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修)

第 7 章(修)

謝拂雪仰望幾顆永遠位置不變的星辰,想着自己來到這裏,到現在反射弧都有些漫長。

“師父,畫皮妖為何會成為妖怪?”

還是個男的。

果然OOC就是把三次元不合理的具象化,讓人不得不接受。

陸酩酊歪在朱爾旦身上,眼神清醒:“這個說來話長,等抓到他就知道了。”

“這世間有很多東西讓人執着,譬如外貌。何苦呢。”

陸酩酊合上眼希望可以睡好一些,吸收天地間純正的日月精華,好為戰鬥去準備。

朱爾旦似笑非笑,“小師妹早些睡吧。”

謝拂雪問道:“那師兄你呢?”

朱爾旦指着附近的孤魂野鬼,“我等會找個愛下棋的鬼對弈。”

謝拂雪:“師兄好像在修一種很新的仙。”

“哪裏哪裏。”

朱爾旦笑着拿出棋盤,招呼一個生前死的很體面的鬼下棋。

謝拂雪沒興趣去圍觀,只是覺得這真的是傳說中的朱爾旦,而且還是她的師兄?

真是不可思議。

謝拂雪睡前想到委曲求全的陳若彩,不知怎的想起被換頭的朱夫人。

要說朱爾旦無情,卻又在生前死後給夫人安排好了一切。

可是朱爾旦和秋容一樣,看着不像是死人。

謝拂雪心裏的疑惑一個個接着出來,陸酩酊能夠做朱爾旦的師父,身份肯定不只是打野分隊隊長。

忽然間覺得,這裏的風險不比頁游系統低。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出場的會是誰。

朱爾旦聽到平均的呼吸聲,對那鬼說道:“先生怎的會在今夜出來?”

男鬼笑道:“今日雖不是極陰之夜,卻對你我和修仙之人最好。”

“先生很會算準時候。”

“我若是能算的準,就不會死了這麽久還飄着。”

男鬼自嘲一笑。

朱爾旦低頭見自己的棋子跑到男鬼那邊,說道:“再等些時日,一切都會順暢。”

男鬼淡笑道:“還是朱兄你看得開啊。”

“不過是和黃兄一樣漂泊太久,見得多了,也就深以為然。”

朱爾旦摸着已經不再光滑的黑子,是時候煉制一些可玩賞可防身的東西。

.

謝拂雪一整宿睡的不太好,沒有做夢卻覺得冷的要命。

陸酩酊精神抖擻拿出幹糧,“一會跟為師去陰家。”

朱爾旦問道:“師父不去王家确認?”

謝拂雪啃着幹巴巴的饅頭,“王夫人見過畫皮妖,肯定只要他的特征。”

下次執行任務得多帶些吃的,別沒抓到妖怪,自己倒是餓的頭暈眼花。

陸酩酊嘬一口小酒:“這你們就不知道了,王生棋連畫皮妖具體什麽樣都不知道,王夫人傷才好沒多久,不易多去打擾。”

那王二郎又是個膽小怕事的,若非為了救人絕不會請他們去王家。

朱爾旦沒怎麽吃東西,對着河邊整理衣服和長發,“那就去陰家。王生棋急着做他家女婿,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

謝拂雪茫然地點着頭,這個時候跟着隊伍走地圖不會有錯。

謝拂雪終于不再感到饑餓,跟在陸酩酊身後,“師父,你可是有跟黑面叔叔通知了?”

陸酩酊撰着手裏的符紙,“嗯,半夜醒來用了傳音符,這會估計氣沖沖去陰家嚴防死守。”

那個墨執向來不聽勸,就算他不說也會有辦法知道。

遑論活了上千年的畫皮妖,逗留在王家和陰家必定有所圖之物。

謝拂雪本想問自己和畫皮妖交手,有沒有掉落一些東西。

如果真的有,陸酩酊不可能不提。

一陣香風刮過,謝拂雪看到不同以往的王生棋,長發挽起戴簪花,穿着淡色長衫,塗着脂粉,身上用了氣味很重的香料。

馬車裏裝滿了水果和鮮花,人坐在那神情享受。

頗有魏晉風流之勢,貌比潘安才算滿意。

謝拂雪對比了了王生棋昨天和今天的骨相,似是比昨天柔和。

就是有些死氣沉沉。

朱爾旦溫潤的聲音傳來:“師妹可是認出那偏偏公子是誰?”

謝拂雪讪笑:“估摸着是我看錯了。”

王生棋即便是被附身,也至于如此。

除非那也是個愛美的鬼。

朱爾旦笑:“師妹越來越像師父這般,高深莫測。”

“哪裏,還比不上師父的道行。”

別看她經常穿越,學歷可能還不如眼前沉穩的老道士。

謝拂雪盼着,下輩子也要積累功德,說不定就能成個半仙兒。

陸酩酊說道:“趕路吧,為師已經覺得前方妖氣彌漫,咱們三人未必能夠搞得定。”

那王生棋怕不是為了娶陰家姑娘豁出去,甘願模仿其他人塗脂抹粉。

因上次畫皮妖出沒,陰重金請了不少道士作法請神,用來鎮壓宅子不幹淨的東西。

江氏和沈氏陪同他招呼高人,面對黑臉又不失陽剛之氣的墨執,敬而遠之。

陰花自幼嬌生慣養,被做法事的動靜吵醒發了一頓脾氣。

起來梳妝見自己絕美的臉沒有氣色,心煩得丢東西。

王生棋将純金的頭飾撿起來,“美人何故生氣?”

陰花和丫鬟半晌才認出他,“你怎麽打扮得比女子還精致?”

以前竟然沒覺得王生棋長得這般男生女相,随便一打扮都能吸引人的注意。

王生棋給她戴上金花簪,“還不是想着襯托娘子你的美貌,說娘子你傾國傾城,禍水之顏也不為過。”

陰花羞澀地推開他,佯裝生氣:“呸,誰要做禍水。”

王生棋笑着給她梳頭,宛如剛成親的新婚夫婦,丫鬟們看陰花樂在其中不敢阻撓。

陰花被裝扮成遠看盛氣淩人,近看妩媚動人像是狐仙化形而來。

王生棋往旁邊一站,更像是郎才女貌。

陰花執起王生棋白皙瘦長的手,“随我去看看父親又請了哪些高人過來。”

王生棋眼裏閃過精光點頭稱是。

扮成江氏侍女的謝拂雪目送他們離去,今天的王生棋有古怪。

“謝姑娘這身打扮好生別致?”

“誰這麽快揭露我馬甲,我不要面子的啊?”

謝拂雪吓得跳起來,頭上的雙丫髻跟着發顫。

秋容依舊白衣飄飄,“老遠看到你就來了,你師父師兄在前面等着你。”

謝拂雪不好意思地垂首問道:“秋容姐姐和陶公子一起來的?”

秋容覺得她微紅的臉頰有趣,說道:“陶大哥之前答應給陰家老爺題字,恰好我們昨天商量好事情,這才抓住機會來陰家。”

現在的陶望三也算是個名仕,才得以長久居住在姜家。

街坊四鄰都會找他題字,如無意外都會答應。

謝拂雪恍然:“這樣啊,我和師父他們是跟着道士們一起混進來的。”

不管是哪個版本的陶望三,專業都挺對口。

秋容幫謝拂雪貼穩好額間梨花狀花钿,聲音輕柔:“随我去前面。”

今日法事形同擺設,卻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準備。

謝拂雪呆呆的點頭跟随,心裏說不上來自己為何願意聽秋容的話。

許是這個人太過于溫柔。

前院占滿了道士,都在各說各的法子驅魔辟邪。

年輕點的見陰花貌美不由道心動搖,被師長訓斥。

年長者則是猜忌他們當中誰在渾水摸魚,千萬別辱沒作為道士的名聲。

陰重金宣布:“今日凡是能好好做事的,我陰家都不會虧待。”

衆人皆說會盡力照辦,唯有墨執冷眼看着各懷鬼胎的人。

今天來的都是奔着金銀細軟和香火錢,真正要請神祈福的人沒幾個。

墨執不動聲色來到了謝拂雪的身邊,問道:“你師父呢?”

謝拂雪見秋容已經去找了陶望三,掃了一圈才發現陸酩酊正和人說話。

那是個背着巨劍的帥大叔,看面相脾氣和黑面叔叔一樣不好相處。

帥大叔恭敬地對陸酩酊說了遍幾句,不顧衆人的目光飛身離去。

墨執冷哼一聲沒說什麽。

阮小崎跑來,“拂雪姐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謝拂雪望着他單純的眼睛:“當然可行。”

今天還真是群英荟萃。

阮小崎笑容陽光又對墨執行禮:“許久不見啊墨執先生。”

墨執盯着陸酩酊木讷地點頭,“嗯。”

東西已經準備齊全,道士們各顯神通。

陰重金囑咐江氏別在這會找沈氏麻煩,江氏無視他和女兒交談。

沈氏躲在一旁觀看那些道士們的動作,發現那些米肆意灑在地上很是心疼。

都是糧食怎能作踐。

江氏諷刺道:“小門小戶的人就是這樣,一點東西都舍不得。”

沈氏隐忍着不去回擊。

陰花則是看向那些被貼了符紙的日晷,“為何那個也要被貼東西?”

有道士解釋:“防止惡鬼掐算時辰過來害人。”

陰花似懂非懂不再過問。

謝拂雪聽着那些人各念各的臺詞倍感無聊,陸酩酊倒是樂在其中把該做的事情做了,而朱爾旦被一些文人拉着說怪力亂神是否可信。

這陰家真是結交廣泛。

半個時辰過去,念經聲仍是不絕于耳。

王二郎一路像是怕撞鬼跑過來,見到王生棋更是戰戰兢兢:“大……大哥。”

王生棋冷淡地問道:“何事?”

可別是陳氏和柏氏又在折騰。

王二郎問道:“大哥可還記得明天是什麽日子?”

王生棋對被衆多女眷簇擁的陰花笑了笑:“不記得。”

簡短的三個字讓王二郎步伐往後退,讓王生棋覺得莫名其妙。

王生棋不滿地開口:“別擋道。”

王二郎觸到他那低溫過度的手,吓得臉色大變去找陸酩酊:“陸道長救命!”

法場因為王二郎的叫聲變得安靜了些,道士們很不悅地看着他。

不知道他為何嘩衆取寵。

王生棋感到不妙速度飛快到了陰花的身邊,看王二郎接下來會說什麽。

陸酩酊扶住腳步虛浮的王二郎,“怎麽了?”

朱爾旦和陶望三跟過來,再看看人群嗅到了腐爛多年的味道。

王二郎大口呼吸了會才平靜,手指顫顫巍巍轉向王生棋:“此人并非我大哥!湖一道人可以作證!”

話音落下,相信他的人并不多。

陰重金讓其他人安靜,問道:“二郎,你為何這樣說你大哥,莫不是神智不清醒?”

王二郎害怕得打冷顫:“我沒有說錯,他絕對不是我大哥!昨晚我親眼看着他用了一張人皮畫了大哥的臉,若不是湖一道人和我及時救人,大哥早就被剝皮拆骨!”

真是沒想到這畫皮妖竟然開始冒充他兄長,此事決不能允許縱容不管。

陰花怒道:“你休要污蔑我的棋郎!”

江氏不甘示弱:“誰不知道我女兒和王家大郎好事将近,有你這麽做弟弟的?”

二人憤憤不平自是讓其他人覺得王二郎得了失心瘋,反觀那王生棋則是淡定從容。

王生棋失望地問道:“二弟,你為何這樣對我?家裏家産我也是和你平分的,難道還不夠?”

“你!”

王二郎被氣得吐出鮮血,卻無人敢靠近他身側。

謝拂雪摸着小一點的水葫蘆,對朱爾旦說道:“師兄,麻煩照顧好王二公子。”

水葫蘆的水如春雨灑在王生棋的身上,使其發出慘叫整個人包括衣服像是顏料褪色,借着臉部的皮膚開始脫落一些薄皮。

陰花尖叫:“鬼啊!”

王生棋猛地抓住她的脖子掐出一道道傷痕,聲音如失效的變聲器刺耳:“誰敢過來我殺了她!”

随着符水在光線下發散,王生棋身上的人皮全部脫落露出半人半獸,臉部被毀,四肢被鎖鏈裹着的形态。

一些膽小的道士和陰花被吓暈過去。

道場因畫皮妖的出現作廢,不會道法的陰重金壯着膽子:“這位……大仙可否放了我那無辜的小女?”

畫皮妖冷笑道:“你們陰家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天空變暗。

在第一道閃電來時,畫皮妖和陰花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

陸酩酊叫上墨執禦劍飛行追過去,這次決不能再讓畫皮妖逃走。

雨水真正降落仍然沒沖洗幹淨畫皮妖的異香,聞到的人只覺得這味道香味很重,又有點眼淚的悲傷的氣味。

謝拂雪收集好雨水踏劍尋了畫皮妖的方向。

遲來一步的湖一道人不明所以:“我這是來晚了?”

被吓得六神無主的王二郎抓住湖一道人:“道長,我大哥怎麽樣了?”

“閣下放心,王大公子很安全,貧道已經在王家布下陣法,一般妖物不會進去。”

湖一道人給了王二郎醒神的藥。

這可是自己一戰成名的時候,不能讓給那些無門無派的野路子。

王二郎這才急着趕回家确認。

場面穩定了些,陰重金才懇請陶望三:“陶公子,你認識很多人能否幫我救救花兒?”

剛才還在恭維他的高人都走了,就剩下湖一道人和陶望三他們。

陰重金又說道:“今天誰要是能救出小女,老夫自會重重有賞。”

湖一道人聞言跑了出去。

陶望三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家義妹略懂術法,可讓她前去一套酒精。”

陰重金對他和秋容一拜:“那就全指望陶公子和這位姑娘。”

秋容嗅了嗅香味,說道:“還請陰老爺好生顧全家裏,我等會盡力把人救回來。”

未等陰重金感謝,秋容帶着阮小崎離去。

而陶望三負責收拾這道場的殘局,看着被畫皮妖砸壞的字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只是這地上被雨水泡發的人皮,不知這皮囊的主人死的又該多凄慘。

雨天最容易擋住視線,謝拂雪用了避雨術追蹤畫皮妖的蹤跡。

現在非常需要系統地圖搜索功能,事實是能夠使用人工地毯搜索已經算很不錯。

這個時代的渭南人口不算多,但卻能家家戶戶過得安逸。

實屬不易。

謝拂雪有意不讓街上的百姓發現自己,在一家雜貨鋪看到有只毛色繁雜的狐貍跑過去。

速度快如此刻是閃電。

狐貍?

謝拂雪來不及細想聊齋裏的知名狐貍,跟着狐貍來到了郊外的山坡。

只見山坡前面有一座破損嚴重的石碑,上面刻着狐貍坡。

這是來到了狐貍窩?

謝拂雪不想輕舉妄動,可以肯定的是那只狐貍有意引她過來。

她端詳着石碑上的字體被摧殘得四分五裂,難道是狐貍們內鬥波及到了界碑?

傳音符發生異動。

陸酩酊的聲音讓符文跟着一起變化:“小雪兒,你可是在狐貍坡?”

“是的師父,你和黑面叔叔找到畫皮妖了沒?”

謝拂雪懷疑自己身邊有定位器。

墨執的聲音響起:“這裏不需要你幫忙,先回去。”

陸酩酊說道:“小雪兒是我徒弟,輪不到你來使喚。”

聽語氣像是剛和黑面叔叔吵架不久。

墨執冷冷道:“那也是我帶大的。你只會教她沒用的花拳繡腿,還不如一個神棍。”

陸酩酊冷靜不下來,“什麽是你帶大的,我就沒有負責?”

墨執沒了聲音。

謝拂雪聽了會覺得很搞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情侶。

陸酩酊才想起來自己為何找謝拂雪,“乖徒弟,我們在狐貍坡的南方,你只需要幫我們生擒畫皮妖即可。”

墨執冷酷道:“沒用,還需要你小徒弟來幫襯。”

陸酩酊:“哎呀呀,我這是歷練她,就算你很羨慕我有徒弟也沒用。”

“冥頑不靈。”

傳音符抖動得厲害,頃刻間化作灰燼落在雨地裏。

南方。

謝拂雪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陸酩酊給她的法寶裏有辯解方向的東西。

勘察了會才發現就在一公裏的距離,這個狐貍坡的面積真廣。

謝拂雪控制飛劍去南方,前方出現了幾只狐貍眼睛發着異光,“哇哦,這是快要成精的狐貍?”

為首的紅狐貍龇着牙滿懷敵意。

謝拂雪避開它們,“不歡迎我也沒辦法,我們打野小隊就是負責抓害人的妖怪。”

剛才畫皮妖怨氣爆棚,少不了一番世仇和私人恩怨糾纏。

黃狐貍用前爪攔住紅狐,奈何紅狐沒忍住撲向謝拂雪。

謝拂雪拿住劍翻身躲過,“看你這毛色不是小倩也不是小翠兒,難不成你是蘇妲己 ?”

紅狐怒道:“區區一個人類敢在狐奶奶跟前耍滑頭!”

這些人類真是喪盡天良。

狐族已經躲到這裏為何還不放過!

黃狐張了張嘴:“你和那兩個道士想做什麽?”

看這個凡人女子不似不講理的人,說開了還能避免損傷。

紅黃二狐身後的狐崽子們好奇地打量謝拂雪,沒有它們的命令不能輕舉妄動。

謝拂雪笑道:“想不到還有好商量的狐貍,我們是來抓畫皮妖的,他混了上千年,想必二位狐仙都認識。”

黃狐默不作聲。

紅狐瞳孔巨變閃着金光,“你是來尋譽郎的仇?”

謝拂雪收起飛劍,無奈道:“不不不,是他帶走了一個美女,還傷了人,我得把人質救出來。他以前犯下的那些罪證無論真假,都該查明。”

“雖說他從鬼變成了妖,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需要帶去度化,修行恕罪才能解開夙世之仇。”

這麽長的詞以後真的不想說。

紅狐質疑道:“我又怎知你不是為了殺他而來?”

只聽它發出命令般的叫聲,身後的狐崽子餓狼撲食般撲過來。

謝拂雪避之不及被小狐貍抓傷了臉和肩膀,“有話不好好說,非要動手。”

包裏還有幾張定身符但願有用。

黃狐對紅狐道:“我看這姑娘也不是惡意,不如就算了。”

紅狐尾巴豎着:“不行,譽郎已經夠可憐,我不能讓人類帶走他!”

黃狐沒精打采地晃動了毛發很短的尾巴。

被一群狐崽子包圍的謝拂雪變出一些毛絨球,扔給了它們成功引開注意力。

謝拂雪還沒松口氣,聽見略微熟悉的聲音:“呔!放開那個妙齡少女,小心道爺我把你們都做成狐裘!”

狐崽子們畏懼湖一道人手裏的法器,叼着毛球跑到了紅狐身邊。

紅狐看向黃狐:“你還說她是好人,幫手都找到這裏來了,我狐族可不是任人欺辱的!”

黃狐眼神遲疑:“可能真是是誤會……”

此時紅狐已經和湖一道人打起來。

一人一狐站在山坡誰也不讓誰。

黃狐到謝拂雪的身邊,“姑娘,望你阻止他們,我狐族無意跟人類結怨,譽郎的事情也實在不該我們管。”

“明白,我明白。”

謝拂雪深知自己是個戰五渣,又不能說湖一道人在幫倒忙的,而且那紅狐的戰鬥力絕對在他們之上,所以還是出面制止了這場打鬥。

紅狐合上鋒利的牙齒,“要你多管什麽閑事!”

湖一道人說道:“小姑娘你跟這些狐貍是說不通的,打一頓就好。”

謝拂雪感受到他們的白眼,說道:“現在打沒有意義的架,不如先把那個什麽譽郎找到。”

“我又不是說一定要殺了譽郎,你這只狐貍就跟火燒起來了一樣。”

既然能說人話,那她的話真的很難理解?

紅狐退到黃狐陣營:“你們人類的話沒有一句話可以信!”

湖一道人亮出蓄滿法力的長劍,“這些妖物留不得。”

謝拂雪:“……”

心好累。

還不如回去做個挂機的NPC。

黃狐展示出四條尾巴,“我們無意和人類糾纏,這裏本就是我狐族的地界,整個渭南誰人不知?”

一道很強的法力将謝拂雪和湖一道人推倒在地,使得他們受了不小的傷。

湖一道人吃了滿嘴的雜草和狐貍毛,“都跟你說了,這些妖物就應該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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