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哦喲喲喲喲喲
58 哦喲喲喲喲喲
◎賀家要是有家法就好了,你現在還挺需要的。◎
十分鐘後, 賀津行把栅欄打開了,那匹黑馬完全暴露在視線中,茍安發現它好像比在栅欄裏看上去更高。
長長的馬臉伸出來左顧右盼了下,大概是确認了阻擋物不在, 黑馬慢吞吞渡步出來——
然後目标很明确就蹭到了茍安身邊。
茍安就像看着一座小山堅定地向自己壓過來, 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那張很紮人的毛臉蹭過來蹭了蹭她的臉。
【蕉蕉:你這算出軌嗎?】
茍安擦了把毛呲呲的臉,面無表情:閉嘴吧, 毛都沒得一根的你。
茍安也就敢摸摸馬的臉蛋和耳朵尖尖, 在她互動的時候,賀津行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 确定這匹黑馬哪怕被揪耳朵也不會發瘋突然給她一口,就休閑地往旁邊木柱子上一靠, 拿出手機看了眼。
更新了下朋友圈, 看到賀淵發的照片, 他挑了挑眉。
摁滅了手機屏幕, 賀津行擡頭看了眼開始試圖伸手去戳馬鼻孔的小姑娘,想了想,喊了她的名字。
被喊名字的人轉過頭,“怎麽了?”
賀津行想了想,最終感慨賀津行你也有今天, 暗自嘆了口氣還是沒能問出口朋友圈的事, 話到了嘴邊變成:“騎一下試試嗎?”
“哦,”茍安後退了兩步, 搖搖頭, “我沒騎過馬。”
“可以騎。”賀津行走過來, 随意摸了下馬, “你擰它耳朵都不咬你,它不會摔你下來。”
賀津行取來了馬鞍裝上,茍安稀裏糊塗被放到了馬背上,但是抱着馬脖子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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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別抱它脖子,缰繩放在那不是擺設。”一邊說着,男人繞到正面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算了,這樣也行,要照一張嗎?”
茍安還沉浸在騎在馬上的恐懼裏,感覺到它每一絲呼吸她好像都能感覺到,現在這匹黑馬跺一下腳都能吓死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在說什麽——
“不、不用了吧,”茍安說,“不重要。”
“重要。”
“啊?”
賀津行停頓了下,已經舉起手機對準了馬背上的人,飛快按下一張照片,又順手把手機收進了口袋。
“這是這匹馬第一次搭女生,值得紀念……跟你本人沒多少關系。”
茍安真的信了。
想了下別人的寵物,別人照張相無可厚非,她只是剛好作為條件之一坐在馬上而已,什麽都不代表。
“一直用‘這匹馬’代替,它都沒有名字的嗎?”
“……”
賀津行沉默了下,最後以沉默應對了這個問題。
“為什麽不說話,難道是前女友取的名字所以不能直視嗎?”
“沒有那種東西。”
“名字還是前女友?”
“前女友。”
“騙人。”
茍安說着腦袋已經挪到了馬腦袋後面藏好,因為她不确定自己臉上的表情是不是足夠得體。
冷靜了一會兒,面前的人沒說話,她又伸出腦袋提出想看看照片,賀津行也不讓,壓着放手機的口袋,茍安也不敢去搶,更不敢問他這種從下往上拍的角度會不會拍到她很醜的雙下巴——
「醜照存在賀津行的手機裏」,光這個命題想想都叫人窒息。
……
一個小時後。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茍安主動伸手去摸了一把賀淵騎着的那匹馬的臉。
“所以喂梨子真的可以喂出感情嗎?”周雨彤震驚地問,“還是馬廄裏出現了心軟的神?”
……
下午還有個行程是藍莓園。
距離集合的地方有一些距離,但是開車又太離譜,好在茍安現在對馬這個東西不那麽抗拒,衆人提出騎馬去的決定時,她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反而是眼睛亮了亮,又伸手摸了一下距離自己最近的賀淵的馬。
那匹馬性格就跟主人一樣好,被摸了立刻伸腦袋過來,又要貼貼。
茍安笑着多摸了兩下,賀淵這時候提出:“那我帶姐姐一起過去吧,第一次騎馬自己騎肯定不行。”
“騎馬行不行呀,安安裙子裏穿了安全褲吧?”唐辛酒說,“我還是幫你叫個接駁車來。”
這時候茍安的擰巴勁兒又犯病了,回頭看了眼身後杵着的保镖先生,“叫接駁車可以,但是是送他先回去,我要騎馬。”
夜朗一動不動,臉上明擺着寫着抗拒,茍安皺眉——
記憶中,原著裏的惡毒女配後期去哪都喜歡帶着保镖,那時候她喜歡他喜歡的要命,大概覺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無聊的坐在一旁一起看一場并不感興趣的比賽,也算是約會。
換句話說,她很習慣夜朗幽靈似的跟在他後面。
自從在船上的桌球戰争之後,她很少再刁難他或者是做別的什麽,不是因為她忘記了,只是突然想明白,刁難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很沒意思。
反正他也不是她喜歡的那個夜朗。
這會兒見夜朗不情願離開,她還有一些耐心和他講道理:“你看看誰身後還跟着個保镖了,我和他們在一起能出什麽事,就算從馬上摔下來——反正你又不會騎馬,在這也無濟于事。”
【蕉蕉:你長大了,原著的女配天天帶着保镖亂晃,天天被好友們吐槽“你看看誰身後還跟着個保镖”,現在這話倒是被你自己講出來。】
茍安沒覺得欣慰,只覺得心酸。
她轉過頭對周雨彤說:“還是你帶我。”
——這些人裏,除了賀淵,就她從小接觸馬術,技術最好。
周雨彤翻身下馬,想要扶茍安上去,但是她也不夠高,力量也不夠,指導了幾次也弄不明白。
好不容易挂上去,周雨彤那匹性格溫順的小棕馬大概沒馱過兩個人,踉跄地跺了跺腳,吓了衆人一跳——
茍安趕緊從馬背上下來,下來時候沒站穩後退幾步,正好撞到伸手要接她的夜朗身上,他手扣住了她的腰,幫她站穩。
“——在做什麽。”
這時候不遠處帶笑的聲音打斷了他們,衆人回過頭,就看見賀津行牽着自己那匹黑色的馬笑吟吟地站在不遠處。
馬的主人是笑着,那匹馬倒像是會主人腹語術的神奇物種,一張馬臉幾乎要開口說話的冷豔高貴,掃視一圈烏泱泱的各品種馬,不屑地打了個響鼻,撇開頭。
沒人衆人反應過來,牽着馬的人已經松開了手裏的缰繩——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沒素質行為,總之那匹黑馬在被送開的一瞬間就湊到了茍安跟前,沖着湊過來的賀淵的馬噴了口唾沫星子,又扭頭拱走了周雨彤的小棕馬,橫在茍安身邊。
賀津行也到了,下一秒她就聽見男人輕飄飄地說了聲“要騎馬嗎,騎我的啊”,然後夜朗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被不動聲色地揮開,取而代之腰搭上一雙大手,在她頭發豎起來之前,雙腳已經離地。
下一秒就是腳碰到了馬镫,條件反射地踩在上面,翻身就趴在了馬背上。
茍安:“?”
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是在搞什麽。
茍安已經像是遭土匪似的突然被扔上了橫空出現的男人那匹傳說中(實際上好像确實是)性格極差的馬背上。
最開始就被拒絕的賀淵坐在馬背上歪了歪頭,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意外。
夜朗低頭看了看自己瞬間空出的那只手,臉上剩餘的是片刻的迷茫。
全程只有周雨彤來得及發出“鵝”地一聲窒息聲,代表了整個團隊發言。
賀津行翻身上了馬,穩穩坐在茍安身後,懶洋洋的聲音就在她耳後響起:“愣什麽,缰繩遞給我。”
茍安微微側頭,就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木質香後調鑽入鼻中,記憶中還會混雜的煙草味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木質香更為凸出。
她迅速把頭擰了回去。
根本不敢看衆人是什麽表情,就聽見周雨彤幹巴着聲音喊了一嗓子“看電影呢還看,走啊”,馬蹄聲陸續噠噠響起。
身後人氣息籠罩上來本就讓人窒息,這鴉雀無聲的團體和單獨的馬蹄聲,現在随便哪件事好像都能要了她的命……
茍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伸出手推了推身後的人,“幹什麽,下去。”
其實是想說“放我下去”。
只是無論怎麽說好像都算不識擡舉,原本都做好了準備換來一頓陰陽怪氣或者幹脆掉個友好度,沒想到身後的人好脾氣得很,勒停了馬,“行。”
茍安等他扔自己下馬,沒想到他自己直接翻身下去了——
只是下馬前借力扶了一把她的腰,還飛快地報複性用勁掐了一把。
茍安疼得彎腰弓成蝦米時,兩人的動作又引來已經強行不看他們走在前面的人們注意。
回過頭看着茍安坐在賀津行那匹出了名暴躁的黑馬背上,按理說比馬更難搞的主人正牽着缰繩在前面用兩條腿引路。
周雨彤晃了下,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
而罪魁禍首不顧身後人濃重的後悔氣息,還好像心情不錯地沖着晚輩們揮揮手:“她不讓我一起。”
茍安:“……”
衆人:“……”
賀津行:“你們先走,不用等也沒關系。”
衆人:“……”
先走?
現在就想靠邊停馬掏出手機現場拉群瘋狂八卦。
……
過去幾十年害怕的東西今日突然得以接近,這對于茍安來說就像是打開了什麽全新的封印,點開了新的技能樹。
當她在晚餐的桌子上,抱着茍聿的胳膊說“爸爸我也想養一匹馬他們都有”的時候,(撇掉最後去藍莓園路上的離譜事件)這一天對于她來說可以算的上是收獲滿滿的一天。
卻不知道賀家因為她的事陷入了一場雞飛狗跳。
起因還是賀淵今天發的那一組朋友圈照片,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和官宣有什麽區別?
所以賀津行前腳剛送走侯與寧,一回到套房,就被賀老爺子叫到了莊園的會議室,一進房先看見老爺子舉着一壺茶在澆灌茶寵,俨然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模樣。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昨天半夜下飛機坐了兩個小時車從機場到莊園,今天起來馬不停蹄見了侯與寧,爸,哪怕我年輕也不能被你們當陀螺似的每天待機24小時吧?”
“見到侯小姐了?”
“見了,人家有喜歡的人,麻煩你們以後不要再亂點鴛鴦譜。”
賀津行勾過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不怎麽守規矩地坐下了,只是臉上神色不太好,像是确實對這件事有點不高興。
“這個事也是你自己先在媒體上胡說八道引起的,你現在又在埋怨誰?”賀老爺子哼了聲。
賀津行現在是真的累了,指尖輕扣了下桌面,打了個呵欠,示意老爺子有話快說,別繞圈子。
面對這個小兒子放浪不羁的模樣,賀老爺子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當年他母親去世,和家裏一言不合離家出走,三年了,自己在美國自生自滅還混出一點名堂……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哪怕賀津行不回國就在那邊另起爐竈,如今的造化也不一定就比他回來之前的賀家差到哪去。
沒人知道他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麽——
就好像半月前,他前腳剛露出一點要動春心的模樣,後腳就被那些踴躍争取的人吓到了國外去。
賀老爺子知道這時候催他也催不動,只好順着這個話題往下聊:“行,你自己不談戀愛願意單着誰也管不動你,但是你晚輩的事你能操心一下嗎?”
聽到“晚輩”二字,賀津行目光閃爍了下,偏了偏頭,“嗯”了聲,目光掃了過來。
賀老爺子拿出自己的手機——作為老年人他用智能機用的還是挺溜的,眼下屏幕上打開的,赫然便是今天賀淵發的那組朋友圈。
照片上,陽光燦爛,少年少女氣氛和諧。
賀津行掃了一眼,十分有禮貌才忍着沒冷嗤,只是面無表情地把在他看來十分礙眼的手機屏幕鎖上,“怎麽了?”
“當初賀淵回來我也真沒那麽想,總覺得有安安陪他跳個成年禮宴開場舞就很好,沒想到他們現在相處的好像還挺好。”
“挺好是什麽?”
“就是有戲。”
“判斷标準是什麽?”
“?什麽判斷标準,這東西還要什麽判斷标準,以我吃了七十幾年的大米來的豐富經驗可以嗎?”
“您吃了七十三年的大米來的豐富經驗可以省省了,畢竟以前在您眼裏,茍聿的女兒和賀然也相處的挺好……然而據我所知,他們倆連牽手都不超過五回。”
這回答過于犀利,賀老爺子當場被噎住,正想再說些什麽,卻見桌對面的小兒子率先不耐煩,蹙眉把衣領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別瞎琢磨,他們不合适。”
賀老爺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杯“啪”地摁回去,“你說不合适就不合适!不合适人家能一塊兒跳開場舞!”
“就跳了一支舞。”賀津行嗤笑,“嚴格算起來,她和我跳那支音樂時長還多23秒。”
賀老爺子聽他這回答,氣的吹胡子:“胡說八道什麽你!別笑!嚴肅點!”
賀津行稍微收斂了笑。
不過這問題也不大,畢竟從踏入書房的那一秒,他的雙眸就透着一股生人莫近、廢話莫言的冰冷,哪怕是笑,也是黑沉沉的眸深一片。
賀老爺子拼命把手機往賀津行手裏塞:“除了跳開場舞,今天下午他們也相處得很愉快……我聽說茍安一直很害怕馬的,今天下午還去主動摸了賀淵的那一匹。”
手機屏幕再亮,手機裏除了下午那張賀淵已經發了朋友圈的、他和茍安互動摘發帶上某樣髒東西時的合照,還有一張不知道是誰發來的抓拍——
照片中少女笑顏明媚,伸着手去觸摸不遠處的白馬,馬背上,一身騎裝的少年垂眸,唇角挂着微笑看自己的馬與人互動。
賀津行:“……他們哪來那麽多照片?”
賀老爺子:“你這是什麽不服氣的語氣?”
賀津行:“這不算什麽。”
賀老爺子:“這還不算什麽——活該你單身!”
賀津行想了想,掏出手機,打開自己的相冊遞給了賀老爺子。
後者開始不明所以地接過來,定眼一看,照片上背景是馬廄,一匹高大的黑馬,黑馬一臉桀骜不馴,上面趴着個磨坊農女裝的小姑娘,小姑娘顫顫悠悠地抱着馬脖子——
不是茍安又是誰。
騎在馬上的照片,也不是賀淵才有。
“後來她也是騎着它去的藍莓園。”停頓了下,“我給當了快半個小時的馬童,最後換來了幾顆藍莓作為報酬,侯與寧以為我瘋了,談事談到一半去幹這個。”
賀老爺子:“……”
“你不信也行,”賀津行聲音顯得懶洋洋的,逐漸占據上風,“但去藍莓園路上應該也有照片做為憑證,我看到周家的女兒偷偷用手機照了,就是去要照片的話可能會被訛一筆,但您想看的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被訛一次。”
賀老爺子抓過老花眼鏡還想再看,手機已經被對面長胳膊長手的人抽走,老頭從下往上望着面無表情的小兒子:“那匹馬是你的胡蘿蔔?”
這個名字賀津行遲疑了一秒,半晌才不情不願地“嗯”了聲,生怕面前的老頭聽不懂似的,面無表情地強調,“她是怕馬,但也是先騎我的馬在前,賀淵只是撿個現成便宜。”
“斤斤計較。”
“你去問問那些合作商,其餘贊美詞用到泛濫,誰也沒誇過我大方。”
“你這馬不是除了你誰也不讓碰?咬了不知道多少個人,安安怎麽還騎上去了?”
于是賀津行又“嗯”了聲。
停頓了下,才道:“随主。”
賀老爺子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然後是真的難以掩飾震驚,瞪着賀津行——
想問他是不是有毛病,還是純純變态。
原來那天成年禮宴前,他費盡心思想要不要挑選個像話的人給茍家掌掌眼,這人冷不丁在旁邊提了句“我也單身”居然是認真的……
他居然這種心思!
實在太不像話!
張了張口正欲罵人,結果話都到嘴邊了,突然想到雖然原本差了個輩分,但是茍安和賀然都解除婚約了,那也就沒什麽輩分的說法……
差了八歲,是有些年份,但也不是非常過分。
安安性格跳脫,有個人能在旁邊看着也不是什麽壞事——
但是吧……
“什麽時候的事?”
“不知道。”
“……我就不信你昨天才注意到她,不管怎麽樣至少一個半月前人家還是你未來侄媳婦!”
“昨天?那又真不至于那麽晚。”
賀津行毫不猶豫且真誠地挑眉,語氣聽上去是真沒覺得自己哪裏有問題。
“你在發什麽脾氣?所以至少一個半月前我什麽都沒說,你也什麽都沒察覺到,還配合我告訴茍聿那條鯨魚項鏈是你送出的。”
“………………賀家要是有家法就好了,”賀老爺子認認真真地說,“你現在還挺需要的。”
賀津行往後一靠,姿态放松地坐在位置上:“憑什麽,我又沒做錯什麽。”
其實做了,錯應該是挺錯的,但是無需告訴別人。
“安安還叫你小叔呢!”
“我讓的……明天開始讓她叫我名字好了。”
“………………賀淵跟她更配一點,我看她更喜歡賀淵。”
“扯談。”
“茍聿知道這件事嗎?”
“……”
終于換來了片刻大概是心虛的沉默。
“那就是不知道。”賀老爺子終于腰杆直了些,用茶壺壺嘴點了點賀津行,“你自己去跟他說吧,問問他侄子廢了,換叔叔上行不行。”
看他打不打死你。
賀津行顯然也是猜到了老頭沒說完的那半句話是什麽,擡起手摸了摸鼻尖,“先不跟茍聿說了。”
“你也有怕的時候。”
“安安不喜歡婚約這件事……就算茍聿妥協了又怎麽樣,真要放明面走流程,保不準又覺得是在逼她,然後鬧脾氣。”
“……”
被這詭異的對話節奏帶的像是被雷劈了下,賀老爺子這把年紀都覺得大腦供血不足腦子發麻,摸出一根雪茄,想點了冷靜一下,想了想往賀津行那邊伸了伸。
“來?”
賀津行:“戒了,二手煙她會打噴嚏。”
賀老爺子:“……”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賀老爺子:“哦喲喲喲喲喲。”
面對肆無忌憚的陰陽怪氣,賀津行站了起來,拂去衣擺并不存在的灰塵,眼神淡然:“看來您沒別的話要說了,晚安。”
“再說兩句嘛。”
準備離開的人以毫不猶豫地轉身作為回答,走的時候甚至沒忘記體貼地帶上門……
半晌。
門又開了。
本應該已經走了的男人探進半個身子:“您眼神真的有問題,別再瞎搞給我添亂,我也是親生的,下次墳前會跟我媽告狀,謝謝。”
“啪”地一下。
這次門是真的關上了。
作者有話說:
200紅包,今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