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窗外寒風乍起,屋內熱意騰升,冷熱交替的讓人直打寒顫。
幾乎是在簡易之起身的那一刻後腦勺就被人給按住了。
繁秋恒嘴唇覆蓋上去,熾熱的鼻息交織纏繞,簡易之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很快就被溫厚的掌心給按了回來。
他順着齒縫将舌尖滑了進去,不滿足似的變着法兒的撩撥逗弄。
簡易之被親的差點兒喘不過氣,他雙手按在對方的胸腔上試圖從人的懷裏掙脫出來,下一秒就受到粗魯又霸道的懲罰。
繁秋恒扣住他的手腕牢牢的禁锢在後背,簡易之不得不挺起腰板直面對方的舔舐。
黑夜将野性的荷爾蒙徹底點燃,那頭盯着獵物的狼已經不在滿足表面上的淺嘗辄止,邊叼邊撕的将人帶回自己的領地。
簡易之被扔的頭暈腦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熱的觸感給堵住了,他昂揚着頭一次又一次的接受對方霸道又蠻橫的親吻。
十指交纏。
失衡的心率在寂靜無聲的夜裏顯得格外的震耳。
簡易之被吻的四肢發軟毫無招架之力,整個人癱軟在床單上。
“簡易之,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低啞的嗓音猶如木質的大提琴,每一聲都彈在簡易之的心房上勾的人心生蕩漾。
他都已經被欺負到這種程度了,這人還在說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情。
晚點再說不行嗎?
簡易之微仰着腦袋蹭了蹭他的唇角,“晚點兒再說先幹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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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兒能有這個正。
他好不容易把人給親的動了情,此時若不焊釘自己男朋友的身份他怕是又要等上很久。
可是他不想再等了。
他想每天都可以抱着自己心上人,窩在床上,躲在沙發裏親親我我摟摟抱抱。
繁秋恒忍着漲痛別開臉,“這個就是正事兒,簡易之,我們可是走過婚禮T臺的人,你別想賴賬。”
簡易之被撩撥的心猿意馬,整個人沉浸在巨大的浪潮裏五感閉塞,每一寸肌膚都在向他訴說強烈的渴求。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怎麽樣。
之前被繁秋恒按在沙發上親的時候也沒有這麽明顯的情動。
這次卻更老房子着火似的噼裏啪啦的,完全按耐不住爆裂的因子。
“你說話啊。”繁秋恒深怕對方不同意又喊了一句對方的名字,“簡易......”
最後一個‘之’字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姿勢上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換。
簡易之一個翻身直接把人按在床上,“廢話真多,不行我來。”
“誰說我不行。”繁秋恒握在簡易之腰間的手是緊了又緊,“就怕你不行。”
簡易之的理智被酒精和欲望蠶食的幹幹淨淨。
他咬牙切齒的大放厥詞,“誰不行誰孫子。”
繁秋恒被這話給激的。
去他奶奶的男朋友不男朋友。
媽的
老子要當他男人。
繁秋恒半撐着身子堵住了那張又臭又硬的嘴,一只手按着他的後腦勺另一只手将人的手腕牢牢的禁锢在身後。
以一種絕對的強勢霸占着自己心儀已久的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易之靠在繁秋恒的肩上嘴裏咬着對方的脖頸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一看就是被人給欺負慘了。
“還嘴硬嗎?”繁秋恒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
“我沒有嘴硬。”簡易之抽咽的搖了搖頭。
“是嗎?”繁秋恒将人抱起來往窗戶邊上走,“簡哥哥,嘴硬是要挨欺負的。”
簡易之倏地睜大了眼睛,因為被欺負慘了眼尾一片嫣紅像只即将破碎的小貓,可憐兮兮一下就刺激到了繁秋恒的某根神經。
讓他想把人按在那兒再狠狠的欺負一遍。
“繁秋恒你.......”簡易之對上那雙情欲滔天的眼眸,吓得他連說話都變得客氣了不少,“不要太過分。”
繁秋恒被逗笑了仰頭吻了下對方的唇角,“不過分,怎麽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簡易之剛有逃跑的念頭就被人狠狠地按在窗前,“簡哥哥,今晚你可逃不了了。”
……
……
……
等他悠悠轉醒已經是是傍晚。
窗外晚霞染紅半邊天,清涼的微風帶着寒意侵襲而來。
繁秋恒翻了個身順勢将人攬到自己的懷裏,結果攬了一個空。
他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被窩,微微皺了皺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繁秋恒從被窩裏爬起來,連褲子都來不及穿踩着淩亂破碎的衣物沖到客廳。
客廳空空蕩蕩。
他不死心又去看了廚房,一路邊走邊開檢查其他的客房。
結果就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繁秋恒握着門把手的手指是緊了又緊。
很好。
又跑了。
繁秋恒回房間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塞到箱子裏,剛想走就看到床腳那種特別顯眼的字條。
他彎下腰拿起來一看。
不看還好,越看越氣。
簡易之,“繁秋恒,你個王八蛋,技術爛的要死,肺管子都要給你戳出來了。媽的,天高路遠,不複再見。”
字跡歪歪扭扭,下筆的力道重的恨不能把紙張給戳出一個洞來。
光是看着張紙條就知道簡易之在氣頭上。
何止是生氣。
簡易之剛醒過來渾身像被大卡車碾過似的疼,一轉眼看到在自己身側睡着始作俑者。
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當場撕了張紙條貼他臉上,拿上身份證就罵罵咧咧的走了。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一天天的不是擔心自己的妹妹被欺負就是自己被按在床上欺負慘了。
欺負也就算了。
哪個好人家會狗啃似的連塊好肉都不放過。
想到這兒,簡易之下意識的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将那些混亂又暧昧不清的痕跡給掩蓋住。
小餐館還是如火如荼的熱鬧,一波接一波的顧客蜂擁而來不少人是沖着簡易之的顏值來的,只不過今天他們并沒有見到老板的真容。
簡易之剛到小餐館就把自己關到房間裏去了。
剛才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小王站在那兒招攬客人,“老板,你屁股受傷了嗎?怎麽走起來了奇奇怪怪的。”
簡易之搖搖頭,“沒有就是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還好。”小王拉着簡易之小聲的說:“昨天我喝多了去廁所看到倆男的在......那給我刺激......比醒酒藥還好使。”
“事後,我發現那個男的走路也跟你似的一瘸一拐。”小王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
簡易之的腦殼兒是嗡嗡的。
小王,“唯一不同的是,那個男的扶着腰一看就是被折騰慘了。”
簡易之,“……”
有沒有可能是我在強撐。
簡易之‘嗯’了一聲,腳步飛快的跑上樓,為了體現自己跟那個男生不同,他還連跨好幾個臺階。
痛的他現在趴在床上可勁兒的揉着臀部。
缺德。
太特麽的缺德了。
誰能想到那個不做人的會在婚宴的間隙裏跑到廁所裏亂搞,還被小王給撞到了。
要不是機警,他都要被發現自己被撅的事兒了。
次日。
簡易之還沒起床就聽到一陣噼裏啪啦的敲門聲,他硬着頭皮把自己裹得跟個熊貓似的站在門口。
小王被這耷拉的黑眼圈給看傻了,“老板,你昨晚幹啥去了。”
能幹啥。
做噩夢了呗。
夢到自己被人壓榨的幹幹淨淨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最後還是軟的跟灘爛泥似的任由着人邊洗邊弄。
最羞憤的是他居然做夢做出了反應。
他一定是被玩壞了。
否則,他不會變的這麽.......欲求不滿?
“沒幹啥。”簡易之紅着耳尖頭疼的只按眉心,“有點失眠而已,不礙事。”
小王想想也是,這麽妹控的一個人怎麽可能不失眠。
簡易之岔開話題,“你找我什麽事兒?”
小王‘哦’了一聲,想起來了,“王家最近不知道踢到了哪塊鋼板被人整的差點兒破産。”
簡易之眼睛一下就亮了,王家的小兒子就是那個欺負簡單單的校霸。
那件事情過後,王家舉家搬遷到市裏他父母不知道搭上了哪條線一躍成為公司的高管,之後一路平步青雲開了屬于自己的公司。
兒子遠走海外,據說今年要回來接管公司。
“你哪兒聽到的?”簡易之有點兒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家不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嗎?怎麽還有人敢打他家的主意。”
小王搖了搖頭,“不知道,據說是個外來戶公司剛成立沒幾天就幾句針對性的對對方張開戰略性攻擊。”
簡易之不由地豎起來大拇指,“剛來就敢對這種肆意壟斷市場的公司出手,有血性,回頭去問問他們公司需不需要快餐。”
小王一下就明白了簡易之的想法,雖然這事兒過去很多年了,但是那口氣憋在心裏始終沒有下去過。
如今有人願意站在他們的前頭對其實施打擊報複,他們自然樂意與人交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一點道理他還是懂得。
再說,他們也只是想多賺點小錢而已,送送快餐什麽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
關上房門,簡易之又躺進去睡了一個回籠覺,直到下午才悠悠轉醒。
他給手機沖了個電開機之後并沒有收到繁秋恒的微信或者電話,他才想起來自己在踏上動車的那一刻就把人所有的聯系方式給拉黑了。
這樣也挺好。
省的人過來纏着他。
簡易之在小餐館裏呆了幾天都快呆出毛病來了,腦子全都是那晚的廢料。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把人從黑名單了拉出來。
原本以為把人從黑名單了放出來後就會收到對方的連番轟炸。
什麽微信電話電信的換着樣兒的發。
每天情話不斷,騷話連篇,結果呢他連個屁影都沒有見着。
簡易之盯着手機眨巴了幾下眼,看着毫無動靜的手機。
他甚至一度以為是手機出了毛病。
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不是手機出毛病,而是人壓根兒就沒有聯系他。
都說輕易得到的就不容易被珍惜。
他肯定就是太容易被得到了。
還得到的如此的徹底。
如此的花樣百出。
簡易之有點兒e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