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謝拂雪謝過秦是帶人去了後院。

後院種滿了花草和常春花,正值這個時節生長得茂盛。

看着像個私家花園。

謝拂雪欣賞了會,問:“秋容姐,我們要摘多少?”

一根花枝真的夠?

秋容說:“需要兩根,其實花根最有用只是取之有道,不能破壞其根本。”

“那我這就去。”

謝拂雪飛身碰觸常春花花枝,一只巨大的黃鹂鳥飛出來沖着她吼叫。

叫聲似是刺耳的重金屬,穿透人的耳膜和心髒。

黃鹂鳥化作黃杉綠發的小姑娘,約莫看着十多歲的樣子。

“來者何人,敢動常春花!”

“這位姑娘,我等是來借常春花救人,還希望你能夠成全。”

謝拂雪心想這小丫頭看着年紀不大,道行估計在她和秋容之上。

秋容已經不是當初被困在姜家的孤魂,更不怕陽光的暴曬,武力值肯定比她強。朱爾旦現在也在修行,雖不知為何變成這樣,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設定變了又全部變。

“希望靈獸大人能夠成全我們救人心切。”

秋容擔憂陳氏會熬不過這兩日。

被畫皮妖所傷的凡人身體會被劇毒攻入五髒六腑,先是毒素蔓延,到了後期魂魄離體,軀殼腐爛。若是被畫皮妖看中,會一擊斃命 ,受害者的皮會為其所用,再利用畫筆顏料勾勒出理想中的樣子。

多年來地府陰司和游走在世間的道士對其束手無策,正因畫皮妖擅長掠奪人皮以假亂真。

這次必須要把它給抓住。

秋容見小姑娘不說話,給謝拂雪一個眼神讓她聲東擊西。

謝拂雪輕輕搖了頭,還得看小姑娘的意思。

朱爾旦則是保持沉默,現在還不到自己出手的時候。

小姑娘身後如黃金一樣閃耀的翅膀若隐若現,“所救何人?”

一個有點本事但不多的凡人和一個陰氣重有點道行的女子,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修道之人。

這三人絕不是普通人,竟然能引她即刻現身。

謝拂雪心想這孩子不愧是和秦是同單位,“王家陳氏,她被畫皮妖所傷,心脈的藥引需要常春花。”

小姑娘斟酌了會,“所需多少?”

“兩根花枝。”

謝拂雪不敢在商言商,自己又不是大佬還能直接白拿。

小姑娘飛上常春花樹上折了兩根花枝,念了咒語修複樹的傷口,“拿去吧。”

謝拂雪用秋容給的四方盒裝下,說:“多謝,回頭我給你做個寬大的鳥窩當做回報。”

小姑娘急了眼:“我春時才不是普通的鳥類,不需要這些東西,快點走!”

外面的人都說青帝廟後院不近人情,她非得打破這個傳言不可。

秋容帶着謝拂雪點頭示意離開。

朱爾旦對春時拱手微笑:“謝春時姑娘大方救人。”

春時紅了臉。

院外的秦是睜開了眼,瞧着常春花樹的花又開了些也沒說什麽。

俗世的事少問。

謝拂雪抱着四方盒覺得上面陳舊的木色,放在未來起碼得被拍個幾十萬。

趕着投胎現在收集這個沒用。

有時候她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麽着急轉世,可是總要把這個目标達成,才會覺得她這一路做的任務有意義。

謝拂雪讓秋容在飛劍上站好準備回王宅,救完人專心打怪等到滿級就能回去。

秋容說道:“想不到這次靈獸這麽爽快。”

以往都是很難踏進後院半步,現在似乎改了規矩。

朱爾旦笑道:“那也要看是在救怎樣的人,陳氏之前一直敬畏寺廟,除了偶爾和柏氏争風吃醋并無重罪。”

仙家地寶豈是人人都能得到。

“是啊,如果都是有求必應,救下來的是歹徒也是造孽。”

謝拂雪頗為感慨。

光是想到以前部分的失敗任務,差點就犯了心梗。

秋容回頭望了眼青帝廟院中的煙火氣,“還是你們師兄妹看的明白。”

換做是小謝在早就碎碎念一番,直接跟春時打到彼此都服氣為止。

忽然想起自己還未查看謝拂雪的元神,奈何朱爾旦也在不方便。

朱爾旦和陶望三都是謙謙君子且愛幫助弱小,只是前者始終帶着神秘的氣息,看不透其接近姜家的目的,既然能夠幫忙且沒有敵意,想必不是在針對姜家。

“秋容姑娘為何如此看朱某?”

“只是突然想到和朱公子初相識,不免覺得光陰如梭。”

“是了,朱某也是很懷念。”

朱爾旦笑的溫和疏離,瑞鳳眼裏的情緒很平靜像是個世外高人,對于現在的一切态度都是不怎麽在意的樣子。

三人正欲離開,廟裏出來一對男女。

男子生的和王二郎很像,女子則是面容姣好飛揚的眉毛彰顯自信。

女子發現男子見到姿容絕絕的秋容不走人,怒道:“好你個王生棋,有我這樣的美人還不夠你看?”

王生棋慌忙認錯 :“娘子息怒,可別吓壞了腹中孩兒。”

本該死了的人怎會在此?

莫不是他認錯了?

女子佯裝惱羞成怒:“誰是你娘子還和你有骨肉,先把你家那妒婦休了,我陰花可不會給人做妾。”

近日來陳氏動不動找她麻煩,再不解決他們的事情早晚瞞不住。

王生棋扶着陰花上裝飾豪華的馬車,解釋道:“讓我回去好好跟夫人商量,再說你這肚子早晚都會有動靜,只盼着青帝保佑你我喜結良緣。”

還有他的仕途。

王家到了他這裏連個金榜題名都沒有,以後如何有底氣和陰家聯姻?

陰花嬌嗔:“人家青帝又不是主管姻緣,我們這次來是為了爹爹出入平安。”

每次陰重金出門都會讓她和家裏人擔心,自是要來青帝廟祈福。

王生棋讓家丁趕車,“青帝定會庇佑岳父。”

陰花靠在他的懷裏說道:“但願如此。”

馬車遠去。

謝拂雪見怪不怪帶着秋容飛在上空,再看看臉色淡定的朱爾旦,這位師兄在聊齋渣男團不算太渣,就是比較執着給老婆換頭。

等到了王宅跟王二郎和柏氏打聽情況,抓妖才是主線任務。

王宅。

天黑時有繁星出沒,偶有幾只夜蝶成群飛過來又散開。

陸酩酊掐指一算皺了純黑的眉毛,問了丫鬟:“你們夫人出事之前都去過哪兒?”

陳氏不是絕佳的美人不會被畫皮妖看中,但畫皮妖出現在陳氏身邊,定不是一般的巧合。

丫鬟吓得杵在那不敢亂看,“回陸道長的話,夫人經常去青帝廟,金銀首飾鋪。又因……主公和陰家千金走得近,去陰家很是頻繁。”

陸酩酊掃了眼神情緊張的王二郎,讓丫鬟退下,轉身去了陳氏卧病的房間,只見柏氏在門口站着不似之前咋呼。

柏氏說道:“陸道長想知道什麽大可以問妾身。”

這陳氏再不醒來,自己和她都得被那薄情郎趕出去。

豈能任何事情都讓那厮占了理。

王二郎和陶望三趕來:“小嫂嫂莫要再亂說話,難道就不怕大哥寒心?”

柏氏說道:“我只知道陳氏危在旦夕,他卻管都不管。”

沒準為了讨好陰家直接把她們踹了。

王二郎自知說不過柏氏,只好對陶望三苦笑:“實在是讓陶兄見笑了。”

陶望三說道:“這也是王兄的家事。”

柏氏心煩意亂地扇着團扇。

此時,謝拂雪和秋容走進門。

陸酩酊見到四方盒便知道東西到手,“你師兄呢?”

謝拂雪笑道:“去給師父買酒了。”

她将盒子交給了秋容。

陸酩酊高興地說道:“挺好,還請秋容姑娘去救人。”

總算不用聽那對叔嫂吵架。

秋容取出常春花花枝,“我這就去。”

轉眼人已經去了廚房煎藥,留下謝拂雪跟陸酩酊交代情況。

陸酩酊很意外此行還算順利,“那靈獸想必是為青帝效力的黃鹂一族,擅長音律和戰鬥。能夠把常春花借給我們,實屬不易。”

謝拂雪不置可否。

倒是王二郎聽說兄長和陰花打得火熱,不好辯駁。

柏氏懶得再和他争論,盼着秋容把藥端來。

陶望三想着去尋朱爾旦,瞧見王生棋過來。

王生棋後面還跟着個道士,疑惑道:“這些人都是誰?”

王二郎低聲說道:“大哥,這些都是我請來驅妖避邪,給大嫂看病的。”

王生棋怒道:“糊塗,你又怎知這些不是江湖術士?”

王二郎聲音充滿歉意:“是二郎考慮不周。”

說話間,秋容端着藥去了陳氏的房間。

謝拂雪和柏氏也走了進去。

王生棋盯着秋容的背影看的眼睛發直,“那白衣服的是誰家姑娘?”

陶望三說道:“乃是陶某義妹,我等也是受了王兄所托而來。”

王生棋眼神不善:“哪來的小白臉?”

他身後面容粗犷的道士問道:“不知幾位師承何處?”

陸酩酊拉着被氣得不輕的陶望三,“鄉野村夫略懂術法,不敢和這位道爺說什麽門派。”

那道士洋洋自得。

王生棋破不期待去了屋裏。

陳氏已經将藥喝下,蒼白的臉逐漸有了血色。

柏氏晃着團扇:“真是神了。”

秋容查看陳氏已經愈合的傷口,把了脈,“還請多照顧王夫人,需得靜養不得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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