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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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驕之美色撩人》作者:卷卷淚

“殺人犯的女兒居然還當了律師?我一定是沒睡醒。”

“不要臉,她憑什麽充當正義的化身。”

“秦昭?誰靠近她,小心倒黴一輩子,她就個禍害人的妖孽。”

秦昭微笑面對外界人們的的惡意,她怎麽不見藺璟臣倒黴,華耀集團市值還突破了5千億美元大關。

藺璟臣,所有人的第一反應是:一個不得了的男人。

他白手起家,一手創立的華耀成為了國內三大名企之一,商界大佬禮讓三分不敢輕易得罪的對象,京都年輕有為的名門權貴。

“他啊,各方面條件都好,有錢有顏有身材,就是年紀大了點,偏還是冷漠寡淡的主,活的是真無趣。”

好奇的人問:“無趣?”

“他活了三十幾歲連興趣愛好都沒有,他的人生不無趣?

這個連興趣愛好都沒有的老男人,卻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有一個叫秦昭的姑娘,他疼寵萬分,呵護備至。

談及興趣愛好,藺璟臣的興趣是照顧她護她一世周全,愛好是跟她享受生孩子的過程。

食髓知味便夜夜貪歡,男人俊帥的臉蒙着薄薄的汗水,他親了親懷裏人的唇,聲音喑啞惑人:“昭昭,我們再來一次就好了。”

秦昭小聲嗚咽,每次都用這句話哄她,有哪一次說完是不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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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不止有錢有顏有身材,他還器大,活好。

好友顧若州問:“你大她十一歲,怎麽照顧着照顧着就化身為狼把人吃幹抹淨了?”

藺璟臣無辜臉:“她撩我。”

她最幸運的一件事是撩到了藺璟臣,殊不知,她于他而言,招招致命。

【寵文,年輕貌美的女主把大她十一歲的老男人給撩功德圓滿的故事,人設符合各位看官的口味,不要猶豫,跳坑吧~】

本書标簽:婚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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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藺老板?(修改)

(楔子)

2015年,京都,陰天,天上的烏雲密布,宛如編織了一座令人無法逃離的黑暗牢籠,正囚困着這座城市。

“秦昭,聽說你今天辦了退學?沒想到你也有今朝。”徐映雪正用着幸災樂禍的眼神,譏諷的語氣看着站自己面前的少女,她臉上的笑容明媚如花。

她繼續道,“什麽京大附屬高中的天才少女,閃耀之星,簡直就是個笑話,你現在還配嗎?對了,封錦文以前有多喜歡你,現在就有多讨厭你。”

“以前那些崇拜欽佩你的學生,他們現在把你當瘟疫一樣看待,私底下一群人圍一起罵你,巴不得親自讨伐你那殺人的父親,啧~”

只有兩個人的教室,秦昭收拾着書本,她單手勾起發絲撩到耳後,眼皮都懶得擡,回了句,“天之驕女跑來落井下石,你對得起你這張長得這麽好看的臉嗎?”

徐映雪面色沉了兩秒,眨眼無謂的聳了聳肩,“是我贏了,秦昭,你失去在這裏所有的榮耀,而我,還緊緊握在手裏,你永遠只會是一個擡不起頭的失敗者。”

秦昭收拾好東西,轉身離開教室,沒有一絲留戀,對于她的話一笑置之。

····

大雨滂沱的夜晚,膨隆一聲巨響,天邊劃過一道紫雷,一座廢棄的工廠,幾個面目不善的男人在一處角落抽煙,路面堆積的水窪,以及周圍散發出潮濕難聞的鐵腥味。

秦昭捂着肚子蜷縮躺在地上,氣虛微弱,喉嚨間溢出痛苦的呻吟,黃牛皮袋落在一邊,一角沾了不少鮮紅的血跡。

外面傳來車熄火的聲音,很快,一個穿着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身材很妖嬈,踩着碎步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而後緩緩蹲下,塗着紅色指甲油手捏住少女的下颚,用力的擡起了她的臉,白皙的小臉被捏出紅痕。

“年紀輕輕做事倒是個心思缜密的,你真勇敢,為了給自己的父親翻案退了學,然後短短時間,還真被你找到了蛛絲馬跡。”神秘女人說的慢悠悠的,目光,卻像淬了毒的毒藥看着她,狠毒無比。

“是不是覺得有證據就能幫父親翻案了,小姑娘,你怎麽這麽天真。”

秦昭扯出一個笑說,“是啊,我很天真,你日後千萬別有把柄落我手上,要不然,我會讓你嘗試掉下深淵再也爬不起來的滋味。”

渾身是傷的少女,身上散發着一股逼迫人的戾氣。

神秘女人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而後冷笑一聲,像丢垃圾一樣把她的腦袋甩到一邊,十分不屑,“憑你?我今天真是聽了一個很好笑得笑話,小姑娘,省點心思過日子吧,想想你那可憐的母親,別動不該有的念頭,否則,迎接你們的,就是地獄。”

莞爾聽到女人嘴裏提及到她的母親,秦昭握着拳,久久沒有松開。

······

兩年後。

“慶大表演系高材生元薇被害去世已兩年,兇手秦真死有餘辜。”四月初的夜晚,秦昭沒什麽睡意,她拿出手機逛逛貼吧,微微亮着光的屏幕上是顯眼的黑色大标題,細白的手指頓了頓點了進去,她躺在床上,雙眼微澀,握着手機的手指骨泛白。

每一條評論,猶如一把刀刺進心脾,鮮血淋淋。

秦昭看了會,索性把手機放一邊。

外面下着朦胧的細雨,忽而,秦昭聽到她母親睡得的那個房間傳來細細痛苦的呻吟聲,她猛然從床上起來,淩晨,她将突然高燒的母親送去了棠安縣醫院。

衛淑珍很瘦,如同皮包骨,面色蒼黃,眼瞳郁郁,她額頭上冒着汗珠,嘴唇抖着,不斷呓語,念着她在監獄裏自殺死去的丈夫名字。

她是個脆弱的女人,丈夫死後,她的世界就一片灰霾失去了顏色。之後便患有心疾,久之,身體愈發多毛病出狀況,怎麽養都不見有好轉。

“他沒有殺人,秦真不會殺人,他是個老實人。”衛淑珍呢喃着就哭了,哭的崩潰,嗓音啞啞,凄凄涼涼。

這是衛淑珍在法院判決上對着所有人吶喊的話,可沒有人相信她說的,所有的證據都指控了秦真是殺人兇手。

秦昭一直緊緊握着衛淑珍枯瘦的手,深怕她就此扔下她一走了之。

夜班值班的護士一直在用酒精給衛淑珍擦拭身體,餘光不禁瞥向了秦昭,她很漂亮,是讓人看了一眼就很難忘的長相,尤其是那雙眼睛,瞳仁如夜海波瀾,充滿了靈氣。

她現在的眼眶很紅,卻忍着沒哭,堅忍的樣子令人心酸。

如果這一家子沒有慘遭變故,秦昭,這時候應該在京都上大學了吧。

秦真殺人的新聞登上了京都報紙頭條,網絡話題點擊率破百萬。

一開始誰都覺得他真的過失殺人了,但他進監獄不久,留下血書聲稱自己沒有殺人後自殺了,于是,衆說紛纭,但死解決不了問題,頂着殺人犯的罪名,即便你死了,遭受的依然是外界的诟病和譴責。

一個18的小姑娘就要背負照顧病重母親的責任,不知不覺過去兩年,護士眼裏帶了抹深深地同情。

突然,衛淑珍吐了大口鮮血,赤紅的血落在了白色的床單上,觸目驚心。

趕過來的醫生說是她抑郁過度,氣急攻心,然後給她打了少量的鎮定劑。

将近淩晨,衛淑珍的高燒退了下來,躺在病床人的人,更羸弱蒼白,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撒手人寰。

護士拿來毛毯:“秦昭,醫院夜晚清冷,你披着休息會吧,別凍着了。”

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大概都認識她,秦昭三天兩頭為了衛淑珍的病跑來醫院拿藥,有時候不知道哪裏得來的偏方,都會慎重的拿過來給醫生瞧瞧。

秦昭說了聲謝謝,嗓音餘音繞耳,沁人心脾。

她坐在床邊,頭枕在衛淑珍睡得病床上,睫毛顫顫的閉上了眼睛。

秦昭是真的累了,不過守着病重的母親她睡得不安穩,醒醒睡睡,反反複複。

早上七點鐘,她再也沒了睡意,去了自助提款機把卡裏最後的一千塊取了出來,中途買了杯豆漿和一個饅頭。

棠安鎮發展飛速,一早人聲鼎沸,單車的車鈴咣響着,不少穿着校服的學生,結伴而行,陽光朝氣。

回醫院的路上,秦昭遇到了出來買菜的嬸嬸毛丹廟,她還穿着睡衣,臉都沒洗,手裏拿着舊色小錢包。

“秦昭,你媽又住院了?她那病秧子喲,真是害死人不償命,醫又醫不好,白白浪費那麽多錢。”

秦昭是不跟叔嬸住一塊的,衛淑珍帶秦昭回來棠安是住在過世的老人留給他們的房子,在秦真沒出事之前原本想把老屋給翻修的。

但他出事之後,兩人積蓄賠的七七八八,叔嬸一家就只會碎碎念,更因為秦真殺人而避嫌,未曾幫過什麽忙。

秦昭捏了捏豆漿的杯子:“嬸嬸,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毛丹廟就冷嗤一聲說:“秦昭你別忘了,你的工作還是你叔叔替你找來的,現在你手裏還能有多少錢,就你那點工資,還不夠你那病秧子母親幾貼藥錢。”

秦昭的叔叔秦世東是果農,一家子的生活費全靠秋季水果的收成,只不過他好賭,手裏有點閑錢就跑去賭博,過得拮據。

如今,他住的房子還是老人家生前貼上不少才建成的。

秦世東結識不少家境殷實的牌友,秦昭在棠安一家小型超市當收銀員,就是他一個牌友開的。

秦昭在小超市幹了快一年了,薪水不高,如今确實不足以支付衛淑珍一個月高昂的醫藥費錢。

“錢沒了可以賺,但我的母親,沒了就沒有了。”秦昭說着,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知道嬸嬸毛丹廟一直看不順眼她母親,大概是爺爺奶奶生前喜歡衛淑珍,而一直對她百般挑剔,秦世東要娶她進門的時候兩老還死活不同意。

毛丹廟妒心重,心眼小,幾十年了心裏還記恨着。

她望着秦昭走遠的背影,不是滋味的嘀咕着:“你還真當她是你親媽呢。”

也不過是個被領養的野丫頭而已,自己打哪來的都不知道。

其實毛丹廟心裏還是挺羨慕衛淑珍的,一個領養回來的女兒對他們視如己出,知恩圖報,堪比親生。

再想想她生的兩個女兒,她當媽的還得把她們祖宗似的給伺候着,日子就沒舒坦過。

秦昭回了醫院把醫藥費給繳清,一千塊錢,眨眼就沒剩幾張了,她垂了垂眼眸,幸好已是月底,她有工資領了。

離超市上班的時間還早,她回到病房裏,坐在衛淑珍旁邊,從包裏拿出本書。

秦昭是不上學了,但知識,她不想落下。

……

九點鐘前,秦昭趕到了超市上班,早上沒什麽人來超市買東西,老板娘王君如一看見她來了,漠漠一張臉,嚷着讓她去把新來的貨分架子上。

他們家上高二的女兒陳曉燕不喜歡她,王君如愛屋及烏,所以跟着對她有幾分偏見。

至于老板陳山,是個和善脾氣軟的,老婆一生氣他就認慫,棠安出了名的怕老婆。

中午,是個陰天,秦昭忙完休息,旁邊是同事李阿姨顧着,她坐旁邊椅子上,吃幹糧充饑,一邊耳朵插着耳機在聽英文朗讀。

陳曉燕中午放學回來,瞥見秦昭的時候不屑的嗤了一聲,轉頭就一直跟在工作的老板娘嚷嚷着學校的事情。

“媽,我們棠安那有錢的藺老板回來了,今天在學校我見着他了,學校領導對他笑成朵花似的。”棠安學校建設的那麽漂亮,是藺璟臣出的錢。

“藺老板真的好帥,不知以後誰能那麽好福氣嫁給他。”陳曉燕癡癡的說着,眼裏滿是崇拜和愛慕。

“人家藺老板清明都會回來,瞧你大驚小怪的,再說他娶誰也不關你事,反正不會是你。”

王昭君可不希望自己女兒一顆心挂在不可能的男人身上,再說她不認為那麽有作為的男人看上她女兒,而且他都31歲了。

“媽,你看肥皂劇八點檔的時候不是老讓我以後給帶個金龜婿帶回家嗎?我就喜歡藺老板這樣的。”

“藺老板看得上你?他那種男人身邊什麽女人沒有,不是你能肖想的。”這世界上,有一些男人是萬萬碰不得的,尤其是藺璟臣這種家世複雜的。

在收銀臺前的秦昭聽到藺老板三個字不禁莞爾。

回憶飄回了她七歲那年,秦昭那時被秦真衛淑珍領養帶回棠安,那時藺璟臣還住在老屋隔壁的房子。她不太記得藺璟臣長什麽樣了,只記得他很高偏瘦,天生的衣架子,就算是披着麻袋大概都不會有人說難看。

他不愛說話,喜歡大中午老屋門前榕樹下睡午覺。

那時藺叔叔還在世,但也是那年走的。

藺叔叔去世後,她再也沒見過藺璟臣了,他離開了棠安,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有錢有勢了。

沒多久秦真衛淑珍也帶着她去了京都打拼,那時她們逢年才會回來一趟。

至于他母親,聽說在他兩歲的時候就掉池塘裏淹死了,也不知是怎麽掉下去的。

她依稀記得自己的好像叫過他藺哥哥,給過東西他吃的,還抱過他?

誰知,眨眼過去十三年,已是物是人非。

秦昭回來這裏已經兩年了,她跟藺璟臣算是無緣吧,他若是清明都會回來住上幾日,這麽小的地方,她從未碰見過他。

可,碰見了又能如何?低頭笑笑,秦昭把注意力集中回了英文聽力上。

下午三點多,秦昭中途離開超市半會去醫院探望她母親,還睡着沒醒過。

她在病房了呆了幾分鐘就走了,中午她吃的幹糧填不飽肚子,在超市對面的店買了一份粉皮卷。

這家店的老板做的都是棠安有名的小吃,出去外面城市很久沒回過家的人,一回家必然會買來吃解饞。

粉皮卷上的很快,秦昭坐在裏邊吃着。

“老板,給來一份簸箕……炊?”一個男人溫厚的聲音響起,不是本地人的口音,簸箕炊的音說的怪怪的。

“好咧,稍等一下,打包還是?”

“打包。”

秦昭低頭,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一雙男人的皮鞋,上面蒙了灰塵和些許泥巴。

她吃完粉皮卷,“貴姨,錢放桌子上了。”

天籁般的聲音,李懷不禁多看了她兩眼,她的長相,是看了一眼便會讓人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的沖動,是個精致人兒,年紀不大。

在他打量的同時,秦昭也在看他,斯文的男人,社會的精英。

她出了店,目光便落在了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小車。

後車座的車窗打開着,男人的側臉,棱角分明,半邊勾勒的優美,削薄的唇微微抿着,身上有種看淡世間浮華的沉穩淡定。

藺璟臣?

秦昭的第一反應車裏的男人就是他。

這時,摩托車的喇叭響的刺耳,秦昭回神,邁開腳步回到對面超市。

藺璟臣感覺剛才有人在看自己,擡頭瞬間,那感覺消失了,眸光一轉,瞥見一抹清淺的身影進了超市。

他的視線停留超市大門口幾秒,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口袋,煙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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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樹大好乘涼(修改)

藺璟臣微側過頭看向了對面的李懷,他還站在小吃店門口打包簸箕炊,前兩年他跟着來棠安吃過一次,之後便一直惦記着它的味道。

男人收回目光,開車門遂而下車了。

天色偏灰暗,陰蒙蒙的仿佛想下雨,天氣不好周邊人不多,他一出現,經過的路人都注意到他了。

驚鴻一瞥,讓人都忍不住想再看兩眼,無關長相,只覺得他氣度不凡,沉穩內斂之中,還藏有着迫人的厲色,他步履從容的進了對面超市。

進去後,走到收銀臺前,藺璟臣的目光落在排架上各種品牌的香煙。

他微微低了頭,看到了站在收銀臺前的女孩身上,她正好擡起手把垂落的發絲勾到耳後,十指纖細白皙,手腕很小一圈,稍微握用力一些就會碎那般。

她低着頭,看不清樣子,但應該是個妍姿豔質的姑娘,不知想什麽想的入了神。

片刻,秦昭感覺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穿着西裝褲,腿很長,長得很高。

一般進來直接走收銀臺前的客人都是為了買煙的,她并未擡頭便側過了身,手擱在了煙架子的上,“你好,歡迎光臨,請問要什麽牌子的煙?”

這裏并沒有藺璟臣平時抽的煙牌子,而男人不喜歡身邊沒有煙,即便煙瘾不大。

“紅五葉神。”

男人的聲音平穩富有磁性,像沒有起伏的水面。秦昭莞爾幾秒,一會,她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男人要的煙牌子。

秦昭拿着煙轉過身擡起頭,想要證實心中的猜想,并道:“23元。”

說出香煙價錢的同時她心裏得到了答案,是藺璟臣。

秦昭有些意外,擡眸看他,男人的皮相很好,黑亮細碎的發很随意,英挺的眉,細長蘊藏着鋒銳的黑眸,微抿的唇,顯得涼薄。

藺璟臣拿出做工精致的錢包,抽出一張一百元。

隐約間,他聽到了細細碎碎的争吵聲,就在一排堆滿了貨物的架子後面,餘光一撇,有兩個人影面對面站着。

王君如數落着,很冒火的樣子:“陳山,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誰讓你給她漲500元工資的,你跟我商量過了嗎?”

“秦昭在咱們這幹了挺長時間,活幹的勤快,還沒出過幺蛾子,漲點工資不是應該的嗎?”陳山一臉難色,不明白他老婆怎麽就斤斤計較起500元工資的事。

王君如的臉色極其難看。

陳山弱弱地道:“再說,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王君如不屑般嗤笑一聲,嗓音提了幾分:“陳山,你當我們是慈善家嗎,你拿什麽去憐憫同情她,你能像人家藺老板那麽有錢有本事,樹大給人乘涼?”

她越想心裏不是滋味:“秦昭給什麽好處你了,心裏處處想着關照她。”

陳山臉色憋青,男人心裏最抵觸的大概就是被拿出跟別的男人比較,尤其他老婆說的人比他年紀小一輪,還有就是猜忌。

收銀臺前,藺璟臣神情微愣幾秒,但一秒面色已經穩穩,仿佛沒聽見那般。

而秦昭是知道他們争吵的起源是自己,可她硬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接過嶄新的一百元,找零。

平時怕老婆的男人忍不住火氣往上冒:“你有病是吧,不就是500工資的事提別人幹什麽,一把年紀心胸還龌蹉成這樣,我瞎了眼才看上你這悍婦。”

“喲,陳山,你以為自己好哪兒去了,整一個窩囊廢,除了賭錢,你還會幹什麽…”

争吵愈演愈烈。

秦昭把煙和零錢一并遞給他:“歡迎下次光臨。”

藺璟臣嗯了一聲,禮貌的回應了。

他把零錢整齊的放回錢包,再将錢包揣回兜裏,拿着煙出去站在了超市門口。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寬闊的肩給人踏實感,體魄硬朗,穿着黑色襯衫,微敞着領口,搭着裁剪剛好的西裝褲,皮鞋很幹淨,顯得斯雅而又強勢,又有些邪魅。

樣貌和身材都無可挑剔的男人。

秦昭看了兩眼,別過頭,緩緩低垂下了眼睫,不在關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此時的她,就像是一粒沙子,那麽渺小,無望。

而藺璟臣,宛如她觸摸不到的藍天白雲,十分缥缈。

他站着,點了煙,夾煙的姿勢很随意,煙霧騰飄,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後,沒再抽第二口。

彼時,王君如臉色極其難看的走到了收銀臺前:“秦昭。”

聲音很響亮,很生氣那般。

秦昭擡起頭看她。

“下班前我會把這半個月的工資給你結算,明天,你不用來了。”說完,王君如心裏暗暗有種舒爽的感覺。

明天不用來,以後更不用來。

陳山則氣沖沖的出了超市,沒有發現超市門口站着的人是藺璟臣。

而秦昭面無表情的:“嗯。”

失去了她,會是他們的損失。

就這……這反應?

王君如一下子接受不了,硬是愣住了沒反應,于秦昭而言她應該是很需要這份工作,斷了收入來源,她要找适合她的工作,不太容易,畢竟,棠安只是小縣城,很多商戶基本不招人,要不就滿人了。

若去江東工作,她白天顧不了衛淑珍,也沒人幫她。

棠安是屬于江東市管轄的小縣城,去江東的路不遠,公交半小時的車程。

江東稱的上三四線小城市,怎麽都比棠安好吧。

超市門口,氣沖沖跑出來的人,藺璟臣察覺裏面的變故,沒多大放在心上,邁步,走了。

王君如面色變得怪異,心裏悶的難受,偏偏對秦昭無計可施。

一旁的李阿姨能管什麽,老板娘火氣還在上頭,她貿然找她說話,萬一說的不好聽,她豈不是要跟着倒大黴。

等王君如走了,她去到秦昭面前,道:“秦昭,你別難過,老板娘正氣頭上,等她氣消了,我給你探探口風,給你說說情,看能不能讓你回來。”私底下,她跟王君如的關系還算可以。

秦昭臉色平靜,禮貌謝絕:“謝謝李姐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

一陣沉默。

李阿姨又探着問,“我記得老板娘以前對你不是這樣的,秦昭,你是不是哪得罪她了?”

陳老板平時待秦昭确實不錯,還是說兩人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李阿姨剛浮起的念頭,就被秦昭沉默的眼神吓退了。

別看她年紀輕輕,有的時候,李阿姨真怕她。

李阿姨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不再靠近她,而秦昭垂着頭,看不清她的神情。

夜晚降臨,月色朦胧,涼風習習。

秦昭領完半個月的工資就走了,工資是按漲了500元後算的,怎麽說她都不吃虧,她去菜市場買完菜再回的家。

五層高的樓房,鱗次栉比,歲月斑斓的白牆是年邁的裂痕,這棟樓算是危房了,很多住戶都自己建了更好地房子搬出去了。

她剛回到家沒多久,嫌少會來找她的叔叔秦世東拎着一條魚來了。

“小昭,叔叔今天去電魚收獲還可以,這魚,是給你的。”秦世東笑的眼角紋皺皺的,人看着挺樸實的。

秦昭莞爾,猶豫兩秒,還是伸手接過:“謝謝叔叔。”

秦世東又問:“小昭,你媽媽還好吧?”

她把還能蹦跳的魚拎向小廚房,道:“情況不是很樂觀。”

秦世東哦了一聲,就沒有打探衛淑珍的情況了,尋思一會說了,“小昭,這兩年,你一個人很辛苦吧,照顧你媽,還要工作,都沒心思談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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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老天對美人不公平

“叔叔,我還不需要你指的那種朋友,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要做飯了,顧及不了叔叔你。”秦昭道。

立馬秦世東臉一橫,他今天來就是想試試秦昭的反應,她20歲了,長得漂亮,在棠安還是有人不介意家庭條件而想跟她處朋友的,他介紹的,家境肯定是殷實的,若是成了,他自然有好處。

“你現在缺錢,要是能找個男人跟你一起分擔何嘗不是一個辦法,你好好想想。”說完,秦世東走了。

魚還有一口活氣,在盆裏蹦跳了兩下,廚房,秦昭站了一會,終于拿起了菜刀。

外面還下着蒙蒙的細雨,晚上,街道清清冷冷,秦昭撐起了傘準備去縣城的醫院,沒有路燈照明的小巷有幾分詭異,遠處不停傳來狗吠聲,叫的有些令人鬧心。

醫院不大,總共六層樓高,衛淑珍住在三樓的病房,秦昭把傘擱在病房門外,推門而入,裏面有些吵,衛淑珍隔壁病床的女人正在跟探望她的親戚朋友唠嗑。

她們見到秦昭進來,目光不由得停落在她身上,女孩天生麗質,五官精致,睫長眼大,皮膚白皙,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似的。

“小昭,你來了。”

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衛淑珍渾渾噩噩般睜開了眼睛,說話有氣無力的。

秦昭坐在病床邊上:“恩,媽,我給你帶了粥,你起來喝點。”

衛淑珍手顫顫巍巍的拉住了秦昭的手,她雙眼濕潤,泛着水光,輕言輕語的道:“小昭,我剛夢見你爸爸了。”

秦昭沉默不言,把她扶靠起來,沒說什麽,繼續聽着母親的碎言碎語。

“小昭,媽媽好想你爸爸,你爸爸走的那麽冤枉,沒人替他讨回公道,他一輩子都要帶着殺人的罪名受世人诟病···”衛淑珍越說越激動,眼眶欲紅。

秦昭垂眸,沉默。

她将保溫飯盒打開,粥飄香四溢的散開,執起調羹舀了起來,她吹了兩口氣,喂到衛淑珍嘴邊,輕言細語的:“媽,喝粥了。”

衛淑珍沒血色的唇抖了抖,提起秦真,秦昭從來沒有回應,永遠都是默默地不表态。

猛然間,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擡起手,把調羹負氣的給揮開,道:“我不吃。”

調羹猛然砸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弄的隔壁幾人唠嗑的聲音戛然而止,調羹上的粥有的撒在了秦昭的褲子上。

秦昭用紙巾擦了擦,彎腰把調羹給撿起來:“我去洗洗。”

衛淑珍自從有了心疾,她的情緒就變得很容易失控,每天都會把秦真念叨在嘴邊。

秦真是衛淑珍的執念,心中的一根刺,她已經走不出來了,而秦昭希望她能走出來,睜開眼睛看看她。

秦昭洗了調羹重新回到病房,端起保溫飯盒外又舀了口粥:“媽你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不喝點粥,胃會受不住的。”

衛淑珍硬是不肯張嘴,別過頭。

秦昭依然有耐心的勸哄。

兩人僵持許久,衛淑珍餘光一撇,忽而看見秦昭細長的手指有細細的刀傷,傷口有深有淺,不止一處。

蒼白無力的女人心頭猛的一震,恍恍惚惚,終于是張了嘴,把秦昭喂到嘴邊的魚粥吃進了嘴裏。

大概喝了小半碗的魚粥她就吃不下了,衛淑珍伸出手觸了觸秦昭的臉頰,聲音婆娑:“小昭,是媽媽連累了你。”

秦昭心頭一緊,扯了扯嘴角,鄭重道:“不是的,你別亂想。”

衛淑珍手垂落搭在床邊,眼睛一閉,不知有沒有聽進心裏面。

談話不算歡快的結束,她喝完粥又睡着了,中途,護士進來給她換吊水。

病房裏很安靜,隔壁病床的女人的親戚朋友不久前已經走了,好一會,秦昭收拾東西起身準備回家。

秦昭拎着保溫飯盒下樓,包裏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是蘇紫打來的。

蘇紫是她在棠安唯一談的不錯的朋友,比她大三歲。

甜美的聲音從那頭響起:“小昭兒,在哪呢?我回來了,唉,怎麽我不在棠安幾天,姑奶奶你又翻天了。”她心疼秦昭的遭遇,比她慘多了,什麽時候美人老天這麽不公平對待了,把人往死裏的虐。

“我在棠安醫院,準備回家了。”

蘇紫忙說:“那你等等我。”

她大部分時間都會在江東,但基本上回來棠安她們兩人都會見上一面,偶爾,還會留宿秦昭家。

通話結束,秦昭站在醫院門口等她,沒幾分鐘,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踩着平底的單鞋出現,她一手還拎着半打啤酒。

蘇紫長相妖媚,不管在棠安還是江東都有很多追求者,不乏江東家境有錢的,但不知何時起她在棠安名聲變得不好了,大家都稱她狐貍精專門勾引男人。

秦昭知道她不是,知道她目前為止只交過一任男朋友。

唯一一任男朋友是京都的有錢少爺,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分手了,這點,她好像很不願提起,男的後來出國了。

秦昭發現她半邊臉腫起,問:“臉怎麽了?”

蘇紫慢悠悠的道:“有個極品女人硬說我勾引她男朋友,這臉,給她抽的呗。”

秦昭掀了掀眼眸,問:“她沒出事?”

蘇紫笑了下:“還是你了解我,抽了我一個耳光我當下雙倍還回去了,那臉腫的跟豬蹄有的一比。”

她受欺負,身邊有的是人給她擺平,蘇紫親自教訓回去,行為她并不提倡:“找別人給你解決總比自己動手要來的安全。”

道理蘇紫是懂得:“那時候沒想那麽多,不提這種晦氣事了,走呗,回你家。”

對于秦昭,蘇紫惺惺相惜,她們漂亮且都家境不好,她比她大三歲,所以平時對她挺是關照。

雨飄飄絮絮的下着,兩人的身影作伴,不顯得孤單。

蘇紫哼着不着調的歌,半路,她手機響了,看到來電號碼她毅然挂了,“我後媽打來的,不想接,對了,阿姨怎麽樣了,你手頭緊不緊?”

秦昭莞爾道:“就那樣,還應付的來。”

“有困難跟我說,別跟我見外,還有,王肥婆把你解雇的事,我在江東聽人跟我說了,我打賭,不出兩天,她準後悔的腸子都得綠。”蘇紫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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