。”

這是許弋第一次有危機感。

面前的小男孩,絕對不像曾經周斯越包養的小情人那麽簡單。

沈斯年不急不躁坐在辦公室等待,随意翻了翻報刊上的雜志,許弋給他倒了杯紅茶,他笑眯眯道了聲謝,并沒有動那杯茶。

一下午許弋簡直如坐針氈,他的工位剛好能監視到沈斯年的一舉一動,其實人家也沒做什麽,但許弋就是不放心,防賊一樣防着他,恨不能面對面盯着他。

七點過五分,周斯越準時回到了公司。

當他在休息室見到沈斯年時,周斯越的表情一下從驚訝轉到驚喜,他摸了摸男孩的發頂,兩人親密地坐在沙發一側,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媽的,看到長得好看的男孩就原形畢露了是吧,水性楊花的男人!

許弋要還能坐得住那就不叫正宮了,只見他昂首挺胸地走進休息室,視若無睹地拿起周斯越搭在一旁的大衣,随口問道:“晚上吃什麽?”

這樣的話說出口,任誰都能看出他倆關系不純。

果然,沈斯年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眼神變得微妙,好似直到這時,他才擡起眼皮認真打量起許弋。

“不吃了,我帶年年出去吃。”

許弋氣得差點沒鼻孔冒煙,他轉身就走,豈料周斯越又叫住了他。

許弋臉上的表情變得得意,結果周斯越的下一句話直接在他燃起希望之火的火苗上潑了一盆涼水。

“下次他過來,讓他直接去我辦公室。”

……

周斯越,你丫欺人太甚!

許弋轉身就走,想把玻璃門摔出木門的聲響來彰顯他內心的憤怒,奈何玻璃門有緩沖,關起來連個動靜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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