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變故

第二十五章:變故

“一拜天地!”

“再拜!”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所有的禮儀走完,米粒扶着舒畔安走近房間,紅蓋頭遮住他的視線,看不太清晰。

舒畔安坐在床上,坐的端正。到現在為止舒畔安還沒有吃東西,實在是餓,米粒懂他,給他端來了吃的。

米粒道:“公子你多吃一點,王爺好像還要一會兒才來。”

舒畔安輕輕的點頭。

他還沉浸在喜悅當中,想着穿紅衣的沈長樓。

米粒在旁問:“王妃,還要吃一點嗎?”

舒畔安道:“幫我倒一杯水吧。”

米粒道:“好。”

舒畔安接過水,輕輕的撩起蓋頭,将水喝完。

等了許久還未見到沈長樓,而是急匆匆的寧楊。

米粒忙攔住:“哎,你進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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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楊道:“我奉命帶王妃走。”

舒畔安一聽,不對勁,連忙扯掉蓋頭,問:“怎麽了?”

寧楊一時解釋不清,只道:“米粒你快收拾一下。”

米粒連忙收拾東西。舒畔安摘下頭飾,把婚服外衣脫掉,時間短來不及換衣。

不一會兒,三人從王府後面上了馬車。

舒畔安問:“到底怎麽回事?王爺呢?”

外面的寧楊道:“今晚陛下來了,還帶來禁衛軍,王爺命我在陛下還未圍府前讓我帶您走,在一切塵埃落定前別回來。”

一張胭脂水粉的臉上露出滿是擔心,舒畔安問:“我們這樣也不能出城啊。”

寧楊道:“王妃放心,王爺早已經安排好了。”

舒畔安道嗠囸:“那王爺怎麽辦?”

寧楊道:“王爺有應對之策,讓您放心。”

舒畔安心裏想,如果留下來,我肯定會成為他們打敗王爺的軟肋,不能讓他們控制我……要是王爺走了,我也絕不會獨活與這世間。

米粒沒有經歷這些,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

舒畔安看着米粒那張快要哭出來的眼睛,安慰道:“放心,會沒事的。”

米粒點頭,只是低頭不讓舒畔安看見已經流淚的眼睛。

舒畔安問:“我們去哪兒?”

寧楊道:“惠陽。”

舒畔安道:“從榆陽到惠陽是最遠的路……”他突然想起,“也是最安全的路!”

惠陽,是大臨最偏遠的城市,而且惠陽還有惠陽王,而惠陽王也是沈長樓關系最好的,沒有人知道惠陽王與沈長樓關系最好。

舒畔安也是聽沈長樓說的,他倆從小關系就不好,那是對別人,就連皇上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覺得兩人關系差到極致。

很小的時候沈長樓與惠陽王說:“你與我,雖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我們的關系要比他們好,但不能讓他們知道,要不然以後指不定會出什麽事。”

小時的惠陽王看天想了一下,道:“好。”

兩人表演因為一件事兩人就鬧翻,那件事後就不這麽聯系了。

來往基本上是以書信形式,那時他們會在一起讀書,會将信夾在書中,尋找機會交換書。

舒畔安心一直安定不下來,這件事絕對沒那麽簡單,舒畔安隐隐感覺這件事與顧淺月有幹系。

剛出城,舒畔安眼皮子就跳得不行。

沈長樓問:“王爺有應對之策嗎?”

寧楊道:“有。”

這次他們沒有中途休息,連夜趕路,寧楊說過,中途會有人來接應。

舒畔安道:“王爺早就知道會有今天?”

寧楊道:“是,惠陽王已經派人來接應。”

***

夜半,舒畔安出來馬車,對寧楊道:“你休息一會兒,我來駕馬。”

寧楊道:“主子您進去,外面風大”

舒畔安道:“已經這麽久了,身體會吃不消的。”

寧楊道:“主子,能當王爺的下屬的人不是那麽簡單。”

舒畔安點點頭,舒畔安也不進去,坐在外面吹風。

舒畔安問:“寧楊你跟王爺有多少年?”

寧楊道:“十多年了,屬下只有幾歲時就跟了王爺。”

舒畔安點點頭。

風也吹了差不多,舒畔安感覺到有些冷便回了車內。

米粒靠着車壁睡覺,但睡的并不舒适。

舒畔安坐下來米粒便醒了,揉了揉酸痛的脖頸。

米粒道:“公子你是一直沒合眼嗎?”

舒畔安道:“睡了一會兒,在馬車裏睡的不安慰。”

舒畔安心裏想着事睡不安穩,馬車也蕩得他不太舒服。

米粒心情低落地問:“王妃我們還能回去嗎?”

舒畔安安慰道:“會的。”

舒畔安對王府內的情況一無所知,寧楊也只知道皇上親自帶人把王府圍了。

舒畔安靠着車壁,睡得斷斷續續的,很是難受。再次醒時,米粒不在車裏,外邊傳來說話的聲音。

米粒道:“王爺并沒有讓你把我也帶上吧?”

寧楊道:“沒有,王爺說王妃身邊需要人照顧,你更懂得怎麽照顧人。”

米粒道:“我知道這是你安慰的話,多帶一個人就會多一份麻煩。”

寧楊道:“你不要多想。”

舒畔安聽二人說話的語氣,判斷二人的關系并不簡單。

出來的急什麽都沒帶,舒畔安無法平靜,想着沈長樓現下怎麽了,端坐着。

外面安靜了一會,米粒彎腰進來。

米粒道:“王妃你醒了,餓嗎?”

舒畔安道:“我還好,你吃了嗎?”

米粒道:“天還沒亮時就吃了一點。”

舒畔安問:“寧楊你吃了嗎?”

寧楊道:“回主子的話,吃了。”

舒畔安問:“和米粒一起吃的?”

米粒悄悄的臉紅,寧楊道:“是。”

***

午後,舒畔安走出馬車。

舒畔安道:“你去休息一會兒,我來。”

寧楊道:“王爺吩咐過的。”

舒畔安聲音冷了幾分:“我是主子,連我的話鬥不停了嗎?”

寧楊有些為難:“屬下怎能讓主子做這些。”

裏面的米粒道:“我來吧,”米粒探出頭,“以前我駕過牛車。”

兩人不讓舒畔安駕車,米粒又有經驗。

舒畔安道:“還是我來,好歹以前也駕過馬。”

米粒伸手将舒畔安拉進來,道:“王妃你就待在裏面。”

舒畔安被米粒按在這裏不讓出去。

行了三天,接近黑夜時,馬車突然停下,舒畔安撩開門簾,只見一棵樹下站着一個只有十幾歲的男孩子。

而寧楊對着那個男孩打了一個手勢,然後那個男孩上了馬車。

男孩對着舒畔安一昂首,寧楊解釋道:“盧一,他是聾啞人,是幾年前惠陽王救的男孩,雖然他不能聽見和說話,但是人挺機靈的,培養幾年已經身手不凡。”

現在寧楊與盧一交替駕車。

這一路不停車,在快到惠陽時有人攔車。

而攔車的人,舒畔安還認識,只看她一眼,便認出那張臉。

清子微笑道:“好久不見,柳影,不對,現在應該是攝政王妃。”

盧一見人就急着上打,寧楊伸手攔住,寧楊道:“閣下想如何?”

清子道:“我只要沈王妃。”

寧楊道:“不可能。”

清子對着寧楊嬌媚一笑:“今日不宜見血,所以我今天不殺人,只是,不乖乖順從,見點血也無所謂。”

而盧一已經跳下去,已經向她攻擊去。

清子先是躲了幾招,找到機會還了幾招,兩人不上不下,誰也壓不住誰,誰也傷不到誰。

舒畔安在車裏撩開門簾看着,小聲地對寧楊道:“清子的武功足以将盧一壓下去,但看現在看來,她并不想攔我們,而且她只來一個人。”

百來招後,清子道:“不與這位小兄弟打了,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會見面,柳影,我們下一次見。”

清子很快脫身。

盧一還想追,寧楊用一顆小石子扔向盧一,正準盧一的後腦勺。

盧一回頭,寧楊給他打了一個手勢,盧一回到馬車,寧楊連續打了好幾個手勢,盧一好似不服和寧楊回怼

舒畔安問:“怎麽了?”

寧楊道:“他非要去追她,還說,放她走了就多了一個強勁的敵,怎麽就油鹽不進!”

盧一坐着,扭身對着寧楊又是幾個手勢,寧楊氣得回來幾個手勢。

盧一駕車離開。

舒畔安想,個子不大脾氣倒不小。

米粒道:“王妃我們還要多久才到?”

坐了十幾日的馬車,肯定說很疲勞的,很讓人暴躁。

舒畔安到:“大概行三四日就能到了。”

米粒道:“哦~”

***

沈長樓笑道:“陛下能夠獨當一面,是我還以為陛下還是那個膽子小。”

此時沈長樓身上的紅衣的顏色更深,衣服也破了。

他身後已經是懸崖,早已沒有退路。

而帶隊的是齊将軍。

齊将軍道:“陛下說了,只要王爺将手中的權利交出來,陛下可以不追究您的罪責。”

沈長樓往後倒去。

榆陽城的百姓都知道沈長樓弑君,現已經畏罪潛逃。

顏落被關在将軍府中,齊鹫不讓顏落去找舒畔安,雖是為了保護顏落,而顏落卻不領情。

顏落道:“齊鹫你說過不會讓我傷心的!”

齊鹫道:“我這是為你好,現在維護攝政王的人已經死了,你難道要為一個朋友而付出生命嗎!?”

顏落将手中的茶杯摔破,怒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齊鹫雙手握住顏落的雙臂,低頭到:“你是我的愛人!我怎麽可能看着我的愛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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