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第十七章

日子春去秋來,一切有序不紊地進行中,淩夏與薄蘭之間如何雞飛狗跳都不是他蕭宵的第一關注了,父母終于将他們算出一個黃道吉日的婚期,定在來年的開春3月,他與顧柔青密鑼緊鼓地籌備婚事,準備向銀行貸款買婚房,看樓盤,定宴席,找婚慶公司,忙得他兩暈頭轉向腳不沾地。

但盡管如此忙碌,蕭宵仍然沒忘記下單訂制一套鎖鏈,快遞到的那天,顧柔青的右眼跳得厲害,下班走在停車場裏左腳絆右腳,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他心裏惴惴不安,總覺得有大事發生,這種強烈的危機感直到這份沉甸甸裹得嚴嚴實實的紙箱在他手裏時達到頂峰。

宵宵到底買了什幺?還叮囑他一定不要先拆開。強烈的危機感導致他對這個紙箱裏裝得物品愈發好奇,一到家他便殷勤地拍照給正在回家路上的蕭宵。

顧柔青:【我可以拆開嗎?】

顧柔青:可憐巴巴.jpg

老婆:【不行!!!】

老婆:【寶貝,今晚加餐哦,我買了燒雞。】

老婆:【先別管那快遞啦,先做飯吧,幺幺。】

“……”總有些說不出的奇奇怪怪,平時他的快遞都是自己幫忙拆的,為什幺這一次不準他動了,而且兩個字後面跟着三個感嘆號,還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他懷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紙箱,悻悻地說,“不會又是什幺整我的東西吧……”話音剛落,右眼又狠狠地跳了兩下。

“……”

果然,他的宵宵作妖雷達從不失手,等晚上他暈乎乎被蕭宵鎖在床上騎到哭的時候已經後悔莫及了,白皙的手腕上因掙紮拉扯而印上紅痕,右腳掙得鎖鏈碰撞叮當作響,混雜着難耐的喘息與呻吟,奏成一曲美妙的樂章。蕭宵屁股裏死死夾着他勃發的性器,既濕潤炙熱的腸道一層一層裹着性器,似乎要将它的形狀脈絡都刻入記憶中,他抹了把額前的汗,俯下身輕柔地親掉顧柔青眼角沁出的水汽,“呼……不、不舒服嗎?”說着他又重重地起伏了一下,小腹上鼓起一個模糊的形狀,顧柔青被騎得胯骨發疼,他極為忍耐似的搖搖頭,破碎的痛吟聲從嘴邊漏出,蕭宵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來:“啊……忘了給、給、你摘下口球了。”

嘴巴裏堵着一個黑色的口球,口水将它浸潤得在燈下閃着水光,涎水順着嘴角往下滴,混着細汗淌到脖子裏,所有的呻吟喘叫都被堵在嘴邊,四肢八骸的血液源源不斷地往小腹湧去,顧柔青被快感逼哭了,眼尾紅得像戲劇裏的大紅胭脂,看起來尤為楚楚可憐,但蕭宵這個野獸派并沒有一絲憐香惜玉,反而更興奮了,對着他又咬又掐的,折磨得他又爽又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口球一離開,呻吟聲也随之宣洩,興許是時間有點久,顧柔青的舌頭都有點麻,說話還輕微的大舌頭,“泥、泥況開我!”

“不要!”蕭宵說,“我沒還玩夠!”說完他懲罰性地稍稍用力掐了一把顧柔青的乳粒,聽着身下的人難以忍受地痛呼出聲。“等你把我射滿了再說吧,嘿嘿。”

右邊的乳首被掐的腫了,乳暈周圍迅速地泛起淡淡的紅,與左邊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擡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斑駁的咬痕,活脫脫像被毆打一樣了,此等慘烈,顧柔青哭的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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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宵,魔鬼!!!!

這一場激烈性事持續到深夜,顧柔青為了早日解脫,非常的賣力伺候着,邊哭便肏,可謂是身體力行,十分敬業。吃飽餍足的蕭宵摟住委屈巴巴吸鼻子的顧柔青,柔聲細語地安慰道:“寶貝,別哭了。再哭明天起來該難受了。”他這體貼的态度仿佛始作俑者另有其人,顧柔青可不吃他假溫柔這一套了,幽怨地盯住他控訴他的惡行,襯着嫣紅的眼尾,愈發襯托得蕭宵“狠騎良A”這一禽獸行為更加喪心病狂了。

“……”蕭宵被他哀怨的眼神刺得莫名心虛,他哎喲哎喲地四肢扒住顧柔青就開始哄,沒一會兒顧柔青被他哄得動搖了,他哼了聲,口嫌體正直地伸出手摟住蕭宵,開口:“下次不許再搞突然襲擊了!”因為哭過,他的聲音帶着些沙啞,“為什幺又要買新的,不是已經有一套了嗎?”這一套鏈子怎幺感覺是按照他的尺寸來做的,甚至還更牢固,任由他掙紮依舊能分寸不動地貼在他的皮膚上,他突然捏住蕭宵的手腕,往床下一撈,拿過腕套就往蕭宵的手腕上鎖,可是不管他卡得多緊,總是松松垮垮,留有餘地,只要蕭宵稍稍用力手腕就從腕套裏跑出來了,他心中一凜,不會就是專門做來玩他的吧!?

他震驚地看向靠在他身邊打哈欠的蕭宵,這人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裏變态了??!似是覺察到顧柔青異樣的視線,蕭宵馬上收起懶洋洋,正經道:“再買一套備用嘛。你看原本那套質量不怎幺好,動兩下就斷了……”這話真是放狗屁了,在雙方身上用過無數次的顧柔青顯然并不相信他的說辭,反而更懷疑他的動機,問他拿購買時的聊天截圖。蕭宵是死活不肯給的,這尺寸就是以顧柔青的為準做的,還特地标注了要用質量最好的材料,他心虛得都不敢看他,連忙找個借口下床,将鎖鏈踢進了床底,眼不見為淨,假裝無事發生,“時間不早了,寶貝我們睡覺。”

啪地關上了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蕭宵樹袋熊似的扒緊了顧柔青,軟着聲:“老公,我們快睡覺吧。”顧柔青無語地抱住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被算計了,他沒忍住掐了一把蕭宵的臉,蕭宵順勢而上,貼着他的掌心蹭,将顧柔青的心都蹭軟了。

唉,算了算了。

顧柔青認命地在心裏嘆氣,将蕭宵摟緊了。誰叫自己愛他呢。

就這樣,那套鎖鏈以及蕭宵半夜“狠騎良A”這件事算是翻了篇,盡管顧柔青強烈要求要将這東西扔進小雜物間此生不複相見,但蕭宵還是偷偷藏在了床底下,并且暗暗打算還要再來幾次。

入了秋,淩夏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這幾天是他的預産期,薄蘭提早了一個星期将他安排住進醫院的高級病房裏待産,蕭宵上完日班還會去陪陪他說話,淩夏每回一見了他眉開眼笑,旁邊坐着跟尊門神一樣在辦公的薄蘭的臉馬上就黑了。

“宵寶!我好想你!!”淩夏張開雙臂招呼着要就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蕭宵橫了他一眼,嚴肅地以他是個有夫之夫的理由拒絕了他的擁抱。

“今天感覺怎幺樣?”蕭宵問,“身體還好吧?”

“還行吧。醫生來摸過胎位,說沒什幺問題。”淩夏摸摸肚子,嘆氣:“唉,就是太無聊了。也不知道住進來幹嘛?浪費錢呢你說對吧?”這話意有所指,旁邊的薄蘭不為所動,連眼睛都沒從電腦上擡起一下。見這塊臭石頭油鹽不進,淩夏幹脆拉住蕭宵的手臂,假惺惺地擠出幾滴眼淚,“宵宵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住了,你帶我跟秋秋走吧嗚嗚嗚。”

說起來,孩子也是快出生了才确定了乳名,預産期在秋天,于是就簡單粗暴地叫秋秋,蕭宵還嫌棄他說是不是還有幾個兄弟姐妹叫春春和冬冬。

這下薄蘭坐不住了,他蹭地站起來,臉色黑沉沉的,拽過淩夏拉着蕭宵手臂的手,朝蕭宵露出溫柔的微笑,然而笑意卻未達眼底:“不好意思,小夏給你麻煩了。”

“……哦,沒事兒。”蕭宵不怵他,只是些許無語,這個alpha看起來更應該去住院看看腦子,他拍拍淩夏的手,裝模作樣地安慰道:“行了,你好好養胎待産吧,秋秋也就這幾天要跟你見面了,你注意些身體。”

“知道了知道了。”淩夏撇撇嘴角,天天都來回聽這幾個句,耳朵都快長繭子了,“你和柔青婚禮準備得怎幺樣了?”

“唉,結婚好累啊。”蕭宵嘆氣,“來回奔波,這周末又得去看婚房了。”唉,他的二人世界一去不複返了。

“這不是挺好的嘛,跟你的愛人一起籌備婚禮。”淩夏撐着下巴,眼神羨慕,“多甜蜜啊。”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薄蘭,故意大聲說:“要不我也找個像柔青這樣的alpha好了。”等看見旁邊的人不自在地抖了抖,他心裏才覺得爽了。

“……”蕭宵知道他意有所指,對他的幼稚行徑感到一陣無語,要玩情趣就別拉他下水,他旁邊那位的眼神要快殺死自己了,無意參與進這兩人的追逐游戲,蕭宵岔開話題陪他聊了一會兒便告辭了。

秋天的夜晚晚風稍涼,吹得樹葉飒響,遍地枯黃的落葉有些蕭瑟的意味,蕭宵穿的單薄,這會兒也覺得涼了,在醫院大門打了個冷顫,喃喃自語:“怎幺突然這幺冷了?”此時手機叮鈴鈴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大寶貝。剛按下接通,顧柔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宵宵,你陪完小夏了嗎?”

“看完了,準備回去。”蕭宵說。

“那我現在過來接你。”顧柔青停頓了一下,手機那邊傳來隐約的導航的女聲,“我大概還有5分鐘到。”

“……你怎幺過來了?”這個時間點,顧柔青應該到家做飯等他了,怎幺還會在外面來接他呢?

“今晚想和你出去過二人世界放松放松,不在家吃了。”

“啧啧,寶貝真有情調。”蕭宵打趣他,實際上他們确實很久沒有出去放松地吃過一頓飯,連做愛的時間與次數都大大減少,可惡!

顧柔青動作迅速,實際上五分鐘不用就将蕭宵接上了車,并且貼心地遞上了一瓶熱奶茶,蕭宵渾身暖洋洋的,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來,他用力地嘬了一口甜甜的熱奶茶:“我的寶貝真甜!”

趁着紅燈,顧柔青迅速湊過去親了他的嘴角,嘴裏也嘗到一絲甜味,他砸吧砸吧嘴,目視前方,臉泛着淡淡的紅,“嗯,真甜。”

——

“唔……你咬疼我了。”病房裏傳出哝哝的抱怨聲,淩夏嫌棄地捂住嘴用手掌抵住還要往上湊的薄蘭,“你屬狗的啊。”

薄蘭目光沉沉,舌尖舔過因親吻而泛紅的雙唇,宛如一條淬了毒液的蛇,他幽幽道:“找別的alpha?”這幾個月他是愈發接受自己的偏執與獨占欲,什幺狗屁道德感與愧疚統統抛到腦後,手指拂過淩夏的手,勾住他的無名指,眼神突然變得缱绻:“我們都要訂婚了,別說傻話。”

說起這個話題,淩夏便氣不打一處來,他惱羞成怒地一拳打在薄蘭的肩上,“我沒答應你!”連求婚都直接省略了,一點誠意都沒有,真是要氣死他,但氣歸氣,他心中又忍不住冒出一點歡喜的小苗頭,啧,這家夥真是愛得他欲罷不能,竟然下定決心要跟他訂婚,不久的将來還要挾持他走入婚姻,這确實讓他吃了一驚。

被揍了一拳,薄蘭也不惱,他揉揉自己的肩膀,又湊過去親在他的眼角上,“沒關系。”他摟過淩夏,蠻橫地攔住他的腰将他往床下帶:“來,到點了,我幫你洗澡。”

淩夏瞪了他一眼,耳根子悄悄紅了,自從孕晚期,肚子大得也不方便自己洗了,薄蘭每晚都會強硬地闖入他的浴室幫他洗澡,當然除了擦身子,還會幫他揉吸腫脹的胸部,想起某些旖旎的畫面,他又忍不住給了薄蘭一拳,“住嘴!”

有些事就是這幺突然發生了,淩夏光脫脫地坐在小板凳上,薄蘭挽起袖子正給他洗背,剎時眯着眼睛的淩夏突然身形一頓,睜大了眼睛,踉跄着蹭站了起來,薄蘭連忙摟住他,只見淩夏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板凳上那抹摻在水裏的淡淡的紅,嘴唇抖着,他轉向薄蘭時,眼睛裏浸滿了淚水,露出脆弱害怕的模樣,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我、我好像要生了。”

——

這一晚的蕭宵過得很甜蜜,陽光透進房間,鬧鈴響起的時候他還扒在顧柔青的身上,撺掇他一塊兒賴床,兩人又在床上溫存了會兒才慢騰騰地起來,蕭宵抓抓頭發,睡衣領子從肩上滑下來,幾處鮮豔的吻痕若隐若現,眯着眼睛摸過手機,手機界面剛解鎖,兩則信息跳了出來。

發信時間淩晨5:30分。

小夏:【幹媽好,我是秋秋。是個可愛的alpha小男孩。】

附上了一張被裹在藍色雲朵被子裏的皺巴巴,緊閉着眼睛的小嬰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拍進去的,不遠處還有一個哭到面目猙獰的男人入鏡了。

“!!!!!!!”蕭宵大腦放空了一瞬,随即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

在他旁邊換衣服的顧柔青吓得蹦起來,“怎、怎幺??”

蕭宵仍舊張大着嘴巴,還沒回過神來:“寶貝,我當幹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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