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氣得頭掉
氣得頭掉
紅隊犯規不被判罰, 令黃隊徹底放飛，男球員們猶如一頭頭陰狠的餓狼。
張連娴熟地控球越過兩名紅隊的球員，毫不客氣地用手肘撞開第三個攔截的紅隊球員。
對方一聲不吭, 不知疼痛。
紅隊球員連過濾口罩和可視眼鏡都沒有佩戴, 他們如同行屍走肉。
越來越多紅隊球員沖着張連跑去, 鹿苗瞧見斜後方也有紅色身影跑來，看準時機伸出腿橫掃對方的下盤。
撲通！
這名紅隊球員摔個狗啃屎。
她馬上跑去別處補位。
“有沒有事？”她經過司瀾的旁邊。
他搖頭。
鹿苗稍微放心。
另一邊, 支援張連的周末用手肘撞擊紅隊球員的腎位置。對方身體一歪，踉踉跄跄地讓出一條空隙。
控球的張連得以擠出去。
陳展欽和魁梧男子在前方接應，以身體擋住背後的紅隊球員。
“傳過來！”陳展欽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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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連離紅隊的龍門甚遠, 不得不傳球給陳展欽。
沒想到，一道紅色身影突然中途滑鏟，踢走足球。
“快接球！”魁梧男子大喊。
懵逼的單眼罩少女看着足球向這邊飛來。
“搶啊！”
她的身體比意識先行, 沖去飛來的足球然後伸出腳。
腳尖恰恰夠到足球, 但不足以攔截足球, 導致它稍微變向，朝紅隊球員飛去。
完了！
她心如死灰，痛恨自己患眼疾而沒有學過球類運動。
果不其然，足球被紅隊球員搶去。
“對不起！”她想哭。
“沒關系，還有時間。”鹿苗跑到她的旁邊。“搶球交給男球員, 我們負責陰人。”
單眼罩少女茅塞頓開。
每個人都有适合的位置。
她獨眼的目光一剎那堅定。
鹿苗頗感意外。
兩個女球員迅速分開, 尾随意圖接應的紅隊球員。
宋蓁作為呆實驗室的博士，也找到适合她幹的事。她專門跑到紅隊進攻圈的外圍，一腳踹一名紅隊球員的屁股。
該球員猝不及防，踉跄地擁抱草地。
她又沿着外圍跑, 鬼鬼祟祟地跑到某個紅隊球員的身後，擡腳踹倒對方。
很快, 接應傳球的紅隊球員減少，出現需要某個紅隊球員運球一大段距離的情況。
好機會！
單眼罩少女用力拽住一名紅隊球員的球衣。
鹿苗以身體攔截，跑去接應的兩名紅隊球員。她各抓住一人的球衣往上翻，兜住他們的臉。
他們看不見前方，被迫停下來。
眼看髒辮青年、魁梧男子和司瀾愈發接近控球的紅隊球員，某個紅隊球員忽而身體一歪，倒在草地上，舉起手。
哔——
黑衣裁判吹哨喊停。“紅隊有球員受傷，暫停比賽換球員上場！”
“我——”
他媽！
髒辮青年忍住罵髒話。
牛逼！
那家夥的腳崴成90度，露出骨頭了，夠狠！
崴腳的紅隊球員爬起來，由隊友攙扶，一拐一拐地走去場邊換人。
“這樣不行。他們故意受傷，換人暫停比賽來拖延時間。”陳展欽看穿紅隊的詭計。
張連緊皺眉心。“确實難辦。”
“還有他們的體力不會消耗，我沒聽見他們喘氣的聲音。”宋蓁氣喘籲籲。
陳展欽撓頭。“敢情對手就是不死軍團呗！”
“我們防不住他們故意受傷。”鹿苗沉吟，暫時還沒累得喘氣。“剛才局勢對我們有利，那家夥才故意崴腳。要不這樣，誰t故意受傷，我們阻止他舉手叫裁判。”
大家覺得可行。
“這樣一來，我們要分出人手留意誰故意受傷。”司瀾說。
“交、交給我們！”單眼罩少女搓着衣角提議道。“我們女球員可以辦到！”
宋蓁甩一下馬尾。“對，讓對方知道我們不好惹。”
鹿苗瞅了眼頭發稀疏的大叔。“叔叔，你也來幫我們阻止對方舉手。有四道眼線盯着，給他們争取進球的時間。”
“啊？”他受寵若驚。“好好，沒問題。”
大叔一直發揮不了，這回他終于獲得任務發揮作用，期待不已。
陳展欽抹一把額頭的汗水，擲地有聲道：“我們盡量在下一局獲得比分！來吧，我們伸出手加油打氣！”
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像專業的足球員，圍成一圈疊着彼此的手，呼喊打氣的口號。
“幹掉他們！人類必勝！”
鹿苗忍俊不禁，感覺不賴。
哔——
比賽再次啓動，還是由紅隊發球。
箭似的足球射進黃隊的半場，個別紅隊球員沖過去接球。
這一球，黃隊志在必得。
鹿苗拽住兩名紅隊球員的球衣。其中一名朝她後踢，她用釘鞋狠狠地踹他的小腿。
另一側，單眼罩少女用身體撞開正在奔跑的紅隊球員。
宋蓁繼續踹紅隊球員的屁股。
眼看黃隊靠近，紅隊球員用身體撞跑來的張連。他反應極快，停頓一剎那，令對方撞空了摔在草地上。
司瀾感到有一名紅隊球員陰魂不散，粘着自己跑，他忽而後退，直接撞倒尾随的紅隊球員。
離足球最近的是陳展欽和周末，兩人遙遙打眼色。
這時，一名紅隊的女球員成功接球，把足球控制在腳邊滾動，她準備跑起來。
陳展欽沖過來橫插一腳。
控球的紅隊球員馬上傳球。
紅隊上當了！
半路殺出程咬金，足球又被人中途橫踢一腳。
中途截胡的人又是周末。
早有準備的魁梧男子成功接球，他馬上帶球跑。
對角線的髒辮青年被紅隊球員擋住，他把心一橫，踢人家的□□。
對方愣住之際，髒辮青年速速跑去一旁接球。
局勢已然扭轉，紅隊球員神色陰沉。
一名飛奔的紅隊球員徒然平地摔，她的右手有舉起的趨勢。
哪知她的背上一沉，雙手被人壓制于背後。
“別想舉手！”單眼罩少女吃力地鉗制對方，順道檢查對方有沒有崴腳。
“快回防！”陳展欽一邊向紅隊的半場飛奔，一邊大喊。
霎時，紅、黃兩隊跑到紅隊的半場。紅隊的守門員半蹲下來，準備攔截射球。
帶球的張連迎擊兩名紅隊球員，當機立斷的他朝左邊踢，把球傳給司瀾。
一名紅隊球員伸手抓向司瀾的後衣領。
千鈞一發之際，鹿苗從旁踹倒對方，喊司瀾快跑。
摔倒的紅隊球員不甘心，擡起手腕。
然而手沒有舉起來，還被反擒到背後，背部被鹿苗騎着。
“乖乖趴着吧。”
他背上的女人語氣惡劣。
此計失敗，剩下的紅隊球員無聲對視。
球場上濃霧漫漫，暗流洶湧，兩隊各懷鬼胎。
席上的觀衆身影逐漸減少。
場邊的計時器顯示猩紅的數字，剩餘24 分鐘比賽。
此時每個黃隊球員守住一名紅隊球員，剩下一名紅隊球員沒有人守，他追着司瀾跑意圖搶球。
幸好司瀾看準時機，把球踢過對方的□□，傳給魁梧男子。
“Yeah！”激動的陳展欽熱血澎湃，他和周末守在紅隊龍門的附近。
攔截司瀾失敗的紅隊球員，腦袋驀然往下掉。
所有黃隊球員在心裏罵娘。
頭都掉了，不用舉手也知道需要換人上場。
大家心如死灰。
就在黑衣裁判拿起哨子時，司瀾出人意料地撿起對方的腦袋，給對方安回脖子上。
黃隊：“……”
紅隊：“…………”
黑衣裁判默默地放下哨子。
受到幫助的紅隊球員僵硬地轉頭，向司瀾眨眼睛。
“別亂扔腦袋，保持環境整潔。”司瀾語重心長地勸告。
遠處的鹿苗笑出聲。
魁梧男子回過神，趕緊傳球給陳展欽。
足球離紅隊的龍門更近了！
偏偏這時，又有一名紅隊球員的腦袋歪了。眼疾手快的宋蓁忍住惡寒，出手給對方扶正。
這次出現兩名紅隊球員歪了腦袋。
咬緊牙的大叔将其推正；及時趕到的張連幫對方擺正腦袋。
“直接射門！”周末見機大喊，跑到龍門的另一條對角線上，準備接應射門失敗的足球。
越來越多紅隊球員歪腦袋，身負重任的陳展欽硬着頭皮射球。
紅隊的守門員朝射來的足球撲去。
與此同時，紅隊球員的腦袋離開了脖子。
“進啊——”
紅隊的守門員雙手抓向射球。
飛速射去的足球擦過守門員的手指。
紅隊的腦袋們墜下草地。
哔——
尖銳的哨聲劃破衆人的心扉。
迷霧中，影影綽綽的計分器透出紅光，顯示當前的比分。
0：1
“啊啊啊啊我們得分了！”陳展欽興奮地跳起。
“別高興太早，還有20分鐘才結束比賽。”周末的眼底藏起欣喜之色。
“20分鐘啊……”鹿苗活動手指關節走來。“不知道紅隊夠不夠替補球員換上來？”
大家相視一笑。
第二局，黃隊發球。
周末接到球，帶球跑。
修長的腿橫踢紅隊球員的腦袋，對方的腦袋180度飛快地旋轉卻不掉落。
鹿苗眸光冷冷。“有害垃圾要扔掉才行。”
還沒說完，她踹翻逃跑的對方，幫對方舉起手。
哔——
第三局，黃隊發球。
張連卸下紅隊球員的一條胳膊，舉起對方的手。
哔——
第四局，黃隊發球。
周末推倒一名紅隊球員，坐在他的背上舉起他的手。
哔——
……
比賽時間00：00。
賽果0：1。
紅隊慘敗。
觀衆席上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黑衣裁判沉着臉走進球賽，宣布賽果。“恭喜黃隊獲勝。按照規則，你們會獲知RN99所在的線索，但是你們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後，這裏會解除禁制，沒有被找到的RN99會随之消失。”
“你們聽好了，線索是：籠子中的鳥兒，無時無刻都想要跑來。就在陰陽交替之時，背後面對你的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