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猛
生猛
沈青杏一把捧起他的臉, 催促道:“你快點嘛！你這樣我會給你差評的！”
“……”
他提醒她道:“現在是在馬背上！”
沈青杏卻訝然:“不是吧？你要加錢？”
她苦着臉:“嫁妝都全給你了，我沒錢了。”
衛紀黎忍住沒将她從馬上丢下去，眼看着城門就在前方, 他低聲哄道:“不加錢, 不讓你加錢……”
“小梨花，你最好了，救救我行不行？”
他冷着臉道:“我覺得你在喊麗春院的頭牌。”
“那……黎哥哥？”少女此刻魅而不自知，那盈盈亮亮的水眸裏蘊滿了風情妩媚。
“請你吃青梅好不好？”
她的名字青杏就是取自于梅，眼看着她又要湊上來親他，不知她這是要請他吃梅子, 還是吃她？
衛紀黎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俯身深吻了下去，直到把她一張唇吻得發腫才松開。
“把命給你好不好？！”他低吼道。
沈青杏被親懵了，連連點頭:“好……好……”
衛紀黎暗罵了一聲“傻子”，然後夾緊馬肚, 來到了城門口，門上士兵看到他回來, 立即打開城門，迎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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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軟倒在他懷裏，小手不安分地拉扯他的衣領，守城的士兵朝他瞄來，全都在驚訝，沈家小姐怎麽被他抱在懷裏？
衛紀黎大喝一聲:“誰敢看, 挖了誰的狗眼！”
衆人齊齊垂下腦袋。
他駕着馬揚長而去, 懷裏的少女嘀咕了一聲:“大人好兇哦！”
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衣襟被她撕開, 已經不想再掙紮了，她的柔夷鑽了進去, 撫上了他溫涼若玉的胸膛，感覺到舒服，她索性将滾燙的臉蛋貼了上來，耳朵聽到來自他胸腔內的聲音，“大人心跳好快。”
駿馬直接奔到了府衙，他抱着少女下馬，大步流星地踏進了府衙內，今夜的衙門沒多少人，因為人都被調出去了。
他抱着人闊步走進了她的房間，将人甩在床榻上，可是少女的手還攥着他，将他也一并攥了下去。
書雲從後面小步追了上來，方才她一直守在府衙門口等小姐的消息，結果就看到小姐被衛紀黎抱了回來。
若只是抱就算了，小姐身上還裹着他的衣裳，而且他的衣襟好像還開了，小姐的手竟還放在裏面……
這樣一幕，令她備受震驚。
“小姐！”她沖進了房間，看到兩人倒在床榻上，整個人石化在了門口。
衛紀黎從床上撐起來，飛快地吩咐:“派人去請郎中，記住，別聲張。另……去打熱水來，給你家小姐沐浴。”
書雲呆了好一會兒，才匆匆點頭，又跑出去了。
床榻上，少女終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體內藥性已經到了極點，偏偏面前這個男人還不配合，她趁其與婢女說話的空隙，翻身而起，将他壓在了身下。
她朝他臉上輕甩了一巴掌:“我都給你銀子了，你為什麽不聽話？你是不是想挨揍？”
衛紀黎臉更黑了:“……”
她動手扯開了身上屬于他的外袍，裏面的紅裳與雪膚撞入衛紀黎的眼，他驀地閉上了眼睛。沈青杏看他閉眼，不由得來了氣:“你就是這樣伺候客人的麽？人家清倌都沒你這麽矯情。”
衛紀黎睜開眼，目光似惡狼一樣盯着她:“你知道？”
“我怎麽不知道？本小姐知道的可多了！”
她可是看過無數話本子的人。
她的手去解他的腰封，不停地嘟囔埋怨:“人家伺候客人都知道自己脫光了爬上來，你怎麽這麽蠢笨？我花那麽多銀子，就是為了買一個又蠢又笨的木頭嗎？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裝什麽純啊？”
“你……”衛紀黎頭一次覺得，自己不會怼人了。
他的腰封不好解，且她現在又神志不清，越解越冒火，一巴掌朝他身下甩了去:“裝什麽裝？能不能自己動下手？”
衛紀黎發出一聲悶哼，俊臉飛上兩片紅霞，昨晚那一腳的威力他還沒有緩過來，現在又是一巴掌，在疼痛的過程中，他的身體竟生出了一絲可恥的快意。
他雙手握拳，青筋暴起，到底要用多強大的毅力才能将那洶湧的欲望壓下。
直到門外傳來書雲的聲音，他才如釋重負。
“大人，郎中來了！”
他擡臂點住了她的穴道，然後坐起來，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小梨花，你要走嗎？”少女不能動彈，滿眼不舍。
他将被子拉上來給她蓋上，安慰道:“郎中來了，你不需要我了。”
說罷，他就下了榻，放下床簾，轉身走到了門口，拉開房門，對外面的人道:“檢查一下你家小姐身上還有哪處受了傷。”
“是。”
書雲垂着頭不敢瞧他，方才裏面的動靜她都聽見了，雙頰憋得通紅，沒想到她的小姐還有這麽生猛的一面。
她立即拉着郎中走了進去：“郎中，你快幫我家小姐看看。”
郎中把脈過後，開了一副藥方，她即刻着人去取藥煎藥，并且塞了他一大袋銀錢，告知他今夜之事不可外傳。
等送走郎中後，她才端了熱水去沈青杏房間，将床上的女子扶進了木桶內。
“小姐……嗚嗚……”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小姐現在這模樣，她再蠢也能猜到，定是那些山匪給小姐灌了藥。她小心翼翼地解開她身上的衣裙，看到她雪色肌膚上的傷痕，更是心疼，“小姐，那些挨千刀的，一定要讓公子殺了他們給小姐報仇。”
沈青杏還未喝解藥，渾身難耐，不停喊着:“小梨花，我要小梨花……”
“小梨花是誰？”書雲不解，随後她腦子一道光閃過，“不會是衛大人吧！”
她面上表情驚愕，狐疑地看向她紅腫的嘴唇，那不可能是衛大人親的吧！
她按捺住心中的震驚，拿起帕子去為她擦身子，如今小姐被山匪抓走，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有無失身。
這要是失了身，以後還怎麽嫁人啊？
從此将軍府的三小姐，一輩子都淪為別人的笑柄。
她擦了擦眼淚，低頭去為小姐檢查身子，沈青杏哭着道:“小梨花，幫我去找小梨花，他收了我的銀子不辦事，我要打他！”
書雲聽不懂她在說什麽，連哄帶騙:“小姐，大人他去洗澡了，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真的嗎？洗白白，給我摸嗎？”
書雲受驚過度，連忙去捂住她的嘴巴:“小姐，說不得，說不得啊！”
她檢查完她的身子後，松了一口氣:“萬幸……”
她給她洗完了身子，然後把人扶到了床上，幸好衛紀黎給她點了穴道，不然她這折騰起來，幾個丫頭都壓不住。
沈青杏倒在枕頭上，可憐兮兮地望着她:“好書雲，你去幫我催催他，他怎麽還不來？”
“好好好，我去催。”
“你跟他說，不用他洗那麽幹淨，我不嫌棄他。”
書雲眼裏的驚訝就沒消失過，轉身逃命般地跑走了。
她自然不是去催衛紀黎，而是去廚房催藥。
小姐這神志不清的樣子，不喝兩碗藥下去，是好不了的。
她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沈青杏欣喜若狂:“小梨花，你來啦！”
書雲:“……”
她二話不說，就給她灌了一碗藥湯下去，然後接着再灌了一碗。
這下，沈青杏總算是消停下去了。
*
沈月微和趙韞是在快要天亮的時候回來的，鳳凰山的匪首已死，那些小山匪不足為懼，況且攻山的還是打了五年仗的沈月微，沒費什麽功夫就成功攻上了山。
攻山的過程中，沈月微就發現衛紀黎不見了。當他們找到後山時，看到那些屍骨殘骸，他幾乎是沒有遲疑地就認定那些人是被衛紀黎殺害的。
山上沒有找到沈青杏，他便立即回了城，聽到衛紀黎已經把人帶回來的消息，才松下一口氣。
“小姐呢？”他風風火火沖進去。
書雲回道:“小姐在房間呢，先前喝了藥，已經睡下去了。”
“喝藥？為什麽要喝藥？”沈月微大步往後院走去。
“小姐被那些山匪下了藥。”
“什麽藥？”
“是……媚藥。”
“你說什麽？！”跟在後面的趙韞一把揪起了她，怒目圓睜，“那些畜生，竟敢這樣對阿杏！”
書雲道:“還好衛大人及時救下了小姐，小姐她沒事。”
“衛紀黎？”
“嗯，多虧了大人，不然小姐的清白……”
她沒敢說小姐回來的時候嘴巴都被親腫了。
趙韞握緊了拳頭，聽到這個并沒有多開心，反而很憤怒：“他人呢？”
“在房間裏呢。”
沈月微推開了沈青杏的房門，走到床邊，看到床上熟睡的少女，一顆心才算安定下來，而趙韞卻轉身朝着衛紀黎房間大步走了去。
此刻的衛紀黎才沐浴完畢，他足足泡了兩個時辰的澡，比起往常，用的時間多了好幾倍。
趙韞走來的時候，他剛好打開房門，訝道：“太子殿下回來了？”
趙韞一張臉又青又綠，兩人身高相近，他平視着他，明知故問地道：“阿杏是你救回來的？”
“是。”
趙韞站在門口，擋住他的路：“你救下她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是什麽樣子……
那是衛紀黎永遠忘不掉的樣子。
他道：“太子殿下想說什麽？”
趙韞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咬牙道：“孤想說什麽你不明白嗎？阿杏是我的未婚妻，你那麽上趕着去救她到底存了什麽心思？”
衛紀黎面無表情：“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要臣見死不救麽？”
“孤告訴你，你今日無論看到了什麽，都最好給孤忘掉！”
“抱歉啊，臣忘不掉。”
“你！”趙韞一拳頭朝他砸了去，恰好砸在他的右臉上。
若不是因為他現在手裏沒有劍，怕是會一劍斬了他。
他砸了一拳頭後就轉身怒氣沖沖地走了，邊走還邊啐了一口。
*
沈青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她睜開眼皮，看到書雲趴在她的床邊守着她，她揉了揉太陽穴，望着頭頂的帳子，怔了好久才猛然坐起。
書雲被她驚醒，喜道：“小姐，你醒啦！”
沈青杏呆坐在床上，轉身抓住她問：“我昨晚怎麽回來的？”
書雲答：“是衛大人送你回來的呀。”
“他……他……”沈青杏嘴角哆嗦着，無數零零散散的記憶灌入腦海，她不确定那些畫面是夢，還是真的。
“小姐，你嘴巴還好已經消腫了，不然待會兒可怎麽見人？”
沈青杏驚恐地摸了一下嘴巴，腦海裏閃出她抱着衛紀黎又啃又咬的畫面，她全身發抖：“不……不可能吧！”
“小姐，你怎麽了？”書雲擔憂地問。
沈青杏擡眸道：“你把昨天晚上的事，仔仔細細跟我說一遍。”
“小姐記不清了嗎？記不清便最好了。”
“告訴我！”沈青杏堅持要聽。
書雲只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昨晚小姐被大人送回來的時候，一直抱着他不肯放，甚至……還把他壓在了床上，不讓他走，後來郎中來了，給小姐開了藥，可小姐還一個勁地叫着大人，對了，你喊的還是……小梨花。”
沈青杏想當場昏厥。
蒼天啊，賜她一死算了。
她怎麽敢對衛紀黎做那種荒唐事？還喊得那麽親密！
“他人呢？”
“大人去鳳凰山處理土匪的事了。”
“他……他……”她吞吞吐吐地問，“他有說過什麽嗎？”
“沒有。大人臨走前來看過小姐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走了。”
“我現在逃命還來得及嗎？”
書雲：“小姐，可能來不及了。昨晚大人的臉色很難看，嘴巴……好像也有點腫。”
“……”
沈青杏直接又倒回了枕頭上。
一副死人樣。
她眼神空洞地問：“我……沒有毀他的清白吧？”
書雲憋紅着臉說：“奴婢替小姐檢查過身子，還是完璧之身，但……小姐昨晚把人家衣裳都扒了，不知道有沒有……上下其手。”
沈青杏倒抽一口氣，又一幕畫面鑽入腦海，她擡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昨晚，她好像……還扇了他一巴掌！
還将他當作青樓裏的小倌一樣侮辱。
完了！完了！
要死了！
衛紀黎要恨死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