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早餐瞧着就讓人食欲大動。
浮着鮮嫩蝦皮和紫菜的小巧馄饨, 冒着騰騰熱氣,心形煎蛋和開花的章魚腸可可愛愛的擺在餐盤上,還有清爽的木耳拌黃瓜。
都是很家常的東西, 但每一樣瞧着都很用心。
陸時汀:“混沌是自己包的?”
徐圖之:“嗯,很簡單的。”
陸時汀吃了個馄饨, 真是又鮮又香,不禁感慨:“你如果沒做醫生,一定會成為頂級的廚師。”
徐圖之被誇的開心,大概這就是做飯的意義吧。
吃過飯後他就要去上班了, 走之前把陽臺的向日葵又仔細挪了個位置。
還反複叮囑陸時汀:“有事随時聯系我,不要亂跑。”
陸時汀有一種被當成了小孩的感覺, 這感覺有些新鮮,拖着腿去到門口抱住剛穿好鞋的人,捏住徐圖之的下巴, 親了口。
“看來徐醫生也很适合當老師。”
“幼師。”
徐圖之一臉狡黠地捏了下大陸j:“那我教的一定是‘大’班。”
兩人一起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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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從早市溜達回來,隐約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眯起眼湊近兩步,只見對方上了車, 一頭披散的烏黑長發。
她盯着開走的車。
嗯?
這不是小徐?
他怎麽會在這個小區?
直覺告訴她, 她一定發現了什麽大秘密!
琢磨着進了電梯,小徐沒有理由出現在這個小區啊……
走出電梯,回家開門, 忽然靈光一現,轉頭向對門看去!
興奮的眼尾的褶都挑了起來,着急敲門:“小陸, 在沒在家?”
沒一會兒,門打開了。
王姨迫不及待的:“你告訴姨, 你是不是——呀!這是怎麽了?腿怎麽了?怎麽還打石膏了?”
“沒事,不小心摔了下。”
“诶呦,你這孩子,這麽大人了,吃飯沒啊?你等着,我這就去樓下買個豬蹄上來,傷筋動骨吃豬蹄最好了。”
王姨急急忙忙的就要走,陸時汀抓住她:“王姨我吃過了,真沒事,您別折騰了。”
王姨看了看他,想着既然早餐吃過了,等一下自己下去買個豬蹄回來自己熬,自己熬的更好,晚上給他送過來。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
王姨就要回家了。
“您回去了?您不是找我有事?”
馬上就要進家的王姨想起來自己原本敲門是要幹嘛,嗨呀,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差點忘了大事!
王姨笑盈盈地轉了回去:“你和姨說實話,你是不是和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對象好了?”
陸時汀意外她怎麽會有這個想法,上次不是都把他拆穿了,只不過這次他并不想用一個假的對象來做擋箭牌了。
有些哭笑不得:“沒有,真沒有。”
“又騙我,我剛剛都看見他了,就在咱們小區。”
陸時汀:難道那個問號也住在這個小區?
“或許是他有認識的人在這裏,又或許是搬到了這裏,王姨我和他真的沒什麽,我還能騙你不成,而且對方有喜歡的人,他非常喜歡那個人。”
王姨見他言之鑿鑿,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再一次看了眼陸時汀的傷腿,“看,我就說得找個伴吧,現在受傷了自己一個人是不是什麽都不方便,等你好了,姨再給你介紹幾個。”
不給陸時汀拒絕的機會,王姨就回家了。
陸時汀無奈搖頭,還沒等他回去就見爺爺急匆匆從電梯裏出來,快步來到他身前仔細打量了他一遍。
“爺爺,你怎麽過來了?”
陸時汀沒打算告訴爺爺的,怕他擔心上火。
陸爺爺摸了下他腿上的石膏,又指着他另一條腿貼着的紗布帶問道:“這邊的傷口嚴重不嚴重?”
那是他被抽的那一鞭子。
“沒事,都是小傷,爺爺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他讓開門口,拿了拖鞋請爺爺進來。
陸爺爺換着鞋:“主要還是你現在名氣大,機械杯冠軍的熱門人選出了這檔子事,一個傳一個就傳到我這個院長的耳朵裏了,你快坐吧,水我自己倒。”
“真是該死的家夥,居然敢對我寶貝孫子下手,還觊觎你的成果。”
“那群腦仁不過芝麻粒大的家夥,給他們他們弄得懂嗎!”
陸爺爺真是氣得火冒三丈,聽說了這件事馬不停蹄的就過來了,都沒想起給陸時汀發消息問問,他坐下,心疼的瞧着陸時汀的腿,“放心,這事爺爺一定給你出頭!”
“敢害我陸傲天的孫子!真是不想活了!”
陸時汀唇角微抿,雖然感動,但每次聽到爺爺的名字還是忍不住想笑。
遞了水過去:“您喝口水,消消氣。”
陸爺爺兀自生氣的哼了聲,接過水杯:“我已經安排院裏的人以這件事發文章了,必須要讓那些還藏在暗處惦記的垃圾知道我們機械院的态度,除此之外我還聯系了幾個別的老友,估計用不了多久帝國的一些其它部門也會就此事發生,你明熙姐知道這件事後也安排軍事院那邊準備發新聞了。”
陸時汀瞠目結舌,就連明熙姐都出手了,這陣仗有些大。
明熙姐是爺爺的孫女,比他大了5歲,非常優秀,現任軍事院的外交官,是未來軍事院院長的強有力人選。
他和明熙姐的接觸不算多,因為明熙姐基本都在學校,畢業後就進入了軍隊。
不過逢年過節,自己的生日等,即使她人沒到禮物總是會到的。
記憶中兩人唯一一次交心的談話是在他準備入伍時,明熙姐是不同意的,那時她已經在軍隊待了幾年,她說:“我個人還是希望你能留在首都,陪着爺爺。”
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她希望他這個半道多出來的弟弟能做到。
“等這些新聞出來,那些人就不敢再放肆了。”陸爺爺喝了口水,畢竟這就表示了帝國的态度,對人才的珍惜,對犯罪的零容忍。
“他們也是蠢到升天,就算搶走了,誰都知道這玩意全世界就你有一個,我這種天才真是無法理解蠢貨的思維。”
陸爺爺翻了個白眼。
陸時汀卻被這句話擊中,眉頭微擰,其實仔細想想他們如果只是想要自己的光網護盾,昨晚采取的方式實在有些過激。
那一刀一箭,每一下都是奔着要自己的命來的。
他們甚至不打算留自己一條命,等搶到光腦後,仔細問問光網護盾的事情。
而且正如爺爺所說全世界都知道光網護盾是他的,只有他有,他正在參加這樣大的比賽如果出事一定是全國皆知,他死了,但是他的光網護盾卻又出現了,這不等同于暴露自己是殺人兇手。
到時光網護盾就變成燙手山芋。
也不會有公司敢買,敢生産的。
擰着的濃眉慢慢舒展開,所以他們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光網護盾,他們就是想殺死自己!
誰?
誰指使的他們?
“咕嚕嚕——”
陸時汀暫停思考向對面看去。
陸爺爺摸了下肚子:“着急過來,還沒吃早飯。”
“有馄饨,特別好吃,我去熱一下。”陸時汀沒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陸爺爺,怕他擔心。
陸爺爺起身:“你坐着,我自己去熱。”
陸時汀的堅持在聽到陸爺爺說“你再犟我就不吃了”後結束。
拿老小孩沒辦法。
居然拿絕食威脅他。
陸爺爺自己熱了馄饨:“你這馄饨在哪買的,真不錯,我一會也去買點。”
“隔壁阿姨送的。”
陸爺爺對此表示很遺憾,連湯都喝幹淨了。
吃過晚飯陸爺爺着急忙慌的就要回院了,在門口換鞋時看到那雙小青蛙拖鞋時瞳孔放大,就又注意到了鞋架上兩雙小一點的鞋。
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圈。
“要不要我雇個人過來照顧你?”
“不用,我行。”
陸時汀拒絕的那叫一個幹脆。
陸爺爺回身向房子裏望了一圈,發現了一件淺色系的衣服,一個可愛的水杯,那是?他眯眼,醫書?
最後看向陸時汀,笑眯眯地拍了下他肩膀:“好樣的。”
陸時汀:?
*
很快他就在網上看到了機械院的文章,除此之外還有公安部,首都新聞網,軍事院,首都安科等等。
這麽多大佬級官方發文,熱度瞬間爆炸。
讨論度節節攀升。
他之前就已經在着陸群裏和大家說明了情況,所以群還算安靜。
他給魏明打了電話,那4個人咬死就是為了光網護盾,想要他們松口說出真相就需要了解他們,這件事只能麻煩魏明。
他那個大偵探所,手底下幾百號人。
和魏明的電話還沒挂,魏明已經到他家門口了:“啧啧,你這次真是被揍成狗了,我來看一眼就走,還要去西區那邊給小魚買蛋糕,得開3個小時的車,來回就是6個小時,我慘!”
他說着進去,把手裏的禮品袋放到了茶幾上。
陸時汀倍感驚奇,這也太像回事了,狗兒子也終于長大了,知道孝敬他了。
然後就見魏明從裏面拿出兩沓他的照片。
魏明翹着個二郎腿:“反正你閑着也是閑着,沒事把這些都簽上名,等你拿了第一,我回去送給我客戶,剩下的就挂網上賣了,一張五塊,童叟無欺。”
陸時汀:“呵——”
魏明忽然叫了聲:“卧槽!我發現了新的發財思路,咱們帝國好幾十億人,你的粉絲怎麽也有幾千萬吧,一張簽名照五塊,幾千萬張簽名照那不就是——很多錢!”
他眼睛亮晶晶的:“到時再來點露*點的藝術照,賣他十塊,再來個成套的賣他十五!”
他拿起一張照片:“這成本價才幾個錢,到時我們不賺翻了。”
他由衷感慨:“我可真是個賺錢的天才!”
然後又目光灼灼的看向陸時汀:“如果你再……”
陸時汀擡起手:“不拍片,不下海,不要想。”
魏明撇撇嘴,一副爸爸對你很失望的模樣。
陸時汀就知道這狗東西沒想好事,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麽想了,想當初他倆撿垃圾那段時間,他有一天忽然跑回來說:“六子,咱倆去做鴨吧。”
陸時汀看着面黃肌瘦,昨天因為和另一群人搶一塊發電機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魏明,又看了眼水窪裏同樣鼻青臉腫,瘦到肋骨根根分明的自己。
“別瞎想了,咱倆被拉去做烤鴨的可能性更大。”
“還是脆皮烤鴨。”
畢竟他倆身上沒有肉,當不了滋滋流油的烤鴨。
魏明失落的放棄了。
沒想到若幹年後,他倆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上,這貨居然還想讓自己下海給他賺錢。
真是喪心病狂。
陸時汀:“再不去買小蛋糕,小魚今天估計是吃不上了。”
魏明一聽不和他瞎貧了,只不過走前還沒忘:“至少把那兩摞給我簽完了!”
陸時汀最後還是拆開了一摞照片,一邊簽名一邊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偶爾會擡起頭看一眼窗臺上那朵向日葵,昨晚買的那一束花最後只剩下了這一朵,徐圖之收到花的時候真的很開心,開心到那雙狐貍眼都泛起了淚光。
到家後就寶貝似的把這朵向日葵放進了水杯裏。
如果最後他收到的是那一束花,應該會更開心吧。
*
“大家快來看看!無德醫生害我性命!”
膀大腰圓的錢富站在泌尿科,徐圖之的會診室門口扯着嗓子喊着。
和同來的男人還扯了個橫幅,上面寫得就是:無德醫生害我性命!
好多人圍着看熱鬧,指指點點。
也有醫護人員進行勸說,可到底不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把他們強行拽走,哪怕保安就在旁邊。
錢富口沫橫飛:“就這個徐圖之!就因為我上次看病時惹到他!他就故意給我開錯藥!差點害死我!”
“啊?怎麽這樣啊?”
“不能吧,醫生哪敢幹這事。”
徐圖之在會診室內被同事攔着,氣的臉都白了。
“徐醫生你冷靜點。”
“現在說什麽都會被挑刺的,你別着急等領導來處理。”
“砰”的一聲。
門被從外面狠狠砸了一下。
徐圖之狐貍眼從未有過的冷,瞧着那扇被砸的直晃的門,氣到胸口都疼。
“滾出來!徐圖之滾出來!”
“無德醫生滾出來!”
院長帶着人急忙忙的來了:“這位先生,我是院長,消消氣,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談。”
錢富吊着眼梢看了他一眼:“你是院長?”
“嗯,我是。”院長扯了下白大褂上的名牌。
錢富立即變臉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院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他抓住院長手臂:“你讓那個徐圖之出來跟我對質!我倒要問問他的心為什麽這麽狠!要如此害我!”
“好啊,你倒是說說我怎麽害你的?”徐圖之掙開攔着他的同事,用力打開了門,出現在門口。
工作這幾年,他還從沒受過這種侮辱!
原本陸時汀出事,他心情就不好。
他一出來,錢富立即松開院長,指着他:“大家快看!就是他!就是他害我再也不行了!就因為我看病時得罪了他,可我那是無心的啊!”
“你……”
“圖之!”
院長打斷了徐圖之,态度嚴厲,快步去到徐圖之身前:“徐醫生。”
給徐圖之使了個眼色:“先去給這位先生道個歉。”
徐圖之白了的臉又氣到發紅:“要我給他道歉?”
院長放低聲音:“你先道歉,這麽多人看着呢,什麽事先把人安撫了,咱們換個地方再好好談。”
徐圖之咬着牙,視線一轉,就見在院長身後的錢富挑釁的看着他。
“我不會道歉的。”
“我沒錯。”
院長:“你……”
“你沒錯!你還是人嗎!”錢富又喊了起來,“不就是因為我沒跟你睡覺!你就報複我!”
徐圖之都被他說懵了。
看着那張惡心的臉,惡心的人,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這種八卦,圍觀的人更感興趣了。
錢富洋洋得意:“大家還不知道吧!他喜歡男人!一個喜歡男人的人做泌尿科的醫生,安的是什麽心,不用我說了吧。”
探究的視線一道接着一道落在徐圖之身上,變成嫌惡,猥瑣……
“我靠!我還讓他看過病!”
“咦——”
“不是吧,不是吧,這算犯罪嗎?”
圍觀人群嘀嘀咕咕。
“他見我的東西稀罕的不行,就想讓我和他睡覺,我不同意,他就故意給我開錯藥……”
“你閉嘴!”
徐圖之怒吼,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院長拽了他一下。
錢富:“你敢說你不喜歡男人!”
徐圖之:“我是喜歡男人。”
錢富剛要叫嚣,就聽徐圖之繼續說道:“但你不算個男人。”
好罵。
錢富也變了臉,開始破口大罵,難聽到圍觀的人中都有捂住耳朵的,最後甚至還帶上了媽字。
徐圖之要是再忍下去,他就不配做個兒子。
舉起拳頭就向錢富打了過去,卻被院長攔住,他掙着:“松開我!”
其他同事也被院長叫來攔着徐圖之,對于徐圖之的不聽話院長很不滿意,很生氣。
“還不住手!還嫌不夠丢人嗎!”
“他罵我的母親!”
“這是醫院!我是院長!我讓你住手你就要住手,你要聽我的!”
徐圖之瞪了院長好一會兒,不再試圖掙開,狐貍眼冷冷看着院長:“你說我要聽你的?”
覺得權威被挑戰的院長:“沒錯,只要你還是這裏的醫生你就要聽我的。”
錢富還在喊着:“醫生要打人了,醫生要打人了~”
徐圖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示意抓着他的人放開他。
大家互相看了看後松開了手。
院長見他老實了這才滿意:“早這樣不就……你幹什麽?”
徐圖之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疊好,交給了旁邊的同事,而後對院長說道:“我不幹了。”
“現在我不需要聽你的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錢富,沒想到他居然要辭職,醫生這麽好的職業,這就不幹了?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徐圖之從容的報了警:“你好,我要報警。”
他盯着慌了的錢富:“有人對我進行污蔑、造謠、诽謗,對我的聲譽和心靈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并且因此失去了工作,還有人——”
他的視線掃過那些錄像人:“不經我同意對我進行拍攝,侵*犯我的肖像權。”
那些人齊刷刷把手放下了,沒人敢再拍。
“你、你居然報警……”錢富沒底了,腳底抹油就想溜。
徐圖之幽幽道:“首都遍布攝像頭,你能跑到哪裏去,啊?畏罪潛逃是不是要罪加一等來着?”
攻守地位轉換。
錢富心慌地靠着牆壁,不知道在聯系着誰。
徐圖之還能悠哉的在等待警察到來這段時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左右當初之所以選擇泌尿科,只是為了治療自己的瘾。
這幾年的事實證明是沒用的。
現在他又遇到了能解瘾的陸時汀,也沒有留在這個科室的必要了。
院長沉着臉:“你不要沖動,這樣離職,我也無法給你一個好看的理由,以後也不會有醫院收你的。”
說的好聽不過是威脅。
“年輕人,一次選擇錯誤,害的是自己的一輩子,別逞強,該服軟就要服軟。”
他倒苦口婆心上了。
徐圖之收拾好東西:“沒關系,大不了讓我媽給我開個醫院,也用不了多少錢。”
他抱臂,好整以暇地坐下:“雖然這麽說不好,但你的話對于普通年輕人來說是正确的,不過我是一個富二代,折騰的起。”
他笑盈盈的看着臉色難看的院長:“等你哪天不在這兒當院長了,到時可以來找我。”
很快警察就到了,帶他們去警察局。
徐圖之走出醫院時被江月白攔住了,對方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這次只是給你提個醒,不要在時汀哥面前亂說話。”
徐圖之這才明白,原來錢富鬧這一出是他搞的鬼。
“可我已經說完了。”
“诶呀,怎麽辦啊?”
徐圖之語氣誇張,欣賞着江月白突變的臉色,就這點道行,在他這兒裝什麽大尾巴狼。
江月白咬牙切齒,試圖扳回一局:“工作丢了不好受吧。”
徐圖之沒回話,直接打了電話:“媽。”
“寶貝兒子,這個時間給媽打電話有什麽事啊?”
徐圖之睨着江月白:“上次說的那個江家的什麽藥業,我想讓媽你終止和他們家的合作。”
江月白束起了耳朵,是他家的公司。
徐靜雅:“怎麽了?”
徐圖之:“他家人欺負我。”
徐靜雅扔下筆:“什麽!誰給他們的膽子!敢欺負我徐靜雅的兒子,可就不止是終止合作這麽簡單了。”
徐圖之:“謝謝媽,對了,如果他們問理由,媽你就說是因為江月白。”
江月白有點慌了,徐圖之他媽是誰?他并不參與公司的事情,所以對這些完全不了解。
徐圖之挂了電話。
江月白心裏沒底:“你到底在搞什麽?”
徐圖之笑了出來:“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再搭理他,開車向警局去。
*
陸時汀聽到開門聲時很意外,看了下時間才中午,沒到徐圖之下班的時間。
“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他去門口迎人。
“放假了。”徐圖之笑呵呵說着,然後驚奇的發現好多花。
“怎麽買了這麽多花?”
陸時汀沒見他神色有什麽不對,放下心:“明天就要比賽了,我想着插花靜靜心。”
“陸老板居然還會插花,真是全能。”
陸時汀黑漆漆的眼珠大有深意的盯着他,笑笑,沒應他的話。
徐圖之拿了件陸時汀的短袖就去衛生間了,仔仔細細把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洗掉。
沒多大一會兒,一個水靈靈的徐圖之就出來了,去到餐桌那裏,陸時汀往餐桌上鋪了藍色格子布,各式各樣的鮮花分成兩堆,陸時汀正把手裏的玫瑰花刺弄掉,再用濕紙巾仔細擦了一遍光滑的花*杆,最後把玫瑰花放到左手邊那一堆裏。
徐圖之:“這是在幹嘛?”
他還沒見過這麽插花的。
陸時汀又從右邊那堆裏拿出一支茉莉花。
“插花前的準備。”
他擡起視線,瞧着洗完澡白裏透粉的徐圖之:“不過,我沒有插花的容器。”
徐圖之:“那我下去買一個。”
陸時汀拉住說着就要走的徐圖之:“倒也用不着去買,其實有現成的。”
徐圖之覺得今天陸時汀怪怪的。
疑惑間,已經被陸時汀拉了過去,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桌子上了。
這個位置,不禁讓他想起昨晚。
陸時汀眼珠一沉,果然,徐醫生的習慣還沒改,那就是每次洗完澡只穿一件他的衣服。
徐圖之注意到陸時汀的視線,這才恍然大悟。
真是笨死他得了,居然才明白陸時汀的意思。
插花……
他想了下,渾身熱度攀升,陸老板真是個天才,居然連這種玩兒法都想得出來,真是想到他心窩窩上了。
眼神交彙。
徐圖之羞答答的:“既然有現成的容器,那就用吧。”
陸時汀薄唇勾起,他就知道徐醫生一定會同意,并且是積極配合。
徐圖之擡起腳,踩在桌子上,雙手撐在伸後将匹谷向前送,最大可能的張開自己的
小學。
“陸老板,開始插花吧。”
陸時汀拿起他剛剛收拾好的那朵玫瑰,豔紅的玫瑰開得極好,他捏着綠色花杆慢慢的向
小學裏送去。
徐圖之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感覺好奇怪,花*杆有些涼。
應應的。
一點點被送盡來,好像能一直統到最伸處。
讓他興奮。
讓他期待。
陸時汀已經提前把花*杆折按照自己的手,折好了長短。
很快,全被送了進去。
只留下那豔麗的紅玫瑰在小學口。
而陸時汀的光腦攝像頭記錄着插花全過程。
徐圖之望了眼光腦,等待着第二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