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往後的一個小時,沈佳城都精神恍惚。他心跳過快,額頭滾燙,反複做一場荒唐大夢。
接到電話以後,是羅毅江洋最先到,站在門口也不敢進去半步。這事情如果走漏半點風聲,結果不堪設想。
片刻後,一名Beta醫生沖進來,上來先給兩個人分別推了幾針抑制劑。尚挽抵抗過于劇烈,被補了強效鎮定劑後直接帶走到另外一個房間,由另一位保镖時刻看守。傅星河這時候才敢推門進來,也被房間裏面陌生Omega的氣息刺激到。
“怎麽搞成這樣?”
沈佳城幾乎脫水,頭腦昏沉,靠着床邊,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早些時候接過他一杯飲料,大概是那時候……他的事之後我這邊會處理。你最好讓安全員把整個游艇也檢查一遍。就是醫生……”
傅星河了然,說:“她也是我的朋友。這件事就到她為止,不放心的話,你明天給她發保密協議。就是你現在這樣……”
“沒事,撐一晚上,有人找就說我睡了,”沈佳城作勢要站起來,“你也別離開太久,會有人說閑話。跟小謝說一聲抱歉,別讓他擔心了。”
傅星河按住他肩膀,讓他繼續坐着,說:“要我叫——”
“……不用。”沈佳城低頭,盯住自己一塵不染的皮鞋尖。“不用,別叫。”
五分鐘之後,傅星河離開,浴室水聲響起,他開到最冷,沒脫衣服,直接站進雨幕裏。
雨聲籠罩、環繞着他,沈佳城閉着眼睛沖水,再次忽視身後門鎖打開的聲音。
直到熟悉的聲音在背後叫他——
“沈佳城。”
猛地回頭,夢裏人出現在身後,在雨簾外面,規規矩矩地站着。那确實是一雙可以撐得起一切的肩膀,沈佳城在昏沉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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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河跟我說了。”
秦臻擡手解開西裝外套,還沒等打開肩背的紐扣,便先伸出手關淋浴閥門。
沈佳城在同時伸手,手掌便蓋住了他的。他的火熱,而自己冰冷。
良久,沈佳城才憋出了一句:“……你說過,槍不能淋雨。”
“有我擋着。”
冷水驟停。秦臻用了十成力氣想抽出手掌,可被沈佳城牢牢按着。腳下一打滑,便壓住沈佳城,兩個人跌倒在淋浴間。
秦臻的手拿是拿起來了,可順着脖頸滑入他的襯衫,又到褲扣處。性器勃起得厲害,抵着他的手掌。
沈佳城別過頭不看他,只是斷斷續續地說:“你……不用。你不用這樣。我不想……”
秦臻跪在他雙腿之間,也單手解開自己妥帖合身的黑色西褲。下面是藏得整整齊齊的白襯衫,被襯衫夾牢牢固定在大腿上。黑色內褲彈開,露出同樣硬挺難堪的性器。秦臻湊近,肩背和配槍冰冷地貼住沈佳城的臉,而他把性器捅到沈佳城的嘴裏,說:“我想。”
沈佳城閉上眼睛,悶着聲音在盡力吞吐。漂亮的嘴唇包裹着硬挺性器,他努力打開口腔深處,吞得更深。靈巧的舌纏上來舔動着敏感的前端。沈佳城給他舔,從頭到尾,牙齒不會碰到他半分,與是否清醒無關,這是肌肉記憶。
欲望的開關被打開就再難抑制,只重複幾十次,秦臻就匆忙抽出,沒等他說話,便顫抖着射在他臉上。
沈佳城睜眼。所有搖搖欲墜的東西在都在這一刻粉碎得徹底。秦臻低下身體,用手快速地套弄他的性器,只間那家夥早已充血變硬,前端液體流了滿手,可無處釋放。
秦臻皺了皺眉,也覺得他這樣子太反常:“你怎麽……”
沈佳城竟然仍在推開他:“我不想我們之間以這種方式結束。”
秦臻看穿他心思,低頭又看了看表:“還沒有到明天,我們還是法定婚姻關系。”
……大概也是催情藥物的作用。沈佳城咬住嘴唇,硬是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最後,是秦臻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頂在白瓷一般的牆壁上,居高臨下地問他:“……做不做。”
“我……可能會下手很重。我可能會想操你一晚上。”
“那你得先能打得過我。”秦臻一把将沈佳城拉起來,用他的領帶把他兩只手捆在床頭,自己褪去外套和褲子,摘了肩背,像無數次他們在雅苑做愛時那樣,把槍摘下來穩妥放在床頭櫃上。
“那約法三章,別出聲,別比我先射,別進去生殖腔。”
潤滑是浴室拿的,秦臻敞開健美有力的一雙腿,白襯衣和領結都沒脫,襯衫夾在大腿上夾出紅痕,秦臻扶住他肩膀,昂起完美脖頸,對着腫脹發紅的性器往下坐。
剛放進去就滑了半分,秦臻裏面太緊,沈佳城被他夾得低喘不止,腰胯立刻提起來,本能般地往小穴裏面頂入。
禁欲太久,加上易感期和催情藥物的雙重折磨,沈佳城眼睛泛紅。之前是全憑僅存的理智在忍,此刻再也忍不住,擡起身體,把入了一半的性器整根頂進去,迅速抽插起來。
游艇在輕輕搖晃,打亂節奏,也打碎了理智。
還是沈佳城最了解他的身體,雖然雙手被綁住,進入得不算太深,可每一次都掃過裏面敏感那點。身體上下仿佛過了電,欲望刺激之下,後穴潤濕而滑膩。
秦臻跪着,被刺激得大腿微顫,挺直了腰杆挨操。穴口紅腫,被陰莖碾過,腰間酸癢一片,說不清被下了藥的是誰。
他很快便跪不住,可沈佳城的手也被領帶最細的地方勒得死死的。秦臻只好低頭,胸腹靠着對方,感受他的熱度漫過來,像一場無止境的燃燒。
沈佳城低聲說話,秦臻都聽不清,只好又讓他重複。
那個人依舊沒看着他,側過頭來說:“……我的手。我想……幫我解開,解開一下。”
秦臻又低頭,牙齒和手并用,幫他把死結解開。
沈佳城伸手,幾乎是扯開了他的襯衫,紐扣全部崩裂開,而他單手拉住秦臻那條完美的絲綢領帶結。領帶結純黑,在他脖頸上留了一道紅痕,整個人被提起來,自己把雙腿扳開,從下到上狂風暴雨般被貫穿。每一次都釘在讓他失聲的那個點上,爽到讓他全身發抖,大小腿幾盡力竭一般抽搐。
沈佳城持久得有些可怕,抽插的刺激太強,秦臻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小腹——簡直要被幹出陰莖的形狀。
沈佳城知道他快不行了,放開手讓他緩緩,又被秦臻制止。
他聲音全啞,被情欲折磨着,仍堅持說:“你跟我一起。”
“我倒是也想……”沈佳城額角的汗一滴一滴滴下來。
最後是被沈佳城拉着領帶結操射的,秦臻叫了他的名字:“快點,沈佳城,嗯……我……我快要……”
只會讓身上那人更加興奮。沈佳城咬破嘴唇,忍過對方的高潮,把他射出來的精液抹在他赤裸的小腹上,又翻了個身讓秦臻跪着,自己從後面繼續。
他力度沒把握好,後入進得太順,最開始頂上他生殖腔入口處那片軟肉。生殖腔禁閉,似乎和平常是不太一樣的觸感,秦臻立刻抽身起來:“別進去,你敢進去我就……”
“幹死我,掐死我,一槍崩了我,”沈佳城摸他臉頰,低聲補全他的懲罰,“我知道了。”
往後幾個小時在記憶裏一片模糊。沈佳城努力控制着力度快速進出,百餘下抽插之後,終于是全部射進Alpha緊致有力的後穴裏。可這還不算結束。沈佳城也絲毫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就着發紅吞吐精液的穴口又插進去。
襯衫夾被他當成性愛玩具,手指彈起又落下,啪啪地在大腿上面彈出聲響,配合着操弄的陣陣水聲,秦臻一條腿被他抱在懷裏面操,小腹抽動,後穴敏感到頂點,酸癢難耐,不斷流水,只想被插到爽快盡興。
沈佳城幾乎難以相信眼前所見。幾個小時前站得筆挺的人,高高在上的,每一個衣角都熨燙得妥帖的人,在他以為兩顆心隔着千裏遠的時候,他竟然跪在自己身前,赤裸身體,坦誠欲望,被他操得汁水淋漓,雙眼失神。
這是他想要的吧。是他想要的嗎?
海浪拍打着舷窗,內外相同一場沉淪。
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右手狠狠劃過秦臻腫脹性器頂端,那個人又射出一點。沈佳城不放棄,裏面狠狠搗着,從後面拽着秦臻的領結內射他,先是精液,在他被插到雙臀抖動,腰間繃緊顫個不停時,沈佳城又伸手摟住他腰腹,自己腰間一抖,一股清液射了進去。
“你他媽怎麽敢——”秦臻似乎被燙到,迅速回身,膝蓋抵住他肩膀,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沈佳城竟然一點都沒動。
啪地一聲。秦臻沒收着力,只間身後這人半邊臉迅速泛紅,連帶着眼角。沈佳城勾了勾嘴角,笑裏幾分無奈。
“……你傻了嗎?怎麽都不帶躲的。”
沈佳城這才擡起手,摸了摸自己右半邊臉。有點熱,還好——還好有溫度。
秦臻擡起身的時候,後穴裏面湧出各種液體,淫靡不堪。秦臻走到浴室洗,結果兩個人又在洗手臺上做了一場。沈佳城按着他的後頸,從後面插進去,一次又一次。
本不是他會選的姿勢,可沈佳城帶槍繭的手指摸過他腺體,竟然讓他片刻失聲。
最後被幹到小腹酸漲,秦臻昏昏沉沉,想起醫生囑咐過的,啞聲說:“這必須得是最後一次了。答應我。”
沈佳城不做言而無信之人,低聲答應道:“好。”
言罷,沈佳城低頭,胸口貼住他後背。兩顆心跳像打擂臺一樣,互相踩着鼓點。
而他是在打一場必輸的仗。沈佳城太想低頭,離近點,再近一點,咬着他腺體,抵住他最脆弱那一點,一邊用精液灌他,一邊用嘴唇吻他。溫柔的狠的都要來,信息素打架不要緊,立場相對也無所謂,他要攥緊他,占有他,損壞他,再修補他,用殘存的意志和脆弱的身體來……
……愛他。
擡起頭,只能看到鏡中自己的臉,一邊泛紅,一邊冷白。一半真實,一半虛僞。
這最後一次,結束得匆匆忙忙。沈佳城幾乎脫力,還是秦臻清理完了自己,幫他潦草沖了沖,又把他打包丢進簡陋床鋪裏。
沈佳城再度睜開眼的時候仍是深夜。秦臻已經穿好昨天的衣服。他的領結剛剛被沈佳城玩兒得太髒了,實在沒法再戴,而脖頸間痕跡太深,襯衫只能扣到頂。
窗外夜色還濃,風浪仍高,外面偶有人交談。秦臻煙瘾犯了,從沈佳城的衣服裏摸出一盒煙,卻沒點燃,只在手裏慢慢地揉着軟盒。
沈佳城撐起來身體。
秦臻會意,把煙拿出一顆,插到他嘴裏,又用手幫他點上。沈佳城才吸一口,便被嗆得要把肺咳出來。
“……別抽了。多睡會吧。”
秦臻把煙又從他手中拿走,從床邊站起身來。
沈佳城坐起來,匆匆穿上衣服套上褲子,盯着秦臻的背影。
一步,兩步。那雙手觸碰到冰冷門把,向反方向擰動。
兩個字不經思索,便沖出了口:“別走。”
秦臻松手,轉過身來。他勉強笑笑,大概也猜到沈佳城想說什麽:“最後一晚上了,就當是互相幫助。情況特殊,你……也不用太在意。”
是最後一晚上,也是最後的寬容,最後的理解,最後的溫柔。時至今日,沈佳城知道,自己已經把自己逼上絕路,退無可退。
他開口,幾乎是嘶啞着說:“是,都最後一天了,那我也跟你說兩句心裏話。”
果然,秦臻踱步回來,站在他身前,找來煙灰缸把煙按滅,又點了點頭。
“說點以前的事吧。當年,我在軍校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一年級的暑假,你在校門口幫我打群架,左手一拳幹翻了來找我約架的人,我還想上去請你吃飯,你卻匆匆忙忙地跑了,說要去趕出校門的大巴。我猜,你每年夏天都回家,因為要去看你父親。
“當年在學校,你最喜歡十裏地,那個室外靶場。你用左手,一出手就是9.8以上。打得好了,你就在外面請人喝啤酒。你問我為什麽知道你是左撇子?你在軍隊都用右手,哪個人事檔案會寫這個。我是親眼看見你用左手打的。
“我們的軍事理論基礎課,都是李學亮教官教的。教你們的時候他特別兇,但就喜歡你,還請你們過來給我們做演講。我那節課的結業課題做的是《世界海軍電子信息裝備的發展現狀、技術水平與革新方向》,也是受你當年課題啓發吧。
“之後為什麽會跟你說支持你在軍隊的一些信息化管理項目,不只是因為你是我先生,而軍方是我的貴人。是因為我同意你的觀點。”
秦臻看着他一句句講話,幾乎感覺自己在幻聽:“你是說之前——”
可沈佳城仍在繼續:“秦臻,和你聯姻不是我父親的想法。他提議的是嚴一寧。是我,我點名要的你。這麽些年,我也算……如願了吧。”
“你父親……你什麽意思?”
“哦,還有。你的信我看過了,但我也欠你一個回應。我以我的姓名擔保,永遠不會起訴你,到追溯期截止,甚至到我死的那天,這個秘密會随我一起死去。”
“別提那個字,”心底突然一陣刺痛,秦臻走進前來,步步緊逼,低頭問道:“沈佳城,你什麽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沈佳城攤開雙手,靠着牆,很突然地笑了。
那不是他經常在沈佳城臉上看到的那種溫和、沉穩且禮貌的,點到為止的笑,而是略有些狂妄,戴着孤注一擲的決絕。這笑容不屬于政客沈佳城,不屬于主席沈佳城,若真論起來,秦臻想到了沈燕輝去世的那個夜晚。
屬于失去了很多,且再也沒有回頭路的那個他。
“沈佳城——”
窗外,暴雨陣陣,狂風呼嘯,風暴穿越一層玻璃抵達秦臻的眼睛。浪尖吻上舷窗,秦臻低頭,将沈佳城的頭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兩片冰冷的唇瓣一觸碰就見了血,沈佳城在震驚中張口,還沒等說話,便被一聲巨響驚得渾身震動。
兩個人的身體被狠狠甩向玻璃,眉骨撞在一起,而玻璃幾乎被震碎。船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随後開始向左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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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綁、內射、射尿、領結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