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本來做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誰也礙不着誰的事兒,實在不必要打擂臺,但是這個桂香園用的是絕戶招, 有他在的地方四周就不能有飯館,所以即便是顧庭不找他的麻煩,他也會找顧庭的麻煩。

那既然這樣, 就索性豁出去了。

趙洪亮沒有想到顧庭居然答應了。

這有點不真實了哈。

一個小孩兒能有這本事?有這膽量?稍微掃聽一下就知道桂香園是怎麽回事吧?他可真沒誇大。

萬一顧庭只是騙他呢?

“我想在店裏幫忙。”

這是最後的掙紮了。

按理來說他把店鋪轉租出去就應該離開傷心之地, 但是他沒有總覺得心裏憋着一口惡氣不發出來難受。

萬一他再到別的地方開飯館, 又失敗了呢?又被趕走了呢?他那還活不?

他已經跟着師父學了十多年, 那再看看顧庭怎麽開店,就當學習經驗了,反正也是顧庭賠錢。

自己賠錢和看別人賠錢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倒要看看顧庭這個孩子是不是吹牛。

總之趙洪亮的心情十分複雜。

顧庭馬上就答應了, 不過他也說了自己兜裏沒有多少錢, 可能不能給他很多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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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洪亮也答應了,他不為賺錢就為出一口氣。

“行行行,您看看要是沒有問題就把合同簽了吧。”

他都懷疑顧庭識不識字, 然後到外面找了一個老先生過來寫了一份合同。

合同很簡單就是普通的轉讓合同,把錢數寫清楚,租賃的時間寫清楚。

顧庭爽快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然後把錢交給趙洪亮。

趙洪亮也不敢輕視顧庭, 畢竟這個人表現得太老成了, 說話辦事兒甚至比他還要老成。

一個孩子就能拿出這麽多錢租鋪子,這可不是一般人啊。

就這短短的幾個小時, 趙洪亮對顧庭的看法變了好幾次,最後連他自己都變得模糊了, 他也不知道顧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飯館後面還帶着挺大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可以住下顧庭這一大家子人, 這解決了顧庭的困境。

他們那一家人住在徐滄州那裏雖然挺好,但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雖然對方很喜歡他們,但是天長日久,難免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尤其是小軍那樣心思敏感的孩子,所以顧庭決定過年以後就搬家。

年前的時間趕得太近,顧庭也沒有辦法開業,只能先把飯館收拾好了等待開春之後再說。

他一天就幹成了這麽大一件事兒,完全不知道村裏傳言顧庭一家無家可歸,寄居在徐滄州家裏啃老這事。

顧家這三小只到外面玩兒的時候又被流言蜚語包圍了。

原來就是因為村裏的小孩兒嘲笑小軍他們是野孩子才打架的嗎?這下把幾個孩子都整迷糊了。

三個小孩兒往牆角邊一蹲,歪着頭想事兒。

“他們說我們房子賣了,無家可歸了,以後要餓死的,二哥你說對不對?”

“對個屁!大哥說了我們以後要進城要住小洋樓。”

小軍咬牙切齒地說道,腦門上青筋蹦起。

他心裏也有點恐慌,不知道他哥為什麽要賣房子,今天他哥一整天都沒有見人,萬一拿這錢跑了不要他們了呢?

經歷過一次傷害之後,這幾個孩子極度沒有安全感,畢竟之前把家裏東西卷走不要他們的是他們的親爹,萬一哥哥也……

如果是真的那該怎麽辦?

東子眼睛裏布滿恐懼和茫然,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丫丫就單純得多,只想着哥哥答應給她再買一串糖葫蘆,只有小軍渾身繃緊縮成一團,像是受傷的小獸一樣。

如果哥哥真的不要他們了,他們還能在徐家住着嗎?徐爺爺會不會把他們趕出來?他們會不會無家可歸?他的弟弟妹妹會不會餓死?他沒有大哥的能耐和本事,他肯定養活不了他們。

每一個可能性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小軍太害怕了,害怕得整個人都想抽搐,想藏起來。

就在這時,虎子和幾個小孩兒探頭縮腦地過來了。

這次虎子吸取了教訓,他可不敢像以前一樣瞎蹦跶,而是試探地讨好:“我聽說你大哥走了?他會不會也跟別的女人跑了?”

他話音未落,小軍從地上一蹦而起,掐住虎子的脖子就往牆上撞。

虎子哪見過這個?吓得連魂都飛了張着大嘴,想哭也哭不出來,其他孩子看見之後沒有一個敢往上湊的,全都撒丫子跑。

眼看着虎子就被弄死了,有個人一把抓住小軍的手,把他撕扯開。

“別鬧了!”

顧庭冷寒的眸光盯着小軍,小軍一怔,虎子這才逃了一條小命,跑到旁邊,劇烈地咳嗽。

“你幹啥?我就是跟你鬧着玩兒的。”

虎子這一次沒敢大哭大鬧的,你不容易喘過一口氣。。

上一次他就大吵大鬧,但是一點便宜都沒有撈到,還挨了一頓揍,這次他學精了。

看到顧庭之後,就像見了鬼一樣,拔腿就跑,連小軍揍他,他也不告狀了。

顧庭面色沉沉地說道:“怎麽又打人?”

他剛才看得清楚,要不是他回來得及時,怕是要出人命了。

小軍嘴唇抖動,眼睛發紅,和顧庭眼神相接頓時有些心虛,鼻子裏哼哼道:“我怕你不要我們了……”

這是小軍心裏的病根,他終于說出來了。

顧庭的火氣一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小孩子又有什麽錯呢?要不是當大人的把他們抛棄了,讓他們遭受恐懼羞恥和無助,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就像是被丢棄過的狗狗一樣,即便是以後會遇到新的主人他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他們會時時的害怕再次被抛棄,從而性格大變。

“不會的,大哥不會不管你們,走咱們回家。”

顧庭又從兜子裏拿出牛皮紙包着的三只糖葫蘆一人一只,另外包裏還有兩只,一只給楊玉梅,一只給師娘。

上一次楊玉梅就沒有吃到糖葫蘆,聽孩子們說糖葫蘆好吃的時候,眼睛格外地亮,還不住地吞咽口水。

顧庭懷疑她現在變成小孩子的智商了。另外一支給師娘,師娘常年吃藥嘴巴苦,用這個甜一甜。

幾個小孩子咬着糖葫蘆又蹦又跳,一點都不記得剛剛懷疑哥哥抛棄要抛棄他們了。

村裏的孩子們在遠處偷偷看着,不由得吞咽口水。

真是的!他們又吃上糖葫蘆了!

顧庭把人帶回家,把另外兩只糖葫蘆分下去,楊玉梅拿着糖葫蘆跑了,師娘看見糖葫蘆喜笑顏開,雖然一個糖葫蘆不算什麽單着代表顧庭想着她了。

做完這些之後,顧庭就把今天的事情跟師父一說。

徐滄州當時就急得站了起來。

“啥?你把飯店租下來了?”

這麽大的事兒也太草率了!

徐滄州覺得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再怎麽着急也得去鎮上轉幾圈,沒想到顧庭才看了一天,就把店鋪給租下來了?

“這也太快了!”

顧庭會不會是被人騙了?租金也太低了些。

不過那也是一百塊呀?在他們這種人眼裏,那可真是要命的錢!

“你到底怎麽租下來的?要不然現在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一時一刻都等不了了。

顧庭倒是沉穩得多。

“師父,您先聽我說,這事兒沒有什麽問題,轉租合同我也帶回來了,手續我都辦完了,您放心吧?”

徐滄州現在還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飄着,他倒是想放心,不過顧庭的歲數太小了。

顧庭:“我倒是不擔心趙洪亮騙我,我是擔心咱們的鋪子幹不過人家。”

他就把趙洪亮說的桂香園的事兒還有他在周邊打聽的消息說了一遍,另外還加上了自己的一些見解。

論手藝吧,桂香園的大廚算是手藝尚可,論手段吧,他也能把周圍的鋪子都擠黃了,可見不是一般人。

徐滄州:……

看見了吧,這不惹麻煩了嗎?

要是只論手藝,徐滄州不怕誰,但是要打價格戰那就不行了,他們師徒兩個窮得叮當亂響,根本就拿不出錢來往裏面砸,要是菜品好,還不賺錢,那還幹什麽買賣?

徐滄州就想打退堂鼓。

他這個人就這樣沒有主心骨,要不怎麽手藝那麽好,幹了一輩子廚子,最後也沒有能自己當老板呢?

就是因為他遇到困難就後退,只能賺錢不能賠錢。

只能賺不能賠可不只是給人家打工的嗎?

可是有一條,顧庭都已經把鋪子租下來了,這時候再說不幹了,那錢也要不回來了。

徐滄州臉上青白交錯,臉色異常難看。

顧庭道:“師父別躲着了,幹把自己的本事拿出來了,您就忍心看着我這一百塊錢打了水漂?”

這句話把徐滄州大半輩子的血性激發出來了。

“就這麽幹了!”

啥呀?不就是開飯店嗎?做菜他還能怕誰?他就不信周圍的老百姓都不識貨!

現在的徐滄州就跟二十多的小夥子一樣血氣噌噌往外冒。

顧庭一看目的達到了。

“行了師父,您明天到咱們飯店裏看看,到時候該怎麽幹,全聽您的。”

其實顧庭知道怎麽幹,但是這時候把事情全都交給徐滄州,讓徐滄州重拾信心。

徐滄州很痛快就答應了。

“好,我明天就跟你過去。”

他是師父當然要過去看着,省得徒弟吃虧,他本能地就代入了角色。

他想不到,徐滄州毫無鬥志的一個人,現在意氣風發,恨不能披挂上陣。

晚上師徒兩個人都沒有睡好,第二天徐滄州早早就起來了。

楚來娣問他為啥起那麽早。

“不行啊,我不能讓徒弟被人騙啊!”

楚來娣:……

她倒是看不出來顧庭被人騙。

“你別太着急了,畢竟你這個歲數在這裏。”

“你也嫌棄我老了。”

楚來娣也不想搭理他了,不過看徐滄州的勁頭真跟小夥子一樣了。

徐滄州就跟顧庭到了鎮上的飯館。

一進門,徐滄州就愣住了,這麽大的飯館居然一個月租金只要一百塊,而且桌椅板凳鍋竈盤碗都不需要置辦,這要是真的,那就是撿了大便宜了?

“你那個合同找人再看看?”

他話音未落,趙洪亮就從外面進來了,他也等着顧庭開門呢。

“老爺子,您對這合同不放心?”

趙洪亮已經猜出這老頭是顧庭口中的師父了。

他已經把房子折本租出去了,就不想讓人再把他想成騙子。

徐滄州:……

他總算見識到了這就是顧庭口中那個原飯店的老板。

這老板還沒走啊。

顧庭馬上又道:“趙老板在咱們這裏幫幾天忙。”

說得多輕巧,幫幾天忙,那就是當夥計來着。

趙洪亮笑得像是大老鼠一樣眯着眼睛見牙不見眼。

“老爺子我以後在這裏打雜,咱們有事兒好商量。”

那意思是你有事兒就盡管問。

徐滄州看了他好幾眼,忽然就沒有什麽可問的了,可以斷定的是這人不是騙子,要是騙子騙完錢不再跑了還能在這裏等着?

“那你以前學過廚師?你師承何人啊?”

說到這事趙洪亮有點不好意思,他确實學過還學了十多年呢,但是師承何人,他就不好意思說了,他丢人就算了,就不想連累師父了。

怎麽問他都不說,老爺子也就不再問了。

他們幾個人在店裏忙了一整天把桌椅板凳和後面的廚房,按照顧庭的意思重新布置了一下,然後顧庭有道外面請了一位財神爺進來,這是算是妥了。

其實這飯店以前就裝修得很好,牆面也很白,人進那裏之後視野開闊挺舒服的,也不需要顧庭大改,這樣就給顧産生了一大部分錢,他心說這個趙洪亮雖然做生意頭腦不行但是審美還算在西安。

東西收拾好了,顧庭就想着房子已經租過來了,空着也浪費時間,要不然就試營業?

但是他在做生意之前想要看看桂香園的菜品水平有多高。

“師父要不咱們今天桂香園吃一頓。”

徐滄州馬上就知道啥意思了。

“那就吃一頓吧。”

顧庭帶上徐滄州和趙洪亮去了桂香園。

桂香園的人不認識顧庭和徐滄州但是認識趙洪亮,對方馬上就警覺起來諷刺道:“吆喝,這不是對面的趙老板嗎?怎麽今天自己不開店到我家來吃飯了?”

趙洪亮的臉色變了好幾遍,人家是開飯店的,他也是開飯店的,人家生意興隆紅紅火火,他們家被擠兌到關門,他能臉面有光嗎?

“咳,怎麽不行嗎?你們家不做生意?”

“做當然做生意,只是你吃一頓也唱不出菜品好賴,要不你拜我們大廚為師?”

趙洪亮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他脾氣再大一點能把他這飯館給他拆了。

“你別胡說八道,我今天請朋友吃飯趕緊上菜取,要不然你這飯店也別開了。”

對方也看出趙洪亮不高興,幹活而且也知道趙洪亮不好惹,所以趕緊讓人給東家信兒,他們就到後廚忙着上菜去了。

這裏的東家姓方,叫方文景,這個方文景學廚多年,兩年前因為一場大火摔倒昏迷過一陣,醒來之後就廚藝高超,做生意也生財有道,方方面面都讓人信服的人尤其是最近一年時間把周圍的競争者都擠跑了。

所以現在這個鎮上方文景應該是在廚子界裏聲名大噪。

先給他們上菜,就憑吃,他們也吃不出什麽,難道就吃一頓飯,還能把他祖宗留下的廚藝給吃走?

他做生意,對方給他錢,為什麽不賺?他壓根也沒把趙洪亮放在眼裏,趙洪亮要是厲害也不能到他家來吃飯?

“他跟誰過來的?”

“一個小孩兒和一個老頭。”

“不成什麽氣候,讓他們吃。”

“他要是點咱們壓軸大菜呢。”

“給他們上。”

吃菜能吃出什麽?方文景根本就不在乎。

夥計們答應了一聲然後下去傳菜了。

顧庭他們就要了幾樣大衆菜,貴得一個都沒有點,原因就是他們沒有那麽多的錢。

趙洪亮想請客,顧庭不讓。

“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有錢不能亂花。”

趙洪亮:……

不吃大菜,他們來幹嗎?

顧庭和徐滄州啥都沒有說,就那麽靜靜地盯着。

趙洪亮也不好說什麽了這裏面還是要聽顧庭的命令。

顧庭和徐滄州見到菜品便低頭吃起來,就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壓根不提偷師學藝的茬,就是趙洪亮一個人激動異常。

顧庭道:“吃飯。”

趙洪亮吃得食不知味,他也不知道這菜品到底啥滋味兒了。

吃完之後顧庭馬上就帶着師父從飯館出來了,都沒有停留。

趙洪亮在後面追着道:“你們看出什麽了?為什麽他家的菜這麽受歡迎?”

菜品确實挑不出什麽毛病,但是也沒有太出彩,關鍵是人家價錢低,都不能用公道來形容了,對食客是有利的,但是對于商家來說是不掙錢的。

一旦行業裏出來一個破玩意兒,周圍的商戶別想掙錢,原來都能維持生計之外,還能有不小得收入現在不行了,掙錢是掙不到的

圖啥呢?反正趙洪亮想不到,話說回來了,他要是能想到,就不能把生意幹黃了。

回到自己店裏顧庭和徐滄州商量對策。

“他家的廚藝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好,味道及格而已。”

顧庭點點頭:“我覺得也是,不過他家也算物美價廉了,食客到他家去吃飯那也是合情合理。”

他這是客觀公正地評價。

換了誰誰也得這麽說,人家桂香園的東西口味不錯,物美價廉,薄利多銷,換了誰,誰不在他家吃?

只是這口味有點熟悉……

他就不願意再想下去。

再有是桂香園的生意利潤很低了,他是怎麽生存下來的?

“桂香園的老板以前是做什麽的?”顧庭問道。

趙洪亮早就想霜打的茄子一樣年罷了。

“聽說大城市過來的,根基很深。”

顧庭點點頭,那就難怪了。

人家在這個鎮上做大做強之後再向別的鄉鎮延展,這樣周圍的鄉鎮都能被他占領。

顧庭猜測這人不光是擁有一個現代的靈魂而且還有錢,要不然這套‘卷’的套路哪裏來的?

這不就是卷價格嗎?

趙洪亮有點沉不住氣了。

“那咱們這個飯館怎麽辦?要不然這一百塊還你,咱們拿合同算了吧?”

趙洪亮看見沒有希望了,就不打算讓顧庭賠錢了,畢竟他陪着點錢賠得起,顧庭就不一定了,就看顧庭和這老爺子的穿着打扮他們也不像是有錢的。

顧庭詫異地看着他:“白紙黑字都寫好了的,你想反悔?”

趙洪亮:……

不是他只是不想讓他賠錢而已,顧庭還不領情。

開飯館當然是要開的,顧庭怎麽可能被這麽點小麻煩吓到。

“行了,今天吃完這頓飯明天就幹活吧。”

徐滄州點點頭:嗯。

這師徒兩個一個說,一個應,配合得挺默契,趙洪亮整個人也麻了,他現在就是個打雜的,東家怎麽說他怎麽幹吧?

不過現在趙洪亮心裏面怪怪的,他都是四十歲了,對面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他得聽一個孩子指揮不說,這個孩子看起來比他還沉穩。

難道顧庭不害怕賠錢?

想到這裏趙洪亮忍不住地問出來。

賠錢?

顧庭詫異地看着他:“為什麽會賠錢啊?我們開飯店是為了賺錢的。”

趙洪亮:……

誰開飯店不是為了賺錢啊?問題是能賺拍着嗎?

算了他都多餘問這話。

明天就開工?

顧庭:“年前試營業幾天。”

這次趙洪亮也不問顧庭買啥了,他只要明天過來幹活就行了。

怎麽感覺這麽奇怪呢?

顧庭和徐滄州回到家之後,關起門來商量事兒。

徐滄州心裏也沒有底,他廚藝不錯,做菜的口味肯定要比桂香園好,但是應該沒啥用,因為桂香園的名氣打出去了,人們說下館子第一個就想到桂香園,再加上桂香園的價錢便宜,他那點優勢就不剩什麽了,畢竟食客們都不會過來嘗一嘗滋味兒。

難啊。

徐滄州道:“我們這個生意該怎麽幹?”

顧庭道:“買面。”

面?

對呀?桂香園的菜無論是便宜成什麽樣,但是也不如做面便宜。

做面對徐滄州來說那就太簡單了大材小用,可是這條街上也有做面的面館,生意也不咋好,一個個半死不活的。

那就不是手藝問題,那就是遇到了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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