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①

第1章 木偶綜合症 ①

攻屬性大概是男德标兵賢惠人夫轉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誰也不能和我大小聲人夫

受大概是從脾氣暴躁大少爺轉為後期屬性不明

攻有病,病症無醫理,為xp服務編出來的,就是要鋪一場破天狗血

避雷:受生子幾行描述

魏牧城&陸和謙

——

魏牧城特意請了一整天的假,今天是他和陸和謙結婚的第四年。陸和謙向來不喜歡這些形式主義,但他總覺得今天和往常的節日不一樣,他還是應該有所行動,不說慶祝,能在一起吃個晚餐也行。

十點,他一個人搞好了家裏二層公寓的衛生。

下午一點,他将家裏簡單布置,餐桌上換了新的插花。

下午三點,做好的飯菜被精致擺盤。

魏牧城準備好這一切,稍稍吸了口氣,他內心帶着隐隐期待與緊張,給陸和謙發去了消息。

“今天早點回來可以嗎?”

那邊過了許久,發來一個嗯字。

發覺對方只字不提結婚紀念日的事,魏牧城有些失望,但轉念又安慰起自己,以往都沒記得,但今後日子久了,總會記得的。

他轉去浴室洗了把臉,氤氲的水汽中隐約顯出男人立體優越的五官,相比于陸和謙略顯柔和的面部線條,魏牧城要硬朗許多,淺色的瞳孔使他的神态總是顯出幾分溫和,但出色的外貌和身形并沒有成為在陸和謙眼裏的加分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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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姻沒那麽幸福。

因為當初陸和謙是賭氣嫁給他。

魏牧城只是個偏遠地方出來的窮小子,小時候媽死的早,在他的記憶裏媽媽總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連翻身都要靠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扶,醉醺醺的男人走進來吐口吐沫說她是裝的,随後拎着酒瓶子又不知道去了哪,他不肯帶她去醫院,從沒去過。

魏牧城站在凳子上夠着竈臺燒好飯,他一口一口喂給她,媽媽不張嘴,那個瘦弱的女人只是看着他,眼淚淌進枯黃爛草一樣的頭發裏。

她說,“媽連累你了。”

再後來,他從溪邊回來,家裏一片寂靜,媽媽頭朝下,枯草蓬亂在地面,血漬紅到發黑,臭的,腥的。

爸再也沒回來,魏牧城自認他已經死在了某個臭水溝。

陸和謙是他來到z市上大學喜歡上的第一個人,與魏牧城不同的是,陸和謙極為耀眼,顯赫的家庭,精致的外貌讓他無論在哪裏都是衆星捧月的存在,魏牧城是比他大一年的學長,兩人是同一社團才相識,魏牧城把那點暗戀的心思藏在心底,半點不敢拿出來。

他知道陸和謙有一個喜歡的人,他和杜覃自幼就認識,所有人都會認為兩人畢業後就會結婚,但那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所有人都看見陸和謙狠狠給了杜覃一拳,第二天杜覃就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陸和謙則找到了魏牧城。

“別裝了,知道你喜歡我,你跟我在一起吧。”

魏牧城被這突然的驚喜砸的暈頭轉向,他迷迷糊糊,只記得自己不住點頭,反複念叨着。

“我會對你好的。”

結婚那天,陸家人沒有一個人同意這門婚事,他們都在勸陸和謙,但陸和謙鐵了心,他不屑的說,“我就是讓他知道,我和誰結婚不是結,難不成我還能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陸父生氣又無可奈何,小兒子被他嬌縱壞了,這性子定下來就難改,他沒辦法再去強制他的決定,但他不認魏牧城,所以第四年了,每一個新年魏牧城都不能進陸家的大門。

魏牧城不在乎這些,他固執的想,只要陸和謙還願意留在他身邊,日子久了,他們總會好的。

他摸了摸墨色的精致小盒子,裏面是一枚楓葉胸針,用了他幾個月的工資,但陸和謙的昂貴胸針數不勝數,只是魏牧城暫時還沒有承擔太昂貴奢侈品的能力。

他只是公司一個普通高層,結婚前他也和陸和謙簽訂了協議,婚後陸和謙的財産也不會屬于他半分,要是離婚魏牧城會淨身出戶,這幾年兩人的錢都是各花各的,魏牧城平時沒什麽消費的地方,他攢了點,除了家裏的日常開銷,還夠給陸和謙買點禮物。

晚上六點,踩着和平時差不多的時間點,陸和謙進了家門,彼時魏牧城正在縫衣服,他的襯衫底下被釘子刮了個小口,黑線縫完看不出痕跡,角落裏藏着針線盒,從小把自己養活大縫縫補補已經成了習慣,他知道陸和謙瞧不上眼,也怕他覺得他窮酸,所以門那邊一有動靜,他趕緊把針線盒又放了起來。

陸和謙進門時電話還沒挂,在吩咐着公司裏的事,語氣很沖,時不時爆兩句髒口。

與陸和謙這個名字,甚至于斯文儒雅的相貌所不同,陸和謙的脾氣并不好,結婚四年,兩人吵架的頻率很高,一些小事情都會變成導火索,短期內哄不好魏牧城甚至會失去進家門的資格。

現在魏牧城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他見陸和謙情緒不好,自己默默整理好了餐桌碗碟,将陸和謙扔在沙發的大衣撿起來挂好。

“現在吃飯還是等一下再吃?”

陸和謙随手将手機扔在一邊,坐在了餐桌旁,他沒提結婚紀念日的事,魏牧城也就識趣的沒開口,他将墨色的盒子向着陸和謙那邊推了推,魏牧城今天真的很高興,為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也為他們共同的走過的第四年。

陸和謙看着琳琅滿目的菜沒有動筷,他思索了一會,有了動作,他将兜裏的薄紙掏了出來輕飄飄的扔在桌子上,随後抛下一顆重彈。

“我懷孕了。”

這顆重彈無疑讓魏牧城的腦袋在瞬間一片空白,他拿着報告單反複的看,像是要把每個字都吃進肚子裏,他擡頭去看陸和謙,眼神是明晃晃的震驚與激動。

“高興什麽?”陸和謙掀起眼皮,像是嫌棄魏牧城現在的情緒,“你覺得我會要嗎?”

一句話,讓一盆涼水嘩啦啦澆在魏牧城的頭頂。

他瞬間冷靜下來,仔仔細細的将報告單的褶皺撫平,就像是撫平他剛剛不平靜的內心。

“我尊重你的決定。”他說,“本來我們也沒有這個打算,這個意外是我的責任,抱歉。”

陸和謙靠着椅子,他雙手環抱在胸前,用一種高傲的姿态俯視着面前的男人,過了半晌,嗤笑一聲,“我看你不是很情願,不是說尊重嗎,現在擺臉色給誰看?”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挪動椅子站起來,墨色的盒子被打開,他潦草的掃了一眼,随手扔在了魏牧城的懷裏。

“哪淘來的雜牌,你自個留着吧。”

陸和謙生氣了,他冷着臉不理人自顧自回到卧室,只說自己訂好了明天與醫院的預約。

魏牧城一個人在客廳坐了一會,他起身将餐桌上的一口沒動的東西都收拾下去,轉身去廚房煮了碗清湯面。

熱騰騰的面條放在陸和謙的面前,魏牧城單膝跪在地上,輕聲哄着,“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明天我們看看醫生怎麽說,用最不傷害你身體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好嗎?”

“打胎有不傷身的嗎?”

陸和謙忍不住嗆聲。

魏牧城不說話了,言多必失,更何況陸和謙又在氣頭上,他只能端着那碗燙手的面,任由掌心被燙的通紅,他微微低着頭,白皙的脖頸流露出被掌控的姿态。陸和謙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他到現在也沒敢在他面前提孩子這兩個字,他只能偷偷的透過被子去窺探那平坦小腹下正在發育的也即将流走的生命。

他一夜沒睡,翻閱了無數的引産後需要注意事項的資料。

清晨,太陽剛從深藍色的幕布登場,魏牧城熬好了清粥裝進保溫桶裏,又收拾了一些東西整理出一個大包。

他準備和陸和謙一起去醫院,孩子來的突然,他沒有完全的準備,此刻他也很緊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陸和謙照顧好。昨天晚上到現在什麽也沒吃,他的胃裏泛起絲絲疼痛,很快這點疼痛被他主觀忽略掉。

等陸和謙打着哈欠從卧室裏走出來看見大包小裹的東西時,他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後沒什麽表情的回卧室換好了衣服。

兩人沉默着往車庫走,魏牧城以為他緊張,拉住了他的手,體溫的熱度傳遞過去,他輕聲安慰,“別緊張,會沒事的。”

陸和謙又走了幾步,突然甩開魏牧城的手,斜眼看他,“魏牧城,我就是想問問你,對這個孩子,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魏牧城遲疑了一瞬,他瞧着陸和謙的臉色,斟酌道,“對不起,是我沒做好措施,我下次不會...”

“我要的不是這種廢話。”

陸和謙冷硬着臉,“你昨天為什麽臉色那麽難看?你說尊重我的決定又搞那種姿态幹什麽?”

與昨天晚上類似的話,陸和謙又重複了一遍。

他的臉色真的很差嗎?

這讓魏牧城不由得懷疑自己。

陸和謙難得耐下心來,兩人就站在車庫裏,他黝黑透亮的瞳孔緊盯着魏牧城,在等待着魏牧城的答複。

魏牧城也不傻,他能察覺到陸和謙不是要徒勞的道歉,這讓他的嘴角嗫嚅了幾下,內心膽小謹慎的動物奮力的想要鼓起勇氣伸出一只爪子。

一秒,兩秒...

爪子還是沒能伸出去。

他說,“我也不知道我的臉色那麽難看,我當時沒太注意。”

陸和謙明顯被氣的呼吸都滞了一瞬,他回身踹了一腳魏牧城的車,“誰坐的你的破車。”

他扭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他壓根就沒定什麽醫院,只不過是想強迫魏牧城表個态度。

這麽長時間,魏牧城就像是個面團,任他揉捏捶打,就是沒有自己的脾氣,連自己的态度都沒有,他當時決定和魏牧城結婚,就是看中了他的好脾氣,他脾氣暴,魏牧城能容着他。

但時間久了,他的脾氣被慣的越來越漲,可魏牧城依舊是那副樣子,他開始感覺煩躁,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膩了。

二、

陸和謙要留下這個孩子的事情遭到家裏人的一致反對。

陸父吹胡子瞪眼,“當初以為你結婚就是為了玩玩,現在倒好,婚不離也就算了,你還要給他生孩子?”

“什麽叫給他生孩子?”陸和謙回怼,“那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的肚子,我還不能做主嗎?”

他‘呸’的一口吐掉了面裏的蔥花,回身低吼,“哪來的廚子,一會趕緊給我滾蛋,過來伺候人的連忌口都不知道問嗎?”

做的面沒有魏牧城做的一半好吃,這讓他愈加煩悶,連帶着語氣也沖了起來,“我跟他結婚也好幾年了,生小孩的事也是我倆的事,您就別跟着瞎管了。”

“什麽叫我瞎管?”陸父的脾氣和陸和謙簡直如出一轍,“他的背景你自己清楚,是什麽好人家的孩子嗎?我不說讓你門當戶對,至少出身要正當吧,你覺得他現在非要在你什麽賴着,他安的什麽好心思嗎?”

“什麽心思啊?”陸和謙筷子一甩,“這幾年他從我這拿什麽了?他賺的都填補家裏了,前兩天紀念日給我買的十幾萬的胸針,自己衣服破了還躲屋裏偷摸縫呢,我沒瞎,倆眼睛在眉毛下邊呢我自己會看。”

陸父冷哼一聲,“你翅膀硬了,誰管的了你。後悔了別來我這哭就行。”

陸母在一旁一個勁的勸和父子倆,但是作用不大,這場談話注定不歡而散,陸和謙穿上衣服就走,陸母緊随着讓他一定要保重身體。

陸和謙誰也沒告訴,他那天一賭氣真的想把孩子孩子打了,但他在卧室裏淺眠,隐約察覺到魏牧城在摸他的肚子。

“我真的很開心,你能選擇把他留下來,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他的聲音太輕了,陸和謙當時要是沒醒,一定聽不見。

三、

孕期對于陸和謙來說不算難熬,也不太好過,他的脾氣更大了,動不動就要摔東西來發洩他雜亂的心緒,有時候無端朝着魏牧城大吼,過後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沒理,但魏牧城通通收下了。

他脾氣發的突然,沒由來的亂鬧一通,魏牧城默不作聲,過了片刻又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瞧不出生氣的樣子,情緒價值提供的很到位。

又一個晚上,陸和謙嫌棄熬好的紅棗粥燙,魏牧城給他吹好,他又嫌太冷,來回折騰幾次都不夠,魏牧城端着新熬的銀耳粥過來,陸和謙又怒上心頭斥責他換了樣,他一生氣掀翻了碗,滾燙的粥灑在魏牧城的手臂上,一瞬間尖銳火辣的痛感透過皮膚傳過來。

魏牧城的神色變得痛苦又隐忍,嘴唇也失了血色。

陸和謙慌張起來,他沒想到會碰到魏牧城,“你沒事吧。”他作勢要去看,魏牧城攔住了他的動作。

“沒事你別動了,我去浴室洗洗就好。”

冷水激在通紅的皮膚上,那裏肉眼可見的被燙出水泡,魏牧城沖了一會,疼痛并沒有減緩多少,他沒太在意,只想着該去把地板擦擦,否則凝固的粥漬不好清理。

他心中想着,剛一擡腿,左膝蓋忽的軟了一瞬,他的胳膊緊急撐着洗手臺也沒擋住踉跄着跪倒在地上。

膝蓋使不出一點力氣,磕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水流的聲音将其掩蓋了七七八八,但陸和謙還是在高聲喊他,魏牧城回了句馬上出來,他揉了揉膝蓋,又過了十幾秒那裏恢複了點知覺,他慢慢站了起來。

膝蓋不痛也不癢,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像是突然間的憑空消失,讓這條小腿無法再支撐他整個身體,魏牧城心想着是不是什麽類風濕關節炎,又或者是他最近有點累。

但無論是哪一種,也不能在陸和謙面前展露出那個樣子。

他出了浴室,陸和謙正坐在床邊,他的眼神難得有些閃躲,手裏正捏着燙傷膏。

“我再去給你盛一碗吧。”魏牧城說,“晚飯沒怎麽吃,不吃點東西會餓的。”

陸和謙說,“你先把藥擦了。”

魏牧城回,“不急。”

看着大片燙傷的地方,陸和謙心裏也不好受,他拿着新的碗小口喝着沒再說什麽,魏牧城擦完了藥,正跪在地板上擦粥,他穿着黑色襯衫,動作幹淨利索,燈光照映在魏牧城的側臉,目光觸及到他寡淡的唇色,陸和謙頓了一下,他沒了吃東西的心情。

想說的話在舌尖打了個旋又轉了回去,只留句睡了就躺在了一邊。

四、

四月份,兩人的孩子降生了。

魏牧城無微不至的照顧陸和謙恢複身體,生孩子不是小事,他心疼他,但也确實高興。他們倆有了結晶,也就意味着日子過得更近一點,魏牧城心裏有盼頭,他最近臉上總是挂着笑。

家裏請了阿姨來照顧,但大多數事都是魏牧城親力親為,陸和謙不喜歡家裏有生人,以往屋子打掃都是魏牧城一個人做,魏牧城感覺阿姨可能也做不長,所以他盡可能的照顧好父子倆。

兒子随陸和謙的姓,取名陸安,滿月那天陸家父母連着陸和謙的大哥大嫂都來看望,陸和謙的朋友李望也拿着禮物進了門,房間一下子變得很熱鬧,魏牧城被擠到角落裏,無人肯瞧他。

他識趣的躲到廚房去給兒子沖奶粉,他的動作很娴熟,燒水測溫沖奶一氣呵成,唯有給奶瓶蓋上的剎那間胳膊突然間失力,‘啪’的一下奶瓶砸在水槽裏。

修長的手臂無力垂落在臺上,碎掉的玻璃渣劃破皮膚,細細的血流往下墜着,魏牧城心裏一驚,他一手扶着水槽另一只手想要用力,但越着急手臂卻像是灌了千斤的水泥讓他動不了半分。

“魏先生,奶粉沖好了嗎?”

走進來的阿姨被眼前的狼藉吓了一跳,“呀,怎麽弄得這是,您沒事吧。”

“我沒事!”

魏牧城連忙說,手臂劃傷帶來的疼痛逐漸加深,臂彎處恢複了正常,他試着動了動手指,發現可以動了。

“剛才沒拿穩。”

他面不改色的撒了個慌。

“那沒關系的,您去處理一下傷口吧,這邊我來就行。”

魏牧城沒走,他簡單的沖了沖傷口,跟在阿姨身邊處理好水槽裏的一團糟,阿姨拿着奶瓶出去了,兒子要喝奶,周圍人瞬間圍了上去,對着這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是滿心的喜歡。

人群中沒人注意到魏牧城,陸和謙也滿心放在正喝奶的孩子身上,他一個人悄悄上了樓,給手臂消了毒。

他發覺到自己最近的異常,從那次忽然間膝蓋發軟開始,最近身體各部分就變得奇怪起來,總是時不時的無力,就像是在那一瞬間這個部分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他掌控不了,動彈不得,過十幾秒又會恢複正常。

身體也開始發懶,骨頭變得沉甸甸的。

是不是最近有點累。

從陸和謙懷孕起,魏牧城就沒真的休息過,陸和謙的日常起居需要上心,現在有了孩子,魏牧城更是調動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更何況身上也沒有疼痛的表現,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客廳,李望把小孩子從頭到腳誇了個遍,說處處都像陸和謙。

李望也不待見魏牧城,陸和謙知道。

他擡眼掃了一圈,發現沒看見人,“他人呢?”

李望翻了個白眼,“連這點待客之道都不懂,見了人還躲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大家閨秀呢。”

陸和謙冷眼看他,李望知道他說的不合時宜,撇撇嘴不吭聲了。

“魏先生剛才不小心摔了奶瓶,玻璃渣把胳膊劃了,應該上去處理了。不嚴重,我看就是擦破了點皮。”

陸和謙點點頭。

陸父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很喜歡小孫子,但是對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卻十足的不滿意。

“毛手毛腳的。”

臨近幾個人離開,魏牧城才姍姍來遲的下了樓,他跟在阿姨的後面,不緊不慢的送幾人出了門,陸父斜了他一眼,陸母也沒有回頭,父親只轉頭和陸和謙說。

“孩子再大點帶着孩子回來住。”

陸和謙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覺得父親不高興也不是全無道理,哪有在樓上一直到人走了才肯下樓的。

魏牧城不敢說,他坐在椅子上膝蓋又來了毛病,說什麽都站不起來,自己是廢了老大的力氣才下樓的。

他不知道怎麽說,也就沒了解釋。

陸和謙有心想和他吵一架,但孩子已經睡了,他總不能吵嚷着把孩子吵醒,所以他只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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