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秦臻的手掌抵住沈佳城炙熱的胸膛,把他推靠在牆上,先擡手解自己的衣服。
卧室的門在身後砰地一聲關上,沈佳城才意識到,他們連燈都忘了開。匆忙間,沈佳城被地上的衣物絆倒,秦臻也跟着他往下墜,沈佳城伸手護住他的肩膀,一個人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唔……你慢一點。”沈佳城喘得很急,只記得囑咐對方。
“我沒事,”秦臻道,“你也不用那麽小心。”
孕期時候荷爾蒙會發生變化,曾經是受過最嚴苛訓練的Alpha,也不得不坦誠面對加倍于平常易感期的欲望。沈佳城一只手指伸進去的時候,已經感覺到甬道溫軟濕潤,仿佛一種先天的保護。
秦臻扶着他肩膀,跨坐在他身上,大腿夾緊,胯骨搖晃着,把挺立的性器往他嘴裏送。
最開始是他把握的節奏,沈佳城的手指進入三根,抵住他敏感點不斷摩擦,他的腿有點抖,又感覺到沈佳城用舌頭包裹住他前端神經末梢處,用力吸吮。
“……嗯……再來……再來一次。”
腿一軟,那手指反而進得更深,甬道打開得太過順暢,幾乎吞下他半只手掌。
沈佳城吐出性器,前端小孔滲出點點晶瑩液體,打濕了他眉骨、睫毛、嘴唇,甚至半邊臉頰。沈佳城把臉頰貼靠上去,靠着秦臻的腹部——Alpha天生骨架很大,個子也高,穿好衣服之後仍是平坦的,只有脫下衣服反複用手掌撫摸過,才能感覺到這裏微妙的變化。
沈佳城的聲音微啞,又問:“這樣可以嗎?”
“可以。繼續。”
他也低頭抵住沈佳城的肩膀,根本沒想對抗這快感,反而把身體敞開給對方。他很快嘗到甜頭,沈佳城一只手扶住秦臻的跨骨,三根手指在裏面抽動不止,抵住他最脆弱的地方仿佛折磨。液體流出來,流了他滿手,僅抽插就帶出水聲陣陣。
“……可以,我說可以了。”
大腿內側被頂得發燙,他不用看也能感覺得到沈佳城硬成了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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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怎麽說。”沈佳城的聲音很輕,貼着他臉側,近乎于耳語。
“不要太劇烈,別進到最裏面,你也有數,之前又不是沒做過……嗯……”
“之前……我不知道。”
沈佳城扶住他一雙胯骨,把性器頂進去一半。怕太久沒做傷到對方,他又補了點潤滑。
“……啊……”
抽插兩下,秦臻就跪不住了,大腿痙攣一般地抖。沈佳城沒見過他這種反應,都有點怕,又把硬挺的性器抽出來,拽着秦臻的脖頸,逼他和自己對視。
“秦臻,怎麽了?”
“沒事,就是感覺……”
“感覺怎麽樣。”
“嗯,很舒服。你……再進去一點。”
沈佳城又頂進去,這回整根都滑入,他才意識到之前是在太多慮。後穴濕潤得像是做過兩次之後的,卡得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空隙。軟肉熱情地咬着着他,吸引他不斷地往裏面入,要用盡全部精神力氣才能忍着不頂到最深處。
他不再需要秦臻的引導,自己把握着節奏,插得不算太深,只抓住在外面的敏感區域不斷地轉着圈磨,時淺時重。
沈佳城又拽下來他脖頸,這次是吻他。這親吻也跟往常不一樣,自從游艇那天晚上以後,他們就沒接過那種清清楚楚的吻,每次都是唇瓣交纏着不分彼此,舌也要抵住對方,裏裏外外都要吻得濕漉漉的,吻到喘不上來氣。
“你也放松一點,坐下來,坐在我腿上。這樣太累——”
沈佳城捏住對方挺立性器,幫他纾解着欲望,可秦臻卻推他肩膀。太久沒做,一下吃進去一整根性器,渴望許久後空虛被填滿,快感來得洶湧,他幾乎失聲。
秦臻把最後一層襯衣也解開,乳尖早就挺立起來,肌肉和傷疤都漂亮極了。沈佳城擡起眼睛,又湊進去貼着他左邊胸口吻咬,讓他整個上半身都酥酥麻麻,仿佛靈魂出竅。
“還有另一邊。”胸膛挺立,貼住沈佳城的鼻骨。左邊,然後是右邊。
“好。”沈佳城輕聲答,只一個音節。
秦臻笑了一聲:“大點聲,你是怕吵着她麽。”
“我……”沈佳城看不得他這麽笑,扶着他緊繃的臀肉開始快速颠弄。臀瓣被操開,穴口撞軟,明明力道不算猛,可秦臻太失控了,甬道裏面反複收緊,水順着交合的地方一直流。
秦臻讓他停,他就停。真停下來了,又讓他繼續。
最後,秦臻受不了,只開口說:“我要……”
沈佳城仍看着他眼睛:“嗯,給我。”
到底不是一場游戲,身在局中的自己從來沒有選擇,沒有退路,沒有底牌,也沒有博弈。只有平平整整以血肉澆築的一顆心。無論怎樣把控節奏都控制不住心底壓抑的愛欲,沒堅持過五分鐘,秦臻一手撐着他肩膀,腹部被頂得微微隆起,挺着腰被他操上失神的高潮。
沈佳城幾乎難以相信,低頭叫他名字,讓他漸漸回神。“還可以嗎?”
秦臻的眼睛有點紅,嘴唇被親得發腫,正閉着眼睛慢慢喘着氣。
半晌,他睜開眼睛,說:“嗯,我也沒……沒那麽嬌氣。再進來操我,快點。”
沈佳城的理智也堅持不了太久。
秦臻也太配合,頂着腰不斷誘引他深入,呻吟聲低沉又放肆,手臂一直按在沈佳城的肩膀上,按得他皮膚發燙。
沈佳城也堅持不了太久,抽插百餘回後抽出來對着他臀縫射精,那一刻又低下頭咬住他後頸的腺體,像捕獵的獸一般。他忍耐太久,射出來的東西太多,一股又一股,頂得秦臻渾身脫力,靠着他肩膀粗喘。
“嗯……”
“秦臻。”
“嗯?”
“沒事,就是想叫你。”
秦臻低頭,把頭放到他肩膀上,笑聲低緩:“那你叫。”
“真真……再來一次,可以嗎?”
“可以。”
往後一整夜,他們身體交纏着幾乎永無休止。能用的姿勢有限,後入最為保險。沈佳城按住他肩膀,貼着他脊背,一只手握住他渾圓挺翹的臀瓣,頂這他的敏感點不斷操弄。做過太多次,大腿根的軟肉被掐着反複揉捏,入口處濕了一片,甬道早就被插得汁水四濺,精液流到脊背肚皮大腿根,随着抽插又被反複送進去,色情得可以。
秦臻放得很開,沒掩飾自己的呻吟聲。每一次,沈佳城問可不可以,他總說可以。
做到最後,他跪都跪不住。沈佳城心疼他右邊膝蓋,摟着他的腰又側躺過來,左手穿過腰腹拉住他的右手,婚戒碰上婚戒,十指交錯,後面又緊密地聯着,律動抽插不停。
秦臻做到脊背發麻,挺着腰只顧被他一次次送上高潮,裏面像是壞掉了,沈佳城的性器埋進去,稍微動兩下,就想要射。前面高潮過,射到精液稀薄,後面還在一次次高潮。
沈佳城最後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像是溺水一般,全身都濕透了。他在腰腹處不敢使的勁兒,變本加厲全用在了自己腿上脖頸上,秦臻低頭看的時候也覺得驚訝,大腿內側被掐得紫紅,幾乎不像是自己的。
他的腿和腰都有千斤重,确實也不像自己的,甚至不想走去浴室沖洗。
腹部斑駁,全是幹涸的精斑,似乎是錯覺,後面吃進去不少精液以後,那個微弱的弧度變得更加明顯。
沈佳城拿毛巾過來慢慢擦拭,這時卻突然停住手,低下頭來,貼住他腰腹。
“寶寶,還好吧。”
秦臻失笑:“你問我,還是問她。”
沈佳城錯拍半秒。這稱呼過分親密,他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秦臻起身,自己去床頭拿了水,潤潤嗓子,才開口道:“都挺好的。別想了。就是有點暈。”
言罷,還伸手把剩下半杯水遞給沈佳城。後者聽他說頭暈,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這才起身要去拿抑制劑,可秦臻按住他的手腕:“現在沒關系。”
“你不讨厭?”
“嗯,現在……恰恰相反。”
沈佳城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便翻身過來,一手攬住他肩膀,另外一只手抵着他後頸腺體處,用指腹慢慢地按揉。他現在不用有意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反而對對方是有效的安撫。
“好點了麽?”
秦臻“嗯”了一聲。“僅僅是你信息素的味道的話,其實我也不讨厭。很像……我小時候的冬天,我家後山有一片松樹林。小時候不想在家裏待着,房子太小,媽媽總生病,家裏很悶。做好飯以後,我就會一個人去後山看看小松鼠,有時候還能看見鹿。一家幾口,爸爸媽媽帶着小鹿,我會挨個給他們起名字。”
小時候的秦臻,是怎麽樣的呢?獨自度過了極為寒冷的、漫長的冬天的那個人,又是什麽樣的呢?
沈佳城閉上眼睛,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我……我還沒跟你回過你家。那片樹林……還在嗎?”
秦臻拉住他的手腕,回道:“很快。會有機會的。”
沈佳城翻過身來,慢慢地吻他。唇瓣被分開,舌頭頂入,像要從自己身上汲取全部氧氣。同處三年,可秦臻仍不太習慣這樣的吻法,像一道道細密的浪一般,讓他幾乎溺死。
……高潮的感覺就像死過一次,這說法不太準确。接吻才是。
秦臻喘得實在太厲害,沈佳城決定暫時放過他。
沈佳城的右手放在秦臻後頸處,感受他心跳漸漸平緩,才敢開口:“我……有幾個問題。今天,咱們只說實話,好嗎。”
秦臻閉着眼睛,只點點頭,默許游戲規則。
沈佳城問:“兩年前,我生日前一天,你說遂康天文臺是整個首都你最喜歡的地方。”
秦臻開口,聲音全啞:“是真話。”
“你說每次回來首都,想回家,是因為你累了。”
“……嗯,真話。”
“之前小邱的事情,你說你不恨我。”
“也是真話。”
書房內電話鈴突兀地響起,尖銳刺耳。
沈佳城仍堅持,執着地問完最後一個問題:“那永遠不會愛我……”
秦臻頓了頓,回答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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