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靜慢的一天

第94章 靜慢的一天

觀月花眠聽完他們說的內容後若有所思,“聽起來巴裏确實還挺慘的,明明自己家才是受害者家庭,但是因為自己的錯誤指認,導致了大家認為犯人是無辜的。”

她有些好奇地看向喬納森,“巴裏之前的拿起殺人事件呢?你知不知道些內情?”

喬納森看着觀月花眠眼裏閃爍着她沒看懂的情緒,只見他垂下了眼睛,避開觀月花眠的視線回答:“我有過一些猜測。”

他整理了一下言語後這才擡起頭,眼裏的情緒仿佛只是她的錯覺,平靜地如同一灣沒有波瀾的池水,“我在警局那裏打聽到,巴裏殺人只是因為他想殺人,沒有過多的情緒,也沒有過多的技巧,想殺就将刀子捅下去。結合他以前的事,我猜想查爾斯先生當年的抗議也帶給他不少的影響,查爾斯當年是聽不得旁人替那個犯人開解的,也不願意他們輕易地提起黛米,一旦聽到了就會不受控制地打人,巴裏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眼下的情況也和當年差不多,賴特先生,馬克西先生,迪恩先生他們都知道黛米小姐的事情,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招來了殺身之禍。”

“那,韋布先生呢?”莉莉沒有聽過韋布先生有說過認識黛米小姐。

“或許韋布先生不知情,但是別忘記了消失的人有兩個。”

“蘭布拉和約瑟夫。”觀月花眠說出自己的猜想,“那我們先用下排除法吧。昨天在組隊的時候,韋布先生表明不想和約瑟夫同一個房間,這是否意味着他們是相識的,我們可以暫定是這樣,盡管韋布先生和蘭布拉一起住還是死了,結合蘭布拉和約瑟夫一同消失,我是否可以猜測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麽同盟,比如說互幫彼此殺人?”

“很有趣的猜想,但并不是沒有可能。”喬納森并不反對,甚至有些認同這個猜測。

“假設我說的都是真的,那麽有誰最想殺知道黛米小姐的馬克西先生,只剩下了蘭布拉。而我們現在猜測巴裏會對知道黛米小姐的人進行攻擊,蘭布拉會不會就是巴裏?”觀月花眠看着喬納森緩緩地說出了最後一句。

喬納森仍是一副認同的模樣,“也是很有可能的。說句實在的,現在其他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疑似巴裏的人也只能在他們兩人中猜測。”

“雖然還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但是現在我們總算是知道了真相不是嗎?”觀月花眠環顧一周,喬納森面前的拿鐵咖啡已經喝光了,對于咖啡還是有所要求的莉莉還剩了一大半,“蘇珊娜的狀态還不算好,莉莉小姐昨天的表現也讓我擔憂,現在還請你們兩人在這裏在休息一下,我和喬納森在周邊看一看。”

“小姐,我沒事的。”蘇珊娜的身體沒有那麽抖了嗎,但是臉色還算不上是好,她不想自己成為累贅,勉強着自己想要下床工作。

觀月花眠一把按住她,強硬地将她按到在床上,“蘇珊娜,我最親密的朋友,請你恢複到最好的狀态,這樣才會幫到我。相信我,之後的情況總是會越來越糟的。”

她說的嚴重,卻也讓蘇珊娜聽了進去,她不在掙紮着要想下去幫忙,乖順地按照小姐的吩咐好好休息起來,在對面的莉莉見狀也只好躺回床鋪養精蓄銳。

觀月花眠和喬納森一同出了包廂,站在門口喬納森問她:“接下來是有什麽行動嗎?”

“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的确是抱着悲觀的心态看待這次的事故,我将所有人拉入深淵,只是為了确保我們的陣營統一,但是我們的力量對比蘭布拉和約瑟夫又相距過大。”

“事情的發展不會變的更糟的。”喬納森站直身體,他的脊背挺直,站在觀月花眠身旁襯的波琳小姐嬌小,“往好了想,至少佐伊夫人很大可能是安全的,等到下午她們到站後就會通知車站和警署回頭來找我們。”

這的确是一個有力的安慰,觀月花眠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下去,她也笑着說:“或許佐伊姨媽可以在我家裏受到很長時間的招待,當然你們也是。”

“看來波琳小姐很自信我們會平安啊,這是好的想法。”

“我向來自信。”

縱然前路未蔔,但是希望卻不曾消失,她總會成功離開這裏的。

“太陽升起來了,黑暗留在後面。”她對着喬納森燦然一笑。(《日出》曹禺)

她發絲閃耀着陽光,身後青草簌簌彎腰,一望無垠的原野上喬納森只能看到波琳小姐那張年輕秀美的面孔。

“觀月小姐的确自信。”他低着頭笑了起來。

觀月花眠微張着嘴,向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他,能叫她觀月的自然是條野采菊,可是從喬納森的身上一點也找不出條野采菊的相似之處。

“你是什麽時候想起來的?”

“就在剛剛。”條野采菊伸了個懶腰,看着眼前的草原說:“你的異能力還挺神奇的,能讓失明的人重見天光,那如果是殘疾的人呢?也能像常人那樣行動嗎?”

他的态度比起兩人剛進入[晚楓眠]要好了不少,觀月花眠伸出手遮擋住他含笑看過來的眼睛,“軍警先生這是在使用美男計?很遺憾此路不通,我是不會告訴你我的異能力的。我可沒忘記我們彼此的立場。”

立場是橫跨在他們之中無法僭越的天塹,她們只能相望卻不能走進。

“先不提那些讨厭的事件,這裏的景色是真的很好看。”條野采菊沒有回應她的話,轉而去問:“之前故事的背景都是在日本,這一次在國外,扮演外國人,總覺得有些奇怪。”

“我倒是還好,身份可是貴族小姐呢,上一次的媽媽角色才是讓我吃驚,我以前沒有扮演過那種類型。”觀月花眠順着他的話說下去,不自覺地洩露出了信息,反應過來後就将話題岔開,“先不說這個了,接下來你怎麽看?蘭布拉和約瑟夫會攻擊過來嗎?但是并不知道他們藏在了那裏。”

“無論是藏在哪裏都無所謂,他們的襲擊不會等到晚上,中午到下午的時間是人一天中最容易疲憊松懈的時候,我要是他們我就會在那個時間段出來。”

觀月花眠身上并沒有帶懷表,她摸不準現在的時間,只能通過頭頂太陽的高度才揣測,“那現在距離中午也很近了。”

條野采菊身上也沒有懷表,他在意的不是時間而是另一個更重要的事,“我們現在沒有食物,當前最要緊的是先飽腹。”

這對于觀月花眠來說并不是難題,“蘇珊娜在上車之前有去買一些特色糕點,本來是算回去分給大家嘗嘗的,看先只能我們先吃了。”

“聽起來是個好消息。”條野采菊看着觀月花眠同她又走進了車廂中從蘇珊娜的房間裏翻出了糕點。

隔壁蘇珊娜和莉莉已經睡着了,兩個人做在原野上分享着糕點,清風拂過他們,頭頂湛藍的天空中偶爾飛過幾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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