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番外：紀念周旅行
番外：紀念周旅行
觀前預警：雖然本世界超凡雙子仍舊很甜但穿越到的是稍作改動但保留了催熟小喬＆粉毛前任的DC原世界觀，所以……你們懂我的意思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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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在達米安和喬納森确認情侶關系的一年後。
這一年的生活與往常并沒什麽不同，除了态度堡壘的兩個單人沙發椅不知何時更換成柔軟的雙人沙發，照片牆多了幾十張甜蜜的親吻照，氪星玫瑰盆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韋恩莊園最內側卧室的窗臺，而蝙蝠家幾乎所有人的加密檔案裏都存儲了一段布魯斯韋恩試圖給兒子上生理課卻反被教育‘年紀大了要保持節制’的高清影像。
“但是，我跟達米安确認情侶關系到底是在什麽時候？”喬納森苦惱地坐在泰坦塔尖頂，糾結自己應該把哪天當做戀愛紀念日，“我以為我們開始談戀愛的那天，達米安還只把我當成搭檔呢。”
“不是，等等，”野獸小子目瞪口呆地問，“你和達米安？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談戀愛的？”
喬納森詫異：“你不知道嗎？可是我們兩個從來沒有掩飾過我們的關系。”
沒有戰鬥任務的時候，他和達米安總是手牽手的，在泰坦塔的日常服裝經常混着穿，偶爾——好吧或許沒有那麽偶爾——争吵起來，最終總是結束于其中一人鄭重地表示“我愛你”。
“但你們以前也是這樣的啊？”野獸小子崩潰，“而且我還聽到達米安對小氪說過愛它！那種一本正經說我愛你的方式居然真的是情話嗎！”
“小氪？”喬納森的目光瞬間銳利，隐隐流露出一點不贊同，“那肯定只是玩笑話，大米絕對比愛小氪更愛我！”
野獸小子無言以對。
他覺得自己應該跟小氪坐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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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能确定具體是哪一天，為什麽不改成戀愛紀念周？”終于整理好五味雜陳的心情，野獸小子誠懇地提出建議，“你們可以來一場甜蜜的雙人旅行。”
最近地球風平浪靜，正是出去游玩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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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眼睛亮起來，不由自主地開始幻想自己和達米安坐在游樂場的摩天輪裏相互依偎，漫步在細軟沙灘共同享用一杯椰子汁，在即将沉沒的游輪甲板上擁抱着深情傾訴“you jump/I jump”。
野獸小子無情打斷他的想象：“你還記得你是個會飛的氪星人吧？就算泰坦尼克號情景重現，你也能把游輪撈回岸邊。”
“這不影響，就算不是游輪，也可以是宇宙飛船。但是我得好好想一想應該送什麽禮物，”喬納森覺得這點小差別不會影響到他們的浪漫氣氛，他很快開始思考下一個問題，“我記得爸爸給蝙蝠俠送過蝙蝠月亮，感覺可以作為參考。”
野獸小子：“……”
所以說他真的不能理解超家和蝙蝠家的搭檔跟情侶之間的界限究竟在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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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達米安商量好由自己安排紀念周行程之後，喬納森快活地開始了策劃。
他準備了很長時間，滿心期待着與達米安一同度過浪漫而有意義的一星期，為此還提前跟認識的所有超英打過招呼，拜托他們幫忙盯緊了總喜歡跟達米安和自己過不去的反派。
然而縱使已經足夠謹慎，事情仍舊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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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達米安的唇角下撇，不自覺擰起眉毛。他似乎想找一個沒那麽傷人的形容詞，讓他們的第一次戀愛紀念周旅行不會始于一場劇烈的争吵，但顯然失敗得很徹底。
“是什麽讓你覺得在戀愛紀念日把我變成十三歲小男孩會是個好主意？”
“不是我，我沒有，”喬納森連忙解釋，“本來的安排是我們穿過折躍門出現在弗洛倫薩的維琪奧橋中央。我第一次發現我愛你就是在弗洛倫薩，但是我當初表達得太含糊了，我想在那裏再次向你告白。”
他倆互相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這裏是平行世界！”
“所以是靈魂交換，”達米安研究着自己身上的羅賓制服，“羅賓的制服和武器都跟我當時差不多，時間線應該在六年前，唔，看來這個世界的你出生時間提前了六年？”
喬納森的肩膀塌下來，既為同位體無法跟達米安成為搭檔感到惋惜，又不免難過自己精心策劃的紀念周活動徹底泡湯。
他傷心了幾秒鐘，忽然反應過來，猛地倒吸一口冷氣：“等等，如果是靈魂交換的話，現在正要舉行浪漫告白儀式的豈不是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十三歲小孩？”
這種事情就算發生在哥譚也是要進黑門監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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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倫薩。老橋中央。
高大俊美的兩個少年本身就是一道靓麗的風景，何況他們還穿着配套的服裝，明顯是很登對的情侶。路過的好事者圍成一圈，紛紛起哄“親一個”。
平行世界的喬納森捧着綻放的玫瑰花，看向面前滿臉不高興的達米安，陷入尴尬的沉默。
“……我猜我們的同位體今天本來有事要做？”
“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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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并不關注同位體對他們的紀念日行程有什麽看法。
确認了目前處于平行世界，他迅速進入戒備狀态：“我們需要收集足夠的信息，确認這個世界的安全性。”
喬納森點了點頭。他飄到半空，打開超級視力觀察整個地球，片刻後，詫異地“咦”了一聲：“态度堡壘？”
平行世界的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跟達米安的年齡差這麽大，怎麽會組成搭檔，還擁有獨屬于他們兩個的水下秘密基地？
“我們去看看，”在确認了态度堡壘附近沒有可疑人員後，達米安當機立斷，“有可能是其他平行世界的同位體建立了這個基地，我們或許能從中找到線索。”
就算沒有太多線索，态度堡壘內部的設備也足夠他用來黑進蝙蝠家的系統收集所需的信息。
喬納森當然沒意見，他彎腰用抱孩子的方式抱起達米安，又在後者不滿的抗議聲中無奈換成平時最熟悉的飛行姿勢，攬住他的腿彎騰空而起，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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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堡壘的開門口令是“未來的世界第一搭檔”，這是達米安和喬納森曾經使用時間最長的口令。如果不是達米安堅持要先試一試“小心平行世界的邪惡陰謀”，他們甚至能一次成功。
他們并肩走進基地內部。
智能燈自動亮起溫暖的光芒，沙發的抱枕繡着羅賓和超級小子的标志，旁邊是幾本翻開的漫畫書。數學習題本淩亂地擺在桌面，被沒吃完的原味薯片盒壓住，印着‘友誼永恒’的馬克杯裏還裝着半杯咖啡。
達米安望向米白色牆壁挂着的照片，兩個年紀相仿的小男孩互相摟着肩膀，背景是慘敗後癱軟在地的粉紅色海星。他伸出手，指腹蹭過相框上沿薄薄的一層灰塵，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毛。
兩個視彼此為最好朋友的男孩在這裏建造了屬于他們的秘密基地，每當放學或者穿着超級英雄制服完成了拯救世界的偉大使命，就一起擠在基地沙發上打游戲，略帶驕傲地吐槽這次反派有點弱雞。
然而大概就是在最平常的一天，數學題還沒算出答案，新出的漫畫書剛翻了兩頁，他們接到緊急任務後匆忙放下手裏的零食，離開時滿懷期待地相約明天再見。
後來這間基地就再也沒人來過了。
零食和書本還放在原處，誰都沒有收拾，像是怕驚擾了深埋在回憶裏的一場夢境。
“所以我的同位體是忽然年齡變大的，”喬納森得出結論，難過地蹲下來抱住達米安，“天哪，大米，這太糟糕了，忽然失去了最好的朋友，這個世界的你肯定很傷心。”
“沒有誰會一夜之間擁有成年人的心智，哪怕像沙贊那樣掌握了變身的咒語，”達米安說，他難得這麽坦誠，“我猜你可能是掉到了某個時間流速與地球不同的地點，或者經歷了跨時空的穿梭旅行……希望這個世界的你身邊有其他人陪着。這會很孤獨。”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同位體怎麽想，”喬納森聲音很輕，“但如果是我的話，大米，只要沒有你在身邊，我總是孤獨的。”
達米安抱着喬納森脖頸的手臂微微收緊。他轉過頭，唇角碰了碰喬納森的臉龐：“我永遠不會離開——”
“喬納森·肯特！”尖叫聲伴随着大門被踹開的轟鳴一同響起，揮舞着卡裏棍的夜翼憤怒地沖進基地，“放開我弟弟！你這個喪心病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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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僵住。
他艱難地轉過頭，看到舉着武器想跟自己決一死戰的夜翼，身後陰影濃重得像是克蘇魯邪神的蝙蝠俠，以及表情從茫然逐漸轉變成不可置信的超人。
達米安抽出一把羅賓镖，毫不客氣地甩向夜翼，擋住他進攻喬納森的動作。
“小D！別被這個混蛋欺騙了！”迪克沒想到達米安還在維護喬納森，“他現在是個成年人，不是跟你同齡的朋友，你們兩個不能做這種親密的動作！”
“呃，迪克，請先聽我解釋，”喬納森底氣不足地開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迪克瞪向他，眼底仿佛有火焰燃燒，随時都能原地爆炸，跟面前的喬納森同歸于盡：“你有什麽可解釋的？我弟弟不明白朋友之間的合理界限，你難道不清楚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段時間還交往過一個粉毛記者男友！”
達米安嘴角下撇。
“粉毛？”他征詢地看向喬納森，“你給我寫情書也總是用粉色卡紙，還有粉色玫瑰和粉氣球。如果你真的對這種顏色有特殊偏好，我不介意暫時性地染個發。”
夜翼的卡裏棍狂暴地摔向喬納森。
“拜托，大米，你可沒在幫忙，”喬納森一邊躲避夜翼的攻擊，一邊好笑又無奈地轉頭看達米安，“我不喜歡粉色，我只喜歡你，你明明知道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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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本來在蝙蝠洞跟布魯斯一起調試新裝備，聽到蝙蝠電腦有态度堡壘有人進入的信息彈出時，并沒感到有多驚訝。
完美繼承了蝙蝠俠控制狂屬性的迪克當然知道，達米安在喬納森成年回歸地球後，再也沒提及過跟他相關的任何事，卻不聲不響地給态度堡壘設置了一旦被開啓就會自動發送提醒的程序，并把态度堡壘的實時監控連接到了自己常用的蝙蝠電腦。
可是，當迪克順手打開監控想看看喬納森是不是回去懷念舊友的時候，卻看到自己年僅十三歲的弟弟跟成年的小超人舉止親密。
怒火瞬間充斥了他的大腦，迪克拿起裝載了氪石的卡裏棍，他身邊的蝙蝠俠已經叫來超人，眨眼間沖到态度堡壘門前，踹開門質問喬納森的用意。
迪克想到過喬納森可能會有的很多種回答，雖然沒有任何一種能夠熄滅他的怒火，但他完全沒預料到，這個平時看起來陽光正直的半氪星人不僅毫無悔改之心，居然還當着他的面跟自家弟弟調情！
這次終于完全不再顧及跟喬納森的隊友情誼，他按住卡裏棍隐藏的旋鈕，準備取出裏面放置的氪石。
羅賓镖精準地擊中卡裏棍的邊緣，強烈電流刺激得迪克手指微麻，取氪石的動作不由自主停頓一瞬，然後被拎着長刀的達米安擋住。
“蝙蝠俠，為什麽還不阻止他，”達米安看向迪克身後始終沒說話的男人，“我猜你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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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自平行世界，”蝙蝠俠的語氣比起詢問更像是客觀敘述，“你們世界的喬納森沒有被帶到外太空。”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問題所在，任由迪克發揮，只是為了觀察這兩位平行世界來客的真實身份和危險程度。
“平行世界？”迪克一愣，收起卡裏棍，剛才還兇狠的眼神瞬間就清澈了起來，“所以你們是小D和喬納森的同位體，一起長大的竹馬情侶？哦，這聽起來可真甜蜜。”
喬納森讪讪後退一步，離迪克的卡裏棍遠了點，擡手跟超人打個招呼。
超人沖他笑了下，笑容有些勉強。
他同樣在進入态度堡壘沒多久看出來喬納森的靈魂來自其他世界，不是利用超能力，而是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做出那樣糟糕的行為。
但超級小子的外表明明沒有任何變化，那時刻萦繞在他身旁的無形的孤獨感卻消失不見，少年俊朗的眉宇仿佛被陽光眷顧着，無法容留任何悲傷的情緒。
這讓超人感到欣慰，又忍不住想要嘆息。
達米安瞥了眼平行世界的三個人：“你們在等什麽？建議盡快找到靈魂穿梭的原因——友情提示，我和喬今天本來的計劃是一起度過戀愛紀念日。”
喬納森憂愁地揉了揉臉：“希望我們的同位體沒有住進我預訂的酒店房間。”
他在房間裏準備的道具可有點少兒不宜。
“少兒不宜？為什麽？”達米安疑惑地歪頭看他，“你是說康納前天偷偷摸摸塞給你的那一大箱東西？我不認為蠟燭、長鞭和繩索不能被兒童使用，況且我在十三歲的時候早就學會了審訊——”
喬納森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超人憂愁地捋了把小卷毛，夜翼捏緊鼻梁，默默把給弟弟上生理教育課這事提上日程。
而蝙蝠俠當機立斷：“我們馬上去找紮坦娜。”換回靈魂這事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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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平行世界蝙蝠俠的超高效率，當天下午，喬納森和達米安就回到自己的世界，平穩度過了他們的第一次紀念周旅行。
“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們在旅行途中跟同位體交換了靈魂，”達米安靠在沙發上，把喬納森的胳膊當做枕墊，調出弗洛倫薩舊橋周圍的監控記錄，“我的同位體在浪漫表白現場拿出卷尺測量自己的身高，告訴圍觀群衆這裏正在拍攝電影，還試圖說服那些人，電影的主題是有色植物繁衍器官的情緒帶動可能性。”
他可不信蝙蝠家那群人沒有偷偷關注他們的旅行進展，但是連這都沒能讓他們意識到出了問題嗎？
喬納森抽了抽嘴角。
“我愛你，大米，”他懇切地說，“但這聽上去确實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達米安不爽地擡手捏了下他的臉。
“……你要知道，不管我對情侶之間贈送鮮花行為是否理解，我永遠都不會拒絕你的玫瑰。”
态度堡壘的燈光灑在小情侶的肩膀。
照片牆上反複擦拭過的相框透亮幹淨，十三歲的達米安和喬納森快活地大笑着擁抱在一起。他們的情誼将如他們的人生般精彩漫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