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了婚禮前夕。

六月初八那天,簡易之帶着嫁妝敲開了繁家的大門。

繁秋凡看到嫁妝的那一刻開心的原地起飛,連跑帶跳的沖到他哥的房間裏,“哥,哥,你快醒醒。”

繁秋恒不耐煩的扯過嘴角蓋住腦袋,“別煩我,滾。”

困。

真的很困。

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找人熬的他都快成戰鬥鷹了。

現如今知道簡易之完好無損的呆在自己的小餐館裏,那顆懸了很久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漫天的困意席卷而來,整個人像是沉入了休眠狀态,怎麽睡都睡不夠。

繁秋凡高興的在床邊扯着被子打轉,“哥,你快起來,再不起來簡就要走了。”

繁秋恒扯被子的手一頓,“簡哥?”

“對啊。”繁秋凡格外的激動,“簡哥,他帶着嫁妝過來了。”

繁秋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你說誰?”

“簡易之,他在樓下等你。”繁秋凡喊了一聲。

繁秋恒掀開被子沖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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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

繁秋恒穿戴整齊的站在樓梯口,靜靜地看着簡易之在客廳來回溜達,不是動動子孫桶上的柏葉就是摸摸子孫燈上的紅紙。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在此刻到達了頂峰。

“你回來了?”繁秋恒把手搭在欄杆上一步步走下來。

簡易之聞聲擡頭對上了他的視線,晦暗不明的目光如有實質的鑿穿在他的身上。

“嗯。”簡易之心虛的移開視線,“這是嫁妝,你看一下。”

繁秋恒站在離簡易之三步之遠的距離上下打量着他,幾日不見這人是越發的好看。

眉目清澈,肌膚瓷白,圓潤的臉頰上浮着微粉,水潤潤的薄唇泛着晶光,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欲的樣子。

要不是還有旁人在,他肯定要将人按在沙發上狂親幾個來回,再質問他當初為什麽要逃跑。

簡易之見人沒動,便主動把嫁妝清單遞了過去卻被猴急的繁秋凡半路攔截。

他倒不是很在意簡單單有沒有陪嫁,也不在意陪嫁單上寫了啥,但是在他握住這張單子的那一刻仿佛再一次的印證了這并不是一場夢。

他真的要和簡單單結婚了。

在彼此燦爛的年華裏,他們相互擁抱着向前。

繁秋凡翻開清單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如遭霹靂瞳孔是震了又震,“簡哥,陪嫁一個哥哥是什麽意思。”

一想到昔日的種種,繁秋凡差點兒哭死。

哪個好人家會把自己當做嫁妝,塞進妹妹的随嫁禮單裏。

繁秋恒眯了眯眼奪過他弟弟手裏的單子,上面寫着各種床套被褥,家用電器,陪嫁禮金和......

一個哥哥。

“你什麽意思?”繁秋恒咬牙切齒死死的壓住自己想要把人拖進房間的沖動。

“就你們看到的那種意思啊。”簡易之回答的坦然,“我就這一個妹妹自然要好好保護。”

“你保護就保護。”繁秋凡難得硬氣一次,“為什麽要寫進随嫁禮單裏。”

“你有意見?”簡易之擡眸看了他一眼,“有意見去找單單啊。”

繁秋凡被怼的一噎,閉嘴了。

“你就這麽在乎你妹妹嗎?”繁秋恒攥着清單的手指幾近發白,“那我呢,簡易之,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過你什麽?”

想淩晨四點的生煎包嗎?

還是想你跟你發小在辦公室裏玩捆綁play。

簡易之掰開一個一個的繁秋恒的手指将快要被揉碎了的清單拿回來,攤在手裏一下一下的捋好。

那小心翼翼的摸樣看的繁秋恒牙癢癢,恨不得當場把人給拉到房間裏關起來。

氣人。

真的是太氣人。

繁秋恒一壓再壓還是沒有壓住自己的怒氣,抓起簡易之的手腕就往房間裏拖。

簡易之被吓得連踢帶踹的死死的拽着樓梯上的欄杆,直覺告訴他現在跟繁秋恒走就是自尋死路。

上次逃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這次又激怒了他。

這不得新仇舊恨一起算。

“繁秋恒,你松手。”簡易之死死的抱住欄杆奮力的往後退,“你TM給我松手。”

雖然簡易之在奮力的掙紮,奈何他的力氣是在是太小,對于一個常年健身的人來說,拎他就跟拎小雞仔似的。

“你最好自己進來。”繁秋恒看了他一眼,眼底是濃稠的化不開的情緒,“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

簡易之被那赤裸的眼神吓得一下忘記了掙紮,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抱在懷裏往樓上走了。

這一幕吓得繁秋凡連唾液都來不及咽,直接開門溜了。

太吓人了。

真的是......吓死寶寶了。

繁秋凡一口氣跑了五裏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誰能想到自己敬愛了那麽多年的哥哥居然是個年下瘋逼狗。

繁秋恒一進房間就把人扔到床上,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野氣十足的俯身看着簡易之,“你真的把自己随給我弟了?”

簡易之一腳踹在繁秋恒的胸口,抵住不讓他靠近自己,“關你什麽事?”

“我老婆想當我弟媳,你說關不關我的事?”繁秋恒抓住簡易之的腳腕轉頭親了一口。

這動作刺激的簡易之差點兒炸毛,他試圖收回自己的腳卻被繁秋恒抓着牢牢不放,“松手,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真的不知道嗎?”繁秋恒的目光緊緊的黏在簡易之的身上,試圖在他臉上窺探出自己想要的表情,“還是說在裝作不懂。”

簡易之扯了半天沒沒把自己的腳收回來,氣的另一只腳蹬在繁秋恒另一側的肩膀上試圖借力。

讓他沒想到的事,他腳剛踩上去就被人鉗制住,然後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而下。

吓得簡易之借用手肘的力量往後蹦跶了幾下,“你打嘴炮就打嘴炮,幹什麽離我這麽近。”

繁秋恒在他的肚子上親昵的蹭了蹭,“現在知道害怕了。”

“誰說我害怕了。”一生要強的簡易之怎麽可能被這點兒男歡女愛的事情給吓到,“我只是覺得這樣的動作不适合我們兩個,你說對嗎?親家公。”

繁秋恒抓着褲腰帶的手一頓,“親家公?”

“對啊,長兄如父。”簡易之看到對方吃癟的樣子心情是越發的愉快。

誰讓你平日裏仗着自己能說會道的過來欺負我。

現在也讓你嘗嘗吃癟的感受。

是不是特別爽。

哈哈哈哈哈。

繁秋恒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別提有多精彩。

他本來只是想吓吓那個不知好歹的人把随嫁禮單上的‘一個哥哥’收回去。

但很顯然這人完全沒有這個覺悟,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語來挑釁自己。

這麽親密的距離,光是要維持本心已經很不容易。

可這個人偏要用如此禁忌的詞彙在他敏感的神經上來回蹦跶。

繁秋恒深吸一口氣,抓腰帶的手是緊了又緊。

簡易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絲毫沒有發現空氣中那一聲聲隐忍難耐的喘氣。

他見人不說話便用腳踹了踹對方的側腰,“哎,你怎麽不說話。”

在大拇指碰到肌膚的那一刻,繁秋恒感覺自己渾身像通了電似的麻了半身。

他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說什麽?說我喜歡你還是說我想讓你當我的老婆。

簡易之從脖子一路紅到耳後根,“就知道打嘴炮,我不想跟你說話了趕緊起來。”

繁秋恒,“急什麽。”

簡易之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突然灌入的空氣凍得他抖了一個激靈。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

簡易之,“繁秋恒,你TM的要是敢,老子就揍你祖宗都不認識你。”

“繁秋恒,你......你TM給我松開。”

“繁——秋——恒——”

“繁秋恒,我錯了……”

簡易之被欺負的開始胡言亂語。

時間在一刻靜止,五感在一刻逐漸被放大,直到炸成了盛世煙花。

簡易之一動不動的盯着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簡易之啞着嗓子,“你……”話到嘴邊還是覺得燙口,幹脆就不說了。

繁秋恒擦拭的手一頓,斜昵了他一眼,“咽下去了。”

簡易之‘嗖’的一下就從床上蹦起來,“你……你不嫌髒嗎?”

那種腥味他光是問問都惡心的想吐,這個人居然把那麽多全部咽下去。

“不髒。”繁秋恒伸手摸了摸簡易之的濕噠噠的鬓角,“是甜的。”跟你一樣甜。

簡易之別別扭扭的踹了他一腳,“就知道打嘴……”他下意識的反應閉上了嘴。

耳邊傳來輕笑聲,“簡哥哥還滿意嗎?”

“誰是你哥哥。”簡易之推開他,“不要亂叫。”

“是是是。”繁秋恒捏了捏簡易之爆紅的耳尖,“以後要改叫娘子了。”

簡易之倏地睜大的眼睛,轉身看着他,“你說什麽?”

“我身體裏可以有你的血脈,難道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嗎?”繁秋恒極其不要臉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深怕對方不理解似的還挺了挺腰做了每個孕婦都會做的扶腰的動作。

“我我我,你你你,我……”簡易之用手指在他跟繁秋恒之間指來指去。

最終還是敗給了這個不要臉的。

不要臉的繁秋恒一把把人摟進自己的懷裏,“簡易之,我跟林岩是清白的,辦公室那事兒是意外。”

“跟我有什麽關系。”簡易之嘴硬的撇過臉,“你跟他清不清白用不着跟我解釋。”

誰稀罕知道。

他才不在乎呢。

只不過一個捆綁play而已。

誰以後還沒個play。

哼。

“要解釋,我在乎。”繁秋恒扣住簡易之的下巴,強行将臉掰過來讓他看着自己,“簡易之,我在乎跟他之間的清白,也喜歡跟你之間的暧昧不清。”

簡易之拍開繁秋恒的手,“我不喜歡。”

“你真的不喜歡嗎?”繁秋恒按住對方的後腦勺步步緊逼。

不喜歡為什麽要由着我親你。

不喜歡為什麽要拿着花去辦公室找我。

“簡易之,你究竟要嘴硬到什麽時候。”

繁秋恒低頭吻了上去。

在唇齒幾近觸碰的瞬間,簡易之別開了頭,一枚吻意料之外的落在了唇角。

繁秋恒輕笑着揉揉對方的腦袋,“有你嘴軟的時候。”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簡易之爆紅着臉甩上了門。

羞恥

太羞恥了

他居然秒懂了繁秋恒的暗示。

一顆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剛降下去的溫度此刻又燒了起來。

淡定淡定。

等單單婚禮結束後,他就會他的小餐館按計算機去。

只要離得遠,他的屁股就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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