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關于畫皮妖的來歷,無論從原著還是改編的版本,無人細說。

謝拂雪摸着餓得發慌的肚子犯難,只記得原文說過,畫皮妖是個可憐的存在。

時間太久遠,她只記得住改編最多的單元。

秋容買了渭南的小吃分過來,“你都跑一天也該餓了。”

謝拂雪害羞地笑着:“謝秋容姐。”

有東西填肚子總比做鬼天天啃蠟燭好,雖然她第一世只看過別的鬼吃元寶蠟燭。

自從綁定了系統。

每天不是和這個鬥,就是被那個砍一刀。

都沒有時間品嘗世間美食。

虧大了。

秋容愣住片刻,笑:“慢點吃。”

小謝從來不會害羞。

她心裏的希望又少了些,不過也不能因此放棄。

謝拂雪吃飽聞到濃郁的酒香,打開自己的水葫蘆喝了點水。

今天打野小分隊沒什麽收獲,碰到春時還是只不能打的。

衆人進了姜家的門,門頭上的蜘蛛迅速爬過去。

秋容變出茶盞放在謝拂雪等人身旁,神色擔憂:“說起畫皮妖,我與陶大哥在六百年前遇到過。”

當時小謝還在。

再看看笑容天真的謝拂雪,秋容暗自嘆氣,若是小謝魂魄安然無恙去輪回,即便是永遠見不到,她也不會有怨言。

陶望三接着說:“是啊,當時我們正在追蹤一只狐妖,那狐妖将寺廟裏的壁畫偷走,恰好遇到畫皮妖與其争奪。”

他見秋容神色從容,打消了原本的小心翼翼,“我和秋容還有小妹阮小謝聯手對付,不想,小謝被打傷從此不見蹤影。畫皮妖和狐妖也再沒出現。”

謝拂雪與小謝太過想象,可惜沒有她本人的同意,自己和秋容不能擅作主張查看其元神。

這會對根基不穩的謝拂雪身體有損傷。

謝拂雪和陸酩酊感到唏噓不已,這只畫皮妖可能更早以前就出現。

向來微笑示人的朱爾旦眼裏沒了笑意,也不急着說看法。

陸酩酊回憶着,“老道我總覺得這畫皮妖甚為熟悉,上次和他交手是個男子,但他卻喜歡用女子皮囊僞裝。”

謝拂雪在心裏直呼女裝大佬。

在所有的boos裏畫皮妖是用來吓唬王生棋,最後被陳若彩橫插一手,又被道士降服。

陳若彩真情打動了街頭的神秘大佬,使得王生棋心髒複活。

現在她聽到的看到的又有些變化,畫皮妖能存活至今,應該不只是通過奪取美人皮。

門外走來一仆人打扮的青年,幹淨的眼裏望向腦補二創劇情的謝拂雪。

“姐姐!”

“……”

謝拂雪不太喜歡這種莫名其妙地認親,而且這陽光型青年看着比她還長幾歲,突然被叫姐姐怪不好意思。

秋容輕輕拉開二人,試探性地問謝拂雪:“謝姑娘可還記得小崎?”

謝拂雪僵硬地笑着:“不認識。”

阮小謝是有個弟弟叫阮小崎。

按理來說這弟弟是個魂魄才對,怎麽突然就進化成實體的?

阮小崎哭着鼻子:“姐姐當真不記得小崎了?”

謝拂雪滿懷歉意地說道:“實在想不起來,也許我和阮家有非親非故的淵源,但我真的姓謝而不是阮。”

從她被捆綁系統前後,她就一直叫謝拂雪。現在沒了系統的加持,對人設和關系很難記清楚,為了保險起見先不承認。

阮小崎眼裏失去了光,“都是我不好,當年我要是沒有不自量力去幫墨執叔叔追擊逃犯,姐姐也不用因為擔心我,出來尋我遇到了畫皮妖。”

秋容安慰他:“別自責了,往好一點想,小謝也許在人世間好好的生活着。”

陶望三拍拍阮小崎的肩膀,“你現在附身在姜家仆人的身上,他雖然死了,但你要好生用這個身體,把沒有完成的事做好。”

姜家部郎把仆人留下來,沒多久人就死了。

阮小崎受了傷才附身,也負責起看家的重任。

阮小崎鼻子一酸,“我知道了陶大哥。謝姑娘,剛才真是對不住。”

被姐姐看到他這樣,肯定又要說他沒有男子氣概。

謝拂雪于心不忍:“長得像也是一種緣分。”

多可愛的一個弟弟總是在做鬼,看着讓人舍不得去責怪。

原來他們和黑面叔叔認識。

陸酩酊并不意外這些,“墨執以後再找你就別理會他。”

一個逃犯都能麻煩當時只有三百歲不到的小鬼抓,難怪墨執這些年都在世間徘徊。

阮小崎發現他是個本事不低的道士,躲在秋容的身後不敢吭聲。

秋容笑道:“陸道長是好人別怕。”

陸酩酊打開酒壇子分裝在水囊裏,無奈道:“我又不是來送你投胎的,這不是過來商量抓畫皮妖。”

就是他想,也會被墨執搶先一步。

陶望三驚訝道:“墨執先生和陸道長原是認識的。”

都說修道之人互相都知道彼此,果真不是空話亂傳。

謝拂雪說道:“那畫皮妖怕不怕卸妝水?”

顏料做底妝和修飾直接潑水立馬顯形,沒有愛美的人和鬼能夠忍受的了。

秋容問道:“何為卸妝水?”

這謝姑娘說話頗為有趣。

謝拂雪比劃了洗臉的動作:“就是洗臉水。他不是用人皮當做紙,用水用火吓一吓都可以。”

假設在頁游裏,她也能随時被切換各種暗黑系皮膚。

畫皮妖每次換裝都不成本太高,而且還不環保。

用這個方法打回原形送到地府好好反省,幾百年後還能被放出來。

前提是他真的情有可原的話。

畢竟陸酩酊這樣的道士降魔除妖,又不是一定要徹底誅滅。

謝拂雪見大家都沉默,小聲問道:“我這個主意不對勁?”

一個愛美又有點悲情色彩的男妖,糾纏人類不是為了野心,就是有別的目的,不管是哪個先對症下藥再将其勸退,能省去很多麻煩。

陸酩酊欣慰地笑道:“我覺得挺好,就按照這方法進行。”

朱爾旦眼裏都是笑沒提出反對意見,小師妹還是這麽古靈精怪。

只是那畫皮妖并非一般法子能降服,但此法可以卸去他的僞裝。

秋容和陶望三也是保持贊成,都是為了抓畫皮妖不如嘗試一二。

商量之後,衆人決定明天去陰家試探一番。

秋容讓阮小崎去準備房間:“三位不如今晚住在姜家。”

陸酩酊擺手:“這怕不太方便。”

朱爾旦也說:“被姜部郎知道怕是會為難阮小兄弟。”

借宿在此地還得經原主人同意才是。

謝拂雪對這個無所謂。

每次睡了不到幾分鐘就被被叫去打野,要麽就是有BOOS出來被迫刷經驗。

穿成人人反派就是她坐在那剛睡着就被人秒殺。

現在她就是個被動擁有小號的角色,不得繼續想辦法把任務搞定。

總之跟着師父師兄還有美女姐姐安全些,起碼熬到系統大大主動找她的時候。

陶望三笑道:“姜伯父走之前說過,家中有客要好好招待。何況,陸道長是來幫忙的,怎能露宿外面?”

陶望三又問秋容:“秋容,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樣合理?”

秋容看了眼蹲在那和阮小崎玩游戲的人,說道:“嗯,還得看陸道長是否同意?”

師父沒有意見,那做徒弟的肯定也會留下。

陸酩酊品嘗着酒的味道,“小雪兒,你要不要住在這啊?”

謝拂雪看着他又看了眼微笑的朱爾旦,說道:“那……還是不留宿了。”

和秋容他們也不能耽誤師父的事兒。

而且陸酩酊很明顯不願意留下來,師兄朱爾旦更不用說了典型的腹黑男一個。

秋容只好讓陸酩酊帶着人離去,“那就明再相見。”

謝拂雪回頭對秋容笑道:“再相見。”

姜家的大門關上。

阮小崎懵懂地問:“秋容姐姐,他們是不喜歡住在這裏嗎?”

秋容收起空了的茶盞,“大概是人鬼殊途。”

雖然陸道長和朱爾旦願意出手相助,也看出她和陶望三不是普通人,但始終是要保持些分寸,畢竟有時候各自用的手段是不一樣。

陶望三幫阮小崎讓大堂變得一塵不染,“秋容你就是想太多了,不管那位謝姑娘是不是小謝,起碼證明小謝現在或許沒有危險。”

千年前他們好不容易渡劫成功,過了幾百年的安生日子,卻在畫皮妖和狐妖的事失去了小謝,這也是他們三個堆積已久的遺憾。

秋容将陶望三和阮小崎帶到內院,目光落在姜家祖先的牌位,聲音空靈:“任何事留一點心沒錯。小崎,你可是打探到了什麽?”

阮小崎看着一部分有姓無名的牌位,“沒有打探到姐姐的消息,但是陰重金絕對不是普通的商人。”

秋容點頭,“那就等明日是否能引出畫皮妖。”

到時候就能知道畫皮妖究竟想圖什麽。

荒郊外。

陸酩酊和謝拂雪坐在那看星星,“老道我覺得這事得通知墨執。”

謝拂雪感受花香:“是該跟黑面叔叔說,可他現在去了陰家。”

不跟他說的後果是會鬧翻天。

朱爾旦翻開一本古籍,“不礙事,他只在乎抓妖魔鬼怪。”

陸酩酊豎起拇指,“你師兄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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