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陳柏罔(Ⅶ)

第十二章:陳柏罔(Ⅶ)

那四年......他頓了頓,又重新開口道。

當時的我總有種預感,他的話他難以承受,我也同樣難以承受。

算了,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所以我急忙用手堵上他的嘴,雙手壓上他的鼻尖,進而貼近了他的唇。

不過一秒,觸感和慌張感一同湧來,異常清晰。

我又急忙松了手,看着他,一時有些無措,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而無措。

他那時有太多不想對我說的,我那時也沒想好該怎麽回答他關于電話裏的問題。

倘若回答了,之後又該怎麽辦。

四年沒見,再見也不過幾個月,他一系列的反應,讓我迷惑。

柏兒。他卻突然喊我道,聲音輕盈極了,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暧昧極了。

接着又一手撫上我的臉頰,手指擦過我的額頭,冰冰涼涼卻讓人莫名安心。

你幹嘛?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問道。

水滴,你頭發上的水都滴到了臉上,身上也是,我先幫你把頭發吹幹。他說着又四下看去,像是在找吹風機。

我愣了愣,意識到他沒有別的意思後及時偏開了他的身子。

不用了,我自己會吹幹,我說着自己拿了吹風機正要吹。

剛打開他又一手奪了過去,仗着個子比我高出一點,胳膊比我長出一點的優勢,直接舉高了吹風機,打開,用手試了試吹風機的溫度。

噪音瞬間占據了整個空間,讓人說話聲不得不高出許多。

我自己會吹。我看着他喊道。

我幫你。話落他已經摸上我的頭發,開始有模有樣地吹起來。

然而頭發卻是越吹越毛躁。

你會吹嗎?我不禁懷疑道。

不就是把頭發吹幹。他停了吹風機透過鏡子看向我,我當時上半身果着,下半身也只有一塊浴巾。

是把頭發吹幹,但你看看這好看?我努了努嘴沒好聲道。

好看。他說着又上手揉了揉我已經半幹的頭發。

我正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心生一計。

大年?我突然驚叫道,明明眼前根本沒有大年的影子。

我當時只想轉移曾硯與的注意力。

曾硯與聽到後四下看了看,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奪回了吹風機。

還是我自己吹吧。我看着他說道,挺晚了,你要是不想折騰了一會兒直接把大年抱走。

它不是已經醒了。他卻說道。

剛才我是......我正疑惑着,下一秒,腳踝處猛地傳來一陣疼痛,帶着一絲絲涼意,又帶着不打招呼的突然襲擊,讓我頓時心頭一慌,驚叫出聲,身體也下意識躲了老遠。

直到那道熟悉的矮矮身形映入眼簾,我才意識到。

它怎麽醒了?我問道。

吵醒的吧。曾硯與說着蹲下了身。

我本以為他當時蹲下身是想要抱起大年,沒成想他竟直接抓起我的腳踝,惹得我又是一個激靈差點兒沒站穩,最後只得又靠在洗手臺上。

疼嗎?他低聲問我,又揉了揉剛被咬到的地方。

突然的溫柔,或者說是一如既往對我刻意保留的溫柔,讓我一時間在他身上移不開眼。

在遇到他之前,我從沒對伴侶有過任何明确的定義要求,身高長相性格應該大概差不多就可以,至于是活潑樂觀還是高冷溫柔又或是任何其他明确的屬性,我沒有明确的概念。

總認為沒有什麽必須的點是自己要求那人要擁有的,難道倘若自己第一眼有感覺的人就因為性格方面和自己要求的不合适就因此而覺得彼此合不來?

人和人的相處從來都是一個磨合再融合的過程,磨合到一定程度實在融合不了就別強求,朋友是這樣,喜歡的人也是這樣,有時候家人甚至也是這樣。

直到遇到曾硯與後,再去面對對伴侶的定義要求這件事,形形色色的人面前,性格也好,其他自己感興趣的屬性也好,倘若那人身上真有,那就不僅僅是閃光點,也是亮光點,加分點,更是維持對他的喜歡的保持點。

當時因為被咬的是比較脆弱又敏感的腳踝,一口下去已經明顯有了牙-印。

已經好多了,它也不是第一次咬人腳後跟了。我說着站起來試着走了兩步,試圖讓自己盡快從全是曾硯與的狀态中抽離。

還能走,沒瘸。我玩笑道。

它可能是想讓你摸摸他,也可能是餓了。曾硯與說。

是嗎?我看向處在一旁的陳大年,腦海中閃現出板鴨趴這一姿勢。

它當時身子又絨又軟趴窩在地上,兩只耳朵聳拉收縮着,眼神睜得圓亮像是在乞求原諒。

我走向陳大年,一邊摸着它一邊好語道,我晚上給你喂食兒了啊,還是說不夠?

它倒是一激靈,看了眼曾硯與,又看了看我,耳朵豎起,猛地起身,不過兩三指寬的小短腿張揚般跑出了浴室。

嘿。我扭頭看向曾硯與,直說道,我看它這個精神樣,你現在就可以把它接走。

曾硯與反而問我,我接走了,你真舍得?

我怔了怔,一時不知道他問的是他還是陳大年。

有什麽不舍得的,我說着出了浴室跟着陳大年的腳步,邊走邊說道,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那如果能天天見到呢,不是更好?曾硯與問我。

天天能見到。我重複着曾硯與的話,又看到了陳大年的身形,它當時已經跑到了我卧室,直接趴在我床上。

天天能見到,也好,但,我說着看向曾硯與,走到衣帽間,繼續道,這幾天可能不行。随即關上了門。

為什麽不行?曾硯與在外面冷言冷語道。

高牧過兩天讓我陪他出去玩,趁你這兩天有時間把大年接走也好。我當時說。

就你們兩個?他随即問我,語氣明顯一緊。

不清楚,好像還有白老師。我說。

白鴻因?那你不成了電燈泡。他說。

他倆還沒在一起呢,何況白老師他......我欲言又止。

高牧有次喝得爛醉我才知道白鴻因他......總之,當時和曾硯與三言兩語說不清也不好說。

白鴻因他怎麽了?曾硯與問道。

沒事,反正我不是電燈泡。我說着已經換好睡衣從衣帽間出來了。

什麽時候去?他看着我,繼續問道。

就這兩天,高牧安排,我只管人到就行。我說完直接抱起床上已經又睡着的陳大年遞到了曾硯與手中。

它剛才應該是醒了沒看到我,找我呢。我笑道。

可能吧。曾硯與說道,語氣和當時電話裏的一般無二。

你們去哪兒玩?他又問。

汩川。說完我便直接坐到了床邊。

他卻突然冒出一句,我和你一起去,怎麽樣?

你去了大年怎麽辦?我當時脫口而出的不是他不能去,而是大年沒人照顧,可後者明顯比前者好辦太多了。

而陳大年當時還在他的懷裏熟睡着。

大年有烊子。他看着我,不容置疑道。

那眼神像是在說,你就是不讓我去我也要去。

之前呢,你有事的時候怎麽讓我看着?我擡頭問他。

我當時是明知故問,就是想看看一萬種回答他會選擇讓人意外的,還是不讓人意外的。

那時候烊子有事。他不慌不忙道。

他說完我才明白,一萬種回答,不論他說的哪一種,都會讓我意外。

有事,行。我點點頭,無從反駁,只好繼續道,去的時候我通知你,沒事的話,我真要睡了。

我看着他,表露出疲态,又直接後仰躺到床上。

下一秒,他抱着大年出了卧室。

卧室燈光也只剩床底周圍的微光。

這次應該是真的走了,我當時想着很快有了睡意,正要睡着的時候,突然響起的噪音讓我以為已經進入了夢境。

但那噪音無比真實,直到有什麽東西掠過我的頭皮,我才徹底驚醒過來。

微光中,我看到了曾硯與,他就在我床邊。

我糙,大晚上的,曾硯與你幹嘛。我開了燈起身吼道。

那晚我還不夠屁大的心髒,承受了太多次不該承受的驚吓。

從晚上吃飯開始,到曾硯與給我打電話,到我給曾硯與打電話,一直到當時又被曾硯與搞醒。

他明顯也愣了下,随即又說,我走了,你要頂着濕發睡一晚嗎?

什麽,濕發?我定睛看向他,吹風機還在他手上,噪音已經關了。

我只好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不至于濕發,但也還沒完全幹。

別動。他當時不容我有任何反抗。

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會吹幹。我無奈道。

他卻直接又開了吹風機,自顧自地替我吹着頭發。

很快,頭發已經被吹幹。吹風機噪音戛然而止。

他收了吹風機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動作,依舊坐在我床邊。

我只好問他道,大年呢?

外面沙發。他說。

你......

我......

我們幾乎同時出聲,又幾乎同時閉口。

深夜裏突然的安靜莫名拉近着我們的心跳和呼吸。

你怎麽還不走?我看着他,搶先道。

他當時始終沒走,所以我生怕再多一秒他又問我那些我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也生怕我忍不住又問那些他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從小到大,誰都有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有時候,越是回答不上來,提問的人越想知道,被提問的人越是緘默,到頭來,互相折磨。

你,會通知我吧,汩川。他頓了頓,細聲問道。

嗯,四個人不是更好。我當時非常肯定道,心裏卻是湧上莫名的慌張。

話落,氣氛還沒來得及凝滞又被突然闖入的大年完美破壞。

小短腿三兩下仿佛飛旋般跑到我床上,瞪大了圓圓的眼睛,翻了個身子滾到了我懷裏。

他怎麽又醒了?我扶額道,試圖轉移注意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又看向曾硯與,佯裝作一臉生無可戀。

他可能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和人一樣。曾硯與突然笑道。

你還笑的出來,不管了,你的狗你趕緊抱走。我一邊說着一邊把陳大年推到曾硯與那邊。

我看它還挺黏你。曾硯與說道。

大年,你爸爸不想要你了,你跟我過怎麽樣?我看向大年,玩笑道。

它倒是一臉認真地看了看我,又扭頭看向曾硯與,一副乖乖任我們擺布的模樣。

他爸爸不介意,你要是願意,随便。曾硯與模仿着我的語氣說道。

随便啊......我喃喃道,又看向陳大年,說,你怎麽不睡覺,嗯?我沖大年說道,雙手不住地揉-捏起他全身的毛發,當然一定少不了它結實的蜜桃臀。

它倒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讓我mo了個遍。

我摸的正歡實,甚至都快忘了要睡覺的事,曾硯與突然開口道,之前你問我它怎麽姓陳,是你的姓。

聽到的那一刻,意料之中地,我還是愣住了。

陳大年,其實不用想都知道陳是我的姓。

可真的從曾硯與口中聽到後,那種想法從我的視角以為的變成了從他的視角敘述的,那意義也瞬間變了個樣。

就像我只是單純把陳大年作為一個名字,他卻是把名字放到了它的身上。

他說那時候他在拍攝《野鳥》,有只狗突然闖到了他的鏡頭裏,淋了雨,全身髒兮兮,毛發和皮膚粘成一團,肉眼可見的瘦,一只腿還受了傷。

他說他當時覺得那條狗和他很像,所以他給它洗了澡,治了傷,又把它送到了流浪狗收容所。

曾硯與說着看向陳大年,繼續道,兩個多月後,我就養了它,當時它還不到一個月大,耳朵還沒立起來,你絕對想不到我決定養它的時候最慶幸的是什麽。

他當時說的輕松,我聽到他把流浪狗和他一并而論,心裏總歸不是滋味。

什麽?我附和他道。

慶幸我對動物毛不過敏。他輕笑道。

我卻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他是對動物毛不過敏,可我對酒精過敏。

你當時是在想你對動物毛不過敏,還是在想我。所以我直接問了他。

睡不睡覺什麽的在當時一點都沒有他接下來的話重要。

我問他,曾硯與,你當時到底想的是什麽?

我如果說想的是你,你要怎麽做?他開口道,反問的語氣和當年我第一次問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時一模一樣。

你說了我才知道我要怎麽做。我索性直截了當道。

他卻又沉默了。

一秒,兩秒,五秒......他終于開了口。

柏兒,那些年我沒少想你,現在也是,你明白嗎?他看着我,語氣安靜又平靜。

白天會想,晚上會想,做夢也會想,這話聽着不像那麽回事,但有段日子我真特想回來,回來看看你......他繼續說道。

我只是看着他,突如其來的一段話,在黑夜的氣氛和周圍燈光的映襯下,像做夢般,而他的眼神中始終藏着比黑夜還要深的黑暗,我看不明白。

當時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他消失了四年,又說那些年沒少想我,連養的狗多半也是因為我,自始至終他都沒忘了我,甚至時常想到我,甚至是一直都在喜歡着我。

所以,那四年到底成了什麽,是他對我的虧欠,還是我對他的虧欠。

曾硯與,別鬧了行嗎。我頓時嗤笑道,沒有看向他,轉而看向窩在角落裏的陳大年,繼續道,我哪兒有那麽大的能耐,能讓你這麽惦記。

我話落,他直接拽過我肩膀,迫使我看向他。

你也在想着我,不是嗎?他說完又偏過身子,拿過我丢在床上的手機,點開屏幕。

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奪過手機,他又開了口。

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的手機壁紙還是那個不是嗎?他說。

是又怎麽樣?因為懶得換所以一直沒有換。我說。

所以四年都沒換?他毫不客氣地問我道。

靠,換不換是我的事。我硬聲道。

是,是,那現在呢,這些照片呢?他說着解了我的手機直接點進相薄,個人收藏裏只有我和他的照片,高中的,高中的,全是高中的。

你偷看我手機?我當即質問他。

我賭的,你怎麽解釋?他翻看着一張張的照片。

以前的,忘了删。我徹底奪過手機。

他随即拽住我雙肩,狠狠看向我,像一定要得到一個标準答案。

柏兒,你別鬧了行嗎。他說。

我鬧?我看着他逐漸冷聲道,半夜賴在我家的人是你,追着我問的人是你,鬧的人也是你。

我當時無奈卻也沒任何辦法,總覺得有些東西已經剎不住車了。

墨菲定律墨菲定律,怕什麽就一定會來什麽。

柏兒,電話裏的問題你有想過要和我說嗎?他直接問我道,那四年也好,以後的每個四年,每一年,我都沒想忘了你,從高中喜歡上你開始,我就沒想過不會喜歡你。

沒想過不會喜歡我。這樣的話,誰會相信。

是嗎?我當時問道,卻不知道為什麽要問。

你說你喜歡我,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喜歡我,曾硯與,你他媽消失了四年,現在又告訴我說你他媽一直喜歡我。曾硯與,沒有人是這樣喜歡別人的。我吼道。

四年多的情緒漸漸浮現出來,我下意識推搡了他。

我知道,柏兒,我知道,對不起。

他當時抓住我的手,似是想安撫我,又試着貼近了我,抵上我的額頭,細聲道,柏兒,我和你說過,你是我第一個真正喜歡的人,也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我已經這樣喜歡你了,也已經這樣愛上你了。沒想過不喜歡你是真的,一直都喜歡你是真的,一直只喜歡你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說着又直接把手插在我的發絲間,愈發貼近了我,繼續輕聲道,柏兒,你問我回來是幾個意思,我回來只是因為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走,更不會不打招呼就走,還有那四年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告訴你。

誰要你說了,我現在不想聽。我當時聽着他的話,擡眼想看看他,卻只看得清他放大的五官。

而他手心傳來的溫度,隔着薄薄的發絲,直抵頭皮,讓人腦袋莫名發熱。

你現在算是在告白嗎?我當時突然就問他道。

我話落,他直接雙手覆上我的脖頸,手指緊貼着我的肌-膚,額頭與額頭分離,取而代之的是近在咫尺的一整張面龐,尤其是那雙似遮非遮飽含欲-望的眼睛,渴望般盯着我。

你要接受嗎?他問。

你今晚問我的問題......我說。

那不重要。他當時微微搖頭,雙眼始終看着我,深情得讓人不容拒絕。

我覺得重要,我仔細看向他,說道,你和我之間......

都不重要,他打斷了我,雙手托起我的臉,看着我,柔聲道,柏兒,你和我之間,你喜不喜歡我,要不要接受我才是最重要的。

我當時聽着他的話,腦子裏盤旋已久的所謂的答案在那刻徹底瓦解,下意識地,我開了口,笨蛋,TXL沒有還是不是,只有是還是不是。

他倒是愣住了,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凝滞。

那人是睿渤的朋友,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有屁的感覺,還有,從高三到現在,我對你只有一個念想。我索性一股腦地說道。

什麽念想?他問道,手指止不住地在我臉頰兩側摩-挲。

不用想都知道當時的夜色已經濃重到讓人疲憊癱軟。

想吃定你的念想。我貼近了他說道。

話音剛落,他直接側臉歪過頭不給我任何逃避的機會,直落落吻在我唇間。

四年來,又一次的吻,帶着強勢的侵占和索取的意味,仿佛要将那四年裏沒有機會經歷過的一口氣全部抽回。

吻持續加重着,以至于我忍不住攀上他的雙肩,又游離在他寬碩的背上,似乎還不夠,最後只得生Se地抓起他的發絲。

他當時光是吻我還不夠,又試圖刺激起我所有敏-感的QG,讓人欲-罷-不-能。

不知道吻了多久,SH的YT從我和他的口-中-溢-出,拉長着,又被迫中斷了。

此起彼伏的喘氣聲微弱地掠過我和他的胸口,猶如劇烈運動後終于承受不住而停下的急促感湧上大腦,些許興奮沖破頭腦的那刻,他先開了口,帶着明目張膽的魅惑,笑道,怎麽樣?

什麽?我看着他,大腦還處在正在充血的狀态以至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吻——技。他拉長了聲音說道,好似在炫耀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還可以,但沒我好。我頓時笑道。

是——嗎?他持續拉長着話音,又直接把頭伸到我面前,放大了的五官唯有那張紅-潤可餐的嘴唇尤其顯眼。

我給你個機會?他張嘴說道,那紅-潤愈發顯眼。

什麽?我盯着他,再次徹底移不開眼。

下一秒,紅-潤消失,轉而緊貼着我的耳廓,傳出好聽至極的聲音。

吃了我。他說,又直接mo在我下面,簡直肆無忌憚。

而我和他之間道不清說不明的許多事情在他落在我唇間的那刻,全部被暫時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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