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房秘事
4.書房秘事
宋非沉默許久,搖頭,“此前從未。”
以前他只覺得這條賤命能活多久就便就活多久,只要大仇得報他便死而無憾了。但現在他不想死了,因為在乎的人就在身邊,他第一次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好,”傅時安悄悄把書塞在懷裏,“督公今晚和我一起睡?”
“今晚還有事,我睡在書房。”
傅時安環視一周,奇怪道:“這裏又沒有床,督公睡哪裏?”
宋非只好帶着人走到屏風後面,裏面竟然還有個小房間,裏面擺着一架只夠一人卧的小床。
“這麽小,看着連翻身都困難,怎麽不擺個大點的床?”
“習慣了,夠睡得。”
傅時安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那我去休息了。”
回到卧房,傅時安把《野史》也丢到了梳妝櫃的底層裏。不知道是不是吃飯時太高興導致吃多了,摸着鼓鼓的肚子,他怎麽着也睡不着,腦中思緒紛擾。翻來覆去大半夜,傅時安幹脆坐起來冷靜一下。
剛才的《野史》還沒看完,傅時安心裏癢癢,點上一盞小燈便坐在燈下偷摸看着。沒想到這書野的吓人,竟有那檔子的事的描寫。看了兩頁,傅時安頓感口幹舌燥,有些惱羞成怒的關上了書。
不知道為何,他總想起宋非的那張臉,這書半頁也看不下去了。
傅時安打開門想要出去透透氣,房間的地龍太旺了,再呆下去他肯定要上火的流鼻血。他沒讓守夜的下人跟着自己,而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亂晃。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宋非的書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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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燭火昏暗,不像是在看書的樣子。
已經快子時了,這人怎麽還不休息?因着書房外面無人守候,傅時安很随意地敲了敲門,“督主還不休息?”
房內并無聲響傳出,傅時安以為宋非睡着了,正準備離開,房間裏忽地傳出一聲悶哼。傅時安還以為宋非出了什麽事,腦子一熱便推開門沖了進去。
房內并沒有人,難道實在後面的小房間裏?
“滾出去!”
是宋非的聲音,傅時安想也沒就走向屏風後面,便看見了正半靠在床上的宋非,與此同時一枚飛刃直朝面門飛來。傅時安被吓得連連站也站不穩,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上。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但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來,睜開眼發現是宋非抓住了那枚飛刃。
刀刃劃破了手掌,鮮血汩汩而下。吓得傅時安趕緊爬起來,掰開宋非緊握着飛刃的手。
染血的飛刃掉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抱歉,我聽到了聲音,以為你有危險。”
宋非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無妨,下次記得出聲,我還以為是刺客,書房中布有暗器,下次勿要随意走動。”
“有藥箱嗎?我給你處理傷口。”
“在架子上面。”
傅時安也沒想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此刻根本不敢和宋非對視,扶着人坐到床上後老老實實地低着頭給人上藥包紮,而宋非則是不自然地扯了扯身上的袍子,更往床裏面坐了些。
本來傅時安心裏想着上藥沒注意其他,宋非這麽一動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發現好像宋非沒有穿褲子,外袍下面還有可疑的隆起。
他剛剛在幹什麽?
傅時安給宋非的手上紮了一個漂漂亮亮的蝴蝶結,假裝不在意問道:“你剛剛在做什麽?”
“睡覺。”
“好像不是這樣。”
傅時安擡頭直愣愣看着宋非的眼睛,接着擡手掀起了他的袍子,宋非一時反應不及讓傅時安得逞了,及時後面再扯回來蓋上也來不及了。
傅時安已經看清楚了,那東西上面插着一根極細的金柱。
“尿不出來?”
傅時安說話很是直白,惹得宋非臊得從頭紅到腳,但證據在前他也沒辦法反駁。
他不點頭也不搖頭,在裝死。
傅時安嘆氣,他拉開宋非的手,細細打量着那東西。本來就長得可憐,他冷心的主人也不疼疼它,手法粗暴,都腫了一圈。
“你也不怕把它弄壞。”
“本就是壞的。”
宋非冷靜異常,仿若那東西不是自己的。
傅時安沒法,只能去外間提着一壺茶過來,一直在炭盆上熱着的。不過炭盆将息未息,茶壺也變得溫熱。
那東西很敏感,傅時安也不敢像上次那般莽撞不試試溫度就弄,他先是倒在手上試了試溫度,不怎麽燙,随後用手覆了上去,“燙不燙?”
宋非搖搖頭,見事情沒有了挽救的餘地幹脆閉上眼,準備眼不見而淨。
但閉上眼睛反而使得聽覺和觸覺更加靈敏,他能聽到水滴落在地面的細碎聲響,也能感到水珠滑動在皮膚上的觸感,更因那人溫柔的觸碰而不由得渾身震顫。
宋非死死咬着唇,不讓自己洩露一絲聲響。但泛紅的眼眶和顫抖的身體早已暴露了他的不平靜。
傅時安喉結滾動,壓下心裏的異樣,專心伺弄那東西,一回生二回熟,傅時安有了經驗,在金柱拔出後的一瞬手疾眼快地用夜壺接住了飛濺出的水柱。夜壺裏還有方才漏下的茶水,水與水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室內更顯突兀。
宋非的耳朵紅的能滴血,但他憋了一日,釋放的快感讓他也再也忍不住張開了眼睛,嘴裏也發出嘆息。
水流聲漸漸停止,傅時安甚至還用包紮剩下的紗布擦了擦那東西。
“舒服了嗎?”
宋非點了點頭,顯然還沒回神。
傅時安則是不自然地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掩蓋住自己的異樣,“還是有些飛濺了出來,這床已經不幹淨了,要不還是回去睡?”
天地良心,他真是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而不是在故意邀請宋非和他一起睡覺。
宋非此時回過神來,他也不好意思再面對滿地狼藉,幹脆便答應了下來,開始慢吞吞穿着衣服,直到開始穿褲子時,眼見傅時安還在盯着自己,他才忍不住開口道:“你還準備看到幾時?”
傅時安趕忙轉身,心裏暗罵自己的失态。
等到兩人再次躺在同一張床上,傅時安心裏又開始七上八下起來,他莫名感到緊張,開始沒話找話,“你為何……會……不出來?”
有些詞傅時安實在不好意思吐出來。
“以前那裏受了傷,便有些困難。”
“那你以前是怎麽解決的?”
“憋不住了他自然會出來。”
只是自從那日醉酒,身上便不知何由起了些紅疹子,如廁也變得困難了許多。那夜傅時安的方法很有用,他本來也想學着弄,卻發現并沒有那般簡單,那圓柱卡在中間不上不下。
說來不幸也幸運,若傅時安不來,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宋非聲音很是平靜,他本來的聲音不像其他太監那般尖細,反而清潤如玉石之聲。如今這波瀾不驚的語氣讓他即使在讨論如此不堪的事時反而透着一股性冷淡的模樣。
“那……你若有需要,我很願意幫你。”
傅時安說完話就有些後悔,生怕宋非生氣。但那人什麽反應都沒有,等的傅時安都快睡着了才回答。
“嗯。”
“那便如此說好了。”
傅時安迷迷糊糊說道。說來奇怪,他還為自己要很久才會睡着,沒想到宋非躺在自己身邊後這麽快就有了困意。
再睜眼時,傅時安卻看見了紅腫着一雙眼睛的銀書,他吓了一跳,剛下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厲害。
銀書見此趕緊倒來一杯溫茶喂給傅時安。
有了茶水的潤滑傅時安總算能勉強發出些聲音,“我怎麽了?”
“您得了風寒,都兩日未睜眼了,”銀書抽噎着端起藥碗,“正好藥涼的差不多了,少爺您趕緊把藥喝了。”
傅時安端起碗一口悶完,一張臉頓時皺成了苦瓜,他連忙含了顆酥糖妄圖壓下滿嘴的異味。
“督公呢?”
“督公照顧了您一日,方才才離開,”銀書唠唠叨叨道:“您說您也是,幹什麽大半夜的就披了件大氅就四處亂跑,要不是督公去請了太醫來,說不定您就……”
銀書硬生生咽下去後半句話。
“是我任性了。”
“還好那晚是督公跟您睡,要是您自己睡,等到第二日發現還真不知道您要燒成什麽樣子了。”
見傅時安實在虛弱,銀書也怕吵到他休息,多嘴了兩句便端着盤子就下去了。督公剛剛囑咐了,若少爺醒了定要叫他,她現在得趕緊去找督公才是。
一碗藥下去也并沒有變多好,傅時安仍覺得渾身難受的厲害,尤其是頭一直在隐隐作痛,他閉上眼狠狠皺起眉頭,仿若這樣就能好受一些。
意識再次變得混沌,忽地一雙溫柔的大手按在額上開始緩慢按摩,疼痛被緩解,眉頭也不由得舒展開來。
“頭很疼?”
傅時安就算不用睜開眼,也能知道來人是誰,他現在對宋非的聲音已然熟悉非常了。
但他開始看向來人,現如今宋非的狀況也不是很好,眼下的青黑濃重,唇瓣幹澀,一看就是沒休息。
銀書方才說宋非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他一日,傅時安忽地有些愧疚,伸手拉住了宋非,“別按了,督公也該休息休息。”
“我不累。”
或許是那晚的接觸讓兩人又近了幾分,傅時安看着這人冷冰冰的臉卻并不感到害怕,反而從中看出了幾分可愛來,總有種這人是在故作冷漠的感覺一般。
“你好好休息,不打擾你了。”
明明是放下手裏的一切事物來看傅時安,宋非卻說的好似是順便一般,沒坐一會兒就要走。
“督公還有事要忙?”
“有些事情還沒處理。”
“很急嗎?”
宋非抿唇,“也不急。”
“督公臉色這麽差,不急就放放,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眼見宋非一幅油鹽不進的模樣,傅時安只好換了個法子,他扯了扯宋非的手,努力裝出無辜的模樣,“督公能陪我一起睡嗎?我一個人睡不安穩。”
“我在旁邊會打擾到你。”
“不打擾。”
宋非猶豫了會兒,期間傅時安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開,他沒掙脫開只好脫鞋上床。
眼看宋非妥協,傅時安微微一笑,往後靠了靠,給人讓出位置來。兩人蓋的是同一床被子,宋非躺上去便感覺暖烘烘的,那是傅時安的體溫。
不過宋非卻皺起眉頭,伸手往傅時安身上摸去,傅時安也乖巧的任他動作。絲質的亵衣緊緊貼在身上,摸起來後背有些微微的汗濕。
“衣服都汗濕了。”
宋非低聲道。随後又起身拿了一件幹淨的亵衣,在火上烤的暖和才遞給傅時安,“汗濕的衣服別再穿了。”
傅時安也不矯情,當即便想起身換衣服,但渾身酸軟的厲害,撐起身都困難,只好無奈地望着宋非。
“我這身子……勞煩督公了。”
宋非沒再說什麽,只是斂眉将他扶起換上衣服,不經意的肌膚相處讓他面上也染上薄紅。當然傅時安也沒能幸免,蒼白的臉頰上也泛着紅暈,他眼神望向別處,根本不敢看宋非,偶然在鏡子裏看到了兩人的狼狽模樣他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只是換個衣服,兩人卻都鬧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