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 (17)
支持和同情。
原來沽名釣譽,粉飾自己,真的很重要。至少可以欺騙許多人為你堆起出來的虛假光輝形象賣命。昭王每攻陷一座城池都會收編當地官軍,而這些官軍也很樂意為正牌王爺賣命,讨伐禍國妖姬。
昭王的軍隊以摧枯拉朽之勢橫卷半壁江山。
當然,朝廷軍隊也不是擺設,秦頌在短暫的驚慌之後,立刻派名将帶兵出征進行反擊。一時相持不下,雙方原地駐軍,皆只守不攻。' border='0px'乎>
官軍在軍隊數量和後勤糧草上都占據優勢,守住要塞,拒不迎戰,等到入冬,敵軍糧草供給不上,軍隊士氣低落的時候,方才一戰,而這一戰,大獲全勝,奪回城池五座,昭王大軍後退千裏。
承歡看着捷報,激動的道:“對,就該這樣——滅掉昭王!”
大捷之後,她才睡了自李雒起兵之後的難得的一個好覺。夢裏,她又回到了璟王府,抱着琵琶站在回廊上,少年李珛從遠處走來,她便不顧一切的跑過去,撲到在他懷裏,讓他帶着她逃走。他竟真的答應了,于是兩人離開長安……去了一個沒人找得到他們的地方。
夢中的情景,自這以後就不怎麽清晰了,但就是知道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不願意醒來,想就這麽被葬在夢境中。
新年比去年還要清冷。朝會大典上,她已經看出站在臺下的百官眼中的得意,她知道,他們現在恭順謙卑,對她俯首稱臣都是假象,一旦昭王攻進長安,他們一定會一路跪拜,迎他入宮。'
其他的皇室子孫更不比說,比起剛兩歲的小皇帝和妖姬,他們更希望能迎回昭王做皇帝。讓李氏重新掌握皇權。
承歡什麽都看清了,所以才更悲哀。
昭王軍隊敗退之後,朝廷大軍趁勝追擊,局勢扭轉,戰況開始變得對承歡有利。如果不出意外,繼續增兵,打的昭王沒有喘息機會,再過半年,就可鏟除叛軍。
就在承歡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宛如晴天霹靂。
“膠東王李凜離開封地,南下去找昭王,共同起兵了!”
承歡聽了秦頌的禀告,愣怔在寶座上,須臾,緊握右拳,指甲摳在皮肉裏,也不覺得疼。兩王聯合,即意味着昭王是真正的昭王,并不是如朝廷所說的是有人假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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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就應該将膠東王郡主召入宮中,作為人質!”承歡悔之晚矣:“有的時候婦人之仁真要不得……你說是不是?秦大人?”
秦頌道:“膠東王只帶了家眷,他手中無将無兵,他投奔昭王,除了證明起兵的昭王是真的外,起不了什麽作用!”
“但願吧……”
秦頌見承歡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知道她已經快撐不住了,但戰況關鍵,還是要禀告:“比起膠東王一事,另一件事更需要太後擔心。”
“還有事?”她害怕一切未知的事物。
“邊界來報,狄戎正向兩國邊境集結兵力。”
屋漏偏逢連夜雨,狄戎是來趁火打劫的,承歡這樣想。她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寫信給淳敏公主,看她能不能暫且勸服可汗收兵。”
“據說,出兵就是淳敏公主的意思。”秦頌還沒說完,就被承歡打斷:“不可能!碧玉絕不會趁此機會來害我!”
“太後,請聽臣把話說完。臣所說的,淳敏公主讓大汗出兵是真的,卻不是來協助我們的,是來幫助我們打退昭王的。”
承歡長舒一口氣:“我就知道她不會,太好了,有狄戎幫忙,我們一定會贏!”
“您錯了。”秦頌道:“太後娘娘您想,現在民心所向已對我們不利,如果我們再借用敵國的兵力,天下人會怎麽認為?會認為我們聯合外族,賣國求榮。到時候就怕,會有人更多人響應昭王。而且,大汗真的只是單純的聽從淳敏公主的話,來幫助我們的麽?南下之後會不會起歹心?到時候狄戎鐵騎劫掠中原,比十個昭王帶來的災禍都大。”
她并不想讓異族的鐵蹄踐踏中原百姓來獲取勝利。承歡聽罷,忙道:“你說的極對。我這就寫信給碧玉,讓她勸大汗撤兵。我國再往邊境派兵,如果狄戎大軍,再敢上前,便兵戎相見!”
碧玉好心幫倒忙,不僅沒幫上承歡,反倒害了她。承歡一方面要派兵攻打昭王,一方面還要往邊疆增兵,時刻關注狄戎的情況。
最關鍵的還将她陷于不義,壞消息總比壞消息傳的快,人們只知道狄戎要出兵幫助葉氏剿滅昭王。天下百姓都以為葉太後真的打算勾結異族來維持自己的統治。抛棄了原本中立的立場,出于自保,紛紛迎接昭王,希望他殺死葉氏,拯救天下。
李雒的身份對他太有利了,和歷史上以沒落皇族身份起兵的光武帝劉秀不同,他是近支皇族,先帝的親弟弟,修建洛陽行宮,去河南道赈災,都為他在民間贏得了美名。
而慧慈太後葉承歡呢?殺死了小皇帝的母親,将他當做傀儡,玩弄于股掌之上,和面首宰相秦頌茍合竊國。
罪該萬死!
很快,官軍中有了叛變的将領,帶着自己手下的軍隊,投到了昭王麾下。并道:“是男兒就不為妖女和她的男寵賣命!”
千裏之堤潰于蟻穴。有第一例就有第二例,昭王的軍隊再次反撲,氣焰極盛,最後在河南道大敗官軍,這一戰是轉折點,自此之後。官軍連連敗退,連半壁河山也保不住了。
昭王天鳳元年八月起兵,天鳳二年四月攻陷洛陽。
洛陽是長安的門戶,洛陽失守,長安必然不保。有宮人開始逃跑了,承歡也不管,于是越跑越多,挾帶着宮中的玉器書畫。昭王還沒進宮,自己反倒先亂了。
“娘娘——”
“娘娘——”
葮葙終于在含涼殿找到了承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抱着李翊,給他指着頭頂的用寶石堆砌的星辰:“翊兒,你看……那是你父皇送給母後的禮物……母後很喜歡,你喜歡麽?”
“娘娘——”葮葙跪到她面前,拽着她的裙角,哭道:“娘娘——快逃吧——我帶您出宮——”
“逃?長安城中都是想逮住我送給昭王領賞的人,往哪裏逃呢?翊兒你說,是不是?”
李翊聽了承歡這話,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
無處可逃
“就算有一線機會,您也要試一試。娘娘,快換上宮女的衣裳,随我出宮先逃了吧……”.
“葮葙,現在長安城和皇宮還有禁軍守着,我待在宮中還能安全一些,如果我出宮被人戳穿身份,一定會被殺掉。”承歡對現狀認識的很清楚,她根本逃不掉。
皇宮是她的死牢,除非死,否則她出不去。
“娘娘,禁軍何總領是長公主的驸馬,論起輩分來,昭王還要叫他一聲姐夫,他們沾親帶故……不僅不會守城,說不定還會大開城門迎昭王。”葮葙一咬牙,狠下心來道:“娘娘,我們換了衣服,我……自盡後,您刮花我的臉,然後您穿了我的衣服出宮去,去找嶺南王。”
承歡看着她,表情從驚訝變成了欣慰,含着眼淚道:“……有你這份心就夠了,我自己造的孽,自己擔,你有你的生活,不要因我而死。秦家二公子尚了淳德公主,昭王不會把秦家怎麽樣的。你回秦府去吧,不會有事的。”
淳德公主心中戀的是秦頌,一定會開口求李雒保全秦頌的,而葮葙,一介女流,李雒雖然陰毒,倒也不至于對她下手。
他想要的只有她。
承歡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世界內,根本不與別人交流的李翊,苦笑:“我殺了他的父母,我欠他的,我得守着他。”
“可……”
“你走吧……謝謝你來看我,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記得我。”承歡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匕,割斷自己一縷發絲,遞給葮葙:“李珛在嶺南,昭王起兵黔中,他因叛軍阻礙到不了長安……所以,葮葙,等到天下太平,等到你可以暢通無阻去嶺南的時候……”她附在葮葙耳邊,将李珛所在的地方告訴了她,眼淚咽下去,盡量把話說的完整:“告訴他……我會努力的活下去……非常努力的活下去……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就把這縷青絲當做我,讓它陪着他,生時同枕,死後同冢……不求來生。此生之情泯于天地,葬于青山!乎”
葮葙邊聽邊哭,最後只能嗚嗚答應着她。她收好承歡的發絲,大拜一禮,轉身跑出了含涼殿。
夜晚降臨之後,宮內一片漆黑,反倒是站在含元殿的高臺上,能望到長安城遠處的燈火。李翊指着洛陽的方向,嘴巴嘎巴了許久,從喉嚨深處含糊的吐出幾個字:“火,火,……”
承歡溫柔的對他說道:“翊兒,說的真好。再說一句給母後聽聽,好麽?”
李翊卻收了聲,從承歡臂彎裏掙紮開,小步跑到一邊坐在地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承歡環視含元殿,她還記得初入後宮的時候,在這裏跳飛燕驚鴻的之舞,時光荏苒,五年過去了。
她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何隐松叫醒的。'
“太後——太娘娘——”
承歡睜開眼睛,慢慢坐起身,她昨晚竟然就這麽睡着了,李翊趴在她懷中睡的正香。
“隐松……”
“其他人呢?怎麽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都這個時候了,還伺候什麽……都逃命去了。”承歡想起了秦頌:“秦丞相呢?”
“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何隐松道:“娘娘,昭王軍隊今天就會到長安城下,明天就會攻城,禁軍不知道能守多久。”
禁軍自李珵瑞死後,已經被秦頌改革,人數從三十萬縮減為十萬,戰鬥力大不如前,是抵不住昭王攻城的,長安城破不過在旦夕之間。他是來告知承歡這個消息的。
承歡仿佛沒聽到何隐松的話:“隐松……我一直都想跟你說一句謝謝,謝謝你當初放我離開長安……先帝死後,又幫我奪位政變。雖然你說過等我若是再回長安會殺了我……可你還是幫了我,所以,現在我也不會讓你為難。”清了清喉嚨:“傳本宮懿旨,禁軍明日打開城門,不必迎戰!”
何隐松聽承歡方才說感謝他,又聽她放棄反抗,心裏很難受:“娘娘……就這麽讓昭王入城?”
“不要再犧牲其他人的性命了……大勢已去,就這樣罷。況且,我不想讓你難做,李雒是睚眦必報的人,你帶領禁軍反抗他,即使你是驸馬,他也不會饒了你。你有個三長兩短,讓長公主怎麽辦?她那麽愛你……”承歡長嘆一聲:“而且……何家因我死了兩人……已經夠了!”
何隐松知道她要說什麽:“娘娘,不要再說了,隐竹的離去……并不是你的責任。”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如果他當年不那麽自私,而是保護他和承歡的愛情,或許現在會是另一番情景。
“……隐竹死後……我不想身不由己,不想被命運玩弄……我想要保護我的幸福,用盡手段鏟除阻礙我的人,至于犧牲了多少人,我都數不清了。可換來的是什麽呢……鏡花水月指間沙,夢幻泡影。”
“屬下無能,不能保護娘娘。”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去吧,安撫禁軍,然後打開城門。長安城內住的不是皇子就是侯孫,李雒不會傷及無辜的。”
“娘娘,這個留給你,如果真的萬不得已……”何隐松呈給承歡一個小瓷瓶,裏面裝的自然是毒藥。他希望承歡能保全尊嚴的死去。
承歡收下毒藥,看了看何隐松,嘆了一口氣:“退下吧……”
何隐松一走,承歡捏着小瓷瓶,仔細瞧了瞧瓶身,然後松開捏着瓶頸的兩指,小瓶落在地上,摔的粉碎,裏面清澈的液體迸濺。
李雒不會殺她,她也不會這麽輕易的自我了斷性命。
他會折磨她,不讓她好活。而她會挺住,尋找萬分之一的可能,重新獲得自由,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放棄希望。
承歡帶着李翊來到空曠的宣政殿,抱着他坐到龍椅上,給他也是給自己唱歌,歌聲在富麗雄偉的宣政殿內顯得尤其飄渺空靈:
懶雲窩,醒時詩酒醉時歌。
瑤琴不理抛書卧,無夢南柯。
得清閑盡快活,
日月似穿梭過,富貴比花開落。
唱到‘富貴比花開落’後便再也唱不下去,抱着李翊,淚濕衣衫。李翊對承歡的淚水毫無反應,仍擺弄自己垂下的頭發玩,過了一會,安安靜靜的睡去了。
夕陽西下。透過宣政殿的門能看到天邊如翻滾着的血海一般的火燒雲。
是夢中的情景。
人聲越來越嘈雜,兵戈相抵發出的獨有的金屬聲亦越來越近。
這時,一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承歡知道。
他是李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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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聚頭
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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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李翊醒了過來,從承歡腿上蹦到地上,跑了。
“翊兒,快回來。”承歡去追,情急之下竟踩到裙擺,摔到在龍椅旁,趁此機會,李翊已經下了高臺,興高采烈的伸出小手向那那人跑去。
佩劍離鞘。
一道鮮血飛濺開。
滿目鮮紅。
劍帶着汩汩的鮮血從李翊稚嫩的身軀裏拔出,承歡目光呆滞,木讷的朝李翊走去,手空撈幾下才抱起他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她還沒反應過來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孩子,現在已經失去了生命,躺在她的懷裏,她驚的連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為……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他,他是你的親侄兒,才兩歲的親侄……”話未說完,便被對方揪着頭發從地上拎起來,被逼得必須昂着頭去迎那人的眼睛。
“承歡,想沒想小王?”時隔兩年,她又聽到了他的嗓音。他的聲音對她來說如鬼魅催命一般的駭人。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不反抗也不承迎。李雒一點都沒變,還帶着離宮前玩世不恭的笑容,又說了一遍:“我的貴妃娘娘,這兩年枕邊無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當然想,想着你死!”
李雒早料她會這樣說,笑道:“與你不同,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期望你好好活着,活到我打回長安的那一天。老天對我不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美麗。你瞧,我只看你了一會,心神就蕩漾開了……承歡,我還是愛你的,讓你惡心的愛着你。”
這時,戎裝的李凜從外面走了進宣政殿,見到這般情景,勸李雒:“三哥,你還等什麽,快殺了這妖女!”忽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小屍體,驚訝的說道:“三哥……這,這是怎麽回事?”
李雒回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出去!”
李凜不敢違背他的意思,退出的時候順手帶上了宮門。
李雒滿意這個四弟的懂事。待門一關上,立刻扔了佩劍,去撕承歡的衣服。她雖然知道反抗不過他,最後他必然得逞,但仍拼死抵抗,就算改變不了結果,也不能讓他舒坦了。
“李珵瑞還是太子的時候,你們就在紫宸殿做過,這宣政殿可比紫宸殿大多了,想必能讓我的承歡更滿意吧!你這是什麽表情,你不是最喜歡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帶來的快感麽!”
他将她壓在身下,不費什麽力氣就扯淨了她身上的遮羞。李雒按她跪在地上,正對着龍椅的方向,将她一支手扳在背上,只讓她一只手撐地。
他選了最屈辱的姿勢,用來羞辱她。
“承歡……我愛你。和我做着這事,聽着我說着愛你,有沒有更惡心?”
承歡一只手根本撐不住他對她的撞擊,不多一會就酸軟的下來,只能用頭點地做為身體的支撐。
下身的痛鑽心的泛上來。她自天鳳紀年開始,就再也讓人碰過,根本禁不住李雒的粗壯,疼的倒吸氣。李雒也發現了她的緊致,正合了他的心意,諷刺道:“你真是個寶,肯為我守身如玉,可感動死我了。怎麽跟我睡過,便不稀罕其他人了麽。李珛是不是滿足不了你,才被你殺掉的?”
承歡最能忍痛,不管是身上的還是心上的,咬緊牙關,連點聲音都不出。大殿內除了李雒說的話外,便是因交合而發出的細膩的聲響。
李雒非得從承歡嘴裏聽到她的呻吟不可,不管因什麽原因,總之得出聲。于是拽她的頭,讓她看死去的李翊,道:“你不是說他是小昭王麽,現在大昭王在上你,小昭王在看,呵呵,不覺得很有趣麽?”
承歡至此終于再也忍不住,抽抽噎噎。啜泣聲聽在李雒耳中,甚是悅耳,他就是回來看承歡哭的,最好她能跪在他腳下哭。
求他放過她,而他會一次次駁回她的哀求,樂此不疲。
他愛她,而她傷了他。
虧欠他的,得用一輩子來還。
她仿佛讀出了他的心思,道:“……我的身子本就一文不值,誰都睡得了。你現在占有我的,正是我嗤之以鼻的。”
他頓住。她是醞釀好了才說的,正中他心底的芥蒂,不過很快恢複了動作,他勾住她的頭,帶她向後靠在自己胸口,吻着她的耳垂道:“沒關系,反正你視若珍寶的東西也沒機會給別人了。”
承歡想起了還在嶺南癡等她的李珛,哽咽轉變為大哭,李雒的心裏和身體同時得到了滿足,一陣失神後,離開她的身體。承歡以跪在的姿勢,趴在地上喘息了會,伸手去夠自己的衣服,想遮住自己暴露在外的身體。
李雒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看到承歡的動作,先着一步,拾起地上的衣服,俯身蓋在她身上,笑道:“你夠不到,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以後就是你最親近的人了。”
承歡默默的用衣服裹住自己的身體,她最怕的就是李雒的笑顏,如果他對她亂吼大叫,粗暴的打她,都比他口蜜腹劍強百倍。
李雒吻她的唇:“我慶朔元年跟你許諾,五年後讓你做我的貴妃,現在是天鳳二年,正好五年整。承歡,你自己說,有我這麽守諾的人陪在你身邊,幸不幸福?”
承歡抹去剛才的眼淚,冷然的道:“做你貴妃?你娶自己的嫂子做皇妃。恐怕和你起兵塑造的光輝形象不符罷。”
“這有什麽關系,昭王也被妖妃承歡迷住了呗。天下仕子潑的污水,我得三分,剩下那七分還是你的。女人除了媚主外,什麽都不做,就已經是天大的錯。而皇帝不管私下裏過的有多糜爛,只要政事上還過的去,就會留下美名。誰叫這個世界是掌握男人手中的呢,偏偏我們男人還膽小無恥,自己犯的錯都推給女人。所以,認命吧,你注定是贏不了的。”
李雒打橫抱起承歡,打開宮門走了出去。
皇宮已經被李雒手下的将領控制,幾乎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衆人看着昨天還英明神武的昭王這會抱着衣衫不整的妖妃承歡,一時反應不過來,皆愣愣的看着他們。
李雒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抱着她穿越了大半個皇宮,來到承央宮,把她輕放到床榻上。單手喚來一個侍衛:“去拿我給貴妃娘娘準備的東西來。”
等侍衛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副鐐铐。李雒對承歡笑道:“乖,別動,讓我給你戴上。”
承歡向床裏躲,卻被他一把拽出來,按住右手,将鐐铐戴上,鐐铐的另一頭鎖在床腳,鐵鏈有十丈長,控制着她最大的活動範圍。
“我不是說過麽,等到我做皇帝,我會把你關起來,不讓你見任何人,免得你逃走。現在好了,我可以安心的去處理事務了。”
趁承歡盯着鐐铐愣怔的時候,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我兌現了我諾言,現在輪到你了。”
“我許諾過你什麽?”除了殺他外,她不記得承諾過什麽。
李雒端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這輩子都得陪着我,即使是死了,骨肉也得爛在我的墓冢裏!”
。
備受煎熬
李雒找來一個小宮女,讓她穿了承歡的衣服,抱着李翊的屍體,逼她跳進井中。過了幾天裝模作樣的從井中把泡的面目全非的屍體撈了出來。.
對外天下宣稱,葉承歡知道大勢已去,走投無路之下抱着小皇帝跳井自盡。
李凜和當初沖進皇宮的軍隊不是瞎子,他們分明親眼看到李雒抱着承歡離開宣政殿去承央宮了。怎麽轉眼間,人就莫名其妙的跳井了。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都不相信。' border='0px'乎>
李雒也沒打算讓他們相信,做這個假象就是為了敷衍一下,安慰被承歡懲治過的官員的感情。他願意弄假象已屬不容易,愛信不信,懶得再搭理。剛入皇宮,他還有許多正經事需要做。
第一件便是去找他的皇祖母,希望她能以太祖皇太後之名立他為帝,可仁壽宮仍是毫無動靜,他在宮外等了許久,皇祖母仍是不見她。李雒索性不管她了,自己以太祖皇太後之名草拟懿旨,宣布即日廢黜天鳳紀年,年號更定為聖德。
明明他也是篡位,其罪十惡不赦,偏偏标榜自己是大聖至德之人。
他又改變了前一任皇帝死後,第二年元月新帝才能正式登基的祖制,在攻陷長安的當月,選了一個吉日,登基為帝。
接着開始翻看他不在長安這兩年,國家的財政軍務狀況。他發現雖然都說葉氏禍國,可實際上這兩年國家收入卻是增加的,且朝廷冗員的情況得到了改善。
只見盛世之兆,未見亡國之相。'
都是宰相秦頌的功勞。
秦頌已經被抓住,正在死牢中關着。本來打算過幾天把他殺掉的,現在看來是個難得的人才。不過先關一段時間,讓他受受苦。于是,過了一個月,把秦頌放了出來,不顧朝臣反對,仍立他為丞相。
除了在承歡的問題上,他不會被私人感情左右。雖然讨厭秦頌,但是這個人的确是個相才,能幫他治國,就有活下去的資本。
而對秦頌來說,誰能幫他實現抱負,他便跟着誰。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與李珵瑞登基之後大肆捕殺朝廷官員不同。李雒登基後,未以血腥開路,讓原本提心吊膽的長安官員感恩戴德,個別文官寫文章稱頌他是千古明君。
國家重新走上了正軌,百姓恢複了原本寧靜的生活。
至于葉承歡到底死沒死,天下人并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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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央宮的名字重新改回了蓬萊殿,依舊作為皇帝的寝宮。除了皇帝外,任何人都不得随便進入。
李雒枕着承歡的腿看着奏折,可注意力卻不在折子上,過了一會,實在熬不住。扔了折子,去脫她的衣服。她用盡全身力氣反抗,掙紮間手腕與鐐铐摩擦出了血,一滴血順着胳膊成一道紅線流下來。
李雒見了,忙給她打開鐵铐,發現她的手腕處的皮肉都磨爛了,腫脹不堪。想必是一次次掙脫鐐铐未果所致。
“你知道逃不掉的。”李雒托着她的手,輕吹着傷痕:“何苦呢……”只字不提誰才是罪魁禍首。
承歡抽不理睬他,抽回手,向床裏爬,李雒自然不肯放她,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肢,将她壓在床上:“你以為你是誰,我不嫌棄你爬過許多男人的床,還來臨幸你,你該知趣的奉上笑臉,好好伺候着,就像慶朔元年重陽節那般投懷送抱才對。裝寧死不屈,你也配?!”
承歡聽了他的話,當真不再掙紮,死了一般任他胡作非為。
李雒又不喜歡她這樣惟命是從:“沒死,就出個聲,你不最擅長用甜的發膩的聲音***的麽。”
承歡冷笑:“以前是騙你的,就憑你……哼。”
李雒把承歡關在承央宮也有兩個月了,唇槍舌戰沒少被她氣到,自認為已經練到了一定的包容境界。但還是被承歡剛才的話氣的五髒六腑都冒煙。
“好,看你能有多耐肏。”氣的急了,髒字也脫口而出。但動作卻不粗暴,找準她最敏感地方,慢慢的一點點的粉碎她的抵抗。
肉體和心靈完全是兩種感受,這種深刻的脫離感讓承歡備受煎熬。
這卻是李雒的游戲樂趣所在。見她紅潮滿面,馬上把持不住的時候加快了速度,然後在她微張櫻唇輕吟之際,一陣深吻,吻的她幾乎背過氣去。承歡等能夠順暢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止。
李雒抱了她,拽過被子蓋上,笑道:“你為什麽就是不愛我呢,我對你這麽好,莋愛都顧及着你的感受。為什麽你就不愛我呢?”他和她說話,不用皇帝的自稱。
為什麽不愛他?這句話一天不知道要問多少遍,每一遍都沒有答案,他也不需要答案。
“你說其他男人對你都是有目的的,只有李珛對你是真正的好。那我呢?從最開始就知道你是壞女人,還愛上你,知道你和自己的哥哥有男女之實,也不鄙棄你。你陷害我,讓我流放隴西,回頭來我還是來找你,都舍不得打你一下。知道你爬過許多男人的床,還是把你當寶似的摟在懷裏。”
承歡挺屍似的一動不動:“……你這麽說,是讓我可憐你麽?”
李雒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你猜錯了,我只是覺得我對你這麽好,你該為我生一個孩子。”
“鐵樹開花,我才能生的出孩子。”
她不孕,他應該知道才對,怎麽還說讓她生孩子。
“鐵樹開花水倒流,我也要治好你那病!”李雒将頭埋在她的柔軟之間,道:“我就不信治不好。”
“要是能治好,陳阿嬌早就治好了。”漢武帝陳皇後花了将近全國五十分之的財政收入用來治療不孕都未成功。
“她那是用錢,而我則是用命。你今年二十五歲,十年間讓天下最好的大夫給你治療,我就不信治不好。”
“有些事不是人為可以改變的……”
“但是人瀕臨死亡的時候,會爆發出驚人的潛力。”
承歡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即是說如果大夫治不好她,他就會殺了他們。
李雒就知道她聽到懂:“那又有什麽關系,反正千金婦科的大夫我也用不上,你若也用不上,那天下其他女人也別用!”
心裏氣到發涼:“你能做得出……”這句話,倒像是在肯定他。李雒便笑着将她吻了又吻:“你看我對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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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治頑疾
蓬萊殿的宮人是“不能看到”承歡的,李雒不在的時候,承歡跟宮婢說話,不管說什麽,這些宮婢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有一次,她裝作肚子痛,騙了一個小宮女上前,她拽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小宮女怕的哭:“您放開奴婢吧,奴婢會有麻煩的。”手一松,小宮女忙跑開了。從此以後,她再也沒見過她。.
應該是死了,就因為她跟她說了一句話。
至此以後,承歡不再試圖跟宮人說話。
這天剛下早朝,李雒徑直回了蓬萊殿繼續折騰承歡,他扳着她的肩,笑容燦爛的對她說:“好承歡,悶不悶?她們不理你,我理你,來跟我說說你今天想沒想我?我可想你了,來,讓我親親。”
承歡面無表情,任他吻自己的唇。李雒蹙眉:“你就這樣放棄了?我這麽愛你,你若是好好的讨我歡心,興許我腦袋一昏,又被你算計了。”
她冷笑:“你喜歡的妖顏惑主,妩媚逢迎的葉承歡死了,現在就有我這麽個死人一般的毫無情趣的葉承歡,怎麽,覺得沒意思了?”
他的确喜歡她光彩奪目,妖冶豔麗的一面,不過現在,她什麽樣子看在他眼中都合心意:“我是好心提點你,我愛着你,這就是我的弱點,你利用這個,擊敗過我一次,你也可以再次利用,沒準能打敗我第二次。”
“你不會上當,我又何必讨好你,讓你享受這個過程。”
“我心裏想的你全知道,太喜歡你了。”李雒合身撲在承歡身上,親熱了好一會。承歡活死人似的躺在他身邊,同他沒有半點交流。
李雒也不在乎,撚起她的發絲撩她的臉頰,道:“你知不知道,攻城前多擔心你會自盡。沒想到何隐松竟然打開了城門,說是你下的懿旨,我又驚又喜,以為你已經打扮好了,準備用美人計呢。趕緊跑進宮來,可惜白高興一場,你一張奔喪的臉,冷冰冰的對我。”李雒在她耳邊道:“我很奇怪,究竟是什麽支撐你活了下來,李珛死了,李翊死了,你又不向我報仇……乎”
承歡仍舊不理他,他說的話好似耳旁風。
李雒将手探入她胸口,搓弄她,問:“你和李珛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殺了他?他在嶺南有新歡不要你了?”自我肯定的接續說道:“嗯,一定是。不過沒關系,他不要你,我要,有我這個專揀別人破鞋的傻瓜疼你,你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