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次日淩晨三點

繁家已經燈火通明,妝造師早早的就過來化妝,攝影師跟進抓拍,錄像熱熱鬧鬧一直到早上。

八輛勞斯萊斯齊齊停在門口,繁秋凡手捧鮮花在漫天禮花中迎面走來。

緊随其後的是繁秋恒,一身高定将肩寬腿長彰顯的淋漓盡致。

鋒利的五官在眉眼帶笑中盡顯柔情,在視線觸碰的那一剎那,簡易之心跳漏了一拍。

繁秋恒在看到簡易之的那一刻就移不開眼,他把花遞給了過去,“給你的。”

“你弟結婚,你送我花幹什麽。”簡易之被這騷操作給看懵了。

“我……我也想跟你結婚。”繁秋恒緊張的聲音都帶着些顫抖。

簡易之用你有什麽大病的眼神看着他,“大喜日子,你瞎鬧什麽。”

繁秋恒有些失落,他們之間的感情并不受法律保護。

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在高朋滿座中盡顯自己的愛意。

“你也知道是大喜的日子,別掃興。”繁秋恒把花塞到他的懷裏走了。

簡易之,“???”

他低頭聞了聞懷裏的花,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還……怪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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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單跟繁秋凡坐在頭車一路往大平層開。

簡易之則坐在繁秋恒的車裏,手捧着鮮花嬌俏的像個小娘子。

繁秋恒突然開口叫了一句,“簡易之。”

“嗯?”簡易之側頭。

車窗外的陽光被分割成兩半,一半打在繁秋恒的臉上,另一半隐匿在陰影裏。

簡易之被這側顏暴擊的整顆心突突突的直跳。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繁秋恒說:“我會照顧好你,也會讓我弟弟照顧好單單。”

簡易之心頭一暖,耳朵上浮上一層微粉。

婚禮的流程跟常規的并沒有什麽不同,從簡易之手裏接過簡單單的那一刻,繁秋凡的整個人都在冒着粉紅色的泡泡。

繁秋凡,“簡哥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單單的。”

簡易之沒說話只是在繁秋凡的手背上拍了拍,從他交出手的這一刻起就意味着他的單單長大了。

如果他的爸爸媽媽在天有靈的話,應該也會同意這一門親事吧。

婚禮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勁爆的音樂漫天飛舞的紅包。

這場婚禮聲勢浩大,繁秋恒幾乎把能請的人都請了,連帶小王也沒被放過。

小王紅着眼眶,“簡哥,你不是說單單畢業後再結婚的嗎?”怎麽這麽突然,連一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

簡易之自己也沒想到,才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她妹妹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兒了。

怎麽想都覺得虧了。

他那麽漂亮的一個妹妹就要被一那個毛頭小子給糟蹋了。

心痛,心塞。

小王見簡易之沉默的有些悲傷,一手搭在簡易之的肩膀上跟他碰了下酒杯,“簡哥,別難過,單單一定會幸福的。”

簡易之沉默着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難過。

他怎麽能不難過。

自己把屎把尿養大的妹妹就這麽出嫁了。

他難過的都快要瘋了。

簡易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又給自己滿了一杯,“來,這一杯祝單單永遠自由幸福。”說完一骨碌就是一杯。

小王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又陪了一杯,“祝單單永遠自由幸福。”

“這一杯,祝單單永遠健康快樂。”簡易之又給自己滿了一杯。

“祝單單永遠健康快樂。”小王又跟了一杯。

比起簡易之這邊的冷清,繁秋恒那邊是熱鬧非凡,不少圈內人借着這次的婚宴結交。

推杯換盞之間繁秋恒看到簡易之正坐在酒桌邊上撐着腦袋搖搖欲墜。

一看就是喝多了。

他剛想過去就聽到主持人call了敬酒了環節。

此時簡單單已經換了一條輕禮服挽着繁秋凡的手從遠處緩緩走來,簡易之強撐着醉意跟在他們身後一連敬了十幾桌酒。

婚禮結束,賓客散盡,簡易之拉着繁秋凡的手一句又一句的叮囑他。

一定要好好愛單單,不要讓她傷心,不能讓她吃苦,更不能辜負她的真心。

最最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動手。

簡易之拽着繁秋凡的手腕,“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動手,我就算是賠上我的小餐館也要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繁秋凡被吓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不停地點頭,“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單單,絕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哥,你放心吧。”簡單單挽着簡易之的手臂,“秋凡會對我好的。”

“你啊。”簡易之用手指戳了一下簡單單的腦袋,“我該說你什麽好呢。”

這麽漂亮的一張臉怎麽就配了一半的戀愛腦一半的死腦筋。

簡單單往簡易之的懷裏蹭了蹭,“我就知道我哥對我最好了。”

繁秋凡有點兒吃味的把人往自己懷裏拽了拽,“以後我對你會比簡哥對你更好的。”

簡易之極其不滿的皺了皺眉,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繁秋恒攬在懷裏,“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我沒有喝多。”簡易之伸手去掰腰上的手指,“你松手,他們看着呢。”

“看着怎麽了?”繁秋恒強勢的将人緊緊的按在自己的懷裏,“我又沒有抱別人的老婆。”

“你......”簡易之耳尖爆紅,“你閉嘴,誰是你老婆。”

“誰回應是誰。”繁秋恒捏了一下簡易之的腰。

“你不要臉。”簡易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要臉幹什麽。”繁秋凡拉起簡單單的手往自己懷裏帶,“臉哪有老婆重要。”

簡易之踢了繁秋恒一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個個沒羞沒臊,沒臉沒皮。

繁秋恒看着簡易之氣呼呼的背影被逗得笑出了聲,“時間很晚了,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春宵一刻注意防護,別回頭讓你簡哥給你打的下不來床。”

簡單單紅着臉往繁秋凡身後躲了躲。

“是。”繁秋凡突來的大嗓門吓了簡單單一跳,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哥,要是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繁秋恒點點。

等他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發現簡易之正對着石獅子拳打腳踢,罵罵咧咧的全是關于繁秋恒。

一會兒說他厚顏無恥。

一會兒說他不要臉。

一會兒又說他不做人。

翻來覆去的罵就差把他祖宗十八代給罵一個遍。

繁秋恒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簡易之的身上,“更深露重,我們回家吧。”

“我不要,我要跟小獅子回家。”簡易之抱着門口的石獅子不肯松手。

“我就是你的小獅子。”繁秋恒往簡易之的脖子上蹭了蹭,“你帶我回家吧,好不好。”

簡易之遲疑了一會兒,擡手揉了揉繁秋恒的腦袋用力一推,踉踉跄跄的走了。

???

繁秋恒追上去一把将人摟在懷裏,“去哪兒?我送你。”

“我要去找單單。”簡易之掙紮着要從他的懷裏出來,卻被一股突來的力道勒的透不過氣。

他想要将人推開反而被摟的更緊,“你松開我,我要去找簡單單。”

懷裏的人越掙紮越劇烈。

大約過了半晌,耳側傳來一聲認命似的嘆氣聲,“我帶你過去。”

簡易之雖然醉的厲害但是他空間邏輯思維是相當當的牛掰。

中途司機拐錯了好幾個路口愣是被他給指揮了回來。

弄得繁秋恒是一個頭兩個大。

司機,“繁總,還要繞路嗎?”

繁秋恒看着懷裏不安分的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不用,去別墅。”

簡易之一聽到繁秋恒要往別墅走蹭的一下就從靠椅上坐起來,伸手就要去開車門,“去大平層,我要去找單單。”

“簡哥哥,你行行好吧,人家洞房花燭夜,你去幹什麽。”

繁秋恒快他一步,在他手指剛觸碰到門柄的時候他就把人拽到了自己懷裏。

“我要去找那個毛頭小子打牌。”簡易之半側着身子使勁兒的往前夠車門。

打牌?

一打打一宿。

睡死過去還要我把他綁床上的那種打牌?

“簡哥,你做個人吧。”繁秋恒一只手摟着簡易之的腰另一只手去抓他的手,“再這樣折騰下去某個人就要萎了。”

“不管不管,反正你弟弟就不能欺負我妹妹。”簡易之見掙脫不開便開始撒潑打诨。

喝醉酒哭着鬧着要去鬧洞房的他倒是見過不少,但是像這種新婚夜奔着新郎官打牌的他倒是沒見過。

好在司機車技一流,全程壓着限速一路飚到別墅門口。

他是第一次見識繁總親家公的厲害。

婚都結了還不讓人洞房。

這上哪兒說理去。

繁秋恒一路連拖帶抱的把人弄到玄關,房門一關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人撲倒地板上。

簡易之對着繁秋恒的胸口低頭就咬,像是在發洩自己心中的怒氣,準确的說是心中的空虛感。

他跟簡單單兩人相依為命了這麽多年,結果她才剛成年就被那個毛頭小子給拐走了。

最最總要的是,他再也不是她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人了。

他好難過。

真的好難過。

這一鬧騰倒是把簡易之的酒氣鬧散了不少,他垂眸看着胸腔上那個碩大的牙印,不知道為啥腦子不受控制的低頭吻了上去。

在唇齒觸碰的那一刻,繁秋恒整個身體僵硬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齒間攆磨舔舐,細密的電流從四肢百骸中抽取直擊心髒,粗重的喘氣聲在寂靜無聲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濃重。

繁秋恒按着簡易之的腦袋指尖從發絲中穿過,啞着嗓子,“簡哥哥,我經不起撩撥。”

簡易之腦袋空白了一瞬,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對人做了什麽,“我……我沒有撩撥你。”

“是嗎?”繁秋恒目光深沉的像是暗夜下深海,一不留神就能把人拖進無盡的深淵。

“那簡哥哥這是在做什麽。”

“我……我……”簡易之慌亂的爬起來,“我不是故意的。”

送上門來的羔羊,又豈能白白溜走。

“那就是有意的咯。”繁秋恒拽着他的手腕将人一把扯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簡易之被深不見底的眼神吓得往後退了幾公分。

“你……你松手,我要走了。”簡易之說着就要起來。

再不走,他可能就要走不了了。

“走?走哪兒去。”繁秋恒大手拂過他的腰間将人往前帶了一下。

簡易之瞪大了眼睛,清澈透明的瞳孔裏明顯閃過一絲龜裂,“你……你你你……”

繁秋恒,“簡易之,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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