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陸時汀像是抱小孩一樣讓徐圖之趴在自己懷裏, 抱着他向樓上去,在電梯裏時還在回想着徐圖之剛剛的告白。

其實不是沒人追求過他,有人熱烈一出現就是狂轟濫炸, 一副全世界都能送給他的架勢,這種人通常不在乎會不會給他添麻煩, 只做自己想做的,他們的追求更像是一種自我滿足,當你沒有給他們預想中的回應後就會失望甚至憤怒,會一副被辜負了的模樣質問他, 你的心怎麽能這麽狠,我為你做了這麽多, 你怎麽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除此之外還有那種相對安靜些的,他們的策略是留在你身邊,試圖用細水長流來打動你, 他們大多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獨自傷心,獨自難過, 獨自對你失望,再獨自治愈。

你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他們已經可以在朋友圈發:千帆過盡, 我也要向前走了,再見啦~

然後莫名其妙突然從你的生活中消失。

這種人陸時汀的人生中出現過不止一兩個,真不是自戀, 他的外貌形象的确是男女通吃的。

只有徐圖之不一樣,他雖然一開始是饞自己的身子,只是為了解決他的瘾症, 但他從沒憑他自己的喜好來打擾過自己,也不會獨自一人自憐自哀, 上演什麽愛而不得的戲碼。

陸時汀感受着枕在他肩膀上的徐圖之比平時重了些也熱了些的呼吸,喝醉了還挺乖的,就這麽老老實實的就睡覺了。

視線落在徐圖之紅紅的臉上,他就這麽真實的,鮮活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傻乎乎的和自己什麽都做了,還一副賺到的模樣。

他聽過很多告白,他是第一個說我把媽媽和弟弟都給你的。

陸時汀臉上的笑越來越溫柔,輕輕掐了下徐圖之的臉蛋,好像比剛認識的時候胖了點,睡着的人哼唧了聲,腦袋往另一邊擰,想要躲開那只擾人睡覺的手。

電梯門打開,陸時汀就瞧見了王姨和她老伴高叔。

他下意識的要把徐圖之藏起來,身體轉了一半才想起來王姨已經知道了,于是發發發你的從電梯走出來,小聲打了招呼:“姨,叔,你們這麽晚去哪?”

王姨瞧了眼徐圖之,笑容裏那是滿滿的驕傲,她媒婆的戰績這不就又增加了,不愧是她,介紹一對成一對。

同樣壓低聲音:“我和你高叔買了去臨星旅游的票 ,現在要去星際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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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等我下,我把他送回去,我去送你們。”

王姨搖頭:“不用,這麽晚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叔開個自動駕駛就過去了,也沒什麽東西。”

高叔附和着:“是啊,你快帶人回去吧,我和你姨也沒什麽事兒,溜溜達達就去了。”

王姨已經上手把陸時汀往家門口推了。

陸時汀:“那行,那你們到了給我報個平安。”

王姨連連答應,在陸時汀進屋時又打趣了句:“等姨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就能喝上你們的喜酒了~”

陸時汀不大好意思的看了眼徐圖之,難得有他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

王姨見他這樣笑的更開心了,果然啊,遇見愛情誰不迷糊:“看來我這趟去臨星又多了項任務,我得好好看看有沒有适合當新婚禮物的。”

陸時汀的黑皮都紅了:“姨——”

王姨見他不好意思推了他一下:“還害羞上了,行了,快回去吧,我們走了。”

房門關上。

陸時汀又在玄關那站了一會兒。

結婚。

他目前為止還真沒想過這件事,畢竟他現在和徐圖之連正式的關系都沒确定下來,不過等生日那天他和自己表白,自己答應,他們在一起後,理所應當的的确該結婚。

腦袋轟的一下,渾身瞬間熱了起來,那麽大只的人在門口變得異常局促,眼睛懵懵的眨巴了好幾下。

他要和徐醫生結婚了!

他要結婚了!

他都這麽大了嗎?都到要結婚的時候了嗎?

他思索着向卧室走去,那婚禮在哪裏辦?應該要重新買個房子吧?去哪裏度蜜月?

他放下徐圖之,已經開始想他的婚禮致詞了,只是他和徐圖之的相遇和相愛不太好細講啊。

他又去到衛生間,拿了牙刷和水盆毛巾重新回到卧室,扶起徐圖之的腦袋開始給他刷牙漱口。

那就不講的太詳細了,只是婚禮這邊自己的人會有點少,不知道徐家會不會介意,他們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

仔細地給徐圖之擦了臉,瞧着呼呼睡着的人,婚禮的話豈不是有婚紗,他搖頭,徐圖之也不能在婚禮上穿婚紗,不過——可以結束婚禮,回到家關上門穿給他看。

然後再穿着婚紗做。

等全都收拾好準備睡覺前,陸時汀又開始看自己的存款,結婚了就得養家了,不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

王姨的一句話給他忙活夠嗆,已經想到他和徐圖之老了後在哪養老了,明明平時穩重聰明的人變成了傻小子,盯着徐圖之看了看,那他以後就要叫自己——老公。

陸時汀幾乎是一下就應了。

他也沒憋屈自己,瞧着徐圖之打了汝釘的耐資,靠近,就把擊芭綽了過去。

耐資是熱的,汝釘是涼的。

陸時汀綽了好一會兒,綽得徐圖之的耐投因為菁葉變得亮晶晶的。

他又把擊芭茶到了徐圖之觜李。

濃眉因為書塽蹙起,酒讓徐圖之的觜比平時要熱上很多,簡直變成了姓棄。

他慫着共勾要。

甘得又急又猛。

徐圖之沒有醒,但是他的擊芭已經利起,陸時汀回手窩住。

*

陸時汀又洗了個澡然後給徐圖之刷了牙,他摸了煙要點,看了眼徐圖之後他蹑手蹑腳的離開卧室去到了陽臺。

“咔噠”

陽臺上多了一抹明滅的火光。

陸時汀神色餍足,沒一會兒腦袋就又想起了結婚的事,很想找人說一說,但仔細一想八竿子還沒一撇。

于是他打開了Xy老師的私信。

【Xy老師我要結婚了!】

他看了眼上一條私信,這才恍然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給Xy老師丢過私信了,大概是自從遇到徐圖之不久後。

【結婚對象是我之前說的給我看病的醫生,也就是我徒弟的哥哥。】

【還有我的病也好了,他很喜歡。】

【Xy老師結婚沒有?(不是催婚。)】

【結婚是一件好事,結婚會很幸福。】

陸時汀想起他的父母,他也想擁有那樣的婚姻和愛情。

【他說等我過生日要和我告白,他是個小笨蛋,這次喝醉說漏嘴了。】

【不過我會裝作不知道的。】

【祝Xy老師在三次一切順利。】

【啊!我要結婚了!】

陸時汀叉掉私信,整個人美滋滋的,睡也睡不着就想着随便在網上看看,沒想到還真讓他看到個有意思的新聞,關于方嘉的新聞,他都快要忘了這個在比賽上試圖污蔑他的人了。

#方嘉光網護盾造假#

#方嘉受傷#

#談粉絲的瘋狂現狀,偶像是否該負責任#

他點開方嘉受傷的詞條,最上面的新聞報道就是事發時的視頻。

他點開,就見一艘飛行器原本在自己的飛行道上飛得好好的,旁邊路上行人寥寥,走在最後低着頭看着光腦的正是方嘉,而後那艘飛行器像是突然失控可卻是直直向着方嘉撞去,簡直就是瞄準他的樣子,而且在失控前喇叭還響了好幾聲,又好像在提醒。

這個場景讓陸時汀想到了那次在江邊,那輛失控向自己撞來的車。

黑漆漆的瞳孔眸光閃爍,腦袋裏浮現出一個猜測。

方嘉聽到急促的喇叭聲轉身,這個時間他還有機會放出光網護盾自救,但是他并沒有這麽做,而是狼狽地想要躲開,可最終還是被飛行器砸到腿,倒在地上發出慘叫,之後飛行器的駕駛者快速跑了下來,就在陸時汀以為這人是要救方嘉,查看他的傷勢時,這人卻一把抓住方嘉喊着問他為什麽不釋放光網護盾?

方嘉:“救我,我腿好像斷了。”

那人卻只執着光網護盾,絲毫不管方嘉是死是活,最後方嘉為了活下去歇斯底裏的喊着:“我的是假的!是假的!”

那人愣了下後癫狂的笑了:“我就知道是假的,不然憑你一個D級機械師憑什麽做的出來,果然S級機械師陸時汀才是最強的!”

視頻到這裏結束。

陸時汀終于知道為什麽熱搜上關于粉絲的事情會和這件事放一起了,這人是他的狂熱粉絲?

那的确太狂熱了。

只是他現在更在意一點,當初那輛撞向他的車難道也是梁玉婷安排的?

她在那個時候就想弄死自己了?

陸時汀更願意接受要殺自己的人是顧威霆,腦海裏不斷想起葳蕤,他其實有些為難,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決不能姑息這件事情,對方可是要殺死他,一方面他又不忍心讓葳蕤知道真相,讓她這麽小就失去媽媽。

煙燒得很猛,陸時汀煩躁的不時搓一下腦袋。

他瞧着霓虹天幕,漆黑眼珠裏的糾結逐漸平息被冷漠替代。

熄了煙,轉身回了卧室。

至于方嘉為什麽造假污蔑他,不出意外應該也是顧家的人安排的,那個時候他們正在瘋狂針對自己。

結婚之前他必須先解決了顧家的事情。

*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喝醉了的江月白抓着顧威霆質問着。

不等回答又松開了顧威霆,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

“我不懂,那個徐圖之到底哪裏好?”他好像在問自己,伸手向酒瓶摸去。

顧威霆攔住他:“別再喝了,你喝多了。”

“你別管我!”江月白推開顧威霆的手,對着酒瓶猛灌了好幾口,直到被嗆到咳嗽才不得不停下,已經是淚流滿面。

在這之前他明明過得很幸福,有愛他的家人,有愛他的未婚夫,為什麽現在全沒有了?

“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他哭訴着,顧威霆像是撿一片破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将他拼湊起,緊緊抱住,心疼到同樣紅了眼眶:“你還有我,還有我,月白,求你,求你看看我。”

江月白恍惚的視線落在他臉上:“你?”

顧威霆落下淚:“我愛你啊,我一直都愛你。”

江月白張着嘴,瞧着他沒有再說話,看着這個男人為自己流淚,過了會兒後想要轉頭,顧威霆卻突然親了上去。

江月白怔了下,下意識就想推開他。

顧威霆一邊親着他一邊說着:“你還有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我會把顧家獻給你。”

江月白推他的動作停下,顧家,顧家的一切,剛想他一個養子憑什麽,就聽顧威霆繼續說道:“時汀他不肯回來還和其它的公司合作,顧意山已經徹底決定放棄他了,葳蕤還是個小孩子,月白你信我,顧家會是我的,不,會是你的!”

他看向江月白然後加深這個吻,而後将他打橫抱了起來。

江月白喝得有點多,有點暈,他本能的想要拒絕顧威霆,可是他說的那些話又讓他心動,如果他擁有顧家,那就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他,瞧不起他了!

還沒等他做好決定兩人已經回到卧室,顧威霆再次吻了下來。

“月白,我愛你。”

那一瞬間,江月白有一秒鐘心動,不是愛情是感動,這些年或許真的只有他才是真的愛自己的,于是他沒再拒絕。

*

陸時汀叫醒徐圖之:“徐老師,太陽當空照,你要去學校~”

徐圖之拽着被子蓋住頭往旁邊滾了滾,好可怕的一句話,他都不是學生了為什麽還要早八!後悔當老師一分鐘。

最後是被陸時汀給拽起來的,他順勢靠進陸時汀懷裏:“陸老板你養我吧,我不想工作了。”

“好啊。”

“你就每天在家裏琢磨我們晚上玩什麽。”

徐圖之擡頭,原本只是随口一說的,在家呆着多沒意思,可現在陸老板硬是給他說心動了。

“陸老板每天這麽忙,哪有時間玩兒。”他說完又怕給陸時汀壓力,畢竟他每天都是在忙正事,連忙找補,“玩兒不玩兒的也不是很急,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我去洗漱了。”

陸時汀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這方面都滿足不了另一方那真得很丢臉。

更何況他這憋了這麽多年,幹一天活可能會累,但是甘徐老師他每天簡直有使不完的勁兒,就是不大方便,如果一切允許,他甚至就想把對方安在自己的機扒上,有事沒事的甘兩下。

他打算把今天的工作都擠一擠,這樣晚上就有時間玩游戲了。

沒辦法,三十來歲正是如狼似虎。

洗漱完回來換衣服的徐圖之問道:“陸老板,我昨晚喝醉了沒耍酒瘋吧?”他可還記得陸老板喝醉後又是撒嬌又是叫他哥哥的,他記得朋友說他喝醉後一般不會做什麽直接就睡了,希望昨晚沒有什麽意外。

陸時汀饒有趣味的回道:“耍了。”

徐圖之穿衣服的手停下:“我做什麽了?”

希望不要像那晚的陸老板一樣丢臉!

陸時汀表情微妙,給人很多猜想的空間,慌的徐圖之都要冒冷汗了:“我到底做什麽了?”

陸時汀走到他身邊幫他把扣子系上,低頭湊到他耳邊,低沉的聲音蠱惑人心:“徐老師說要——嫁給我。”

他挑眉,瞧着徐圖之白皙的臉瞬間紅成誘人的蘋果。

心滿意足。

“吃飯吧,我煮了粥。”

陸時汀先走了。

徐圖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吐出口氣,摸了摸熱燙燙的臉頰,那陸老板是怎麽回答的?

吃過早飯後倆人就出門了,陸時汀直奔風械公司,會客室內他和風械的總經理封程對面而坐,他瞧着手裏的保密合同,之前簽合作協議時就已經談好了,關于光網護盾的各種代碼采取不告知,但工廠要做,陸時汀不可能什麽都自己幹,即使現在工廠已經全部機械化,可關鍵的位置上還是需要人工來盯,所以這個不告知就是不全面公布,而是由風械公司選取一些員工叫他們簽署保密合同,陸時汀會分別告訴他們一項數據和流程,那就是他們要負責的。

不得洩密,不得打探,違約要支付近千萬違約金。

陸時汀看過保密合同後向那一排員工看去。

封程:“陸先生覺得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字了。”

這個合同是員工和風械簽,風械再和陸時汀簽,所以将來如果真出現哪個員工洩密陸時汀只需要向風械追責,不需要去找是哪個員工。

單是這點就讓他很滿意,陸時汀簽下名字,筆鋒鋒利如他這個人一樣。

封程伸出手:“合作愉快。”

陸時汀握上他的手:“合作愉快。”

之後他們去了工廠,兩人走在前,助理,部門經理等陪在兩人身後,員工們走在最後,随時等待着領導的召喚,目光大多落在陸時汀身上,他現在也算是傳奇人物了,畢竟這麽年輕的S級機械師已經幾百年沒出現過了。

全自動化的工廠處處幹淨整潔,機器人按照着軌跡重複着動作,各種機械不停歇的運轉,但即便如此工廠內依舊很安靜。

“明天,這條線就會生産帶有光網護盾的光腦。”封程向他左手邊示意,“初步的定量目标是30萬,會在風械的官方店線上線下同時售賣。”

陸時汀點了點頭,30萬,比他預計的要多,那他賺的也多。

他是工廠做一個就要支付他一筆定額的錢,至于他們賣多少錢,能不能賣出去那就和他沒關系了,哪怕他們只賣出10萬,他們也要付自己30萬的錢。

“會不會有點多?”大家合作一場,這還是徐圖之家的公司,他還是提醒了句。

封程笑了笑,市場部的經理接了話:“陸先生放心,第一批是絕對不會滞銷的,因為有一批人一定會買。”

陸時汀:“願聞其詳。”

經理笑出雙下巴:“那些測試博主一定會蹭這個熱度,争先恐後買的,咱們帝國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可不止30萬。”

陸時汀的确沒想到,不愧是大公司的領導就是全面,真知道韭菜都長在哪啊,一薅一個準。

大家聊着在工廠裏饒了一圈,封程詢問:“陸先生,你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們增添的機器?”

沒等陸時汀回答,員工裏的一個小班長就說道:“抱歉,我剛剛忘記向陸先生介紹這些機器都是幹什麽的了。”

陸時汀:“沒事,我認識。”

小班長驚訝:“這裏可是有差不多三百個機器,你都認識?”

陸時汀被問笑了,這個小班長很年輕,一臉單純的清澈。

他說:“我是一名機械師。”

生産部部長上前一步把小班長擋到了身後,要是仔細瞧倆人還有幾分像,生産部長緊張的瞄了眼封程然後對陸時汀賠着笑:“陸先生可是最優秀的機械師,他只知道在工廠裏轉悠,沒見識。”

陸時汀:“沒事。”

生産部部長:“陸先生看看,有沒有需要加的機器或者換的?”

陸時汀:“第三條生産線上油的K-23,油量不達标,需要調整一下。”

那個小班長從生産部部長身後頭一歪,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假的?”

生産部部長都不敢去看封程的臉了,連忙讓一個老員工去調整,順便把他這個腦子簡單的大侄子給帶走了。

陸時汀沒在意這個小插曲,那個小班長瞧着有點愣愣的但是沒感受到有什麽惡意,接着說道:“再加一個切光定點機,一個秒焊機,一個速冷機就可以了。”

負責的人記下陸時汀的要求,今天工廠這一行也就差不多結束了,等他們機器到位後陸時汀會再過來。

離開公司他去爺爺那裏轉了一圈,順便在那吃了午飯,原本封程是要安排午飯的,但那樣免不了喝酒聊天走過場,估計最少得吃兩個多小時,他可沒時間浪費在那上,有這時間還是多甘兩小時徐老師。

下午他去了機械院,捂得嚴嚴實實去的,這次十分順利的為光網護盾進行了登記注冊,由于殺神現在已經不需要保密,他的等級也被工作人員恢複成了S級。

登記注冊還是很麻煩的,雖然他是光網護盾的創造者人盡皆知,但流程還是要完全走一遍。

每一步他都要簽字,提供證明。

等結束天都已經黑了,他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餘輝家。

別墅沒有開燈。

他看了眼時間給徐圖之發了消息:【10點,保健室見。】

【好的o>_

陸時汀的車隐藏在黑暗裏,他安靜的等待着,他想了下當顧意山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麽反應?

這件事他不能讓葳蕤知道,她現在太小了,所以他只會告訴顧意山,顧意山出于家族的名譽和體面考慮,估計明面上不會撕破臉,應該會把梁玉婷偷偷送到哪裏去。

有燈光晃了過來,陸時汀擡眼,是一輛很普通的車和下來的人身份完全不符。

他瞧着那個精致的女人——梁玉婷。

她進到別墅,燈亮起,沒過多久陸時汀又看到了個讓他瞪大雙眼的人——顧威霆。

想起魏明最開始查到的那個消息。

看來是真的。

顧威霆也進到了別墅,他探頭向別墅看去,窗簾上出現兩個抱在一起的身影。

“呵——”他嗤笑了聲。

如果是之前他會為顧意山不平,憤怒,但現在他只有看好戲的心。

他好奇。

當顧意山知道梁玉婷給他戴了綠帽子後,他又會如何做?

陸時汀開車離開了。

別墅內

顧威霆坐在沙發上,瞧着抱着年輕男人的梁玉婷:“你這是什麽意思?”

梁玉婷:“你髒了,我當然得換一個幹淨的。”

*

陸時汀去到他和徐圖之玩游戲的房子,徐圖之已經在了。

把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了陸時汀:“你換好衣服後去保健室等我就行。”

“好。”

陸時汀很快換好了衣服,深色西褲,藏藍色的襯衫,最後是一件白大褂。

除此之外徐圖之還準備了聽診器,名牌這些小物件。

他把名牌戴好,再把聽診器挂脖子上,瞧了瞧鏡子裏的自己後拿起銀框眼鏡戴上。

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皮鞋踩在地磚上,他去到保健室的椅子上坐下,旁邊是一張被簾子遮住的床。

很快他就聽見了敲門聲。

長腿在地上稍稍用力,人就随着椅子轉向了門口:“進。”

門打開。

他呼吸都滞了一瞬。

徐圖之穿着藍白色的女士水手服,筆直的小腿被白色的襪子箍住了一半,裙子到膝蓋上方,胸前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紮着可愛的雙馬尾。

一雙手在前拎着一個書包。

狐貍眼濕漉漉的看向他:“老師,我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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