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大結局

17. 大結局

最終考慮到殺了太後的危險性,宋非決定還是先一步向皇帝坦誠。

沒想到少年皇帝聽完卻并不覺得吃驚,反而朝着旁邊的明朝清笑了起來。

“太傅,看來我們賭對了。”

明朝清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幅擔驚受怕的模樣,“你可算坦白了,我連把自己埋哪裏都想好了。”

宋非疑惑,“你們都知道?”

“明太傅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宋非看向明朝清。

明朝清摸了摸胡子,“朝廷的人換了一代又一代,只剩我個破修書的還在。你們都知道我當年與左相的嫌隙,但其實當年我為太子黨,是被先太子之事所連累才來修書的。”

“他的眉眼與先太子太像了,更何況他帶着的那枚玉佩。”

“世間只此一枚,卻也只有太子黨才認得。”

小皇帝清了清嗓子,“宋督公,朕不是先帝那種薄情寡義之人。上次朕也見過傅時安,看的挺忠厚老實的。而且既然宋督公你能主動坦白,肯定是別無二心。”

“別無二心”的宋督公贊成地點了點頭。

“我想,堵不如疏,不如就封他為賢王,就在海清那片地如何?物産豐富,人傑地靈。”

“臣也要去。”

“啊?”小皇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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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非堅定道:“皇上要是讓傅時安去海清,臣也要跟着去。”

明朝清連忙打圓場,“先封王,封地一事日後再議也不遲。”

“那臣先回家問問他,”說完宋非就要走,卻被明朝清抓住。

明朝清擠着一張菊花臉,“哎呦,我們神氣的督公大人什麽時候成妻管嚴了。這可是好事,賢王怎麽會不答應呢。”

“那也得先問問他。”

小皇帝有些不忍直視,但想想未說完的話,還是得接着問道:“賢王受封之後怕是住在督公府上便不合适了吧?”

明朝清附和,“對啊,畢竟人言可畏。”

“那臣住他府上。”

宋非語落,看着兩人自閉的神色,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實在不行臣就不當督公了,臣去他府上伺候去。”

小皇帝還想說什麽,卻被明朝清搶了先,“宋督公啊,我發現你先前說的很有道理嘛,這事還是先回去商量一番吧。”

宋非也覺得還是應該和傅時安商量一番。

待宋非走後,小皇帝才悶悶不樂道:“太傅,你怎麽就讓宋督公走了?“

“陛下啊,您不覺得宋督公一到傅時安的事上就有些軸嗎?這解鈴啊還需系鈴人,依臣之見,那傅時安是個明事理的人,定能勸的宋督公冷靜下來的。“

“太傅,還是你老謀深算。”

事實上的确如此。

在聽到宋非要辭去官位到自己府上伺候時,傅時安再一次覺得天旋地轉。

“其實我也伺候過幾年人,實在不行,我還有一身功夫。”

宋非非常誠懇地介紹自己,就是眼神躲閃着不敢看傅時安。

外面不知何時落下了雨,打在屋檐上發出了淅淅瀝瀝的聲音。

宋非進宮一去一回,時候已經不早了。

傅時安也沒摸清楚宋非這事抽了哪門子的瘋,但看着宋非顫動的眼睫,卻感覺到一陣煩躁,“意思是咱們不當夫妻了?當主仆?”

“難道我又不合督公心意了?還是督公喜新厭舊在外面有人了?”

“撲通”,宋非就這麽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我沒有。”

那聲音傅時安聽着都疼,他心疼地扶起宋非,很是咬牙切齒,“宋非,沒事別發瘋,有事好好說。”

“我只是,只是覺得配不上你。”

宋非低垂着眼眸,單薄的衣衫下身軀佝偻,難得顯出幾分卑微與不安。

“怎麽會配不上?誰說的配不上,你不會抓他去嗎?東廠的不是最聽不得別人罵他嗎?”傅時安坐回床頭,對着宋非頗有些陰陽怪氣。

宋非也不說話,乖乖地聽訓。

傅時安很生氣,他似乎又明白了一件事情。

要是當初他不是以可憐無助的形象出現在宋非面前的話,或許這人壓根就不會主動追求自己。可能會憋個好幾年,憋到不喜歡自己為止。

一想到這種可能,傅時安就感覺自己的心仿若被揪成了一團,有些難以呼吸。

他皺着眉,擺手道:“先休息吧,這麽晚了,我不跟你鬧了。”

卻不知是那句話刺痛到了宋非,原本安靜的那人忽地起身就撲倒了傅時安。

傅時安本就是懶懶斜倚着,被宋非這麽一按,直接就倒在了床鋪上,“你幹什麽?”

傅時安撐起身子,身後發帶散落,黑發鋪散,幾乎與褐色的床鋪融為一體。

宋非将他散落的頭發拂到耳後,道:“我沒有鬧。”

傅時安決定不再吃宋非裝可憐這套,“你就是在鬧。”

“因為我現在論地位比你高,論身份比你尊貴,所以你害怕了,你就開始鬧。”

“怎麽?你怕我跑了?以前我無權無勢,無論如何逃脫不了你的手掌心。現在我封王了,不能再任你擺布了,你就不安,就扮可憐。”

傅時安仰頭輕啄宋非唇角,“請宋督公指教,我哪句說錯了。”

“沒說錯,但只對了一半。”

“哪一半說錯了?”

“我從不想擺布你。”

傅時安語塞,宋非則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半響唇舌才緩緩分離。

“我想,等你恢複身份後再舉行一場婚禮。”

“那豈不是要向天下昭告是我傅時安堂堂一個男子嫁給了你?”

“那若是我嫁給你呢?”

傅時安詫異,卻見宋非的神色不似玩笑。

“宋督公,你要真這麽做,可要‘名垂千古’了。”

卻見宋非勾起了一抹笑,與以往他清冷淡漠、若有似無的笑不同,這個笑很是放肆不羁,倒真有幾分傳聞中行事無所顧忌的狠辣廠公的意味。

宋非道:“那也在所不惜。”

“但能與君共載史冊,也算是一樁幸事。”

“君以為如何?”

傅時安再也忍不住,以一個纏綿悱恻的吻作為回答。

管他的別人口中的遺臭萬年,爺這叫流芳百世!

不過第二日醒後,傅時安還是冷靜下來,沒有陪宋非一起瘋。

主要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他等着和宋非過上浪跡江湖的日子,可不想随便進個茶館聽說書便聽到自己的八卦故事。

無奈,宋督公只能高價買入了鄰居家的房子作為賢王府。

打通了院牆,兩家并一家。

平日裏倒沒什麽問題,反正瘸腿的賢王與斷腿的督主夫人都鮮少出來見人。傅時安出門時故意把自己畫醜一點便更是沒人認出了。

只是遇上正經場合,難免兩人無意間的親密舉動會引起他人懷疑。

兩人也是無奈,明明正經拜過堂的夫夫,日子卻過得像偷情似的。雖然有時的确別有一番滋味是了。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沒過幾年。

等到皇上十七歲時,宋非最後還是請辭,選擇假死脫身,跟着賢王去往封地“伺候”他去了。

不過在封地,兩人還是選擇重新大辦了一場婚禮。

觀禮者衆多。

無他,這王爺娶男妻的,還是本朝頭一回。

只是那男妻長得雖然漂亮,就是太冷,一看就不好惹的模樣,看來他們的王爺日後指定是個妻管嚴沒跑了。

聽說名字,叫什麽?祁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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