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尾聲來臨
尾聲來臨
第五天早上。
郵輪回到出發時海岸,人員衆多,郵輪預留下船時間四小時,分批離開。
郵輪出入口猶如人滿為患的飛機等候廳,廣播機械女音一遍遍播報。
“MCW郵輪誠摯歡迎您下次到來。”
“MCW Cruises sincerely wees you next time.”
“這次游輪體驗感不錯,就是可惜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搞得中途都不能下岸。”
一個女生提着薄荷色行李箱準備跟好友一起下郵輪。
她好友一頭張揚紅發,白皮高鼻梁,西區面相,正拖着白色行李箱,人群中擠過來。
“Wait me!”
比起其他不得空閑的游客,小林尚只有一個筆記本電腦大小的手提包,還空出一只手牽邊度。
有些游客性子毛躁,因為隊伍漫長,罵罵咧咧。
人群吵嚷喧鬧。
小林尚正在排隊,就快到了。
“女士,你不能走。”這道聲音平靜而有力。
一切噪音停止,仔細聽,風和郵輪混合輕響竟然得以入耳。
視線一時之間全部向她集中。
紅色波浪的白人女孩沒忍住“OMG”簡短的三個字母,卻在已經安靜下來的環境中變得突兀。
波浪卷發的女人站在人群外,高挑的身姿讓她鶴立雞群,金發黑眸,T恤加短褲。
這樣的裝扮卻不普通,視線來到地板,慕遲煙火紅的拖鞋蹭亮蹭亮。
腰間挎着街邊三輪車上常喊“車厘子跳樓啦,車厘子跳樓啦”的白色大喇叭。
“哼哼”烏廊在一旁偷偷得意驕傲,現在知道為什麽大家都安定下來了吧?
沒錯,這裝備是她的主意。
果然震懾住了人群。
喇叭還在循環播放“女士女士,你不能走,女士女士,你不能走……”
節奏感強有種洗腦趨勢,幻視浙江溫州浙江溫州。
“小林尚你被逮捕了,勸你速速投降,回頭是岸!”喇叭裏烏廊提前錄進去的聲音慷慨激昂。
“慕小姐,往前走才是岸,這裏是船。”小林尚從人群中走出來。
好像有道理哦。
慕遲煙被帶偏一瞬。
“別想轉移話題”慕遲煙暗嘆,對手實在狡猾。
“慕小姐,我想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不要在這裏耽誤大家的時間。”小林尚依舊淡定,看不出絲毫破綻。
果然,之前那副樣子是僞裝。
東京大學研究生畢業,心理學專業,小林尚。
本科生在讀期間就發表過SCI的人。
“你涉嫌謀殺議員前田山,請配合調查。”慕遲煙一手叉腰,一手提起喇叭喊。
慕遲煙心裏有點打鼓,烏廊給的這個動作到底靠不靠譜。
“慕小姐,這裏不是您這個大小姐過戲瘾的地方,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三言兩語挑起衆人情緒。
心理專業,厲害厲害。
烏廊帶着警察來到出口處。
慕遲煙踩着雙拖鞋“人都到齊了,接下來,就讓我們深刻還原一下小林小姐的計劃。”
她輕輕擡手。
工作人員送上來一張巨大紙,幾乎可以占據郵輪房間一面牆,四個人展開那張紙,站定在慕身後。
裝到了,慕遲煙暗爽。
絲毫沒有意識到原本要離開的游客紛紛停下來看好戲。
人群又開始騷動,還是那個紅發女孩,吹兩聲口哨。
慕遲煙心裏搓搓手,啊,烏廊不方便出面,江羨提前下船去逮學淵的人了,自己任務重大。
“從你得知此次MCW首航郵輪出行計劃開始吧。”
前田和水的淵源,是身邊人半公開的秘密。
他畏水,害怕水。
郵輪被水包裹的地方。
小林尚意識到那可能是自己千載難逢能動手的機會。
“最近流言四散,小雅會陪我一起去一趟,知道怎麽做吧。”前田淡聲對小林尚吩咐。
議員換屆,盡管前田在黨派中有一定影響力,但輿論言語對負面形象不斷添磚加瓦,長期如此終歸是隐患。
小雅是那位戀情被家裏反對的千金。
慕遲煙:“恐怕在看到門票的那一刻,計劃就已經在你的腦海裏成型。”
“在家裏人強烈反對下,他們通過你,小林尚,小雅的家教老師,偷偷來往。”慕遲煙笑着繼續,“可惜他們都不知道,你是邊渡亭小姐資助過的學生,而且是位得到陪伴的幸運兒。”
“一開始沒多少人發現你與邊渡小姐私下關系這麽好,恐怕除了當時邊渡小姐身邊的秘書外,沒人知道。”
“那你是怎麽肯定的?”小林尚表情仍然得體。
“論文。”
“你的論文發表時第一署名是你的導師,後來第一署名又改成你的名字,那位導師受到了學校處分,一個普通的被資助學生可做不到。”
慕遲煙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激光筆,紅色的激光點指着那張紙左上方‘處分報告’部分。
慕遲煙含淚,以前為了PPT演講吃的苦,妹白吃。
是的,再被認回慕家之前,慕遲煙小姐有天選精英打工人稱號。
只不過後來發生一些事情變成擺爛仔了而已。
小林尚很幹脆“她是很好的人。”
這算承認關系。
論文算不上很确鑿的證據,畢竟沒深入調查,不能确定是邊渡小姐擺平。
程奈當時怎麽說?
“小林尚應該知道,立馬撇清和前田的關系是不明智的選擇,可還是這麽做了,足以證明她對前田厭惡至極”
“反過來,她不會否認和邊渡小姐的關系,哪怕這會加深她的動機。”
為了實施謀殺。
小林尚做的第一件事,是想辦法來到郵輪上,并讓小雅不能出這趟門。
同時,毫不知情的前田把即将結婚的消息廣而告之,就是準備在郵輪上宣布小雅身份。
“沒猜錯的話,他們快領證了,玩一手先斬後奏。”慕遲煙轉移方向,細長的棍子指向另一個關鍵詞‘結婚對象’
程奈證實過。
據說程奈去到那位千金家時姑娘一哭二鬧三上吊。
要死要活的。
“你把他們偷偷來往的事托盤給小雅家人,告知他們兩人準備結婚的事實,所以他們會給前田制造麻煩并鎖住小雅,不讓她出席郵輪。”
前田知道小雅被家人關起來時已經晚了,結婚消息雖然沒有鋪天蓋地那麽誇張,但也不可挽回。
如果女方沒有到場,前田自己一個人将小雅公布,結合先前的八卦輿論,恐怕很難不讓人多想。
這與前田平息留言,得到小雅助力的目地背道而馳。
“這一切只是開始。”
慕遲煙講的口幹舌燥,裝作高深停頓,接過烏廊遞過來的水不經意猛灌兩口。
“你用一頂帽子,一支口紅,一面鏡子,完成謀殺。”
“不得不說,優秀。”
“那張門票應該是高橋另外給你的,念在與邊渡小姐的舊交情上,不過他應該不知道你的計劃,但這不妨礙你利用他,還是兩次。”
慕遲煙将手裏的激光筆畫圈,圈住高家倆字。
人群保持着安靜,居然沒有誰提出要離開,大家都沉浸在案件呃,更确切來說,沉浸在八卦裏。
前田是名人,選舉政.治多少都玩輿論這套,大家都歡樂吃瓜第一線,這可是巨大談資。
慕遲煙本來有點累,卻不經意瞟到人群中一個女孩從頭到尾星星眼望着她,收不住的崇拜。
慕遲煙頓時得瑟,嘟嘴“嗯……也還好吧,沒有那麽了不起”
幻想中的Q版慕遲煙接受采訪時無比謙虛“無與倫比?不敢當,不敢當”
啊哈哈哈哈
咳、咳,烏廊制止得意忘形的某人。
“一項一項來,先說帽子”慕遲煙喊,“丹尼爾!來幫姐姐說說。”
丹尼爾拖着一把凳子,帶着帽子跑到小林尚面前,站到椅子上把帽子放在小林尚頭頂
“好奇怪啊,小林阿姨這樣是不是很像邊渡小姐?”
daniel伸出一只手指指向思維導圖的另一角,是邊渡小姐生前的照片。
帽檐覆蓋半張臉,只留下唇致下巴一小部分。
“真的好像。”
“發型像,身材像,半張臉也像”
人群按耐不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替身?”
慕遲煙:“這頂帽子是邊渡小姐生前常戴的款式,了解到小林小姐登郵輪前換了個發型,也和邊渡小姐一模一樣。”
“都是巧合嗎?”慕遲煙将棍子的方向調轉90度。
指向‘鏡子’
“郵輪上統一全部擺設,唯有前田房間梳妝臺正對門口,服務人員不太可能這般存心觸碰客人忌諱,那麽就是客人親自調整或要求。”
“你了解前田心病,利用高家兄弟刺激前田。”
這就是清水和一開始為什麽誤會高橋是為了初戀的孩子而來。
因為高橋來郵輪最大原因的确是邊度。
高詹抽不開身,拜托弟弟來幫忙照看着小孩些。
高家關心邊渡,只是前妻去世後前田并不樂意他們見面。
高家聽說前田山再婚的事,來到這裏也可以說是為邊渡撐腰。
郵輪第一天晚上,前田碰上高橋,小雅沒有到場。
諸事不順,他心情極度糟糕,小林尚陪他喝酒。
前田把控着度,喝的差不多,準備回房間休息。
卻在打開房門時見到已然身死兩年的前妻。
恐懼占據神經,令人極度不安。
今天淩晨,完成特定區域顏色識別,三人組拿到顏色信息、色彩分析等結果報告。
一行人才真正完善證據鏈。
“趁他思緒一團糊漿的空擋,你摘下帽子藏至身後,前田回神,身後空蕩蕩,只有你一人,他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情緒忽然超負荷,引發高血壓。”
桌面上的硝苯地平片和口紅都是小林尚故意放在顯眼處,也确實做到了誤導調查方向。
如果前田落水剛好犯高血壓,短時間內可能造成死亡,這樣算,其死亡純屬意外。
前田被吓,晚上回房低氣壓。
讓邊渡害怕到顫抖的一幕由此而出。
“至此,你的計劃已經完成一半。”
說到這,小林依舊不緊不慢,站在原地,小動作和微表情都在她控制內,看不出任何問題。
“準備出海捕魚的那天早上,你約前田到頂樓泳池盲區,你怎麽把他約上去的,真不清楚。”
頂樓泳池的盲區角被發現,還得多謝清水和。
郵輪第四天中午午,玻璃電梯碰見清水。
她泳衣一條帶子被勾斷,高橋下樓幫她拿新泳衣。
頂樓沒有遮擋的地方,她又懶得下去。
所以當清水發現旋轉攝像頭轉去其他方向再回來,時間間隙居然不短。
趁着攝像頭扭開,完全可以把衣服換回原來那身。
清水和就直接把衣服換回,下樓找高橋。
同理,小林尚也有充足的時間動手。
在頂樓泳池,小林尚把前田的頭按進水池。
臉上的表情卻平靜的令人害怕。
“在那裏,你殺害了前田本根,不,還沒死,大概是輕、中度溺水,輕度淹溺,人神志仍然保持清醒,可能伴有血壓升高、心率增快等症狀。”
“紅色書包裏的鐵塊,雖然是前田本根親自去健身房領走,可卻是你裝到書包裏交給邊渡,也是你提出幫忙分擔,接過書包讓船只失衡側翻。”
被牽住的邊渡聽到這裏,往女人身後躲,緊緊抓住女人裙擺。
小林尚輕輕摸邊度頭,以示安撫。
事後賣慘,和小朋友說這是意外,大好年華不想坐牢,聲淚俱下。
小朋友終究心軟,為小林尚瞞住警察。
這些,慕遲煙沒有說出口。
對警察撒謊,在小朋友看來,是一種天大錯誤,她們都不想邊渡以後生活在一中愧疚恐慌中,甚至被同齡人指指點點。
“故事很精彩”小林尚笑着扶了扶眼鏡,“可慕小姐,法治文明社會,凡事都講究證據。”
此話一出,一旁一直隐身烏廊激動,來了來了經典打臉環節它來了。
“還沒完呢,別着急,這不是還有一個沒講。”慕遲煙繼續操縱着激光筆。
光點再次調轉方向。
來到紙張正中心‘紫色口紅’
“從頂樓到郵輪出口有一定距離,期間前田出現呼吸不暢的狀況,逐漸有些缺氧,呼吸困難,口唇、指甲出現紫绀。”
“這麽明顯不對勁,為什麽路上的人卻沒有發現?”是那個紅發女孩。
“問的好,确實有人發現了。”慕遲煙拇指和食指做槍式,往那射一擊,表示收到問題。
“但小林尚嘴唇有一模一樣的顏色。”
“無需小林小姐向路人解釋,大家會慣性默認這是紫色口紅”
“而兩人又都沒有出現明顯的身體狀況不對頭。”
“可能有注意到的人,但他們去猜測這也許是伴侶間的小情趣,自己會不會多事。”
“你想象力非常豐富,不會僅憑幾個莫須有的小物件,就定下我的罪名,真是這樣的話,也無話可說。”
聲音清朗鎮靜,節奏舒緩,帶着笑的溫柔。
“都說了,不要着急。”
慕遲煙知道對方現在是真的焦躁了。
最後那段被遺漏的監控沒有補充過來時,慕遲煙一行人也被法醫檢測結果,肺部存在浮游生物誤導。
郵輪泳池用的水是海水,所以前田屍.體肺會出現野外溺水典型症狀。
三人認為第一死亡現場就是頂樓泳池。
可最後那段短短三秒的監控出現後,先前的推測通通推翻,因為結果錯了。
畫質模糊片段裏前田行走自如。
總不可能詐屍還魂。
烏廊和江羨當時看着監控又陷入沉思,總覺得快構造真相時,線索立馬中斷,歸于混沌。
直到。
慕遲煙停屍地回來。
她并非特意關注前田口部,只是屍體發黑的唇部留下深刻印象。
在看到前田時,潛意識導致慕遲煙下意看那裏。
“你看那個色塊,是不是紫色?”
慕遲煙本身色覺敏感,切換的瞬間她捕捉到前田口唇顏色不對。
她不确定。
幾人找到能拍到前田,且距離最近,最清晰的畫面截取。
後來把截取的圖片放入電腦分析。
确實是紫色。
“監控沒有拍到前田的手,他一手插口袋,另一只手被你緊緊牽着,應該是你為了打消路人疑慮做的掩飾,但拍到了前田嘴巴,那款口紅我交給警方鑒定,成分不出我所料,除專門卸妝用品外,應該很難脫妝。”
“前田出事後,警方迅速趕來,相關人員都進行了搜查,你并沒有随身攜帶可卸妝的物品,溺水屍體一段時間後唇部早就由紫色轉為黑色。”
“或者去檢驗一下前田屍.體口部是否有口紅殘留,就可以确定前田漁船側翻前是否就已出現溺水症狀。”
“唉,百密一疏啊,可我實在是不想把自己用過的口紅再給他塗一遍。”
小林尚感慨,一只手扣着邊渡,另一只手伸進包裏,掏着什麽,氣氛警惕起來。
慕遲煙囑咐烏廊混到小林尚背後去,以防最後真相大白,小林尚魚死網破挾持邊渡。
套路嘛,她懂,現在還剩兩步驟,一,垂死掙紮,二,抓捕歸案。
烏廊隐匿在人群,不斷貼近小林尚,手上有一針麻醉藥劑。
“我不後悔。”她坦然舉起雙手。
她們都片刻停頓。
“我還可以告訴你,怎麽把前田約上頂樓的,只一句話‘高橋約你在頂樓游泳’他那種人,自尊心強的要命,偏偏想走捷徑的也是他那種人,主動的是他,清高的也是他,呵。”
警察沖前扣押住她,用手铐鎖上雙手。
大戲落幕,安保組織人員離開,不允許停滞逗留。
一直在旁邊充當背景板的烏廊隐匿麻醉針管,丢掉草莓糖紙袋,不顧面前警察眼神警告,走上前,彎下腰平視被壓着單膝跪下的小林尚。
“不穿救生衣,拒絕人員配備,要求邊渡展示游泳水平,輕易被你一句話欺騙,前田一直在力求證明他贏了,他實現階級跨越,不再如曾經一般。”
“不是因為和高詹矛盾留下的陰影,不是對水PDST而是對那種對尊嚴的踐踏不可容忍,情緒和水完美結合,沒人發現。”
“別誤會,沒有同情的意思。”
小林尚笑“我知道。”
她曾經聽邊渡小姐說過那件事,高詹諷刺前田是下水都需要安全措施的廢物,而後直接把前田推下水。
對話很快結束,一切疑點都解釋通了
結束。
終于結束了。
“有機會,還是想去她墓前獻束花,我還沒去過呢。”
小林尚被警察帶走,經過慕遲煙身前,突然扭頭看她,平扁的眼鏡仍然架在那高挺鼻梁,靠近,慕遲煙才發現她眼睛又大又亮,純粹。
“真敏銳啊,一下子就挑中了,最好拿捏的那個。”
烏廊知道這個人也許意識到了什麽,她望着小林尚離開的方向。
小林尚身影越來越小下船靠岸,被押進警車。
一周後,慕遲煙挑了個時間,透明紙包裝一束小雛菊。
她把花放在墓碑前,風把她的連衣帽吹掉,露出那雙眼睛。
包裝絲帶上挂着兩根手指大小的白色标簽牌子,上面寫着———署名人:小林尚。
正文完結。
——————
不過這是一周後的事了,現在是勝利場面MVP結算畫面。
嘿嘿!
嗨起來。
“你說因為記者來了,我要怎麽說啊”
慕遲煙扯着烏廊衣服一角問,又道“算了,你沒這經驗,我問問江羨。”
安保在維持秩序,游客恢複行程陸陸續續離開,從人群中沖出一個開朗笑聲。
“I want to be your friend.”女孩推着一個行李箱,熱情明豔。
慕遲煙偶爾也會有招架不住的時候。
比如現在。
她們成功互換號碼,紅色的頭發在陽光下如同跳動的火焰。
“You are wee toe to me .”
她的夥伴在催促她離開,聽她們交談,大概是快趕不上飛機。
“你叫什麽啊?”慕遲煙電話號碼存到一半,才發現自己甚至沒問名字。
“Ava”
“Remember my name!”
風飄揚紅色發絲,女孩在天光中舉起手,大幅揮動,表示告別。
慕遲煙挂着不值錢的笑,不到三秒,嘴角放下。
“烏廊放下你戳我腰子的手。”
“哦。”
“怎麽還來了另一波警方人員。”烏廊把下巴靠在慕遲煙肩膀。
“聽說有人涉毒。”下巴有點戳,慕遲煙不自然地偷偷挪動。
“郵輪老板一點消息都沒有?”
“別拿這個說事,你知道我堅決抵制這個。”
“嗯,我們郵輪不能有這晦氣東西。”烏廊我的頭在慕遲煙肩上搖晃兩下。
“回房收拾東西?”
“好。”
程奈找到她們的房間時,一片狼藉,東西收的七零八碎。
程奈打開房門,陽光照射進來。
原本因為拉上窗簾而顯得昏暗的房間瞬間充滿活氣。
“哦!簡,你怎麽上來了,不是說在下面等我們嗎?”
烏廊健步、起跳、擁抱。
程奈穩穩接住她,原地轉一圈放下。
又張開雙手“慕也要抱抱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