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陰陽怪氣布魯克

第39章 陰陽怪氣布魯克

艾文·史蒂夫身體都是麻的, 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渾身上下酸麻得很。

眼前這個死變态和他也算是“老相識”了。

他還記得上一次這死變态強迫他讓他在維吉亞公衆面前,叉腰舉劍, 大喊什麽為了正義,懲戒城市惡徒等等讓人羞恥到極點的話。

如今那些話被維吉亞的小孩學去了, 有時候走到街上就能聽到有小孩突然大喊什麽“我是城市英雄,在我面前維吉亞的邪惡無所遁形。”

是的, 就是這麽熱血傻子一樣的口號,小孩子喊喊也就罷了, 但他可是當着無數人也這麽喊的。

現在他聽到這些,都能條件反射地想要挖個洞鑽進去。

本以為這死變态終于放過他了, 他才松了一口氣, 結果, 又……出現了。

艾文·史蒂夫身體酸麻得有點抽。

牆上上“巨大蜘蛛” 的腦袋歪着看着他:“聽說你加入了全國官員選拔大賽的隊伍。”

“你……想贏嗎?”

艾文·史蒂夫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想不想贏?說實話, 肯定是想的,不然他這麽多天不斷的艱苦的集訓是為什麽, 雖然他也知道不可能,他有幾斤幾兩,他的那些隊友什麽實力, 除了那個沒有見過的丹尼爾,他心裏清楚得很,但像他們這樣的隊伍,那個丹尼爾的實力估計也半斤八兩, 那人甚至連臨時努力一下都不願意。

艾文內心雖然有些不甘,但又不得不承認, 他們的隊伍不可能贏,哪怕是贏一場都不可能。

“想贏其實也并非沒有辦法, 就看你有沒有足夠的膽量,勇氣和決心。”對方的聲音繼續傳來,就像來自魔鬼的誘惑。

贏的可能嗎?艾文沉思着,只要有膽量勇氣決心就有贏的可能?

是誰給的對方這樣的信心?

即便是他們的院長和他們的傳奇蟲術士的父親都不敢說出這話。

艾文·史蒂夫應該是不相信的,但不知道為什麽艾文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麽”

那人“嘿”了一聲:“我能有什麽目的,一切都是為了維吉亞,為了永不屈服和永不承認失敗的維吉亞。”

艾文都差點笑了,一個殺人犯,一個維吉亞的通緝犯,說什麽為了維吉亞。

“當然,我給你的幫助也并非是免費的,你需要支付一點點合理的費用,你懂的,維吉亞有句老話說得好,天下沒有免費的面包除非它已經腐爛。”

艾文問道:“什麽羊的費用?”

那人:“類似金券之類,能在維吉亞流通的等價物品也行。”

艾文都不免擡起了頭,錢嗎?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那還能是事兒?

艾文:“我如何相信你?”

那人想了想:“你可以先支付定金,每取得一場勝利,你支付給我一定的報酬,怎麽樣?”

艾文有些驚訝,即便是欺騙,最多也只能欺騙他一點錢而已,因為按照這人的約定,必須得每勝利一場才給後續的費用。

對方想要得到更多的報酬就必須盡量讓他的隊伍贏得更多。

艾文·史蒂夫有些心動,因為在毫無信心,甚至沒有任何人看好的時候,一個期待給到了他,雖然他還是無法想象怎樣才能做到……恩,他的目标也不是贏,只要能上場後不丢臉就行。

全國官員選拔大賽的規則他已經了解過了,屬于積分制度,并非一場輸了就被淘汰,而是通過和不同隊伍戰鬥積累積分的模式最終進行淘汰,也就是即便是最垃圾的隊伍也得上場至少打上幾場,才會在初賽中被淘汰。

僅一場丢人也就罷了,但一次又一次的丢人現眼,他們可承受不住,沒有人承受得住維吉亞人期盼的目光。

艾文謹慎地問道:“贏一場,多少錢?”

那人舔了舔細長的舌頭,眼睛中貪婪的光芒在閃爍:“一場一顆紅寶石,大拇指那麽大。”

大拇指那麽大的一顆紅寶石可不便宜,但對艾文來說也确實不算什麽,甚至艾文用疑惑的表情看向那人:“當真?”

即便沒有信心,但就這麽點紅寶石,他其實也樂意嘗試。

那人肯定的“恩”了一聲。

艾文沉思着,但他怎麽感覺對方的目的不僅如此,又或者說這樣的價格對方找任何人,別人都會欣喜的答應,而不是找他們這樣一個必定拖後腿,扶都有可能扶不起來的隊伍。

那人似乎為了增加可信度,又道:“在沒有取得勝利前,你只需要支付一顆紅寶石作為定金就可以了。”

艾文的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頭,倒不是生氣或者憤怒,而是激動,他們憂心忡忡的事情,真的一顆紅寶石就能解決?

或許是代價太過低廉,艾文決定嘗試一下,怎麽說呢,對于這個變态,他雖然覺得對方十分危險,甚至喜怒無常讓人無法猜測,但艾文也在“多次”的接觸中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人人懼怕的殺人惡魔,他其實對自己并沒有什麽殺意,只要自己不惹怒他的話。

若對方要取自己的性命,以前有太多的機會了,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

這也是艾文敢嘗試一下的重要原因。

艾文甚至都沒有猶豫,取出一顆大拇指大的寶石扔了過去:“我們需要怎麽做?”

稱呼已經變成了我們,代表成交開始。

那人摸了摸寶石的成色就趕緊收了起來,然後道:“很簡單,只需要做到兩點,我就能保證你的隊伍獲得勝利。”

“第一,我會教你一門蟲咒,一門可能需要付出一點點代價,需要那麽一點點勇氣,決心的一門蟲咒。”

“作為維吉亞人,為了維吉亞的榮耀,你應該能做到吧?你懂的,一般的蟲咒在短時間內不可能讓你這樣的實力和各省最頂尖的參賽者媲美。”

那人不等艾文皺眉地詢問是什麽樣的蟲咒,就直接道:“第二,我租借你一個煉金道具,每日收費的那種,恩,和先前的交易條件一樣,在沒有獲得勝利之前,你只需要支付少量的租金,等以後勝利一場,每一次支付租借的正式費用。”

艾文臉上一抽,果然想在全國官員選拔大賽這樣的賽事獲勝,怎麽可能幾顆紅寶石就能解決,原來真正的坑埋在後面等着他呢。

一天算一天的租金,即便每一天的租金不多,但持續到正式大賽,恐怕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別說後面勝利後的什麽正式租金。

艾文正皺眉,這樣明顯的坑他跳是不跳,他即便錢多也不傻。

而那人直接将一件東西抛投了過來。

艾文條件反射地接在了手上,是一件精美的銅鐘,鳥水花紋頗為別致奇特。

那人:“這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煉金武裝,名鳥音山水鐘,使用得當,能在大賽上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艾文正疑惑,這麽一個玩意能幫到他?

那人已經開始了蟲咒的教導。

“當然,捷徑畢竟是捷徑,想要依靠捷徑和那些鍛煉多年的真正的高手和天才媲美還差點遠。”

“不過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要準備好承諾的錢就好了。”

艾文:“……”

還有什麽安排?

說實話,能不能贏其實一直不是他能想的,他只要不在臺上當丢人現眼的顯眼包就行。

艾文心道,需要一點點代價和一點勇氣的蟲咒嗎?若是一點點他艾文還是有的。

艾文還想詢問點什麽,擡頭的時候,面前哪裏還有人:“……”

來去無蹤,神神秘秘的。

“奇怪得很。”

“到底能不能成?”

……

布魯克回到聖明威修道院時,腳步輕盈,連路過的路易斯都聽到了布魯克哼着的小調。

路易斯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不是說這位侍者欠了羅蘭一屁股債務,正痛哭得哭天撼地?

羅蘭還在路易斯面前詢問過,他讓一位貧窮的侍者背上了對對方來說不小的債務,他是不是過分了。

路易斯看着布魯克現在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又或者已經被刺激得都不正常了。

布魯克回到房間時還在嘀咕:“果然說得沒錯,煉金術士老賺錢了。”

然後小心翼翼地将什麽東西放進了房間抽屜裏面的一個盒子裏面,關得嚴嚴實實的。

布魯克的床上,一只禿毛鳥從被子裏面伸出腦袋偷偷摸摸地疑惑地觀望着。

等布魯克若有所覺地回頭,禿子已經将整個身體縮進了被子裏面。

布魯克都沒有怪禿子偷搶羅蘭紅寶石的事情了,半夜的時候還給禿子準備了夜宵,烤好的肉幹,一副誘哄地說着:“吃吧吃吧,多吃一點。”

禿子一邊張着嘴一邊斜着眼睛:不對勁不對勁,布魯克有點不對勁。

布魯克沒有拿菜刀砍它,反而如此谄媚。

谄媚之人必有所圖,它十分清楚,但這愉快的谄媚一看就是發生了什麽好事情。

禿子吃得飽飽的。

夜深人靜,布魯克也睡了過去,關于羅蘭的債務,他得過一段時間才能還得上,對于一個普通的平民來說,那絕對是一筆非常驚人的欠債。

被子中,禿子的腦袋從被子裏面伸了出來,直勾勾地盯着床邊的櫃子,盯了整整一個晚上。

接下來幾天,布魯克每天都将禿子帶在身邊,也不知道是下意識地在防着什麽還是想盡可能将禿子喂起來。

多喂一點總是好的,特別是能在路易斯那蹭飯的時候。

外面關于全國官員選拔大賽的讨論也達到了最高峰,甚至已經有無數的維吉亞人在為去觀看大賽做準備了。

怎麽說呢,維吉亞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盛事了,無數人抱有期待的心情。

當然擔憂肯定也是有的,蟲術士退出歷史的舞臺一直是維吉亞人的心病,一個退出舞臺只剩下維吉亞還傳承着這個職業,真的是被歷史的潮流所淘汰的原因?

很多人都想看看也想知道,他們維吉亞的蟲術士在這次大賽中的表現。

內心的矛盾和期待,估計除了維吉亞人沒有人能夠理解。

以及所有人都期待着那條鐵路修好,将水源運進維吉亞。

聖明威修道院。

小吉米今天開心壞了,找到布魯克,在布魯克面前舉着兩張銅券。

“我給路易斯老爺整理他的武器,他給了我兩個銅券當報酬。”

其實路易斯他們經常會給這些孩子一些事情做,比如整理一下武器什麽的,然後給這些孩子一點水或者點心作為報酬,這也讓布魯克的壓力少了很多。

但很少會直接給錢。

這麽小的孩子,手上若是有了錢,未必是好事。

布魯克看了看小吉米手上的兩個銅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然後伸手接過:“小吉米,想不想像其他蟲術士一樣,在我們維吉亞随便的攀爬?”

小吉米眼睛都通亮了起來,趕緊點點頭。

他也偷偷學習過蟲行術,但是老是從牆壁上摔下來,小屁股蛋兒都差點給他摔開花了。

布魯克搖了搖手上的兩銅券:“這就當是學費了。”

蟲術士教導蟲行術,兩個銅券的學費肯定是遠遠不夠的,但布魯克以前是流浪者,現在是個平民,學費自然要大打折扣。

正路過的路易斯看得有些皺眉,布魯克這個貪婪的地精,連小孩手上兩張微不足道的銅券都不放過,難怪其他人都是給這些小孩水和點心從不給錢。

路易斯看了看聖父的雕塑,他得找個時間和布魯克談一談,不要被金錢玷污了內心,走上歧路也不過是一步之遙而已。

聽羅蘭說,布魯克這小子最近甚至貪婪地準備将圖書室那些書籍都收費觀看了,羅蘭僅僅是找到了一本《重生在獨眼巨人的時代我成了大領主》的奇怪的書,署名還是崇高者艾維克·弗朗西斯,這類的書在圖書室還有好一些,比如《重生在維吉亞公國,我的傳奇蟲術士之旅》,《重生之工業複蘇,我引領的時代》,《文化入侵蟲國時代》等等。

羅蘭也就看得癡迷了一些,布魯克就眼睛綠油油的示意了好幾次。

這些書籍羅蘭專門找斯伯蒂斯鑒定過,和崇高者艾維克·弗朗西斯以前的那些作品,比如《悲慘世界》《戰争與和平》《巴黎聖母院》等,風格十分不同,看上去僅僅是冒着艾維克·弗朗西斯的名字寫的。

但斯伯蒂斯也無法完全确定,因為艾維克·弗朗西斯太偉大了,也太不可琢磨了,他已有的作品本來就風格多樣得讓人無法置信,完全無法想象它們能出自同一人之手,若出現新的未知風格也并非沒有可能。

斯伯蒂斯還專門看了看這些書,怎麽說呢,毫無文學的深度,但看得就是讓人停不下來,看了一章還想看下一章,就像是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在裏面一樣。

也難怪布魯克想收費,因為除了羅蘭,最近路易斯的貴族護衛隊的人也逐漸在羅蘭的影響下,開始迷戀這些有點怪異的書籍了。

這些書籍也并非完全一無是處,對于研究獨眼巨人研究蟲國時代研究工業時代的起源提供了一些參考價值。

即便是冒名寫作,也十分肯定,作者應該也是艾維克·弗朗西斯一個時代的人,那些磨砺和經歷沒有經歷過那些時代應該是很難創作出來的。

此時,布魯克正在教小吉米蟲行術。

小吉米後面還站了一排小孩。

布魯克看了看手上的兩個銅券,然後看向小吉米:“你的這兩個銅券是不是太值錢了?”

小吉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反正……反正教我一個也是教,全部一起也是教。”

布魯克:“……”

邏輯真是強大,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小吉米:“有什麽大賽要開始了,可熱鬧了,我們準備學會了蟲行術也去看。”

布魯克眼睛一轉,也好,大賽這等盛事,觀衆肯定多,到時候讓這些小孩全部去現場給他賣面包。

小投入大回報。

這兩個銅券就當是投資了。

布魯克的手一手提着一個小孩按在了牆壁上,讓他們的身體貼在光滑的石壁上,兩小孩手臂和雙腳劃得歡快到不行,笑得嘎嘎的。

布魯克:“蟲行術的根本講究的不是穩定,而是慣性。”

“恩,小屁股甩起來,就像一條響尾蛇,然後借助慣性控制方向和速度……”

這是維吉亞最基本的技能,不會蟲行術在維吉亞的道路上都十分難“行走”。

布魯克教着一堆孩子,一群銀鈴般的笑聲,估計沒人能想到這些孩子以前經歷過怎樣的磨難吧。

笑聲能驅趕走一切的陰晦,老約瑟夫在旁邊都慈祥地看了好久。

布魯克這孩子在其他人看來是有一些壞習慣的,他其實知道很多人叫布魯克貪婪的地精,但不可否認的是,布魯克的內心是善良的,他當初就沒有看錯。

其他人也就看個熱鬧,倒是有位在蟲術上有些研究的信徒疑惑地看了很久。

“古術,響尾蛇?”

現在維吉亞的蟲術,其實經歷過幾次的簡化,為了讓更多人掌握和理解,好處也很多,能将學習蟲術的門檻降低。

但資深的蟲術士發現,要想真正的在蟲術上有所成就,最終還是得回到最古老的蟲咒的研究,也就是那些古術。

兩者一種是為了讓蟲術更加普及,一種是為了更加深入研究,其實也不矛盾。

布魯克亂七八糟的教着,也就能看到響尾蛇之術的一些影子,估計就算真的是蟲術專家來了也未必能夠确定。

或許是在哪位厲害的蟲術士那無意間看到的吧,畢竟一位平民去研究古蟲術,太吃力了。

日子平淡又熱鬧,布魯克現在是真想去收二樓圖書室看書的人的閱讀費了,最近艾文三人也不知道怎麽的,居然都沒有來了。

怎麽說呢,除了路易斯他們,艾文三人人數雖然少,卻是布魯克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小費給得老足了,至于老約瑟夫的那些信徒,最多只能收到一點面包費,人多但消費力度肯定比不上艾文他們,只能當成是極少成多,比較穩定的客源。

布魯克搓着手,圖書室收費閱讀的事情他得安排上,結果還沒有上樓就遇到了正義騎士路易斯。

路易斯手上正拿着一本名叫《如何克服貪婪》的書籍,鄭重的充滿期盼的贈送給了布魯克。

布魯克拿着書都在那愣了好久,腦袋上全是問號:“???”

他這什麽意思?

他這是要阻止他收費?

如何克服貪婪?

布魯克頭疼地抓了一下腦袋:“一個騎士為什麽總想着去搶神父的工作?”

難怪帝國那些高層總稱呼路易斯為正義騎士,恩,這老實人怎麽腦子就轉不過彎。

夜深,布魯克的房間無人,被留在床上的禿子悄悄咪咪地爬上了櫃子,然後伸長爪子使勁往櫃子裏面抓。

樓下,路易斯遇到了那個黑衣人。

路易斯有些意外,黑衣人好幾天沒有出現了,現在出現他還以為黑衣人有了什麽重要的消息需要共享。

結果,黑衣人語氣怪異地開口:“冕下,你知道為什麽很多帝國的平民會受到救世軍的蠱惑與帝國為敵嗎?”

“為什麽正義勇敢悲憫的騎士卻被自己的子民抛棄,卻失去了他們的信任?”

路易斯旁邊的斯伯蒂斯等人都驚呆了,這個黑衣人今天吃錯藥了啊,什麽話都敢當着他們的冕下的面說。

什麽被自己的子民抛棄,什麽失去了信任,這是在打帝國的臉,在打他們冕下的臉。

斯伯蒂斯趕緊插嘴道:“那些人不辨真假,這是帝國之憾也是冕下之憾。”

斯伯蒂斯十分肯定,這些絕對不是他們冕下的錯。

黑衣人“嘿”的譏笑出了聲:“難道不是那些什麽教人道德品質的書看多了看得正義過了頭,腦子都不好使了?”

“比如,最近維吉亞都在讨論水源運進維吉亞解決旱情的事情。”

“這事本是由冕下主導,但現在有幾個維吉亞人在談論的同時提起冕下?”

好生想想其中的關鍵吧,還一天想着教導別人克制貪婪呢?為什麽一個正直勇敢悲憫遵守秩序的騎士都沒有好名聲,甚至被人诋毀,反而是那些帝國叛軍卻成了平民口中救世軍一樣的存在?

看看現在維吉亞人讨論水源運輸卻從不提解決該問題的路易斯的名字,就可以見一斑。

是的,黑衣人是來陰陽怪氣的。

“做好事,你得讓人知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宣傳至少你也偷偷寫一篇日記。”

路易斯:“?”

這種事情還……專門自己記錄下來?

難道不羞恥嗎?

黑衣人:“若是你不好意思寫,我可以幫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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