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7】章

第【67】章

【67】

他的話帶着一絲狡猾, 低沉而蠱惑,只幾句話,溫榆已想要丢盔棄甲。

她用手勾住他的頸項, 低低呢喃道:“有……一點點太快了,岑亦白, 這個身份我還沒完全适應,可以等……唔!”

話未說盡,唇舌已被男人驀然間堵住, 帶着火熱燥意的吻幾乎在一瞬間就将她淹沒,她感覺自己被一股洶湧而灼熱的洪流包裹住, 不斷掙紮, 越陷越深。

一只大手毫不猶豫地撫上她的脊背,不斷撩撥着她,他很狡猾。

這一吻很長,長到她忘卻時間。

等她稍微回過神, 雙唇再一次被他吻上,這次是溫柔缱绻的吻, 一點一點地貼合,不斷重複, 好輕好輕,似乎在安撫她,因之前的吻過于激烈了些。

房間裏的光線很暗, 只床頭一盞壁燈散發着微弱朦胧的暖光,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或者, 她被他那般對待,已有些缺氧, 總之,房間裏的一切在她看來變得有些古怪——

那燈光的光線似水流一般搖搖晃晃的,陽臺的窗簾也靜止不動了,從前總是被風吹起來,還有牆紙的花紋,忽然也看不清圖案了,明明她沒有近視,不止這些,還有他的眼睛,那麽深暗,像不見陽光的海底一樣神秘幽深。

岑亦白一只手攬着她細軟腰身,一只手則從她脊背上繞到前邊,擡起她靈巧光滑的下颌。

她目光與他相對,躲不開,像在燃燒。

因兩段吻都很長,她的身體因生理性的微微顫抖,淚液沾濕了濃密睫毛。

再一次接吻的時候,他的睫毛刮過她臉上某一處皮膚,微癢,她睜開眼睛看他,又閉上,不斷睜開不斷閉上,最後因為缺氧而不得不挂靠在他懷裏不停呼吸着,兩只手也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

她像一尾擱淺的魚一樣奄奄一息。

過了會兒,岑亦白等她緩過來了,便吻着她額頭淡着嗓音問:“岑太太,現在适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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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地回想他這句話的意思,一時有些惱,“你不能這樣……”

“不能嗎,岑太太,跟我接吻的時候,你每次都張嘴讓我進去,我以為你已經适應了這些事情。”

“……”

岑亦白見懷裏的人紅着臉不說話裝死,只好抱她走到大床邊,輕輕放下來,替她蓋好被子,又俯下身在她額上吻了吻。

“今晚真的不行?那就再等等,但,你不能夠太過分。”

說到這兒他忽然一頓,從被子裏抓起她一只手伸出被子外邊,往那兒碰了一下。

“岑太太,這兒可忍不了太久。”

說完,他替她捏了捏被角,轉身去了書房。

溫榆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一直臉紅耳熱地想他,想他和她接吻的時候那雙緊閉的眼睛,睫毛濃密又纖長、刮着她皮膚的感覺,想着他那張即便在放縱地吻她時也依舊冷峻清傲的臉。

今晚他還去睡書房嗎?

她糾結着這些,更睡不着了,躺了半小時,起身走到書房門口。

門縫底下有燈光漏出來,于是她輕輕敲了敲門,接着,一道冷然嗓音從裏邊傳來。

“岑太太,請進。”

“……”

溫榆擰着門把手推開門走進去,一只手撓着臉頰,垂着眼睑道:“你怎麽知道一定是我,萬一是管家呢……”

岑亦白擡手腕看時間,一臉淡定:“已經十一點半,管家和阿姨們都睡了,況且這個點就算沒睡,她們也沒理由找我說事。”

“……”溫榆繼續嘴硬,“你不是經常熬夜工作嗎,說不定管家會給你送咖啡或者夜宵上來呢。”

他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落在她臉上,一手扶了扶金絲眼鏡,笑:“這種事情,以後就拜托岑太太來做了。”

“……我才沒有時間給你端茶送水呢,我如果拍戲,不僅會早早入睡,還會住在劇組安排的酒店呢,哪有空天天和你待在一塊兒。你想得美。”

岑亦白敲了幾下鍵盤,聽見她這段發言,不禁手一頓,擡眸看向她,目光裏是一種很冷靜而且狡猾的神采。

“聽你這麽說,我有必要通知盛檸傳媒的人一聲,叫他們給岑太太安排的工作盡量少些好,一年拍一部戲,你覺得怎麽樣?”

溫榆大驚,幾步上前,手撐着桌沿着急道:“喂,你別去多話,我喜歡拍戲,你別插手我工作的事情!”

“好,不插手。但如果婚後你跟我一直聚少離多,我恐怕會生出一些歹念,也許會對盛檸做些不好的事,比如,讓這家公司開不下去。”

溫榆大跌眼鏡,問:“整垮盛檸的話,然後呢?”

“然後,把岑太太簽進我控制的某間公司。”

“……”

溫榆自然知道他是在危言聳聽,于是笑着說:“本來我覺得讓你做我老板也挺好的,可現在我覺得還是不跟你合作比較好。”

岑亦白也笑:“理由。”

“理由是你這位老板獨斷專行,做你手下的員工簡直太提心吊膽了,一下要擔心自己今年會不會接不到戲拍,一下又擔心接到的戲尺度你不能接受……總之我不要做你的員工,你如果想開公司捧女明星,那就找別人好了,我不是那麽想奉陪。”

“是嗎。除了你,我不想捧任何人。”

“……”

岑亦白眉目如畫,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便有一股威嚴散發出來,她光是想象一下公司的人跟他開會做彙報盯着他這張臉的場景就感到有些頭疼。

誠然,他當男朋友或者丈夫會是很不錯的選擇,但如果選他做自己老板,那就有點自讨苦吃了。

二人在深夜就工作的事情發表了各自見解,很快,溫榆口幹舌燥,便去茶房裏泡了一杯烏龍茶,放了幾塊冰塊降溫。

她同時替他也如法炮制泡了一杯一樣的,用玻璃杯沖泡,加上透明的冰塊。

當他喝了一口之後蹙着眉笑問她這是什麽的時候,她美其名曰,說這是自制的“冰龍茶”。

“冰龍茶?有點怪,但也……挺好的。”

岑亦白評價完,喝光了這杯冰龍茶。

喝完,他發現溫榆依舊待在書房裏,她抱着一只可愛玩偶外形的抱枕,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看手機,眉頭越蹙越緊,過了會兒又漸漸松開,笑容爬上來。

一會兒愁一會兒笑的。

殊不知,他的老婆此刻正在和好友對話,聊的內容,尺度很大。

【今天也想上班的溫小榆:我和岑亦白領證了。】

【一夜暴富打工人程小淺:?】

對方砸了一連串的驚恐表情包。

【一夜暴富打工人程小淺:剛特意看了眼日歷,今天也不是愚人節啊。】

【今天也想上班的溫小榆:沒有騙人,是真的啦。淺淺,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叛逆……我沒和我媽媽商量,就領了。】

【一夜暴富打工人程小淺:豈止是有點叛逆,是極其叛逆。】

【一夜暴富打工人程小淺:不過既然都已經領證了,總不能還去離了是吧,離又離不了,那你就只能好好享用岑總了。】

【今天也想上班的溫小榆:?】

【一夜暴富打工人程小淺:這個點兒你還有時間聊天?不科學,岑亦白不應該把你扔床上用各種姿勢弄嗎?】

【今天也想上班的溫小榆:淺淺,你別忽然聊那些事情好不好。】

【一夜暴富打工人程小淺:額,岑亦白那種體格和你還挺有反差的,真擔心你受不了啊,不過沒關系,慢慢來嘛,總會适應的,需要我給你發一些網站的鏈接嗎?各種姿勢,包學包會,不會,還有岑總呢,他肯定能無師自通。你不放心,可以轉發他一份。】

對方直接已讀亂回。

【今天也想上班的溫小榆:我不跟你聊了睡了。】

【一夜暴富打工人程小淺:是正常那種睡嗎?】

溫榆:“……”

她瞄了一眼岑亦白,額,他剛好也忽然看她,四目相對,她比較尴尬,就起身,抱着抱枕走到門口說:“晚安……那個……你還不困嗎?”

剛說完就聽見什麽動靜。

她回頭,發現岑亦白都懶得關機,直接一伸手把插頭線給拔了。

她默然幾秒鐘,他已起身走向她,于是不禁後退兩步。

背貼着門板,有點涼,她縮了縮脖子,感覺到額上拂過一絲熱氣,驚愕之餘,一低頭,瞥見男人的裝束竟然那麽正式,藍色襯衫搭黑色西褲。

明明之前他還穿着睡衣的。

剛才又開視頻會議了嗎?

也許吧。

她想着這些有的沒的,神思亂飄,可無法忽視男人身上淺淡的木質香調,他一靠近,她的腦子就開始混沌一片,暈暈乎乎起來。

不知是不是腦子暈掉了,當她主動吻上他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

男人明顯地怔了一下,緊接着,大手便摟抱她卷入懷裏,力道很大。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瞬間就被一陣飓風卷到風暴中心。

她怔然發呆的時刻,他已反客為主,加深這個突然的吻。

空氣裏的暧昧一點即燃,他在她唇上一點一點侵占着,毫不留情撬開牙關,掃蕩過每一寸灼熱柔軟的口腔內部,不斷纏弄,兇狠地吮吻。

不知是怎麽被他攔腰抱回主卧的,當她反應過來自己被他壓在身下時,肩帶已經悄然被他撥下去,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要掉不掉的。

頸項間和鎖骨被滾燙的吻掠過,白皙的一片很快變成玫紅色,她的呼吸也跟着熱燙,連眼睛泛起一片霧氣。

目之所及之處,是他那雙暗沉的眼睛,黑色的眼珠黑到發藍,像漩渦似的吸引她陷進去。

她發呆地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時,他再度吻上她已被親得淩亂不堪的唇瓣,接着吻上她柔軟如羊脂玉的耳珠沉嗓問:“今晚想我在哪裏要你?”

“這兒?還是那間書房?”

不等她回答,他已吻上她唇兇狠地親着,微一停頓,唇擦着她的唇瓣說:“今晚,還是在這裏。”

“什麽……”

她睜開眼,忽然間被他抓着手親了親,往那兒一放。

他的嗓音又沉又啞:“本已決定再等幾天,但你剛才去書房找我……”

“不想來真的,像上回一樣幫我弄。”

他咬緊牙關道一句,一只手的拇指不斷按壓着她的唇瓣:“這裏會麽。”

她怔了好一會兒,扭頭不看他,久久沒有回應。

岑亦白一怔,咬牙,俯身,将她臉扳正,吻上那張他今晚吻過無數遍的唇,嗓音變得溫柔:“小榆別生氣,不願意,可以什麽都不做。”

他翻身下床,往衣帽間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身後的人坐起來用一種又輕又甜的嗓音問他:“你去哪裏……”

他頓了頓,側着腦袋說:“沖個涼水澡再回來,你先睡。”

“今晚我睡書房,不然忍不住。”

“……”

溫榆想到他剛才滾燙壓抑的眼神,一念動,随即赤着腳下床走到他那裏,伸一手拉住他的襯衫的下擺,低低呢喃道:“其實……不用忍的……”

岑亦白的臉色微微崩緊,咬牙時,優越的下颌線流暢的弧度似刀削斧鑿般深刻。

他的目光愈沉,低頭瞥見那只小手扯着他的衣服,便猛然轉身抱起她快步走向那張大床。

吻下來的同時,他帶着她的手解開襯衫上的領帶結,拉開結,将領帶扔到地上。

他貼着她的耳珠吻:“認真的?你知不知道我想怎麽對你?”

她點點頭,眸光閃爍,但異常堅定,她知道她在做什麽。

“我們,已經領證了……”她嗓音很輕,“你想的話……其實……可以的。”

岑亦白兩只手分別撐在她身側,定定地俯視她看了好一會兒。

她被他冷靜的目光看得不禁臉紅了,剛要說話,他吻上她唇,兇狠地吻着。

過了會兒她透不過氣,他的吻又變得十分溫柔,像對待一件珍寶似的安撫她。

那股微微的疼在身體裏很快褪去,她有些頭腦不清地睜開眼睛盯着他那張冷峻的面容。

即便在這種時刻,他總是冷靜自持的。

可惜她低估了男人的冷靜以及自持。

昏昏沉沉間她聽見他在耳邊不斷叫她的名字,後來他說什麽她也聽不清了。

夜色搖搖晃晃。

她的發絲貼在臉頰和頸項上,手揪着他未褪去的襯衫。

輕柔語調像奶貓叫似的不斷刺激着男人的神經。

“溫小榆,你只能是我的……”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他說。

熱浪直到夜半兩點多才平息,溫榆被他用床單裹了抱去浴室。

她靠着浴缸的一邊,有氣無力地看着他拿來那些洗浴用品擺在浴缸邊上,累得眼皮都不想睜開了。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她說。

岑亦白依舊蹲下來,先試了試水溫,發現冷了,又打開水龍頭放水,直到溫度适中才停止。

他的手伸進浴缸試水溫的時候,她如臨大敵,想起之前種種他的兇狠和強勢,一時間面紅耳赤。

“臉怎麽還這麽紅?”岑亦白戲谑似的湊近,在唇上親了親,“怎麽比之前要你那會兒還害羞。”

她伸手捂他的嘴:“你別提那個了……”

“好,不提。”他說到這兒忽然一頓,表情有些複雜,“寶貝,忘記用那個。”

她愣了幾秒鐘才知道他指什麽。

去超市買的東西太多,吃過飯就忘了,還堆在樓下沒開封,包括那些他買的小氣球。

她低頭看着浴缸裏的泡泡說:“那……下次記得用哦。”

岑亦白擰眉道:“好。要我幫你嗎?寶貝看起來很累,手是不是動不了了?我看看。”

他抓起她的一只手捏了捏,說:“好軟,斷了似的,老公幫你。”

“別……你出去吧,我能動能自己洗……”

岑亦白:“腿也能?那會兒,晃得厲害。”

“……你別說這些好不好,我不理你了。”

岑亦白親親她,說:“別洗太久,會着涼。”

随即起身走出去帶上門。她長舒一口氣,用浴球慢吞吞搓啊搓的。

搓了半天,最後沖幹淨泡沫站在鏡子前一照,鎖骨脖子上那些痕跡還是不褪。

慢吞吞弄了半天她才回了主卧,已經三點半了。

幸好她最近沒通告,否則早上根本起不來。不知道他會不會起不來?明天也不是周末,他應該還是要去公司上班的。

唔,不管他。

岑亦白還沒睡,他坐在沙發那兒用筆電,看見她回來,于是合上筆電走向她,大手一伸,将她整個人摟過去抱着吸了又吸。

“好香。”

她無奈說:“洗完澡誰都是香的啊。”

岑亦白:“別人沒在我這兒洗過澡,沒聞過,不清楚。”

“……”

他替她吹了頭發,她早已昏昏欲睡。

被她抱上床的時候,她忽然又醒了,一睜眼,發現他的手正捏着她的裙擺要掀起來的架勢,她羞紅臉,按住他手:“你別……”

“乖,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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