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演技

第二十七章 演技

“怎麽着,截斷老子的資金,拿着老子的錢出來招搖過市很爽是吧?”周景戎滿臉陰鸷涼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起将陸初活撕了。

陸初面上雖不動聲色,聲音卻發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你無奈就來坑我?我他媽當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麽個白眼兒狼,老子把條狗養熟了它還會對主人搖搖尾巴,早知道你個傻 逼連狗都比不上,老子當初還不如把你沉到南海裏喂魚!”

“對不起周哥,事到如今我知道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了,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定會改的,你相信我好嗎,等我手頭這個項目竣工,風越的損失我一定分毫不差地補償你……”陸初并不似周景戎那般情緒激烈,但急于證明自己,努力挽回周景戎的迫切又讓人看不出真僞。

果然是隐藏至深,可笑周景戎當初竟還真把他當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白兔。

“你把我坑得灰頭土臉,讓所有人看來笑話,完事兒再拿着坑我的錢言之鑿鑿地說補償我?你他媽腦子是進水了吧,有病就趕緊去看病!”

他從未在如此短時間內全心全意相信過一個人,可這個人轉眼就狠狠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光,讓周景戎這個名字徹底成了圈子裏的笑話,一想到這點周景戎情緒就難以自控。

因為憤怒周景戎雙目有些泛紅,越看越覺得依舊靜若流水處變不驚的陸初順眼,終于氣不過起身打算對陸初采用暴力。

門外的陸詳并未走遠,聽着裏面的動靜,臉上的快意愈發掩飾不住。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陸詳趕緊接通了。

電話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情況如何?”

“談判剛結束。”

“見到周景戎了?”

陸詳厭惡地翻了個白眼,“一個目中無人的垃圾。”

“他有他嚣張的資本,你對上他還是要謹慎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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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正吵得不可開交,一步一步全在按着自己的計劃走,他實在想不到周景戎有什麽讓自己需要謹慎的必要。

不過是一個色迷心竅精蟲上腦的廢物而已,而他那個好弟弟陸初,三言兩語就被自己拿捏住要害,真鼓起勇氣對周景戎下手了。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尚且成不了氣候,更何況分開。

陸詳嘲道:“之前不知道陸初用了什麽詭計說動了蘇總,但剛才蘇總并未明确表态。風越雖然情況危急,但周景戎那邊的拉丁舞項目有舞皇楚默加入,官方消息一公布,流走的技術人員馬上就會聚攏,有眼睛的都不可能把錢往我家這個野種身上砸。”

陸政民在世時,他受了陸初不少憋屈氣,陸初的才華能力頭腦都讓他嫉妒得發瘋,而今步步為營走到現在這一步,真是越想越痛快。

“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麽?”

陸詳聽着屋內的動靜,越發有種扭曲的快意,“什麽都不用做,陸初玩兒這麽髒的招兒,光周景戎出手就能把他弄死。不出意外的話,陸初被逼得走投無路,很快就會抛售手裏的股份,你讓律師團隊準備好。”

陸詳心胸狹隘,所有令他不快的一切都會被他無限誇大。

他已經迫不及待将陸初和周景戎狠狠踩在腳下,用俯視蝼蟻的姿态,讓他們好好聽聽人話了。

屋內周景戎怒火騰騰,抄起個文件夾就朝陸初張牙舞爪地撲過去了,蘇總和助理離席時靠椅沒擺回去,周景戎撲到一半被桌角狠磕了一下腰。

陸初什麽都顧不上了,三步并作兩步飛速上前,摟着周景戎緊張地看他的腰,“磕哪兒了我看看,疼不疼?”

“廢話,疼死了,都怪你坐那麽遠。”周景戎疼得龇牙咧嘴,責怪地看着陸初,哪還有半點暴戾恣睢的樣兒?

“行,都怪我,你坐下我給你揉揉。”陸初也不和他争辯,坐進靠椅裏摟着周景戎坐在自己腿上,輕輕按揉他剛才撞到的地方,掩飾不住的關切,“跑這麽快做什麽,我還能跑了不成?”

“我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情緒,可不得逼真點兒,哎我剛才演得怎麽樣?”周景戎被按舒服了,幹脆像只大懶貓似的窩在陸初懷裏。

“挺好的。”兩人小聲交流,屋裏已靜了好一會兒,陸初提醒道:“你不繼續罵了嗎,外面人應該還沒走。”

“啊對,咱得繼續。”周景戎坐在陸初大腿上,一手圈着陸初的脖子,一邊享受着按摩一邊大爺似的叫罵,“姓陸的我日 你大爺,敢坑老子,老子今天非得讓你橫着出去,讓你知道人和畜牲之間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周景戎罵得盡興,回頭對上陸初忍笑的臉,又有點心猿意馬,沒忍住親了兩口。

繼續:“我說你怎麽脫褲子都不帶猶豫的,原來是有備而來啊,還真是夠忍辱負重的,我可太佩服你了……”

後腰被揉得酥酥麻麻,周景戎早已扯掉陸初的領帶,賊爪子摸進領口揩了好一波油,同時周景戎的襯衣也快整個被陸初扯出來了,手的位置越放越少兒不宜。

周景戎心浮氣躁,一邊嚷嚷一邊親親摸摸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和陸初咬耳朵,“怎麽光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了,趕緊配合配合啊!”

陸初哭笑不得,配合喊:“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沒給過你機會?老子給你臺階你下了嗎,我冒險把你留在風越你是怎麽做的……”陸初突然使壞在他胯間用力揉了一把,周景戎不設防,“啊”地叫了一聲把後面的話全給堵住了。

“小東西會做壞事了?”周景戎換姿勢面對面跨坐在陸初身上,從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楚看到淡定的小白兔通紅的耳尖,于是下 體惡意地往陸初那處頂了頂。

陸初将頭埋進了周景戎胸口,周景戎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羞澀?

“別停頓太久,你還得接着演。”陸初聲音有點悶悶的,溫熱的呼吸全噴在周景戎胸口。

“……”周景戎早已情動,渾身燥熱不堪。

“你怎麽不說話了?”

“我寶貝你還來不及,哪兒舍得真罵你啊。”周景戎扶額,“之前是我拼命代入模拟情境中好不容易積攢出的情緒,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早就詞窮了。”

“那……”陸初掙紮了一下,為了不讓之前的表演功虧一篑,想到個好主意,“你晃一晃旁邊的椅子,就當我們在打架……”

“是哦,本來你要真做了這事兒我就會往死裏打你來着。”

周景戎不遺餘力搖着椅子,不時換陸初搖,周景戎則用文件夾的硬殼敲擊桌面。在外面聽來倒像是真打得熱火朝天一般,當然裏面也确實是“熱火朝天”。

陸詳聽到裏面又打又罵,鬧得天塌地陷似的,別提多高興了,懷揣着對美好未來的無限期待,終于悠悠然飄走了。

周景戎空閑的手揉捏着陸初滾燙的耳垂,随時都不忘調戲,“哎,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古代小夫妻洞房,有人在外面偷聽牆腳的情形?”

“別胡說。”陸初對他總是束手無策,哪還有半點之前在談判桌上的冰山模樣?

“哪兒胡說了?”周景戎言辭昭昭,“這段時間為了演戲你都從家裏搬出去了,公司也不能進,咱倆都多久沒見了,你就不想我?”

“……想的。”陸初徹底敗給他了。

“這還差不多。”周景戎摸過陸初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慢慢引導往下,準确無誤地停住,他伸出舌尖在陸初嘴角輕輕舔了一下,“我這裏也很想你的大寶貝兒。”

周景戎知道自己浪起來有多騷,意料之中,陸初的眼眶紅了,凸起的喉結掩飾不住地有了個吞咽的動作。

兩人平時在家幾乎就沒好好穿過褲子,最近被迫分開數日,內心自然是抓心撓肝的渴望着對方。現在人就在自己懷裏,坐在自己腿上,他們的欲望僅僅隔着幾層布料在相互摩擦,就像幹柴遇到烈火,一觸即發。

陸初一手扶住周景戎的後腦勺,重重深吻了上去。

兩人都不是會掩飾欲望的人,他們唇齒交融,使勁渾身解數地撩撥占有,不遺餘力地掃蕩屬于對方的每一寸土地,像是恨不得将彼此吞噬與之融為一體。

同時他們敲敲打打的動作也沒停,有些滑稽,但更像給他們的情欲擂響了戰鼓,士氣激昂退無可退。

“差不多了,我手都酸了,那王八蛋也該走了吧。”說着周景戎停了動靜,将注意力百分之兩百放到了陸初的身體上,他周身被陸初玩弄得也是敏感至極,“別換地方了,出去可能被人看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在這試試吧?”

陸初沒回答,怎麽還害羞了呢?他們什麽沒做過?

是男人就沒有不想挑戰刺激的,何況是禁不住勾引已經入了他天羅地網的陸初。

不過色迷心竅的周景戎在最後關頭,好歹還記得指使陸初去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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