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舞臺上的黑天鵝
第8章 舞臺上的黑天鵝
洛知景打了120聯系了醫院,付聞儲也報了警,和警方說了大致情況,兩支隊伍大概會在同一時間趕過來。
劉妤姝也留了個心眼,給劇院負責人打了電話。
警方也在第一時間和劇院負責人做了對接和溝通強調了強調了這個問題——為了不影響演員們和樂手們的工作,從現在開始全面封鎖貝斯大劇院,在事情沒有解決完之前不得對任何人開放,且雙方都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此案件不會對外公布,會秘密進行調查。
當然了,估計今晚過後警方就會把這個案件的偵查和審理交給世紀聯合公司可,這是最保障的做法,保密系數最高的,只要公司出馬,只要他們不想讓大衆知道的,那直到宇宙毀滅也不會讓別人知道的,這一點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公司。
付聞儲的工作室目前為止對這件事情也是一無所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之後,今晚過後,除了配合警方和公司調查案件之外,所有人,一切工作照舊。
付聞儲工作之外地時間只有不惹出什麽大動靜,工作室基本是不幹涉的,更何況近期付聞儲的新電影才剛剛殺青,短時間內沒有工作了,所以未來的小半年,他都是自由的。
工作室也都放假了。
付聞儲轉身走向了黎鹿,坐在了他的身邊:“我剛才聽到了你說的話。你為什麽要說‘又’字?你知道些什麽事情麽?”
黎鹿把自己少年時的經歷告訴了付聞儲,自己昨天晚上霍識迎和他說的那些。
“死亡在舞臺上的‘黑天鵝’,已經不是第一個了,十三年前的伊麗莎白皇室話劇團的女首席艾瑪·維托斯女士也是這樣死去的。演出結束後。”黎鹿說。
付聞儲看向舞臺上的屍體:“兇手會是同一個人嗎?”
黎鹿搖搖頭:“也許是,也許不是,十三年了,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是否還活着,而且時隔這麽多年了他才再次出手,這一點也說不通,很大概率不是同一個人。”
“警察來了!”洛知景喊到。
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路上沒有多少車輛,而且貝斯大劇院又幾乎是處于郊外的位置,所以出警的警察們沒有打開警車上的警笛,所以在室內的他們都沒有聽到動靜,直到他們進入劇場。
在警察的幫助下,醫護人員把昏倒的工作人員擡上了救護車,并且配備了兩名警察陪同,她行了之後是要錄口供的。
同行的警察已經把劇院周圍全部拉上了警戒線,重點包括這間劇場,舞臺後的休息室、化妝師、衣帽間,每個房間都派了兩個警察看守,只留下了一個接待室。
出警的是刑警大隊一隊,隊長林笙身後跟着六七個人,她旁邊還有劇院的負責人楊晟珉先生。
林笙在看到黎鹿和付聞儲的時候,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她尤其擔心黎鹿,可職業素養擺在那裏,她依舊保持着冷靜。
林笙問了在場的各位幾個問題:“演出結束之後,在座的各位都留在了劇院沒有離開是嗎?”
女士們先生們點了點頭,除了索菲。林笙查了一下人數——共十一個人。
不算索菲,劇團的是六個人,樂團的是十一個人。
林笙先走到了索菲跟前,對她說:“麻煩您留下來一下。”
緊接着她又轉過身去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同事們:“法醫?宋郁禾。”
“我在這。”
一位氣質出衆、身材高挑的男Alpha從隊伍的最後面走了出來。
林笙目光交替地看着他和他的助理:“法醫留下來檢查屍體取證,阿玲,和後面那幾個留下來給宋法醫打下手。”
“是!林隊!”
“付聞儲,黎鹿你們倆就在這裏等我,等我給……”
“不用,你先去忙,他們倆我來做筆錄。”一直不怎麽說話的法醫走了過來說,“黎鹿是第一個看見屍體的人,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說着,他把目光投到了林笙身上,林笙立馬會意,便同意了。
林笙帶人去了後臺之後,宋郁禾指揮着助理和警員們把吊在舞臺上的屍體放了下來。
“防護服穿好,戴上鞋套,注意不要破壞屍表。阿玲,你看好他們,我馬上去。”宋郁禾囑咐道。
“是,師父。”
警員們陸續開始了自己的工作,架梯子、剪繩子等。
“小黎鹿,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宋郁禾比黎鹿整整高了一頭,以至于他得微微俯下身來才能看清他的臉。
十三年前的“黑天鵝”,宋郁禾是跟組法醫,艾瑪·維托斯就是宋郁禾親手解剖的,那次黎鹿作為目擊者,最後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問話,就是宋郁禾出的面,所以十三年過去了,他很想親眼看看原來的那個小男孩兒如今成為了怎樣的人。
黎鹿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想起了他,這個成熟紳士的男人曾經收養過他一段時間——“黑天鵝”案發生之後。
那段時間黎鹿已經被家裏人趕了出來,無依無靠,在劇院打工也在劇院的雜物間住,後來在案件的調查中他認識了宋郁禾,這位法醫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家,住了大約有半年,與其說是收養,還不如說實在他家借宿。
“我記得,宋叔叔……”黎鹿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他擁抱了一下宋郁禾,像一個背井離鄉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家長之後的委屈,又或許是相同的一件事又發生在了自己身上的迷茫無助。
“嗯,你竟然還記得我。你先和你的朋友在這裏等我,我先去屍檢,稍後來給你們做筆錄。別擔心,相信我,會沒事的。”他撫摸着黎鹿的頭,安慰道。
說完,他換上防護服戴上了橡膠手套走上了舞臺,阿玲和警員們已經把屍體給弄下來了。
黎鹿坐回到了他剛剛坐的那個座位上去,他的臉色很難看,他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想借此來緩解一下。心理壓力很大,累了一天了這會兒又受到了如此大的驚吓,得虧他心理素質強大。
付聞儲坐到了他的身邊遞了一瓶水給他,黎鹿道了謝,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付聞儲像給小貓咪順毛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撫摸着黎鹿的背。“謝謝,我沒事。”黎鹿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這時黎鹿的手機又響了,警員們聞聲看了過來,黎鹿說了句家人,他們這才把視線重新收回。
他站起身轉身走到安全通道口才接聽電話。
“你剛怎麽跟我說的?快淩晨了,你女兒開始鬧了,她快一天沒有見到你了,你說你才剛生完孩子幾個月大半夜的亂跑什麽?白天也就算了,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明逸宸無奈道。
隔着電話黎鹿已經聽到了嬰兒哭泣的聲音,哭的很大聲,以至于哭聲都有些啞了。
黎鹿很心疼,大半天沒見孩子了他當然想得慌,從女兒出生到現在他還沒有和孩子分開過這麽久,也許是因為生完孩子之後激素的影響,一會兒見不到孩子他心裏也會不安。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突然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現在想回去帶女兒回家也不可能走得了。
終于黎鹿繃不住了,悄無聲息地留下了淚水,片刻後,他找了個聽上去還算有說服力的理由強忍着哽咽對明逸宸說:“劇院這邊出了點事,要開一個緊急會議,再規範下一場演出。哥,麻煩你再幫我照顧她一會兒,她哭累了就睡了。”
明逸宸嘆了口氣道:“要不你哄哄她吧?她這麽一直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嗓子啞了不是更難受?”
“好了好了,乖一點,聽聽,是媽媽的聲音。”
經過一天的磨練,明逸宸哄孩子的技術有了很大的提高。
他把手機拿到了距離寶寶很近的地方,以便她能聽得到黎鹿的聲音。
手機一拿近,哭聲再次被放大。
“寶寶,寶貝,是媽媽…別哭了乖乖,是媽媽。”黎鹿心疼得要命,感覺有一個很重的拳頭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的心髒上砸,“不哭了寶寶,媽媽很快就回家了,乖……媽媽很快就回去,乖乖再睡一會兒,一覺醒來媽媽就到家了。”
小家夥兒在聽到黎鹿的聲音後果然哭聲減弱了許多,黎鹿聽到了明逸宸松了口氣。
“開完會趕緊回來吧,你今天不在她吃飯也沒胃口,沒吃多少,一直到晚上都還好,一入夜就開始哭,估計是你夜裏看着她睡她習慣了。”明逸宸說。
黎鹿深呼吸了一口氣用來穩住自己的聲線,不想讓他聽見自己的哽咽,免得他擔心:“好…我很快就回去,很快就回去……”
舞臺上,宋郁禾已經通過檢查死者的面部和耳鼻和口腔初步判定死因為溺水而亡——法醫在薇拉的口鼻中提取到了透明液體,推測是水;瞳孔擴大。
頭發已經幹透了,更何況空調的就在屍體被吊着的地方的旁邊,劇場裏的是中央空調,一年四季不關的,誰讓老板有錢呢。
當然了還需要帶回去對屍體進行解剖才能進一步的确認,如果在死者的肺部也檢測到水的話,那麽就是溺死無誤了。
而死者被分屍,是在溺死之後。法醫推測兇手應該是先把薇拉溺死,之後把她帶進了劇場,砍斷了她的手和腿,又把手重新縫回到了胳膊上。
至于兇手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還不了了之。
“師父,你還有檢查她的身體上有沒有別的傷口。”阿玲提醒道。
宋郁禾一邊脫下手套一邊否認:“我大概看了一下她的背部。新傷舊傷都沒有,頭皮沒有損壞,沒有拖擦傷,可以排除兇手把她帶進劇場時用拽頭發拖在地上的可能了;脖子上也沒有勒痕,排除繩子一類的物品。”
一個警員跑過來彙報:“報告!沒有在劇院周圍以及內部發現線索!”
果然,非拖擦這一換點得到了二次證實。
宋郁禾揮了揮手,示意以及知道了,并且你可以先下去了。
他接着對阿玲道:“這裏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消毒措施也不齊全,容易感染屍菌,這是次要的。她是個年輕的姑娘,阿玲,我們需要給她最後的體面。這裏這麽多人,如果在這裏進行全面的屍檢需要清理她的貼身衣物,全身赤裸才方便我們檢查,那麽她的尊嚴就被毀了,對于已經遇害的死者,盡可能的幫他們留住體面和尊嚴是我們必須要做到的。”
阿玲聽完師父的教誨連連點頭:“我記住了師父。”
宋郁禾回到了下面,囑托他們把屍體搬進裹屍袋中立刻送回了公司名下設立的刑警部門的法醫科的解剖室,薇拉被砍掉的那兩節腿則被分別裝進了兩個特殊材質的消毒箱中。
宋郁禾把脫下的防護服、口罩、鞋套和手套都扔進了刑警大隊帶來的危險物品收集箱中,然後拿着錄音筆、記錄冊和一個小工具箱來到了黎鹿他們的面前。
“小黎鹿,請你先跟警察回避一下,我要先問你的朋友一些問題,問完了我再叫你過來。”
黎鹿配合地點點頭,跟着來帶他的警察去了劇場的門外。
這裏異常安靜,他開始有些不安了。
【作者有話說】:非刑偵專業人士,有編造,請勿鑽牛角尖!謝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