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一句話, 撩的徐圖之小鹿亂撞,他好像變成了那被火星點燃的春草,為陸時汀燒得熱烈又旺盛。

兩人雖然做過很多事情, 但是這樣明顯調情,撩撥的話陸老板還是第一次對他說。

還說的這樣動人。

果然他長得這樣壞, 怎麽可能是個老實人。

陸時汀見徐圖之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紅蘋果,變魔術似的,也覺得有趣,就因為一句話?

真是又騷又純。

徐圖之找回自己的心神:“你不介意, 我如果把那段視頻發給韓澤川會給你帶來麻煩。”

陸時汀又捏着那縷發尾掃上徐圖之的眉眼,細細描摹這張精致的臉蛋:“給我帶來麻煩的不是你, 我們都知曉誰才是真正的麻煩。”

他如同看破人心和世事的智者,漆黑的眼底是智慧的光芒。

他這樣說,徐圖之就放心了, 當陸時汀捏着頭發掃至他唇邊時忽然張嘴咬住,從陸時汀的指尖慢慢的, 不輕不重的向前咬去。

*

“老爺,小小姐還在哭, 您要不去看看?”保姆有些擔心小孩子哭壞了, 只是這次無論怎麽哄都沒有用,不得已她只好來請老爺。

顧意山向樓上望了眼:“夫人呢?”

“夫人約了朋友,還沒回來。”

顧意山有些煩躁, 又約了朋友?他沒再多問去了樓上,步履有些蹒跚,人老了就是這樣, 身體說不上哪一天起來就多了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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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今天去醫院檢查時都沒有和梁玉婷說。

直到現在他看到那趴在地上哭成一團的小人兒, 他再也無法像當初和梁玉婷結婚,後來梁玉婷生下葳蕤時那般自信了。

他老了,他陪不了她們母女一輩子。

不再清晰的視線看到顧葳蕤的光腦上顯示的是時汀受傷的消息,他是知道的,當時也起了去看望的心思,但想起上次的不歡而散,而且他現在不是也已經沒事了。

就覺得沒有去看的必要了。

看着眼前的場景,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他去到顧葳蕤身後動作不太利落地蹲了下來,将他的寶貝女兒抱進了懷裏。

顧葳蕤連忙用手捂住臉。

“葳蕤想去看看時汀是不是?”

顧葳蕤胖乎乎有着小坑的小肉手分開點縫隙,哭腫的眼睛已經将她的想法出賣。

“別哭了,爸爸讓你去。”

顧葳蕤驚喜地放下手,不敢置信:“真的?”

顧意山點頭。

小姑娘立即歡喜地環住他脖頸,在他臉頰上親了口:“謝謝爸爸,最愛爸爸了~”

說完就松開手,跑去她的衣帽間,喊着:“李姨,快來幫我換衣服,我要去看我大侄子了~”

顧意山瞧着歡欣雀躍的小姑娘,他其實不太懂葳蕤為什麽這麽喜歡時汀,他們在醫院那次之前甚至都沒見過彼此,家裏也沒人會特意和她說起時汀。

他甚至覺得,比起看着她長大的顧威霆,她更喜歡沒什麽交集的時汀。

難道這就是血濃于水的影響?

顧葳蕤很快就打扮好,風風火火的帶着大包小包離開了家門。

趙敬橋:“老爺您不去看看嗎?”

趙敬橋:“這次少爺可是被綁架了,還受了傷。”

“也不是第一次了。”顧意山這句話說得太過随意,随意中透露出的對此事的無所謂和輕慢讓趙敬橋都愣住了,一股寒意襲了上來。

的确不是第一次。

少爺8歲那年就被綁架過一次,索性那次沒出什麽事,但一個小孩子被陌生人綁走了3天,最後是在深山老林救下來的,以至于那之後每逢下雨打雷少爺都會很害怕。

想到此,他又想起上次的見面,少爺是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出現的。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光裏,少爺已經不再害怕打雷了。

心裏一時悵然。

高興于少爺的成長,又心疼他的經歷。

顧意山:“葳蕤很喜歡他,如果多接觸,他們的關系會很好。”

趙敬橋總覺得這話還有其它的意思。

顧意山點燃雪茄:“時汀應該很需要家人,親情,畢竟他對此缺失了這麽多年。”

煙氣緩緩向上飄去,輕飄飄又抓不到,只有顧意山的語氣沉的仿佛什麽判罰:“真正的有血緣關系的家人。”

他說的篤定。

趙敬橋也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還是在算計,甚至這次連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小姐都算計在內。

垂在腿邊的手攥緊:“小小姐如果知道真相會傷心的。”

她明明只是擔心自己的時汀哥哥,單純的想去看看他,想和他一起玩兒。

“等我不在這個世界,她們孤兒寡母撐不起公司,等她從時汀手裏接過公司時她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趙敬橋很想問問,那少爺呢?

這對他公平嗎?

沒有愛,連錢都沒有。

有的只是利用。

他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自己跟了一輩子的老爺了,起初将少爺趕出去時,他以為老爺只是太傷心了,過一陣子總會把少爺接回來的。

可是沒有,老爺沒有把少爺接回來,而是結了婚。

再後來從新聞中看到少爺的消息,那樣出息又優秀的少爺,總該接回來了吧,就算是為了他已故的父母。

他終于等來了老爺約見少爺,可說出的話是那樣傷人。

直到剛剛,對少爺又全是利用和算計。

緊攥的手松開:“老爺,您還記得有一次您發燒,高燒不下。”

“嗯?”

“那也是個冬天,您出差回來感染了流感,燒了好幾天,有一天晚上小少爺趁大家不注意穿着短褲短袖就跑到了外面,用雪給自己塗了一遍,然後凍得哆哆嗦嗦鑽進了您的床上,給你您降溫。”

顧意山摸雪茄的手一頓,久遠的回憶湧了上來,那時時汀好像才8歲。

“第二天您的燒還真得退了,可小少爺又燒了起來,小孩子體質弱足足半個多月,瘦了六七斤小少爺才痊愈。”

顧意山壓低眉頭看向絮絮叨叨的趙敬橋。

“好了後,大家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老爺,您還記得少爺是怎麽回答的嗎?”

顧意山知道趙敬橋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他是在替時汀鳴不平,他是在埋怨自己對時汀的不公。

“玉婷年紀輕輕就跟了我,她們母女倆不容易,我不能虧待了她們。”

“小少爺說他是大孩子了,他要保護爺爺,因為他愛爺爺。”

顧意山那張嚴肅蒼老的臉出現了裂縫,眼神不悅的盯着不識趣的趙敬橋。

他說:“夠了,你……”

趙敬橋:“小少爺最後一句說的是,因為爺爺最愛我了。”

沒抽煙的雪茄落在了趙敬橋的褲子上,留下一個窟窿後掉落。

趙敬橋平靜地撿起雪茄:“我叫人來收拾。”

他離開了。

留下被軟刀子紮了心的顧意山,封存的記憶洶湧而至,讓他的心口越來越緊。

*

“咚咚——”

徐圖之打開門就被一下抱住了,他垂眸瞧着抱着他說着“大侄子,我來看你了”的小女孩,然後回頭向她真正的大侄子看去。

陸時汀也很意外:“你怎麽過來了?”

瞧着她身後的黑衣保镖。

顧葳蕤擡起頭,發現自己抱錯人後尴尬的連忙松開手:“我、我來看看你,你放心這次不是偷跑,是爸爸同意了的。”

陸時汀更意外了,老爺子居然同意?開始老糊塗了?

陸時汀倆人讓開位置,顧葳蕤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在沙發上坐下,翹起短短的腿:“你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陸時汀倆人接過黑衣保镖遞過來的大包小包,繞回沙發對面坐下,瞧着對面大姐大般的小人。

顧葳蕤梗着脖子:“天涼了,該讓害你的人付出代價了。”

陸時汀兩人靜默住,然後對視了一眼,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顧葳蕤:“你們笑什麽?不相信我的實力?”

陸時汀點頭:“相信相信,喝旺仔牛奶不?”

“喝!”

因為徐圖之平時不喝酒所以陸時汀往冰箱裏加了些其它飲品,話是他問的,去拿牛奶的是徐圖之,畢竟陸時汀可是個傷員。

顧葳蕤仗着墨鏡的遮擋,一下下打量着徐圖之,見他用濕紙巾擦了飲料瓶,然後把牛奶倒進了杯裏,沒有倒滿,又和她說了句:“涼,放一放再喝。”

還對着她笑了下,眼睛彎彎的。

顧葳蕤嗖的一下向陸時汀看去:“他是你老婆?”

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讓兩顆心髒都變得活蹦亂跳,兩個玩出花的人此時因為顧葳蕤的一句話,一個爆紅了臉,一個漆黑的眼中湧現出少見的害羞。

一時間陸時汀和徐圖之都變得很忙,800個假動作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陸時汀瞧着茶幾:這茶幾可真茶幾啊。

徐圖之捋了下頭發:啊?老婆?他是男人應該叫老婆嗎?

顧葳蕤已經打開了自己的光腦:“那就是我侄媳婦,來,我給你紅包。”

小姑娘倒是大方。

可是好半天沒人搭理她,陸時汀已經發展到研究沙發怎麽這麽沙發了?

而徐圖之還在一臉思索,雖然叫他老婆不合适,但他叫陸老板老公豈不是很合适。

手腕忽然被抓住,他回神看過去。

“你把收款碼打開,我要給你發紅包了。”顧葳蕤想,他們應該能明白,發紅包就表示自己很滿意這個侄媳婦吧。

徐圖之笑了下,還真是個小大人,什麽都知道。

“你發什麽紅包。”陸時汀上線了,“這是你圖之哥哥。”

顧葳蕤驚訝:“你是男生?”

徐圖之驚訝:我不像男的?

陸時汀握住徐圖之的手:“她的意思是說你長得好看。”

顧葳蕤用力點頭。

徐圖之刮了下她的小臉蛋:“謝謝誇獎,你也很好看。”

顧葳蕤喜歡這個人,他很有眼光,長得也好看,于是她向陸時汀看去:“雖然他是男生,但我想讓他當你老婆,做我侄媳婦。”

然後她手臂在身前一抱:“我是長輩,這件事我就做主了,你倆結婚吧。”

結婚兩個字倒是把陸時汀倆人砸的有點懵。

過一會兒陸時汀回神,輕輕掐了顧葳蕤肉乎乎的臉蛋一下。

小小年紀居然搞上包辦婚姻這一套了。

“再亂說話,晚上不給你吃好吃的,你圖之哥哥做飯可好吃了。”

“不過,你為什麽一直戴着墨鏡?”

陸時汀去摘顧葳蕤的墨鏡,顧葳蕤想要阻止,但她的小手哪能阻止的了。

墨鏡摘下,露出一雙腫成兩條縫的眼睛。

陸時汀當即變了臉色:“誰欺負你了?”

顧葳蕤覺得丢臉地低下頭,又搖了搖頭,用小手戳了下陸時汀的石膏。

“疼嗎?”

聰明如陸時汀,一下子明白了她眼睛怎麽腫成這樣。

那一刻他無法明确說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眼前這個小女孩是和他有着血緣關系的存在。

可是這種存在,在父母去世後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相當于消失了。

可是随着她的兩次出現,他生命裏消失的那塊拼圖,好像又再次出現了。

顧葳蕤忽然又叫徐圖之:“圖之哥哥你來給時汀哥哥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徐圖之:?

在顧葳蕤一副你不吹我就要哭了的模樣下,兩人只好哄起了孩子,徐圖之蹲下身對着陸時汀打着石膏的腿吹了吹。

旁邊顧葳蕤撐着胖胖的小臉看着。

徐圖之:好羞恥!

顧葳蕤又開始指揮上了:“時汀哥,圖之哥給你吹吹,你要把手放在他腦袋上拍拍,說謝謝他。”

陸時汀倒是沒覺得羞恥,拍了拍徐圖之的腦袋,唇角帶笑:“謝謝。”

顧葳蕤開心到跺腳,捂着臉,從指縫裏看倆人,奶聲奶氣的說着:“你們現在要開始親親啦。”

現在這小孩啊,真是什麽都懂。

陸時汀和徐圖之對視一眼,而後相當默契的一起向顧葳蕤親了過去,親在她捂着臉的手背上。

顧葳蕤愣了下後不好意思起來。

有這麽一個愛指揮的小大人在,陸時汀他倆陪她玩起了過家家,然後又玩兒捉迷藏,一二三木頭人,跳格子,丢手絹……

陸時汀把手絹丢到徐圖之身後,徐圖之撿起去追他,但是他好累,哄孩子怎麽會這麽累!感覺比上了一天班還累!

以至于他沒追兩步,腿一軟,直直向前撲去。

陸時汀反應迅速的接住了他,兩人慢慢地栽倒在沙發上。

然後電視劇般的情況發生了,他倆還真就親上了。

一時間倆人眼瞪眼。

“嘿嘿嘿。”

倆人齊刷刷向旁邊看去,顧葳蕤半蹲着瞧着他倆,捂着嘴笑的天真又有點壞壞的,然後指着他倆。

“羞羞羞——”

徐圖之手忙腳亂的紅着臉起身,陸時汀輕輕戳了顧葳蕤額頭一下:“送你回家。”

顧葳蕤立即老實了。

一直在這兒美美的吃完了晚飯,吃到小肚子溜圓,顧葳蕤這才依依不舍的準備回家。

門口,顧葳蕤拉着徐圖之的手:“我要圖之哥哥送我下去。”

陸時汀:她一定是因為我腿有傷,所以才不讓我送的。

徐圖之和顧葳蕤大手牽小手的進了電梯,顧葳蕤仰頭瞧着他。

徐圖之:“怎麽了?”

顧葳蕤:“你喜歡時汀哥哥吧?”

徐圖之瞳孔微不可察的放大了圈,就聽顧葳蕤繼續說道:“你在偷看時汀哥哥的時候我一直在看着你哦~”

真是個人精。

出了單元樓,顧葳蕤坐上車對徐圖之勾了勾手,徐圖之低頭靠近,小家夥湊到他耳朵旁悄悄說道:“電視劇裏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加油哦~”

徐圖之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樓上。

他剛關上門,對門王姨就端着砂鍋出來了。

徐圖之感慨着:“現在的小孩子可真了不得。”

陸時汀把他往卧室帶:“快歇歇吧。”

門鈴響起。

他轉身去開門,連忙接過王姨手裏的砂鍋。

王姨:“你明天幾點去參加比賽?”

陸時汀:“大概八點左右。”

王姨一聽這麽早:“明天姨和你叔去給你加油去,你把這豬蹄吃了,明天參加比賽都有精神頭。”

“好,肯定吃光。”

王姨聽他這麽說就高興:“那你吃完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王姨你等一下。”陸時汀回去把剩下的那些清清白白的花拿了出來,“漂亮的花配漂亮的王姨。”

王姨更高興了,捧着花就回去了。

陸時汀和徐圖之在吃豬蹄時江家也很熱鬧。

江月白是被突然叫回來的,也沒和他說什麽事。

他急匆匆趕回來,剛進家門就被江父質問道:“你怎麽得罪徐家的?”

他甚至還沒有坐下,此時站在客廳中間,爸,媽和大哥臉色不好的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什麽罪人。

“徐家?”

“和咱家公司合作的徐家,你訂婚時,我還特意給你引薦過的那位徐女士。”

江月白想了想,想起一個紅唇,波浪長發,氣質高貴的女人。

也想起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他們家得罪不起的身份。

“徐女士……”

他嘀咕着,想起了徐圖之和那通電話,徐圖之也姓徐。

可他這幅樣子看在江父幾人眼中,就是他迷迷糊糊,蠢笨又墨跡。

他們現在可沒時間和他耽誤。

江心白沒有好氣的說道:“問你話呢!你到底怎麽得罪徐家的!”

江月白面露委屈:“是她的兒子欺負我……”

江父拍桌而起:“他欺負你,你就不能受着!”

江月白被吼的愣住,不敢相信他爸說了什麽?

“再說了,人家好好的為什麽要欺負你,徐靜雅的兒子甚至都不在圈子裏混,這都能讓你得罪到,你也是真行!”

江父真是要氣死,他們普濟藥業能存活,全靠和徐家的合作,今天突然收到通知,徐家要撤訂單了。

江心白:“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他回來了,先帶着他去徐家賠禮道歉。”

江母也附和:“對對對,這才是正事,多帶些禮。”

“我不去!”

“我為什麽要去向欺負我的人道歉!”

江月白一開口,江父三人齊齊向他看去,責怪的,憤怒的,不喜的,失望的……

江月白在他們的眼神壓迫中退後了一步,陌生的感覺讓他害怕,他們從沒這麽看過自己。

江父:“你說什麽?”

他鼓起勇氣:“我說我不會去道歉的。”

江心白立馬急了:“江月白你有沒有良心!公司就因為你都要垮了,這些年家裏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給你的破畫辦畫展,花錢給你砸名氣,現在就讓你道個歉你固執什麽!”

“別說道歉,徐家要是不滿意!你就是跪着磕頭都要給我把合同磕回來!”

江心白能不急嗎,普濟藥業将來可是他的。

江月白被吼的臉色煞白,紅了眼眶,不敢相信這會是哥哥對他說的話。

但要他向徐圖之低頭。

絕不!

“如果你們沒什麽其它的要說的,我就先走了。”

他轉身想走卻被江心白攔住,一下杵着他肩膀把他怼了回去。

江月白吃痛差點沒摔了,又被江父抓着肩膀拽了過去。

“月白,乖,聽爸的話。”

江月白落着淚委屈地搖頭,下一刻,就被江父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倒在地。

江母起身跑了過去又停下:“月白,你怎麽這麽不聽話了。”

江月白臉頰瞬間就腫了起來,嘴角挂血。

不敢相信,爸居然打了他。

江心白:“爸,快,拍照發給徐總,表示咱們已經懲罰過他了!”

江父一聽有道理,江月白羞恥的想要捂住自己,可江心白跑過來撕扯着他。

他淚如雨下,怎麽拒絕,哀求都沒有用。

*

“明天就要比賽了?一般比賽前你會做些什麽?”

陸時汀正要回話,接到了魏明的電話,說把那幾個人已經調查清楚了,可以現在就去問話。

這種事自然是越快解決越好。

他看向徐圖之:“做一些會讓人身心愉悅的事。”

他嘴角噙着的笑不正經。

起身:“我要去警局一趟。”

徐圖之:“我和你一起。”

陸時汀撫了下他的頭發:“警局亂,你在家等我,我朋友會和我一起,沒事的。”

徐圖之盯着他看了看:“好吧,我等你回來。”

陸時汀離開後,徐圖之跑去陽臺,見到他的身影走遠開始在網上下單。

剛才陸老板都說的那麽明顯了,為了給陸老板解壓,他當然要好好表現。

再者說也不能總自己塽,指着陸老板給自己解饞止瘾。

他也要努力讓陸老板恢複健康。

*

陸時汀在半路和魏明彙合,他把手裏的食品袋遞了過去:“回去給你家小魚嘗嘗。”

是小蛋糕。

徐醫生給顧葳蕤做的。

魏明接過,還熱乎着呢。

路上他把那四人的情況全部告訴了陸時汀,除了老三孤家寡人一個,老大有個生病的女兒,老二有個還沒娶過門的媳婦,老四有個年邁的奶奶。

每一個都是他們的弱點。

陸時汀看着手裏的照片,病床上瘦弱的小女孩,早市裏賣菜的女人,坐在門口佝偻着身體的老太太。

作為受害者陸時汀得到了單獨見他們每個人的機會。

那幾位還在醫院裏沒出來。

另一邊徐圖之已經收到了貨,他開始布置洗衣間,沒有別的合适的房間了。

布置完成後,他看向那一整套的黑色蕾絲內衣,癱在手心裏就那麽幾塊布料。

拿起那輕飄飄的內衣綁帶,又看了看丁*字庫。

紅着臉穿上了。

陸時汀很容易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三個人中他得到了兩個人名,老四和老大說的一致,老二則是說了不同的。

回去的路上,陸時汀:“還是要麻煩你了。”

“那兩沓簽名簽完了嗎?”

陸時汀:……

多餘開這個口。

魏明望了眼樓上:“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他笑得揶揄。

陸時汀想起那天晚上,這家夥一看就是沒憋好屁。

“快滾蛋吧你。”

魏明搖頭晃腦地走了。

陸時汀回到樓上,打開門後就被一把槍對準了。

徐圖之穿着藍色的仿警察制服,頭戴警帽,應該是戴了假發,帽子底下瞧見的是棕色的短發,雙手握槍,戴着黑色半指手套,雙腳略微分開,架勢很足的瞄準着他。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将成為呈堂證供。”

陸時汀配合的舉起手。

徐圖之松開一只手從腰後拿出一個銀色的手铐。

陸時汀把舉起的手伸了過去,在徐圖之給他铐上手铐時說了句:“警官大人,還請溫柔一點對待我。”

他說這句話時薄唇向上勾,散漫又輕佻。

是少見的陸時汀。

徐圖之的心髒跳空了一拍,他靠近給陸時汀戴手铐,在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陸時汀和魏明從醫院出來,對方吵着餓,兩人就去大排檔烤了些串喝了幾瓶啤酒。

陸時汀視線落在留在手铐上的鑰匙上。

徐圖之勾着手铐中間的鎖鏈,帶着他向布置好的房間走去。

陸時汀掃了眼洗衣間,物品都被罩上了黑布,中間放着一把椅子,對面擺了一面鏡子,牆上還挂着些審訊用具,鞭子,烙鐵,電棍……

陸時汀在徐圖之的示意下大刀金馬的坐在了椅子上,徐圖之拿出一個鐵制的口*籠給他戴上。

“警官大人,我犯了什麽罪?”

陸時汀不客氣的問着,伸出的舌緩緩的,暧昧的舔過口*籠。

徐圖之咽了下口水:今晚的陸老板有點野。

他放開口*籠,手向下用力抓住陸時汀的襯衫衣領,将人用力往起拽了下,垂眸瞧着一臉散漫笑意的人,冷冷道:“注意你的态度,這裏可不是你猖狂的地方。”

陸時汀挑眉:這一句,他和Xy老師的聲音幾乎完全一樣。

視線落在那戴着半指手套的手上,很性感。

徐圖之又用力把陸時汀甩了回去:“哼,垃圾!”

陸時汀結實的身體重新倒進椅子,撞得椅子向後滑了下。

眼裏興奮閃爍。

徐醫生一向柔軟順從,今晚很不同,他擡起那條好腿,勾住要退開的徐圖之。

“警官大人,我坦誠,我這就說出我是如何犯罪的。”

徐圖之強撐着沒有撲到陸時汀身上,投入到角色中,淡淡瞥了眼那只作亂的腿。

“哼,但凡有一句假話,後果自負。”

他說着拿起牆壁上的鞭子,重重向陸時汀那邊抽去,鞭子在陸時汀身旁落下,抽出一聲煞有其事的響。

陸時汀睨眼侵略感十足的瞧着他:“警官大人,你震壞我的耳朵了,你說什麽?我沒聽清,你靠近點。”

徐圖之用鞭子把挑起陸時汀的下巴:“別想耍花招。”

說是這麽說,他還是彎腰靠近。

陸時汀突然發難,早就已經打開了手铐,将徐圖之反手按到了椅子上,手铐落鎖,把徐圖之铐在了椅子上。

徐圖之一臉懵。

陸時汀從後靠了上來,壓在他後背上:“警官大人,那面鏡子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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