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3章

狂熱兇狠的親吻, 後遺症或許是沒有呼吸,忘記時間,忘記自己當時是誰。

文徵也忘了。

她只知道自己嘴有點疼, 舌頭也有點麻。

而宋南津問的問題。

她根本無法回答出來。

他們親完。

額頭抵着, 他手掌還扣在她頸後, 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灼燙溫度。

他們呼吸還有點沒能平息。都在喘。

他要抱起她,手被文徵抓住。

“不要這樣了,她們就在外面。”

他們這樣, 随時都會被發現。

他盯着她眼睛, 又親上來, 單手托着她身體,咬她的唇, 勾着她親吻。

文徵閉眼,手指攀着他的肩接受着,接着她被他抱到盥洗臺上。

她聽到他聲音, 很低,很壓抑。

“不行。”

他咬住她的唇,勾着她親吻, 感受着對方更濃重的呼吸,恨不得把雙方揉到身體裏:“不要拒絕我。”

外面黎纖還站在燈控前。

“沒人?”她疑惑地看了看, 只能進去了。

上次她和文徵才聊到工作, 文徵說她也想轉正, 黎纖還道了下祝願, 而她正要為了慶祝自己馬上有新別墅說回來聚餐, 文徵也答應得好好的, 結果今天倒怪, 都沒人。

“不會吧。文徵今天應該不加班?”

宋蘭春沒怎麽想, 把包丢沙發上,說:“估計忙吧,先別管她了。我去打電話給陳叔,他們晚點過來,家裏沒做飯阿姨不行,待會兒我叫人可以幫着看會兒。”

“哦。”黎纖看着她媽去廚房,應一聲。

可扭頭,又看到鞋架上的鞋子以及車鑰匙。她可以很确定,宋南津他就是在。

浴室。

他們好像忘了自己是誰,反正心照不宣,手摟着對方後背,拼命抓緊着,擠壓着。

那一刻她好像不再是文徵,他也不是宋南津。

他們誰也不是,他們只是渴望着對方的普通男女。

他手撫過她大腿,氣息好像能灼燒人:“徵徵,可以嗎。”

文徵在想什麽呢。

她想說話,又被他奪走呼吸。

她好像有半分清醒,睜眼,要後退。

手卻被他捉住。

不可以拒絕。

她沒有拒絕機會了。

他要親,她又避過,他低下頭去吻她鎖骨,也被她提着呼吸踮腳避過了。

“不要了。”

她呼吸帶喘,拼命扼制着。

“不可以。”

并不允許她離開,她下巴被攥緊,唇都完全透不過氣,直到——

人沒什麽防備被她推開。

盥洗臺上的東西被掃倒,宋南津手撐住臺面才算靠住。撐了半天,平着呼吸擡眼看她。

像有所感應的,擡手,摸了摸唇,有血。

是她咬出來的。

宋南津盯着她的視線沒什麽神色。

文徵平穩着呼吸,努力找回聲音:“別這樣了,宋南津,我們該冷靜冷靜了。”

宋南津垂着頭,拿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

聲線毫無起伏。

“人沒怎麽長,脾氣還是不小。”

文徵沒什麽時間,知道黎纖她們這會兒大概都在客廳那兒,她去整理身上衣服,又捋了捋自己頭發:“我要出去了。”

宋南津已經調整好站直身,緩了會呼吸去拿邊上打火機。

“出去告訴她們我們剛剛在浴室有多火熱?”

文徵動作停滞。

他已經再度又點了一支煙。

不是剛剛那支混亂裏早不知道被他折碎到哪去的,是新的。

“接吻,蠻好的。”

文徵握門把手的動作退了半步:“宋南津。”

他說話,甚至看也沒看她:“告訴別人,這兒有兩個人剛剛有多難耐,他們情難自禁,他們恨不得直接在這做,也好,告訴別人了,我就不用再背那地下關系。直接轉正。”

文徵閉眼。

“宋南津,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不确定我還能對你持尊敬态度。”

“沒關系。”

他笑着:“态度與否也都這樣了,我喜歡你兇我,比起表面客氣喊出來的一句宋先生,更喜歡你喊我一句宋南津。起碼,聽起來親近些。”

文徵停滞幾秒,轉身,走過去。

站他面前。

擡眼看着他。

然後,直接抽走他書中那根點燃的煙。

宋南津微微意外。

她把煙折斷了,也擡他眼前:“那我也跟你說了。我不喜歡別人抽煙,特別是在我面前,特別是拿他那張抽過煙的嘴親我。”

宋南津神色意外的眼沒動,就那麽看着她。

文徵把煙丢地上,然後拿起臺上自己手機:“謝謝宋先生今天服務,我很滿意。只是下次希望吻技有待提高,別叫人那麽不爽。”

說完,人出去了,門關上。

像還帶有對他個人意見似的,震了下。

随着空氣,慢慢靜谧。

宋南津站那兒,感受着她遺留下的那點氣息,唇上剛剛兩人□□過的痕跡。

心裏重複她剛剛說的那個詞,他若有所思笑了聲:“文徵,你有種。”

-

出去後的文徵根本不能保持鎮定。

拿着東西,努力想讓自己看上去正常,剛去客廳就碰着下樓的黎纖。

她有點驚訝:“诶,你剛回來嗎?我剛剛還問我媽說你今天加班到幾點,她也不知道。”

文徵擡手捋了把自己有點淩亂的發:“哦,剛回,出去丢了趟垃圾,怎麽了,姑母呢?在廚房嗎?”

“是,在弄菜呢,我們也剛到家,你沒事吧。”

黎纖走下去,有些疑惑地看她唇:“你嘴巴怎麽了,擦了口紅啊。”

“啊。”文徵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自己唇,心虛瞬間席卷了她整個人。

包括,腦子裏一些不大好的畫面。

她平時唇色偏淡,很容易瞧出不同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怎麽樣,剛剛跟宋南津親得太忘我,可能很狼狽,也可能很過火,可能她面上的神色就看得出不自然,或者旁人一眼看得出跟男人怎麽樣。

反正,她自己心裏是虛的。

“嗯,沒吧,也許早上有點過敏。”文徵随便找了個理由。

“過敏,那有點嚴重,沒事吧。”

“沒,塗藥了。沒事,我馬上上去,然後幫姑母做飯。”

文徵強打鎮定上去了,步履匆匆。

黎纖覺得有點奇怪,沒多想,往外走,卻碰着就穿了身簡單上衣出來的宋南津,從浴室,頭發濕了點,身上也是,衣服像随便套上邊的。

起碼,比起他平常對外那無可挑剔的樣子着實欠缺。

進門,他睨了黎纖一眼,淡着眉眼經過。

“哎。”黎纖不爽地喊住了他。

宋南津側目:“怎麽?”

“我就知道你在,剛剛在浴室的是你不,幹嘛呢,在家也不說一聲,喊你也不應,什麽意思啊。”

“是,打算洗澡,記起來有點東西要拿。”宋南津聲音聽起來要有點漫不經心:“怎麽了?”

“沒。”黎纖咕哝,有點奇怪,可又找不出到底哪奇怪,“去吧。”

宋南津不再看她,邁步上去了。

之後黎纖嘟囔着去浴室,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點什麽。

這不對啊。

文徵如果早回來了,那剛剛人在哪,宋南津在這半天不吭聲的,現在又一前一後進來。

他倆這麽湊巧?

晚上吃飯,桌上一派平靜。

宋蘭春托人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還高興得開了瓶珍藏多年的香槟。

她說:“知道這酒不能這麽喝,但咱們今天高興,文徵,你姑母今年可是托了你的福,馬上要賺大錢了,你呢,工作也辛苦,月底了去看看和黎纖想要什麽,買點奢侈品,姑母出錢。”

文徵本來在認真吃飯,聞言,停了筷子:“不用了姑母,您平時顧好自己身體就行。可以給黎纖買,不用管我。”

宋蘭春看了眼她這樣子,笑笑:“唉,你這孩子,就這點不好,老跟我們這麽客氣。”

她拿過杯子給文徵倒酒。

“這有什麽呀,你跟姑母十多年了還客氣,姑母也是靠你。沒有你,也沒有姑母的今天。”

話說着,樓上傳來腳步,大家擡頭看去,洗過澡後的宋南津穿了一身白襯下來。

漆黑的發梢泛了點水珠。

人瞧着瘦颀,就是那臉一如既往。

他拿着手機,經過時要拿車鑰匙。

黎纖喊住他:“哥去哪?”

宋南津道:“公司,今晚有會要開。”

她驚訝:“有會開還耽擱那麽久呢?剛剛看你也不着急。洗個澡樓上樓下的,也不知道折騰多久。”

宋南津視線懶懶地過去:“跟你有關系?”

“你用了浴室也影響我用,怎麽沒關系?再說下邊的浴室文徵也要用,為了私人起見,你該避嫌。”

說起文徵,宋南津視線才算是往她身上去了些。

她在安靜吃飯,從自己下來起就沒吭聲。

不知道避着誰。

細嚼慢咽,也不表态。

倒是和剛剛跟他接吻那熱情的表現不同。

他扯扯唇,笑了聲。

“避嫌。”他擡擡下巴:“你看看她有什麽反應嗎。”

黎纖朝文徵看去。

與此同時,文徵吃飯的動作些微停頓。

她擡頭,盡量讓語氣平和:“我沒事,不管樓上還是樓下,浴室什麽的哥哥随便用就好,不用管我。”

宋南津盯着這樣的她。

看人多會見風使舵的。

在裏面就喊宋南津。

現在就喊一句哥哥。

他意味不明地輕嗤一聲。

文徵捏着筷子,面不改色。

他直起身,視線淡瞥:“好啊。”

黎纖又發現了什麽,問:“哥,你嘴怎麽了,怎麽破了個皮。”

宋南津那會兒回自己浴室看才知道。

那張牙利爪的下嘴可不輕。

說要他見血那是真要見,沒一點松口的。在浴室,他沒在心裏記她少的。

宋南津口吻不變:“蚊子咬的。”

“蚊子?”黎纖覺得匪夷所思:“剛剛我問文徵姐也是,她說過敏了,你不會也被傳染了吧。”

“是。”宋南津低頭理着手裏車鑰匙,慢條斯理挑出今天要開的,口吻漫不經心:“指不定呢。哪個女妖精纏得你哥像過敏似的戒不掉,那誰知道呢。”

桌上,巋然不動的人動作終于有所停頓。

捏着筷子的手發緊。

宋南津終于把鑰匙分出來,剩下的丢回桌上,要開的拿着出去了。

宋南津走後,黎纖小聲嘀咕:“他什麽時候樂意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黎纖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品他剛剛那話品了半天。

視線落了半天落到對面文徵身上。

心裏忽然咯噔一下。

品着宋南津的話,她好像後知後覺意會到了什麽。

作者有話說:

休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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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周的感謝名單。

非常感謝,感謝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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