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鏡頭裏是一雙大手, 蜜色的,正在擺弄一支潔白無瑕的栀子花,動作間手指骨關節來回活動着, 充滿無數性感的遐想。

手捏着花杆向前面的花瓶插去,只是小小的花瓶裏已經有了一朵玫瑰, 豔麗的花朵霸占了花瓶口。

那雙大手食指和中指分開,手心向上,小心的輕輕夾在玫瑰花下,慢慢把玫瑰花向外抽。

随着玫瑰花被抽出些, 花瓶口終于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很精致的花瓶,造型如同一朵小粉花, 此時玫瑰花綠色的花杆放在裏面,搭配一起,十分漂亮。

有了空隙後那雙大手慢慢将栀子花也放了進去, 雖然已經有了那朵玫瑰花的經驗,但這次還是直接将栀子花推到了底, 碩白的花碗完全擋住了花瓶口。

而後點擊照相。

将這幅美麗的畫面記錄下來,才接着錄像。

還有好多花沒放到花瓶裏, 有着繭子的大手又像之前那樣, 慢慢的把栀子花抽出來一些。

就見栀子花的花杆上,帶出了花瓶裏的水,把花瓶口都弄濕了。

為了不影響拍攝效果, 陸時汀伸手在花瓶口上仔細擦了一圈。

徐圖之抿着唇,纖細的脖頸因為伸直而顯得無比脆弱。

好塽。

他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陸時汀插花, 影響這一偉大的作品。

陸時汀又拿起了一支向日葵,金燦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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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圖之不由得向陽臺看去, 就是那一朵,想起陸時汀送他這支向日葵的場景,他還是很感動。

要把這朵向日葵也放在這個花瓶裏嗎?

他不由得吞咽了下。

很期待最後的插花成品。

向日葵的花杆要粗一些,比較占地方,加上這是昨天買的向日葵,陸時汀怕它的花杆不結實,所以用兩根手指夾着花杆護送着向花瓶裏插去。

一只手碰到了裏面的栀子花杆,一只手則碰到了花瓶內壁。

栀子花杆很滑,有點涼,應應的。

另一邊的觸感則完全相反。

奇妙的感覺。

讓人沉迷。

光腦鏡頭時刻記錄着這場堪稱藝術的插花,聚焦在陸時汀的手上。

徐圖之撐着桌子的手慢慢卸了力氣,倒在了桌子上。

有了陸時汀首知的強勢加入,自然不是之前兩支花可比的。

緊蹙的眉頭又染上了些歡愉,淺色眼珠轉向陽臺,秋高氣爽,青天白日。

真是……

印亂。

雖然如此想,可他的表情卻變得更加的倏塽,邀也不由得向上庭,恨不得把小學送過去。

他這一動。

就變成了小雪主動

癡盡了一截手指。

陸時汀挑眉,瞧着來了瘾開始發燒,浪起來的人。

真好看。

他喜歡他嘴饞的模樣。

向日葵沒出任何意外,穩穩當當放到了花瓶裏。

陸時汀的手在花瓶裏轉了轉,摳了摳。

花瓶裏的水好像有些多。

一朵花接着一朵花,錯落着插進花瓶裏,把花瓶插得滿滿當當,但也因此擠出了花瓶裏的水,順着花瓶口流出。

檢測到水跡的小機器人:T^T

屏幕上的表情又轉換為四個字:為了機油!

小機器人勤勤懇懇去幹活,沒想到卻被嫌棄了,陸時汀擡腳将它輕輕踢開。

小機器人:“請不要幹擾小時工作。”

陸時汀瞥了眼小機器人,要抽空重新給它設定下程序了。

大手放在小機器人溜圓的腦袋上一擰,小機器人就被迫轉了個方向。

“好了,這裏不用你收拾。”

“先、不用你收拾。”

小時這才回到它的位置上,時刻等待着。

陸時汀拿起一棵木香花,木香花淡黃色的花骨朵,一小苞一小苞的結在柔軟花枝各處。

他扯着花枝向花瓶的白玉把手纏去,一圈又一圈。

徐圖之咬着唇,眼裏水色盈盈。

他要忍不住了。

想被狠狠的菗茬。

想被陸老板止間。

陸時汀把最後一朵小黃花放在徐圖之

土氺的機扒投上。

這個偉大的作品終于完成。

他欣賞了好半天又開始拍照,一連拍了十多張,打算拍第十一張時徐圖之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

勾人心弦。

“陸老板~”

徐圖之要瘋了,那麽多的花可惜沒有一個會凍的。

陸時汀瞧着徐圖之去拿花的手,貪心的家夥,一手把花瓶裏的花全部都抓住了,然後往出拽。

陸時汀不輕不重地拍了他手背一下。

居然偷花。

徐圖之被打,委屈有期待:“我這就把花放回去。”

于是他又把那一手的花送回了花瓶裏,過了不到兩秒又偷偷摸摸地把花拿出來,然後再被陸時汀打,他再“不情不願”的,耍脾氣般重重的把花全送回去。

如此反複。

他像是一個固執的小壞蛋,無論如何都要把這捧漂亮的花拿走,下手的速度越來越快。

陸時汀就是最嚴厲的看守者,不讓自己的作品被破壞,一次又一次的抓住他,施以懲罰,讓這個小壞蛋親手再把花送回去。

從拍手背,到扇匹谷。

被抓的次數越多,徐圖之越着急越“生氣”,每一次被抓都狠狠的再把花放回花瓶,弄得花瓶裏的水都濺了出來。

*

小機器人清理着餐桌處的地面,陸時汀把那些用過的花放進了玻璃花瓶裏。

徐圖之又洗澡去了。

洗完澡後塗抹上涼涼的舒緩膏。

這舒緩膏可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不但可以舒緩還可以修複,讓他始終僅致如初。

陸時汀瞧着那些沒用上的花,買多了。

他去到沙發坐下又看了看關于他的新聞,熱度依舊是最高的。

已經有很多人在擔心他明天的比賽了,看向打着石膏的腿,也不知道總決賽會比什麽,除非像上一場不需要行動,不然是一定會有影響的。

身邊的沙發一沉,清爽的味道就撲了過來,餘光中一只漂亮纖細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小熊水杯。

徐圖之:“想什麽呢?”

陸時汀:“在想我明天比賽,你有沒有時間去看。”

徐圖之喝過水放下水杯,側過身瞧着陸時汀:“當然有時間了。”

“請下假了。”陸時汀知道醫生很忙的,“這次的假怎麽這麽好請?而且就連今天都放假了?”

陸時汀問着這才察覺到不對,徐圖之明明早上都去上班了,醫院總不至于突然給他放假。

那就只能是徐圖之自己請假。

請假總要有請假的理由。

漆黑的眼珠瞧着這麽快又拿起水杯,抵在唇邊裝模作樣喝水的人。

“發生什麽事了嗎?”

徐圖之摩挲着水杯,眼裏的思索逐漸變得堅定,他放下水杯。

“今天有人去我那裏鬧事,院長拉偏架,所以我辭職不幹了。”

陸時汀一聽原來是這麽回事,伸手揉了揉徐圖之的腦袋,而後順勢放下攬住他肩膀,把人摟進了懷裏,一下下順着他的手臂,遲到的安撫着當時那個自己戰鬥的徐醫生。

“鬧事的人怎麽樣了?”他問這句話時,眼裏肆虐着冰冷的殘忍,安撫的動作依舊溫柔。

徐圖之乖順的靠在他懷裏,享受着這個男人對他的溫柔和用心。

“他們被拘留了。”

“我可不是會吃虧的主兒~”

狐貍眼傲氣十足,語氣裏則混着點撒嬌的意味。

哪還有在醫院時冷酷的模樣。

這倆人還真是都有兩副面孔。

陸時汀親了徐圖之額頭下:“厲害。”

神色滿滿都是自豪,徐醫生就是厲害。

徐圖之抵在陸時汀熊肌上的手繞着圈圈,慢慢說道:“其實他們鬧事是受人指使。”

陸時汀意外歪頭看向徐圖之:“知道是誰麽?”

徐圖之點了下頭。

“誰?”

徐圖之有點慫了,他怕自己說出實情來陸時汀不站他,甚至會幫江月白說話,比如只是一句讓自己原諒江月白,就算他的理由是出于和江月白小時候的情誼。

那他也不能接受。

他只是燒,他不是賤。

即使他喜歡陸時汀,他也接受不了他站欺負自己的人。

他會選擇離開。

然後他就會失去陸時汀還有大陸j。

想想就難過。

不過再離開前還是可以再吃一回的!

但只要他不說出事情的真相,就百分百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他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他居然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了。

陸時汀抓住徐圖之放在他熊口的手,瞧着那雙閃爍的狐貍眼,瞧着他的糾結和猶豫,還有偶爾洩露出來的難過和氣憤。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徐醫生這樣,他當初和自己坦白自己的姓瘾時都沒有這樣。

他既然提了就是想告訴自己,但如果是和自己無關的人,他沒必要這麽為難。

而和自己有關的人中,會針對徐醫生的。

心裏有了推斷:“是江月白?”

那雙狐貍眼變得驚訝。

看來他猜對了。

“抱歉。”他松開徐圖之,起身,“等我回來。”

徐圖之連忙抓住他:“你要去找江月白?”

他興奮又期待,抓着陸時汀的手不由得攥緊,他是要為自己出頭?

陸時汀垂眸,平靜又堅定:“嗯,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

他話音剛落,徐圖之雀躍着向他身上跳去,他連忙用手接住他。

怎麽了這是?

這麽——活潑?

徐圖之捧住陸時汀的臉,眼睛亮晶晶的,懸空的雙腳開心地晃着。

不像28歲,像8歲。

愛果然使人幼稚。

“其實我已經對他做出了懲罰。”

面對陸時汀詢問的眼神,他接着說道:“他們家和我家有生意往來,大部分的業績都來自于我家的公司,我讓我媽停了和他家的合作,并且明确對江家說是因為江月白。”

徐圖之全盤托出。

陸時汀捋了下他說出的信息,他記着江家的産業是普濟藥業,雖然和顧家完全比不了,但也算得上是大企業了。

所以徐醫生是徐大少爺,那圖圖不就是……

想起虎頭虎腦,天天弄得埋汰的,蹲在店裏和大家一起吃盒飯的圖圖。

徐圖之:“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陸時汀:“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徐圖之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裏,陸時汀站他!

果然他們吃雞的情分,是別人比不了的。

區區江月白——Out!

“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同意。”

陸時汀抱着他坐回了沙發上,平時抱也就抱了,但是他現在腿上打着石膏還真有點難。

“你說。”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他的訂婚對象是韓澤川,江家遇到事,韓家估計會幫他們。”

陸時汀明白了:“所以你是想把那天江月白找我的視頻,發給韓澤川。”

他記得,徐圖之說圖圖錄了那段。

徐圖之感嘆:“陸老板,你好聰明。”

陸時汀薄唇勾起,撚起徐圖之一縷發尾,輕輕掃着他精致的下颌,聲音低低沉沉,眸中笑意與侵略并存,蠱惑人心。

“是我們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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